第31章 章節
了回去:“……我醉了。”
譚澤堯再接再厲:“你和禿頭他們商量什麽事?”
“商量事啊。”
譚澤堯滿臉黑線,這答話方式跟錢明全無二致,不知道是被哪個變态首長訓練出來的。
扭頭看了眼蜷在後座上的纖長身影,譚澤堯終于無奈地放棄了問出什麽有價值信息的念頭,勾起一邊唇角:“你剛才喊我老公?”
“嗯,”淩方平點頭,“其實後面還有個字沒說。”
譚澤堯好奇:“什麽字?”
“雞。”
“……”譚澤堯承受不能,一腳踩在剎車上,于是……後座上的淩方平不見了。
等車到樓下,譚澤堯把淩方平從座位底下拎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車上只有一只鞋……大概是脫的時候太随性,随手丢車外去了。好在公主抱這種事情他很喜歡,從外面一路招搖到門口,掏鑰匙的時候樓上大姐路過,看到整個腦袋扣在譚澤堯肩窩裏的淩方平,随口問了句:“小譚,你女朋友?”
“不,這是我家老婆雞。”
樓上大姐:“……”
譚澤堯把淩方平身上的衣服剝下來丢進垃圾桶,把人扔進浴缸裏搓得渾身紅通通煮熟了的蝦一樣,淩方平瞪着一雙大眼睛朦胧地盯着他傻笑。
譚澤堯一面用搓澡巾猛搓一面咬牙切齒,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人很有蹂.躏的欲望?
淩方平突然挑眉微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喂,要不要做?”
天雷勾動地火。
理智頃刻間灰飛煙滅。
淩方平頭撞在床頭上,疼得抽了口氣,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不,其實他心底一直都很清明,他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他知道自己需要這樣一場激烈,耗盡所有的熱情,不留餘地。
譚澤堯撫過的地方燙的像火燒一樣,淩方平感覺到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栗。他緊緊勾住譚澤堯的脖子,催促道:“快點!”
譚澤堯沙啞着嗓音:“等一下。”才一根手指,如果貿然進入,肯定會受傷。
淩方平喘了兩口氣,大罵:“你他媽是不是男人!”腳跟在他腰眼上一磕,猛然使力把人掀翻過去,狠狠往下一坐:“嗯啊!”
兩個人同時悶哼。
疼痛沖擊着神經,卻讓人變得更加亢奮。血液從撕裂的傷口中湧出,滴在床單上殷紅一片。譚澤堯不知何時奪回了主動權,把淩方平壓在身.下狠狠地沖.撞。這樣的淩方平讓他心慌,他想要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他想要向全世界宣告,這個人是自己的!
身下痛得無比爽烈,靈魂仿佛離開了軀殼,在空中飛舞。耳邊隆隆作響,仿佛房屋在炸藥中崩塌,頃刻化為廢墟,密集的槍聲,鮮血,生死之間。
最後的那一刻,淩方平感覺仿佛有火藥在身體裏炸開,感官被無限放大,銷魂蝕骨的疼痛一瞬間攀到頂峰,然後是自由落體運動。
那一瞬間大腦的空白尚未過去,胃中折騰了許久的液體猛然沖出喉嚨:“嘔!”譚澤堯躲閃不及被噴了滿臉。
淩方平這下是徹底清醒了,看着譚澤堯十分精彩的面色嘴角抽搐了一下:“繼續?再來一次?”
譚澤堯:“……”
這種情況下再來一次是不可能的,譚澤堯草草沖了把臉,要去幫淩方平做清理,卻被淩方平鎖在浴室外。
譚澤堯躺在床上抽煙,兩條長腿搭在窗臺上,煙灰在地板上積成一小堆。八月盛夏,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白亮亮的,透過幹淨的玻璃窗肆無忌憚地灑進來。
一年多了,他本以為生活會這樣一直過下去,兩個人吵吵嘴打打架,熱熱鬧鬧一直到老。至多半年,他一定能将那一夥兒人都收拾幹淨,再沒有什麽人會阻擋他們在一起。可是……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半小時後,淩方平一條淺色牛仔七分褲配白T恤,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地走出來。臉色蒼白,神情冰冷:“我們就這樣吧。”
譚澤堯站起來,掐滅煙,蹙眉不語。剛剛還蓄意勾引在他身下輾轉呻.吟,轉眼就冷冰冰地對他說就這樣吧。就哪樣?
淩方平說:“我們也沒怎麽在一起,所以也說不上什麽分手。今晚我搬出去,就這樣。”
譚澤堯把煙頭摔在地上,上前兩步拉住他的手:“不許走!”
淩方平冷冷道:“放開!”譚澤堯卻順勢把人扯進懷裏:“用完了就丢,你當老子是什麽?按.摩棒麽?”
