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支離破碎（3）
蘇清西這些天心情好的不得了。
下了班,脫了白大褂，蘇清西去洗手臺洗完手，剛準備出醫院，卻在走廊裏遇到了蘇夫人,還有江雅玟。
“媽，江醫生。”打個招呼,蘇清西對着蘇夫人笑的像個大尾巴狼，轉瞬再看江雅玟時,卻是一本正經的禮貌點頭。看看時間，黎曼應該快下班了，蘇清西笑，“我有點事,先走了。”
“什麽事啊。”蘇夫人看看蘇清西,再看看身邊的江雅玟，“清西啊，待會回家，回家吃飯。”
雖說蘇清西跟蘇夫人還有蘇院長并不住在一塊，不過，在同一個醫院裏，低頭不見擡頭見得，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怎麽的，只要跟蘇夫人碰面，蘇夫人便對着他是一個勁的唠叨，唠叨他老大不小了，該安穩下來了，還一個勁的在他耳邊誇贊江雅玟多好多好。不用猜，此時當着江雅玟的面讓他回家吃飯，必定江雅玟也會出現在他家。
看看蘇夫人，再看看江雅玟，蘇清西笑：“媽，您不是盼兒媳婦盼的望眼欲穿了嗎？我現在呢，要給您未來的兒媳婦約會去。所以，恐怕不能回家吃飯了。”
蘇夫人訝異：“你，你交女朋友了？”
“對呀。”蘇夫人跟蘇院長只有蘇清西一個兒子，向來很寵。這不，蘇清西對着蘇夫人賣萌的眨眨眼，“等有時間，我會把她帶回家的。”說着，便離開了。
看着蘇清西的背影，江雅玟笑笑，什麽都沒說。他剛才的回答其實也算是在暗示她吧，暗示她不用那麽讨好他的媽媽，她根本沒機會的。
蘇清西這樣的男人，很優秀，卻也很危險。如果被他愛上，會是一種幸福，可是，如果他不愛你，真的不需要去強求，因為根本強求不來的，他太幹脆，也太灑脫。他不愛你，你便掌控不了他。
黎曼下班走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了蘇清西在等她。他穿着質地良好剪裁精良的風衣，酷酷的單手插/進口袋裏，倚靠在車上。蘇清西這混蛋天生麗質，又高又帥的，此時他慵懶而又優雅的倚靠在車上，經過的人，時不時的會瞄他一眼。
走到蘇清西身邊，黎曼踢他一腳，吃醋的呶嘴：“蘇清西，大冷天的在外面站着等我，不進車裏等我，老實交代，想勾引誰？”天寒地凍的，他站在車外等她，鼻尖凍得紅紅的，黎曼在他鼻子上捏一把，“你這是想作死啊你。”
蘇清西沒說話，只是攬住黎曼的腰：“特心疼我是吧？”說着，就已經掰着黎曼的腦袋，覆上了她的唇。蘇清西的嘴唇涼涼的，還特柔軟，被他溫柔的輕舔着吻着，黎曼只覺得舒服，情不自禁的回應着他的吻。也不知道吻了多久，黎曼聽蘇清西說：“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她現在是他女朋友，他要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們認識。
跟着蘇清西到了地方，黎曼進去包間時，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偌大的包間裏，黎曼只覺得全是人。她知道蘇清西人緣好朋友多，不過沒想到，人會這麽多。蘇清西的這些朋友，黎曼有的認識，不過大多數并不認識。畢竟中途跟蘇清西分開了五年，而且之前兩人的交友圈子也并不相同。
林南方也在，看到蘇清西跟黎曼手牽手的進來，林南方笑：“行啊，恭喜恭喜啊。”
