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簽個字吧
之後寧月被帶回王府,而張兮兮他們都被轟了回去,不得為她求情。
而寧月本以為會被打入地牢,但事實卻是被下令做傾月的貼身仆人,直到他傷好為止。
其中路彥容和丁沐他們都來過,見傾月的要求只是這麽簡單,便也就放心的回去了,走之前安撫了一下從來沒有伺候過人的寧月。
對寧月來說,只要沒有生命危機倒也滿足。
只是,這段日子,站在寧月的角度來說,她不是在幹人幹的活。但站在傾月的角度來說,他不是在被人伺候。
“啊……”慘叫聲從傾月的房內傳出。
外面的鳥兒立刻吓得四處亂撲,而那些仆人個個面含不忍,第幾次了?自從王爺被交給寧月伺候之後,哪裏是被伺候,根本是在受刑。
當然,受刑的其實也包括寧月,當寧月的慘叫聲傳出時,那可是比傾月的叫聲還要慘烈。
但也奇怪,明明都在受折磨,可王爺卻偏要将照顧自己的大任交給寧月。
然後一直彼此折磨。
“啊……”這次是寧月的慘叫聲傳出。
外面的人都痛苦的摸了摸耳朵,真可謂是震耳欲聾啊!
“把……把你的……嘴給我拿開。”寧月臉色慘白的哭喊道。“要流血了,嗚嗚……”
傾月見她的手沒有再在他腳上亂弄,便終于放心的放開某人被他咬住的肩部。
“給我倒杯水來。”傾月雖然臉色也疼的慘白,但看表情卻似乎很有精神,甚至含着一絲悠然之意。
寧月抿嘴瞪了瞪他,便乖乖的去倒水。
老樣子,這次和之前一樣,需要寧月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喝,因為他說他腿疼。
她問過。“你腿疼又不是手疼嘴疼,關喝水什麽事?”
可他只回她三個字。“有意見?”
沒有,她怎麽可能敢有意見?于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只要不是要她命,那讓她做什麽都行。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實在是忍無可忍,這貨的骨頭也不知是怎麽斷的,任何人都無法給他接上。
于是倒黴的她只能無止境的伺候他。
可是她怎麽會甘心?于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趁他睡着時,欲試着幫他把骨頭給接好,可每次在他慘叫之後,眼看着骨頭就要接好了。
但就在她終于放心在他的狠咬下慘叫出聲并放松雙手時,“咯嗒”一聲,他的骨頭又會斷回去。
她忍受了很多次被她咬肩、咬手、咬胳膊等等的痛苦,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最無法忍受的一次是,她被他咬臉了,至今臉上都留着他殘忍留下的牙印。
可無法忍受也得忍,人家可是王爺,她只是一個江湖草莽。
“去散步吧!”傾月看了看窗外的風景,淺笑道。
“哦!”寧月立刻喪氣的蹲下身,并盡全力将他給弄到自己的背上,然後一步一步的背着他往房外而去。
眼看着就要跨過門欄時,寧月的腿一軟,兩個人立刻往地上摔去。
“啊……”傾月的慘叫聲響起,因為他的腿撞到門欄。
“啊……”寧月的慘叫聲也響起,因為每次傾月一疼就會咬她,這次咬的是她的後頸。
呵呵!後頸,多麽私密的位置,可被咬了連抱怨都不能有。其實她多想把他一腳給踹到西天佛祖那裏去。
周圍雖然有人,但傾月早就下過命令,他的事情只能寧月一個人負責,任何人都不能幹涉。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心頭難熬不已。
在傾月終于放開寧月以後,寧月很明智的把他往一邊推去,并跳的遠遠的,無視他再次被撞疼的慘叫聲。
漸漸的,傾月終于平靜下來,寧月便走過去将他扶起并坐在房門口的地上。“王爺,咱們就這樣看風景吧!別想着散步了,免得于你于我都是折磨。”
“可我就是要散步呢!”傾月看似無辜的眨巴着眼睛。“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麽?是不想做我的仆人了麽?”