淩方平冷笑:“不是麽?朝秦暮楚,男女通吃。一個男人沒有事業只知道胡混,除了那根東西你還剩什麽?”
譚澤堯怒極反笑:“老子朝秦暮楚?老子男女通吃?你他媽不知道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嗎?”
淩方平猛地推開他,反身從抽屜最底層翻出一個信封,甩在他面前:“他媽的一面跟女人鬼混一面在老子面前裝情聖,你也不嫌惡心!”
莫須有的東西還他媽有證據?譚澤堯疑惑地打開信封,抽出來掃了一眼,靠!裏面都是姚晴脅迫他一起出去時被偷拍的暧昧照片,原來姚晴打的是挑撥離間的主意。
照淩方平的性格,要是相信真有其事,不定冷嘲熱諷多少回了;這東西塞抽屜底下半年不見天日,只能說明淩方平根本就不相信。譚澤堯微一思忖,便想明白這事情的關鍵所在,心中立刻大定:“诶喲這麽好的東西你咋才拿出來?不怕蟲蛀了水泡了發黴了失去利用價值了?”
淩方平:“……我應該為你們家沒住在荒郊野外歡呼慶幸麽?”
譚澤堯:“……”
31生死抉擇(十一)
淩方平把鑰匙往桌子上一撂,就往門外走,譚澤堯一把把人撈回來:“不許走!”
淩方平:“放手!”
譚澤堯把人壓進懷裏:“那次是誰救你回來的?”被填井可不是什麽好玩兒的事,當時譚澤堯怕加重他的心理陰影,什麽都沒敢問,但現在看來,體貼這種東西對這小子沒個屁用,小孩兒絕逼是欠抽!而且譚澤堯直覺這次的事跟那個人脫不了幹系。
“是老子的姘頭!”
“……人救你回來就被你甩了?”
“沒錯!所以甩人這種事情老子在行的很。”
“你現在要去吃回頭草?”
“老子從不吃回頭草!等着跟老子好的人多了去了。你今天沒看到麽,那些人全是想跟老子上床的,個個都是有錢的大爺,我跟哪個都比跟你強!連工作都保不住的窩囊廢!”
譚澤堯狠狠捏住淩方平的肩膀,緊的幾乎掐入肉裏:“看着我,再說一遍!”他根本就不相信淩方平是這樣的人!可是看着淩方平冷冷淡淡地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忍不住地焦躁、害怕,耳中嗡嗡響着,頭一陣一陣地發暈。
正在這時,貝貝在屋裏大哭起來,淩方平飛快地甩開譚澤堯跑進嬰兒室,譚澤堯一步不落地跟了進去。兩個人默契地改幹嘛幹嘛,換尿布的換尿布喂奶的喂奶,搞停當了大眼瞪小眼了一陣,譚澤堯說:“貝貝是你親生的孩子,你舍得麽?”
淩方平道:“這身子都他媽不是我的,我哪知道俞遠從哪裏配了個種回來,跟我沒關系!”
譚澤堯扶了扶額頭:“既然身子不是你的,不許帶走!”
淩方平唇角彎出一抹冷笑:“你喜歡的果然是這個漂亮殼子!”
譚澤堯:“……你在吃醋嗎?”吃自己身體的醋?
淩方平退了兩步靠在牆上,繼續冷笑:“這麽說你承認了?嗬,原來你根本不在意誰在這個殼子裏面,恐怕這裏面住着條狗你都能面不改色地操!”
“胡說!”譚澤堯正想說我他媽愛的是你,狗會二成你這樣嗎?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譚澤堯狂吼:“滾!你他媽趕緊給老子滾!”
淩方平一眼都沒看他,幹脆利落地走出去。門“砰”地碰上了。
譚澤堯踉跄了幾步,歪倒在沙發上,默默地等待眩暈過去。
最近眩暈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吳子成一個堂兄是學藥物制劑的,化驗的結果表明這是一種成分很複雜的慢性神經毒藥,會漸漸摧毀人的神經感知系統,最終是什麽結果,沒人敢說。
這一次的眩暈持續的時間很長,太陽穴一陣一陣悶痛,失去意識那一瞬間,譚澤堯想:“幸好趕走了他。走了也好……”
淩方平走到小區門口,嘆了口氣又返身回來。譚澤堯那變态的占有欲他再了解不過,這麽痛快地轟他出來,絕對有問題!
随手撿了跟鐵絲捅開門鎖,進門就看見譚澤堯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倒在沙發上。淩方平試了試他的額頭,沒有發燒,那麽一定是因為那個毒!最近譚澤堯常常借口買醋買鹽買醬油突然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