人很多，都是她不怎麽熟悉的人，而且也挺怕稍不留神給蘇清西丢臉，所以黎曼多少有些拘謹，蘇清西看她的膽小樣，笑着拉着她的手找個地兒坐下，而後殷勤體貼的給她遞過果汁和甜品：“嘗嘗看。”黎曼點頭，拿了塊抹茶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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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見狀，嬉笑：“蘇少好體貼。”林南方這人嘴賤，心直口快的，不經意間，竟然就爆出了蘇清西暗戀黎曼十五年。他說完，全場嘩然：“怪不得，蘇少一直潔身自好的。”這些人都是自來熟，很玩的開的，這不，直接招呼她，“曼曼啊，你可得好好珍惜我們蘇少，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男人。啧啧，不過蘇少也是好福氣，曼曼這麽漂亮。”
被他們說的有些窘，黎曼臉紅。果汁喝到一半時，黎曼附在蘇清西耳邊說她要去洗手間，蘇清西拉住她的手，嬉笑着柔聲問：“要不要我陪你去？”
黎曼瞪他，在他腰間一扭：“不正經。”
走廊裏的燈光很暧昧，黎曼上完洗手間出來，竟看到蘇清西竟也出了包間，正在不遠處等她。等她走近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蘇清西按在牆上吻起來。不同于剛下班他接她時候的輕舔，蘇清西這次的吻很肆虐，上來直接就是舌吻，舌尖挑逗着她的舌頭，輾轉，翻滾。
這裏是走廊啊。黎曼推開他：“你能不能要臉點？”
“不能。”掰着黎曼的腦袋繼續狠狠吻着幾分鐘，蘇清西笑，“曼曼，一周了，例假過去沒？”
黎曼很誠實地點頭：“過去了。”
蘇清西低頭在她耳邊舔舔：“那有沒有過去兩天了？”
以前吧，例假都是持續四五天，直至一個星期的，沒想到這次三天，三天就過去了，也就是說，四天前她就已經過去了。黎曼看看蘇清西，點點頭。
“那就好了，咱們走吧。”蘇清西說着，突然就一個公主抱抱起了黎曼，往外走。
知道他要幹什麽，雖然她也有點期待，有點期待跟蘇清西做/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可是，想想還是有點窘迫，黎曼捶打着他的胸口：“蘇清西，你的朋友還在呢，咱們不能走。”
“他們不會介意的。”
果真，男人都是精蟲上腦的玩意，精蟲一上，朋友都是過眼雲煙。被蘇清西抱着出去，上了車後，蘇清西對着她又是一陣吻，吻得她意亂情迷，只覺得連腳趾頭都是麻酥酥的。跟蘇清西在一起的感覺，真的跟和容晟在一起時是不一樣的，太刺激太浪漫了。跟容晟在一起的時候，容晟也愛對她動手動腳，可是哪有這麽頻繁呢？看着蘇清西，黎曼開玩笑：“清西，你好适合做情人的。”
情人？蘇清西瞪一眼黎曼，在她額前彈一下：“我适合做老公，适合做你的老公。”
蘇清西帶她去了他家。到家門口泊好車，他倆先去了超市，買了避孕套，杜蕾斯至尊超薄。買完回家，進屋後，兩人便黏在了一塊。蘇清西有錢，注重生活品質，騷包的很，家裏的擺設都是奢華的亮眼，大床更是柔軟舒服的要命。抱在一起倒在床上的時候，黎曼只覺得陷入一個溫暖的泡沫裏，軟軟的，舒服死了。而且，蘇清西也特別的溫柔，吻得她特別的溫柔，
當他進入她的時候，她真的感覺很不錯，特別不錯。
呵，除了容晟，她真的也可以很享受跟別的男人做/愛的，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呢？
想着，抱着蘇清西更緊一些，回應蘇清西的時候也更熱情了一些。感受到她的回應，蘇清西吻她吻的也更熱情纏綿了。蘇清西實在太會挑逗她了，他倆不過第一次上床，他卻很快掌控了她的敏感點，讓她達到了高/潮。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當激情散去的時候，大床上已經一片狼藉，趴在蘇清西懷裏，黎曼已經累的虛脫了。不過，蘇清西卻精神奕奕的，很不老實的繼續吻着她，輕輕的吻她。
