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下。不到五分鐘,一個新發型新鮮出爐。
聶承鈞憋笑憋到嘴角抽搐:“接下來去哪裏?”
淩方平攔了輛出租車,在後座朝他勾手指。
“你為什麽總是對我做這個動作?”聶承鈞勾了勾手指,感覺這個動作很熟悉。片刻後想起來,他常常用這個動作喚他家那只大型犬,頓時一臉黑線。
淩方平道:“因為我不知道你叫什麽。”
“……”
于是聶承鈞報上大名。
司機在駕駛座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終于忍不住插嘴:“你們要去哪兒?”
聶承鈞看着淩方平,淩方平看着聶承鈞。終于聶承鈞敗下陣來:“……我真不知道你要去哪兒。”
淩方平道:“我以為你知道譚澤堯在哪個醫院。”
這回輪到聶承鈞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譚哥在哪個醫院?”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哦,譚澤堯好像是說過來着,可他忘了就是忘了,怎麽地吧?
聶承鈞道:“小俞,到了。”
出租車在醫院門口停下。淩方平卻呆呆地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沒有絲毫要下去的意思。自己這是怎麽了呢?真的要依賴一個人,才能生存嗎?為什麽沒地兒可去的時候,下意識就會來找他?譚澤堯,如果你知道俞遠的殼子裏裝着個兵痞,你會是啥想法?
大約根本不會相信吧。這種怪力亂神之事,若非親身體驗,他也是絕不會相信的。
兜裏的手機突然“叮鈴鈴”地響起來。淩方平掏出來一看,立刻推門下車,飛快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聶承鈞大喊一聲:“小心!”淩方平頓覺腦後風聲驟緊,身子循着本能飛快往旁邊一閃,右手下意識便朝鐵棍抓去。
“砰”地一聲,鐵棍敲在手機上。碎了。
淩方平頓時一愣。
鐵棍再次朝淩方平砸去,聶承鈞得了空趕上來,擋在淩方平面前,胳膊上生生挨了一棍,但也趁機踢倒了一個行兇者。
淩方平摔開手裏的半塊手機,上去一腳就踹向另外一個。但他忘了——他早已不是當初的淩方平。持棍者撈住他的腿一掀,淩方平就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刺啦——”車輪和地面摩擦的巨大聲響,把淩方平驚出一頭的冷汗。正想着“我命休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就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譚澤堯就着擁抱他的姿勢,和聶承鈞聯手幹脆利落地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滾!”
幾個人眼看讨不到好,爬起來對視一眼,匆匆散了:“俞遠,你等着!”
“你認識?”譚澤堯問。
淩方平聳聳肩:“我哪知道?放手!”
譚澤堯環在他腰上的手卻緊了緊,眉頭微蹙:“你怎麽又跑出來了?”
淩方平指指自己的新造型:“很有男人氣概吧?”
面前小孩兒那一頭漂亮的碎發不見了,烏亮的黑毛剃得極短,一根根精神地直豎着,靠近脖子的地方露出青青的頭皮。可是連譚澤堯也不得不承認,不難看,清明如畫的容顏意外地添了英氣,整個人瞬間都精神起來。
譚澤堯擡手在他腦袋上摸了兩下:“聽說生了孩子一個月都不能洗頭,這下倒是方便了。回頭給你剃光算了。”
淩方平:“……”
7重生追與逃(七)
作者有話要說:
尼瑪為什麽還有名字沒改過來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所以這是改名字,是僞更。
于是,我再次脫線了== 來個人把我拽回來吧。啊啊啊。
靠,又被成功打岔了。
譚澤堯黑着臉,摟着淩方平進了電梯,第N次發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淩方平頭搖得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有氣無力地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
譚澤堯回科室跟主任打了個招呼,便收拾東西提前下班了。心胸外科主任姚海山,現年50歲,是M市心胸外科首屈一指的專家,俞遠的手術就是他主刀的,所以見了淩方平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頭:“小魚兒可精神多了。”
淩方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一面對着那個彌勒佛一樣的半百老頭龇牙微笑,一面在內心瘋狂咆哮:老子都快三十歲了老子不是你家大狗狗,你媽沒教育過你老摸腦袋會長不高的嗎?
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聶承鈞正在輛紅色奧迪前堵着跟人吵架。
女人說:“起開!”
聶承鈞說:“就不起開!”
女人大吼:“滾!”
