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徐嬷嬷和紅葉有些疑惑的看着桑桑, 夫人這是何意。
“你們不是不信嗎,先回去抹上幾天試試效果。我看紅葉這幾天也是有些上火,額頭上也冒了痘痘。還有嬷嬷這兩日定是沒睡好, 你看這眼周都是烏青的。您去找安侬要個磨的光滑用藥泡過的小錘, 按上一兩日定是能消下去的。”桑桑得意的道。
之前她就是晚上燥熱的睡不着,第二日便是鬧了個烏眼青,她皮子又白皙便是更加的明顯了。
正巧那日安侬來請安看了她的窘境特意回去做了那用藥泡過的小木槌。她用了一天睡了一覺這烏眼青便消了下去。
雖是安侬這身世的确令人質疑。但是她送與自己的幾瓶子自己制的胭脂水粉和精油她都是特意讓人拿給姜大夫瞧了。
這的确是個好東西且裏面不僅有藥材的滋補還有特殊的東西滋補。姜大夫還特意問了這胭脂水粉是從哪裏買的。
她說了是之前帶回的丫鬟自己制的,那姜大夫卻道了聲難怪。還說了那女子血液很是特殊,融了百藥,稍加煉制便可以出大補的東西。
自從安侬進府她就一直派人盯着,這女子倒也不是惹是非的人,時常目光出神,眼神空洞絕望。她這些日子才對她有了想法, 若是這女子真的能和她交心為她所用倒也是極好的。
徐嬷嬷和紅葉半信半疑的将東西抹了一些在手上, 瞬間有些驚訝。這東西觸感倒是極好的, 滋潤得很呢, 而且塗上在這大夏天的也不覺得油膩,反而清爽得很呢。
尤其是徐嬷嬷,之前夫人賞過她一小罐戴春林的貢粉。那粉末磨的極其的細滑舒爽, 塗上臉也是半日不落粉,着實好的很。
然而這罐子的粉卻是更加的好, 準确地來說應不是粉末,而是稍稍的有些濕潤,但也不是膏子,介于兩者之間。更讓人歡喜的是沒有普通香粉的厚重感。
“夫人,若是這真的是安侬做的且效果極佳,那老奴就得恭賀您了。您啊, 打小就是有福氣的很,老爺每次回來帶來的好東西您總是比旁的姑娘公子多一份。”徐嬷嬷笑着道。
她就說她們夫人是最有福氣的人,自是不會永遠沒個身份,這不現在在王爺心裏可不是頭一份嘛。
那布匹可是巴蜀上供的,本就沒有多少,皇上賞了王爺幾匹這不都給了她們夫人了。這就是寵愛啊,這就是臉面啊。
“嬷嬷先回去用用再說。”桑桑也笑着道。轉身将桌上的另一個比較大的盒子打了開。這是淑妝閣的那套和田玉的朱釵?桑桑玉手輕觸那和田玉在這炎熱的夏日可不就是涼爽到人心裏了。
“恭喜夫人。”紅葉笑着恭賀道。王爺可真是夠有心的,這又是送店鋪又是送首飾的,這是給夫人臉面呢,以後夫人的日子還能過得差了?她們這些奴婢也能夠擡起脖子了。
“是該恭賀了,這下子夫人可不用愁了。”徐嬷嬷也湊趣打趣着,直調侃的桑桑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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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早上上早朝走的匆忙,原本想着下了早朝便回如意巷子。昨日去的晚桃桃睡了,早上起的又早這一來一往的他倒是沒看到桃桃。
只是他剛出了大殿就聽到旁邊太子熟悉的得意的笑聲。
“四弟啊,這是急匆匆的去哪?”太子和楚毓有些像的臉上得意洋洋的看着笑着。
“太子殿下。”楚毓彎身行了一禮。
“唉,四弟就是這般有禮,倒是顯得咱們兄弟生分了不是。”太子笑着扶起了楚毓,只是臉上得意的笑卻是沒有絲毫的謙遜。
楚毓微微一躲,俊美的臉上冷淡的問道:“太子找臣弟有何事?”