有點口渴，黎曼推開他，下床去找水喝。倒了一杯白開水喝着，黎曼在他家裏游來游去，參觀着。蘇清西真的夠奢侈，家裏的酒櫃裏，酒品琳琅滿目，還都是很貴的酒。動辄就是四位數，有的是珍藏版，如果拿去拍賣，得六位數。牆上的畫，都是大師的手筆，一副動辄也得好幾百萬。
等喝完水滾回卧室，黎曼上床躺在蘇清西身邊，好奇：“蘇清西，你的生活也太奢侈了，你做醫生，能賺那麽多？”
蘇清西笑：“當然不能，我還有其他副業了，比如投資房産，玩點股票。”一個翻身把黎曼壓在身下，蘇清西吻吻她，“曼曼，嫁給我吧。求婚禮物我都準備好了。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家咖啡店嗎？那是我給你開的，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理想是開咖啡店的。”
看，蘇清西對她多好，記得她的理想。哪像容晟那個王八蛋，只知道他自己的理想。黎曼笑，勾上他的脖子吻着他：“謝謝你對我的用心。”主動回應，*，又是一陣纏綿。
“清西，明天我就可以從容晟家搬出來了。”
“好，搬出來就搬我這裏來住。”
黎曼給曾真說了明天要出差，所以，明天她就可以搬出來了。那今晚還要去容晟家一趟，算是告別吧。她回家，就看到曾真正在幫她打包要出差的行李。打包完行李，她又開始聽曾真不厭其煩的囑咐她在外面要好好地，好好照顧自己。聽着曾真的唠叨，她的眼眶突然有些泛酸，也突然覺得自己欺騙她好殘忍。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她不能總拖着吧，畢竟她跟容晟離婚了，沒關系了。點頭對着曾真笑，黎曼說會照顧好自己的。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容晟還沒回家呢，打包好行李，又聽着曾真講幾句，黎曼便去了卧室，洗澡上床睡覺。
剛洗完澡上床，就聽到了敲門聲，下一秒，她看到容晟走了進來。他的臉頰紅紅的，腳步有些踉跄，身上有很濃郁的酒味。容晟進屋後，便解開襯衣紐扣，脫下衣服倒在了沙發上。他很憔悴也很疲憊，頭發亂糟糟的，看着他倒在沙發上，黎曼突然沒了困意。
“曼曼，給我倒杯水，可以嗎？”有點口渴，胃還疼的厲害，倒在沙發上是一動不想動，容晟疲憊的睜開眼睛看看黎曼，聲音沙啞，“曼曼，我喝多了，胃疼的要命，請幫我倒杯水，可以嗎？”沙發很柔軟，他深陷在裏面，微閉着眼，燈光打在臉上，五官漂亮的養眼。不知道是不是胃疼的緣故，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也蒼白。
明知道有胃病還喝那麽多酒，自我作踐。黎曼冷笑，既然自我作踐，她管他幹嘛。而且，他已經不是她的誰了。翻個身，黎曼心狠的用被子捂上腦袋，睡覺。捂上被子，她聽到容晟長嘆口氣，無奈的長嘆了口氣。活該，罵着他，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黎曼揩揩眼淚，覺得眼淚掉得還真是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只知道她是被容晟難受的呻/吟聲吵醒的，看看時間，淩晨三點。容晟應該胃疼的厲害，她坐起身，看到他捂着胃部在夢呓，臉上汗涔涔的，臉上的五官因疼痛有些扭曲。別說，這長得帥的人就是神奇，即便五官扭曲在一塊，他還是帥的要命，病态的帥。
聽着他難受的呻/吟，黎曼想了想，終是不忍心的下床倒了水，拿了藥放在了他的身邊。踢他一腳：“吃藥吧。”踢完，她轉身要回床上去，手腕卻被容晟拉住了，半晌，她聽到容晟說：“曼曼，對不起。”
黎曼回頭看他一眼：“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了。”