言下之意,不做仆人就下地牢。
寧月強忍着心中怒意,并擠出一絲笑容。之後不得不再次費勁千辛萬苦把他弄到自己背上,并舉步如艱的開始“散步”。
突然,她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意味。
于是,她背着他往沒有的人地方而去,眼看着離有人的地方越來越遠,寧月終于忍無可忍的将傾月往地上扔去。
傾月欲慘叫,寧月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但傾月卻咬住她的手。緊接着她疼的差點慘叫,好在她反應快的咬住他的胳膊。
于是,都忍受着強大的疼痛,你咬着我,我咬着你,臉色慘白,彼此瞪眼。
半響後,他們用表情示意彼此可以松嘴了,于是都終于脫離了痛苦。
緩了一會疼痛,寧月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綁住他的胳膊。
“你要做什麽?”傾月眼裏劃過一絲好笑,隐約中,似乎是在明知故問。
寧月不答,再次扯下自己頭上的發帶,并将他的嘴給塞住。
然後對他道。“你給我等着。”言罷她就轉身往傾月的房間沖去。
半響後,她拿着筆墨紙沖了回來,之後在他面前開始寫字,但一拿起筆,頓時怔住了,媽蛋,她不會寫這個世界的字。
于是她扯下傾月嘴裏的發帶,并托腮看着傾月,說道。“我有話跟你說。”
“嗯!”傾月似是不以為意,眼中笑意絲毫不減。
“你現在落在我手上了,說難聽點,你其實是被我綁架了。”寧月煞有其事道。
“所以呢?”
“所以你現在什麽事情都得聽我的。”
“然後呢?”
“若是你不聽我的,我現在就殺了你。”寧月嚴肅道。“現在這個地方沒有外人,我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
“然後呢?”傾月依然面不改色。
見他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應,寧月皺了皺眉頭,不滿道。“你配合點好嗎?你不覺得你現在露出的表情應該是恐懼與緊張嗎?”
“嗯!我很緊張,也很害怕。”傾月低笑出聲,并道。“我只是習慣了處事淡定。”
“哦!這樣啊!”寧月露出了解的表情,好像确實有這種人,習慣性的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處事不驚。
“那我現在跟你說。”寧月繼續道。“我現在松開你的手,我說什麽,你在這上面寫什麽。”
“好!”傾月應道。
寧月猶豫了一下,終于松開他的手,并将筆放入他的手中。
“你現在寫你要放了我什麽的,不會殺我什麽的,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什麽的,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然後簽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言罷寧月開始思索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麽。
“好!”傾月笑道。“那麻煩你将自己的背借我用下,這樣不好寫字。”
“哦!”寧月應了聲,便學電視上的那些狗腿子一樣彎下腰将背貢獻給對方當桌子使用。
之後傾月真的乖乖的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着寧月要求的內容。
待到寫完之後,寧月終于滿意的接過這張紙,如當至寶般吹了吹,并笑道。“娘的,老娘終于自由了。”
“嗯!”傾月勾了勾嘴角,說道。“那你也簽個字吧!”
寧月沒有多想,只覺得合約一般都是兩個人簽字,于是她便接過毛筆用簡體字寫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寧月開心的扔開毛病,并道。“那我走了哈!”
“等等!”傾月微笑道。“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吧!畢竟也相處了一段時間,怪舍不得的。”
“行!”寧月爽脫道。“就當是現在我最後一次為你服務。”
言罷她再次費勁千辛萬苦将他弄到自己背上,并一步一步往傾月房間的方向而去。
“啊……”寧月的慘叫聲在意外中響起。
“啊……”接着傾月的慘叫聲響起。
寧月氣呼呼的看着被他扔回地上的傾月,問道。“你咬我做什麽?”說罷便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背部。
“因為你不乖。”傾月緩過疼痛,便笑道。
“你……”寧月咬了咬牙。“罷了,我不與你計較,反正現在我也自由了。”
言罷她就轉身欲離去,但卻被王府的護衛給攔去了去路。
寧月頓時反應過來,是剛才他們的慘叫聲将這些人引過來的。好在她現在有附身符在身,于是倒也不害怕,便道。“是你們王爺讓我走的,你們可以讓開了。”
但這兩位護衛卻依然不動,猶如木頭人一般。
寧月一急,便對傾月道。“你快對他們說啊!你已經放過我了啊!”
“哦?”傾月挑眉道。“我何時說過要放了你?”
“你……”寧月無語道。“算了,我自己給他們看。”
言罷她就把那張被傾月寫過保證的紙伸到護衛面前。
護衛見是傾月的筆跡,便接過去看了看,看完之後,繼續站着不動。
“喂!你們幹嘛呀?”寧月郁悶道。
見他們依然沒有反應,寧月便拿回那張合約,并越過他們,自顧自的走,自言自語道。“終于特麽的可以回家了。”
“恭送王妃。”兩聲強有力的男聲響起。
聞聲,寧月立刻驚住。王妃?是誰?難道這傾王已經有老婆了?
思此,她便轉身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