“四弟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直來直去的,那孤便直說了。孤近日大喜,得了一愛子。百日宴席四弟定是要到場啊。”太子得意的道。
“恭賀太子,屆時一定到場。”楚毓淡聲道。
“唉,不是孤說四弟。四弟生的這樣好看,生下的孩子也是秀麗可愛。四弟還是要加把勁啊。”太子笑眯眯的看着楚毓。
楚毓仍是臉色淡然,聲音也是淡淡的道:“多謝太子關愛。臣弟先告退了。”楚毓行了一禮便轉身拂袖而去。
只留下後面的太子臉色鐵青的冷哼了一聲。他這四弟的四兩撥千斤的能力倒是越發的強了。
“燒掉。”楚毓将脫下的衣袍扔給了常勝,自顧的換上了一件一樣的袍子。
楚毓拿起旁白暗衛放的江南來信細細的看了起來。江承允那般玩世不恭的人也難得信上寫的這般簡潔明了,看來這江南鹽案倒是越發的迷霧重重了。
“回府。”楚毓冷聲道。看似簡單的鹽案背後竟是有這麽多的迷霧,竟還涉及到幾年前錯綜複雜的案件。那案件時日已久不說便是唯一的證人當時都判了死刑。楚毓揉了揉緊皺的雙眉,他這父皇倒是真的會給他出難題。
“王爺您不去如意巷子了?”常勝問道。
“将淑妝閣的和田玉朱釵送去。”他記得那女子要的好像就是這個吧。
“東街淑妝閣旁的鋪面還有旁邊的那鋪面的房契一并送去。”小女人都想着給桃桃準備嫁妝,他做爹的也不能落下。雖說他的閨女以後并不愁嫁,也并不愁嫁妝。
“都、都送去?”常勝不确定的又問了一遍。
這些東西加起來可是少說也得三萬兩銀子了。她們王爺一月俸祿也就三萬多兩雪花銀,這相當于一下子給了人家一年的俸祿了。
幸虧他們王爺經營有方有些旁的來錢之處,不然還真養不起這鑲金的嬌嬌美人。
楚毓聞聲淡淡的瞥了一眼常勝并未說話。他還不至于養不起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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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臨安
那日錢姨娘一個動了胎氣這徐乾就吓得将大夫請了進來把脈。這一把脈不要緊這錢姨娘的脈相竟是像懷了雙胎!
這可是大喜事了,原本這後院就是好些年沒了小孩子,這錢姨娘一懷孕本就是大喜事。
這又來了個雙胎那真的是上天保佑。這徐乾和老夫人恨不得将府上的山珍海味都送到她面前來。
這不,雖是那日李姨娘和老夫人鬧了一場,但是仍是沒撈到一點好處。
哼,也不想想就她那兒子,一天天就想着知心樓的青館花魁,怕是連着書院的門往那邊開都忘了。就這貨色還想着奪她兒子的名額,也不看看夠不夠資格。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這邊錢姨娘喜氣洋洋,那邊徐大夫人可是氣的直發抖。
姓錢的那小賤人壓在她頭上作威作福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她的女兒做了太子承徽還生下了子嗣。她的兒子也成年的在外做生意,她的好日子終于到了。
誰知這小賤人卻是這樣的好的命數,她生的那小雜種也配進國子監?
“夫人,您消消氣。天氣炎熱萬不能氣壞了身子啊。”棉霧急的滿頭大汗,連忙勸道。
“氣壞了身子?我就該早點死了給那小賤人騰地方!這後院以後就是她說了算了。”大夫人原本就不是好看的類型。
平日裏穿着端莊賢惠看着也是能看得過去,現在這樣臉上猙獰雙眼都快瞪了出來着實吓人。
棉霧一下子吓得跪了下去,“夫人,您可不能這樣說啊。咱們二公子還未成婚,再說您您還等着抱孫子呢。咱們大奶奶可是懷了個小公子的。再說就算是讓四公子進了京城,也越不過咱們承徽娘娘的手掌心不是。”
“你知道什麽,讓他進了京城哪還有這麽容易。敏兒也是得顧忌着太子和秦王的顏面。這狐媚子生出的小賤人也是個狐媚的,竟是哄了秦王将那小雜種弄進了國子監。”大夫人氣的咬牙切齒,雙手都快被指甲掐出了血。
“夫人您您手上流血了,快讓奴婢給您包紮一番。”郭嬷嬷從外面進來見大夫人手中留着血連忙拿出衣袖裏的手絹包紮着,暗中給棉霧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了。
“嬷嬷你說我這是什麽命啊,娘家姐們都說我嫁得好不愁吃喝,穿金戴銀。但是我這輩子都是被那姓錢的狐媚子壓着。我心裏苦啊。”大夫人心酸的道。
她在外面是風光的很,回了娘家都是捧着的。但是在這後院她過的苦啊。她不得寵愛,老爺也是少有的進正院。倒是那梨園裏的戲子将老爺的心都勾了去。
“夫人您是正室,是尊貴的大夫人。她不過是個戲園子裏出來的戲子罷了,會的也不過是些狐媚子功夫。夫人您忘啦,她們有三姑娘,咱們不是還有承徽娘娘嗎。既是秦王能許諾的名額,那太子更是不在話下了。”郭嬷嬷安慰着大夫人,
“嬷嬷是說……”大夫人雙目微眯。也是啊,既是秦王都能許下的名額,那太子更是不在話下了。便是那小雜種到了京城也是得敬着她的孩子的!
“嬷嬷給我磨墨。”大夫人吩咐着便去了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常勝:鑲金的嬌嬌美人徐夫人,唉,造錢啊~~~
楚毓:哼,本王還養不起個嬌嬌了?不就是幾萬兩銀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