她說完，看到容晟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看到他眼眶紅，黎曼的眼眶也刷的一下紅了，暗罵一句矯情，黎曼從他手裏抽回手，上床。上了床，黎曼看看他，笑：“容晟，你也別瞎矯情了。雖然你對不起我，出軌，私生子一樣不少，可是，至少在離婚這件事上，你也算幹脆，咱倆沒撕破臉皮，我也算念你這個好。”
***
有多少情侶，夫妻在分開的時候鬧的是不可開交的，容晟跟她分的幹脆，她真的覺得他們的十年也算結束的利落美好。可她真的從未想過，生活有時候會撒一大盆狗血，讓你措手不及，讓你每每想到這個人，就會撕心裂肺的難受。恨不得讓他去死。
容晟離婚的時候除了分了一半家産給她，還給她了一套房子，就在蘇清西開咖啡店的那裏。而蘇清西也說了，那咖啡店是給她的禮物，她也樂得接受。從容晟家搬出去後，黎曼便搬去了那個新房子裏，樓下就是咖啡館，只要蘇清西加班，她下班後便會去咖啡店裏坐坐，倒騰着做點咖啡甜品啥的，生活的倒是美滋滋的。
她從容晟家搬出後，蘇清西曾多次要求她搬去她家，她笑說要守着咖啡店，不去。其實，只是不想跟他發展的太過迅速，不過，蘇清西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樣，她不過去，蘇清西幹脆搬來了她家。
“曼曼，你要吃什麽？”蘇清西搬來她家，其實也不錯，至少她不用下廚了，有人伺候着。
看着電視，黎曼漫不經心的答：“你看着做就好了。”
蘇清西反正了解她，做的都是她愛吃的，吃完飯，黎曼躺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蘇清西則起身去刷碗擦桌子，看着蘇清西在廚房裏忙活，黎曼笑：“真貼心。”
蘇清西扭頭看看她：“那是。曼曼，我這麽寶貝你，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快點嫁給我，給我生寶寶。”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此時外面下着雨。蘇清西收拾好一切，從廚房出來走到黎曼身邊時，看到電視裏正放着一男女在窗臺上做/愛的畫面，做的不亦樂乎。看看黎曼，蘇清西突然彎腰攬住黎曼的腰，把她抱到了窗臺處：“咱們也試試吧。”
雖然拉着窗簾，但是在窗臺處做還是莫名的很刺激很興奮。聽着窗外雨聲啪啪的拍打着地面，別樣的有情調。雙腿大喇喇的架在蘇清西腰間，後背倚靠在玻璃上，黎曼緊緊抱着蘇清西回應着他火辣辣的吻。前戲做足，蘇清西要進入時，黎曼突然驚呼一聲：“帶套套。”
“忘買了。”吻吻黎曼的嘴巴，蘇清西抱歉的重複着，“忘買了。”
怎麽辦呢？性/欲都挑起來了，不做下去多難受。等做完，黎曼看着蘇清西，命令的語氣：“出去給我買避孕藥。”
蘇清西搖頭：“不去。”看看黎曼，蘇清西溫柔哄着她，“曼曼，吃那玩意有副作用，對身體不好。一次而已，不會懷上的。”嬉皮笑臉的說着，蘇清西在她唇上點點，“乖。”
“乖什麽乖。”黎曼臉紅，低頭小聲說，“你剛才的全在裏面了。”捏着蘇清西的胳膊晃晃，黎曼懇求，“去買吧，我現在還真不想懷孕。”
都28歲的姑娘了，卻還像是個小孩子。動不動的還會臉紅，真可愛。捏捏黎曼的臉，蘇清西笑：“曼曼，明天跟我回家，見咱爸媽去。”揉揉黎曼的腦袋，“其實懷上的話最好不過了。你就能馬上嫁給我了。”
“我還沒做好準備呢。”以前門對門的鄰居，蘇清西的爸媽對她也一直很真的挺不錯的，不過，蘇清西的爸媽也是知道她跟容晟的關系的，要知道，以前跟容晟交往的時候，她拉着容晟去她家，可是高調的不得了的。而且，現在她離異，是二婚。也不知道蘇清西的爸媽會怎麽看她。
