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談感情多俗
第一次發生過關系、又被人臨時标記的的omega應該是什麽反應?
陸正青也不太清楚。
他想起以前是上omega專修課程的時候的情景,老師告訴他們,omega最重要的就是貞操,任何在婚前被a或者b沾染并且标記的行為,對omega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應該在宇宙之神的面前忏悔到死。
可他一點羞恥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精神舒暢。
——這種反應可能更值得那些衛道士們譴責,放在以往,大概率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燒死,淪為某些茶餘飯後的笑談。
“陸總,你還好嗎?我給你叫早餐?”肖藍半撐起來抓着他的手,殷勤說,眼神明亮,陸正青覺得如果他長了尾巴,估計這會兒在撒歡兒地晃着。
他殷勤的模樣說實話,有幾分讨好了陸正青,陸正青笑笑,摸摸他的臉。
“不用了。”
“我先去洗漱,你一會兒有事就先走吧。”陸正青說,“後續的安排我會讓程珹和豐白對接。”
肖藍有點失落起來,這也太公事公辦了吧,可是對面是陸正青,他還記得自己莫名抽中大獎被弄到浮島上的原因。
“好,那我等您一起下島。”
這句親昵了一些的邀請陸正青假裝沒有聽見,他拿了浴袍,進了浴室。
肖藍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屬于水藍星的太陽從東邊升起,浮島的保護罩已經貼心地調低了亮度,并不讓人覺得燥熱。可肖藍想到昨天晚上……
陸正青迷離的眼神,輕蹙的眉彎,微張的紅唇,粘膩的身體,泛着水光的皮膚,蕩漾的信息素……他就、他就忍不住渾身燥熱起來。
這當然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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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這非常科學,簡直太科學了。
一個alpha,一個沒有完全滿足的alpha本能早就叫嚣着要更多,更多……
肖藍捂着臉,腦內在科學家和性學家之間瘋狂切換。
“啪嗒。”
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傳來。
肖藍一愣,翻身下床從卧室裏出去,浴室裏已經沒了陸正青的身影,浴室另外一扇通向衣櫃的門開着,裏面少了一套西裝。
浮島很大。
總統套房也不小。
肖藍沒去找就能确定,那個剛被他标記過的人和他的信息素都從這裏消失了。
連句多餘的話都沒留下來。
安靜的房間內瞬間冰冷了下來,也澆熄了肖藍的躁動——他想起來了,他不過是抽簽選中的陸正青的“妃子”之一,他昨天晚上來,也不過是為了挽救豐白智能不要資金鏈斷裂。
按照陸正青剛才的話……他的秘書程珹遲點會和豐白對接。
他的任務完成了。
浮島上一陣微風吹過,昨夜夢幻般的鸾鳳、哥特式古堡、不似人間的場景全都消散,就像是一場夢,從未發生過。
衡州昨天給他的那張莫名其妙的小紙條飄落在了他的腳邊,今天看起來,心情又複雜了幾分。
——向偉大的方舟宣誓,我們将為人類在宇宙中的生存和進步,而獻身于科學之中,哪怕死亡、孤寂、屈辱,一生無悔。
早就在樓下等他的衡州等粒子電梯門一開,就激動地過來握手。
“同志,你辛苦了。”
……神經病吧這是,肖藍面無表情的抽出自己的手。
“咋樣,成了嗎?”衡州上下打量他,“你這表情看起來有點憔悴……難道陸滅霸有些什麽不為人知的癖好?”
肖藍瞥了他一眼:“懸浮艇停哪兒了?”
“就樓下c3停泊區。”
“走吧。”肖藍說。
兩人走到寬闊的大廳內,與昨夜不同,這裏多了許多不屬于本星球的陌生種族面孔。其中還有幾張明顯屬于人魚族拟人化後的臉。
肖藍愣了愣:“這裏今天有活動?”
“你是不是傻。”衡州小聲說,“這裏來的都是送人過來沒成的各家公司、財閥還有些某些星球的勢力派系。”
“您可是在浮空島上呆了超過八小時的男人,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肖藍。”
“根據之前的統計結果顯示,從來沒有人,就算是陸正青身邊的秘書長程珹在浮空島的最長逗留時間也沒超過兩小時。陸正青絕對不是那種随便會讓什麽人在身邊呆很久的人。”
“所以才會有各方勢力來天瀾酒店,大家都要圍觀下是什麽神人能讓從來不曾留人的陸滅霸有所偏愛啊。”
“……這個人是我?”
這關注度來得太突然。
一夜之間成為聯盟茶餘飯後閑談頂流級人物的肖藍實力演繹什麽叫做一臉懵逼。
“前幾天程珹放出話說陸正青要‘選妃’,你的競争者可不光是咱們水藍星,你是在跟無數星球、無數財閥競争呢!說萬裏挑一真不為過。說實話我收到程珹的通訊的時候,真的驚到我了,沒想到真的是你選上了。”
……是啊,為什麽被選上的會是自己呢。
肖藍不明白了。
陸正青說了,是他選擇了自己。
為什麽呢?
就算沒人料到陸正青是個omega,總有人會分析出繼續送陸總小o是不行的,這次一定有人送了beta甚至是alpha。
但是為什麽是他?
為什麽又不告而別,以宣告他們昨晚上不過就是單純的物質關系……
肖藍之前有多開心,這會兒就有多沮喪。
“走吧,回實驗室。”他沒精打采地說,“這些八卦我不感興趣。昨晚上那個萃取過程,這會兒應該有結果輸出了。”
衡州莫名了:“這什麽節奏?成了還是沒成?”
瞧肖藍那張菜綠的臉,又覺得不能多問。
但是這個事情很快就有了答案,回實驗室的路上,程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衡先生,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可以針對豐白的投資問題做深入的溝通。”程珹說,“陸總這邊希望盡快完成對豐白的注資。”
衡州捂住耳朵上的通訊器,激動地沖肖藍比口型:“成了!‘幹’得漂亮!”
肖藍努力忽視掉他的黃色笑話:“是程珹?把頻道接過來。”
“你要幹嘛?”
“我有事要問問。”
不等衡州動手,肖藍按了懸浮艇上的幾個按鈕,衡州的通訊頻道就被接駁過來。
“程先生,我是肖藍,想問下陸總還好嗎?”
“陸總很好。”
“您能給我陸總的聯系方式嗎?”肖藍說,“我想直接問他。”
“陸總很忙,如果有什麽問題,您可以直接聯系我。”
“那……”肖藍猶豫了一下,“我什麽時候可以再見陸總?”
程珹在電話那頭淡淡笑了一聲,似乎是早就料到他會問這種問題:“肖藍,你知道陸總每天的行程有多密集?”
肖藍沉默了。
這個事情不用程珹給出答案。
這不過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陸總想聯系你的時候,自然會聯系你。”程珹說,“那麽,再見。”
懸浮艇在實驗室上方緩緩停了下來開始降落。
衡州憂心忡忡地看了看肖藍。
“……我是讓你去跟金主睡覺。不是讓你去跟金主談情啊。古往今來付出感情的情人都莫得好下場的。”衡州說,“方舟宣言你都忘了嗎?”
肖藍捂住臉:“在實驗室內,我們應當避免一些違規操作。比如氫氣和氯氣混合後,用鎂條點燃,強光照射後可以發生爆炸。”
“嗯?”
“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炸成煙花。”
衡州:……有了對象忘了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