聶承鈞說:“很抱歉我不是皮球。”
奧迪突然倒退了一小段兒,然後猛地加速朝着聶承鈞沖過去。聶承鈞也沒想到那女人真敢撞上來,一個沒閃及襯衫的前襟挂在後視鏡上,“刺啦”一聲,扣子蹦了滿地,聶承鈞也被拽了個踉跄。
大紅色轎車“嗖”地一聲蹿出去,轉眼只留下一溜尾氣。
淩方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誰家的女人這麽野蠻?聶承鈞穿着件蹦了扣子的襯衫聳聳肩,走過來敲譚澤堯的車窗:“搭個車罷。”
譚澤堯看了他一眼,猛然踩下油門。
“嘿,你怎麽這樣?”聶承鈞眼睜睜看着黑色轎車趾高氣揚地在他面前呼嘯而過,帶起的風掀起他半片衣袂如同旗幟飄揚。
淩方平被譚澤堯帶到吳子成的“幸福婦産醫院”,硬逼着做了全套的身體檢查。聽到沒事譚澤堯明顯松了口氣。走之前吳子成湊到譚澤堯耳邊說了幾句話,嘿嘿地笑得很奸險。
淩方平道:“他說什麽?”
“他讓我騙你胎位不正,”譚澤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多做幾次床上運動就好了。”
淩方平:“……”
譚澤堯面不改色地繼續道:“他說只要把你搞到手,生米做成熟飯,你食髓知味,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淩方平:“……”
淩方平道:“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譚澤堯把手機遞過去:“給你媽打麽?”
淩方平脫口就是一句:“我敢給我媽打嗎?”萬一我那殼子裏還裝着別人這會兒正在我家裏頭……淩方平生生打了個寒戰才想起來譚澤堯指的是俞遠他媽,幸好譚澤堯沒啥反應,看來俞遠跟她媽關系也不是太好。
一個一個輸入熟記于心的號碼,電話撥出去,淩方平的心也跟着提起來。電話“嘟——嘟——”響了兩聲被挂斷了。淩方平失望地看着手機屏幕慢慢暗下去,“叮咚”短信鈴響,譚澤堯搶過手機掃了一眼,扔給淩方平:“你心上人?”
手機屏幕上一行小字:“不好意思,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一小時後給您回電。”
淩方平立刻微笑起來。
車子停了下來,紅燈。譚澤堯熄了火,一把摟過淩方平,霸道地堵住他的嘴,舌尖抵進去勾住他的舌頭一通風卷殘雲地掃蕩。末了替他擦擦嘴邊的口水:“我不管你心裏有什麽人,你現在是老子的。連同你肚子裏這玩意兒,現在都是老子的。”說着在他凸起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淩方平雖然活了二十大幾年,但實打實的接吻還是頭一遭。部隊裏雖然遍地都是男人,錢明雖然他暗戀了許久,卻從沒那個膽子去輕薄。
所以這破天荒頭一遭被男人輕薄,淩方平只覺整個身子都酥了,整個腦子都空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暗罵一聲“操”,看到旁邊譚澤堯人模狗樣地重新發動汽車,翻了翻白眼,心想反正這身子也不是老子的,老子犯不上生氣。
譚澤堯一面開車,一面不忘繼續被打岔的話題:“你怎麽出來的?”
淩方平說:“走出來的。”
譚澤堯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我把門反鎖了,你怎麽出來的?”
淩方平立刻就火了:“我他媽是人不是豬,随便給個圈都能住!譚澤堯就你這種行為,我都可以上法院告你侵犯人身自由!他媽的別說就一鎖,你安他媽一百個一千個鎖,老子十分鐘也能全捅開!”
看到譚澤堯怪異的眼神,淩方平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好在譚澤堯并沒有追問的意思。
結果那天晚上,兩人還是就人身自由問題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動上了手。譚澤堯剛剛做好的飯還沒吃就直接喂了大地母親。鍋碗瓢盆桌椅板凳乒乒乓乓摔了一地。最後淩方平被死死按在床榻上,破口大罵:“譚澤堯你長成這樣真他媽的欺騙國家人民,本質裏就跟巴黎聖母院那敲鐘的似的,你那顆心塞夜裏頭誰他媽都撿不出來!”
譚澤堯死死地壓住他的身子,唇邊勾出一抹笑來:“你是在誇我長得好看?”
“烏龜王八蛋有種你放開我!”
譚澤堯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你忘了這綠殼子烏龜是誰送給老子的了嗎?”然後驚異地看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