窗外淅淅瀝瀝的還在下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黎曼靠在蘇清西的懷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黎曼醒來，只覺得渾身沒勁，頭有點疼。從床上剛掙紮着坐起身，就看到蘇清西端着早餐進了門，坐在她身邊：“吃東西了，吃完要吃藥，你發燒了。”昨晚半夜的時候，他醒來去洗手間，回來抱着她重新入睡時，只覺得她全身發燙，只得找來毛巾給她冷敷降溫。
此時，摸摸黎曼的頭，蘇清西心疼看着她，有些自言自語：“怎麽突然就發燒了呢？”看黎曼吃着飯，蘇清西去給她取來水跟藥片，放她身邊，“今天周末，你正好不上班，告訴我，想吃什麽？我出去給你買。”
“想吃避孕藥。”
蘇清西瞪她：“你這個小孩，身體虛成這樣，吃什麽避孕藥？”攬住黎曼的腰，蘇清西湊近她吻吻她，“乖了，等身體好點我帶你去見爸媽，咱們結婚。”
黎曼繼續偏執：“可我現在不想要孩子。”
“一次而已，不會有孩子的。聽話。”說着，蘇清西又吻吻她，“乖。”
她都感冒了，蘇清西竟還吻她，黎曼推他一把：“我感冒了。”
蘇清西笑：“感冒了才要吻你，傳染給我，你就好了。”
黎曼呶嘴：“一個醫生，還信這個？”
“不知道陷入愛情裏的男人，智商為負數嗎？”
發燒真的好難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好久沒有感冒了的緣故，這次她的感冒很嚴重，發燒不說，還咳嗽。她每天難受的要命，蘇清西看她難受，心疼的不得了。看着蘇清西心疼的樣子，黎曼只覺得幸福。有個男人那麽愛她那麽心疼她，真的很幸福。這次感冒渾身沒勁，根本沒什麽精力工作，她只得請了假。這次她感冒了差不多延續了一個多月才好，這一個多月裏，蘇清西把她照顧的是妥妥帖帖的。
黎曼沒想到，在她請假一個月後以飽滿的精神去上班的第一天，竟然暈倒在了洗手間裏。同事把她送去醫院後，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
懷孕了。那次跟蘇清西沒有避孕，果真就懷上了。
蘇清西真的對她很好很好，她也真的很想跟他認真交往走下去，可是，她現在真的還不想要孩子。畢竟她跟蘇清西現在真的交往時間太短，熱戀期還沒過呢，現在是甜甜蜜蜜親親我我，可以後呢？雖然認識了很多年，可交往才剛剛開始，很多問題很多矛盾很多性格方面的摩擦也許還沒有顯露出來，怎麽能要孩子呢？怎麽能因為孩子而結婚呢？上次跟容晟的結婚已是錯誤，這次，她真的不想再犯錯再草率了。況且，她剛跟容晟離了婚就有了蘇清西的孩子，蘇清西的爸媽怎麽看她呢？
突然好恨，好恨蘇清西沒給她去買避孕藥，也突然好恨自己。感冒發燒了怎麽樣呢？該去買來吃還是應該去買的，現在怎麽辦呢？
告訴蘇清西的話，蘇清西一定是求之不得吧，她敢肯定下一秒蘇清西就敢帶她去登記結婚。不告訴他吧，她要怎麽辦呢？難道自己偷偷打掉這個孩子？如果打掉，以後蘇清西知道的話，會傷透心吧。而且，想到要打掉孩子，她心裏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煩，真的好煩。
她考慮了一周，就在她掙紮徘徊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訴蘇清西，要不要打掉孩子時，容晟替她做了決定。
這天下班，她有些心煩意亂，恍恍惚惚過馬路的時候，未看到是紅燈，她剛走幾步，便被一輛車撞飛了。是容晟的車，雖然駕駛位上坐着的人不是容晟，可是副駕駛位上的是容晟。
容晟今個去應酬，喝醉了，當看到他的司機撞了人，還是撞得黎曼時，容晟好像一下子就酒醒了。馬路中央，黎曼倒在血泊裏，渾身是血。抱起黎曼，容晟好像發瘋一般扯過司機，親自開車，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把她送去了醫院。
人是保住了，可孩子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