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藥,不能停
“有好轉。”醫生看着屏幕裏顯示出來的檢查結果,對正從醫療艙裏出來的陸正青說。
“你的腺體較之前的情況,是有一些好轉的。”醫生道,“腺體應激呈現出來的鈣化情況有所緩解。另外,剛查了信息素水平,也呈現出穩定狀态。”
醫生眼神有些八卦地瞅陸正青:“看樣子你聽了我的建議,做了一些積極的治療?”
陸正青腦海裏浮現出肖藍的臉。
頭頂還帶了一個标簽——藥渣。
“狀态不錯,持續下去,應該能夠見到明顯的療效。”
“一次不夠?”陸正青把藥渣從腦海裏甩掉,皺眉問,“不是說只要找到信息素安撫就行嗎?”
陳醫生嘆了口氣:“陸總,您好好聽醫囑行嗎?”
“上次您來診所,我已經和您提過了。信息素紊亂導致的腺體應激綜合症很危險,您因為長期注射抑制劑,缺少信息素安撫導致您體內的omega信息素紊亂。現階段任何強信息素刺激,都可能讓您意外發q,您的發情期毫無規律可言,這跟有穩定伴侶的omega可完全不一樣。”
“您一旦發情,信息素會濃郁擴散,真不能保證有多少alpha能保持理智,我估計甚至是beta,但凡是信息素稍強的都可能忍不住。這會導致您陷入極度的危險中。”
“這種綜合症持續下去,會更嚴重,甚至會失去生a育o的可能。更不說可能引起的癌病變。就算現在醫學技術發達,對于腺體的了解我們依舊原始,未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切除腺體。而您最好祈禱切除腺體有用。”
陸正青面無表情地聽他的主治醫生聊着病情,平靜得好像這不是他的身體。
“所以我只要多跟人發生幾次關系,一直保持被标記狀态就夠了是嗎?”他問。
陳醫生噎了一下。
“完全标記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陸正青說。
“最好是完全标記……臨時标記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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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痛嗎?”同為omega的陳醫生問他,“我每次被家裏那家夥興致來了咬破腺體,都會痛得渾身發抖。”
陸正青後脖的腺體上還貼着膠布。
昨晚上肖藍很溫柔,但是注入信息素的時候,腺體還是些慘不忍睹。
“再給我開一些含量最高的抑制劑。還有信息素阻隔貼。”走之前陸正青跟醫生說。
陳醫生不想給他開。
“別拒絕。”
陳醫生:?
“拒絕,我回頭就把你的小診所買下來。”
陳醫生:“陸正青,你還記得老子是你中學最好的同學嗎?”
誰面對說渾身帶着說一不二氣質的陸爸爸能不乖乖地給他辦事兒?陳醫生哭唧唧地屈服在了金錢強權的西裝褲下。
車子安靜地在快速路上前行。
“陸總,按照醫囑,今晚是否需要我再幫您物色一些beta?”程珹斟酌了一下用詞。
陸正青有一瞬間的茫然。
什麽物色,什麽beta。
接着他想起了醫囑。
原來藥不是吃一次就夠的……還得按時按量,定時服用?
“人魚族那個小公主真不錯。beta。”程珹聊起來這個話題,也秉持着秘書基本的職業素養,“不然的話,他們還有個人魚王子,脾氣挺火爆的,小辣椒一樣。上了岸就長腿,下了水就是魚尾。觀賞性和‘機動性’同時兼具。”
陸正青:……
想到剛才陳醫生的話,就忍不住揉額頭,他從儲物櫃裏拿出煙抽了起來。
“陸總……”開車的秘書程珹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
“又怎麽了?”
“少抽點煙。”程珹勸他,“陳醫生也讓你少抽煙。”
陸正青:“……你倆還真是婆婆媽媽。”
雖然這麽說着,他還是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邵三少爺約了您晚上一起吃飯。”
聽到這個名字陸正青眉毛就皺起來了。
這個邵三陰魂不散的,邵家那麽大家業都讓他玩壞了不說,外面風評差成那樣,徐雅珺還非讓他去相親。
“不去,跟他說沒空。”
“這個可能沒用。邵三少爺說他在公司等着您,不見不散。”程珹笑了一聲,“三少爺說了,是徐雅珺安排的約會,您要是不見他,他就在公司一直一直等下去。我聽人說,他拿着一捧來自亞聖格維星球巴佩加峽谷特産的發光玫瑰,玫瑰亮得他整個人跟個燈塔似的站咱們公司大樓下。”
陸正青感覺腦袋痛。
他捏了捏鼻梁,十分難得地想起了醫囑。
“豐白智能的投資之前安排得怎麽樣了?”陸正青問。
“合同已經簽完了。”程珹說,“兩百萬昨天已經打到豐白賬戶上。”
程珹的速度當然是很快的。
“那去豐白看看吧。”
“嗯?”程珹愕然。
“怎麽,投資人不能去投資的公司視察?”
“不是……就是沒料到……”
陸氏企業下屬的投資公司吃幹飯的嗎?
還需要大boss親自出馬視察?
陸氏怕是要垮了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點誰誰暴富的陸霸總投資了全銀河系那麽多公司,多的上千億,少的也有幾千萬,也沒見說去哪個投資公司轉悠。
這是為了躲避邵三不擇手段了?
還是對之前那個小狼狗食髓知味。
程珹心裏瞬間摸清了脈絡,揣着明白當糊塗,立即開着懸浮艇就換了車道。
肖藍是被衡州緊急從實驗室裏拽出來的。
然後身上那件又穿了整整一周的格子衫被換了下來,換成了另外一件看起來毫無差別就是幹淨點的格子衫。接着被人按頭洗了把臉,又套了件白大褂。
等一群人把他怼到實驗室大門口,肖藍還是懵逼的。
“幹什麽啊這是,實驗正好到關鍵的一步!”
衡州一臉嚴肅:“爸爸來了。”
“誰爸爸?”
“我們的爸爸!”衡州說,“爸爸不比你做實驗重要,沒有爸爸的兩百萬實驗室上周末就關了好不?”
肖藍終于聽明白了,眼神亮了起來:“你是說,陸總要來?”
“嗯吶!剛才程秘書給我電話,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有十分鐘到。”衡州看了看表。
“哦不,應該馬上就到了。”
正說着,空中航道裏的一輛懸浮艇就降落了下來,直接落在了豐白實驗室的大門停泊區內,陸氏企業的logo印在懸浮艇兩側。
肖藍渾身一繃。
他有點忐忑地理了理頭發又摸摸臉,問衡州。
“我今天怎麽樣?”
衡州瞥了他一眼:“別琢磨了,鋼鐵直b。跟七天前你進實驗室的時候一個味兒。”
“也許爸爸就口味比較重,好你這口呢。”衡州敷衍地安慰。
肖藍表示自己很絕望。
懸浮艇艙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可能是因為臨時标記的原因,肖藍已經聞到了如有若無的黑玫瑰香味的信息素從艙內飄逸出來。
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這個周他是在多麽苦苦地壓抑自己內心的思念。
标記讓他們從信息素層面産生了微妙的聯系。
陸正青走下懸浮艙的那一刻,肖藍雀躍欣喜地就差撲上去了。
誰知道衡州比他速度更快,熱淚盈眶地沖陸正青喊了一聲:“爸爸。”
肖藍:……
陸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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