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有沒有想過,娶我為妻? (2)
“要”字,沒能吐出,餘下的洶洶焰火,被男人狠狠卷入腹底。
憤怒的,尖銳的,洶湧至極,甚至無法自控的焰,誓要焚盡一切的沖撞而來,狠到前所未有,亦是被逼到了盡頭的極致,他想,誰也不能阻止,誰也不能!
橫沖直撞,粗魯至極,只為宣洩,毫無溫柔。任那反抗力有多大,多倔,便用更大更倔,更狠的力量,狠狠地壓制下去。要比力量,誰能強過?要比傲氣,誰又敢強過?
算什麽?
那到底算什麽呢?
如果只是沒有得到便最好,那就徹底得到,看看那幻想的蜃樓海市,到底身處其中有多美?難有多蠱惑人心?那滋味兒,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還是真如她自己所說,其實是他在自欺。
不知他按了什麽鈕,車內唯一可外視的前窗,竟然降下一層厚重的黑幕,在眼前,緩緩揩去本已極微弱的光,最後虛無了整個視界,昏暗混濁,誰的心跳如雷鳴,擂鼓似地在耳邊轟響。
她瞠大了眼,卻動彈不得,宛如水底被扼了喉的淹者,任他把空氣抽盡,身體開始無限地往下墜洛,墜洛……
呼吸不了,發不出聲,哭不出來,世界仿佛都是一種氣息,那個氣息的名字叫閻立煌,将她牢牢裹住,漸漸失了力。
原來,再剛強的力量也會融化在蹂軟的執着裏,緊緊嵌實,那些尖銳到爆戾的突刺都被溫柔包裹,泯卻怒息,一點一點,在顫抖的脆弱中,悄悄消融。
以為自己可以狠到底,卻原來,還是會被她眼底的乞求打敗得一塌糊塗。
他抽了口氣,顫抖着,不敢置信,揚手一個巴掌甩在自己臉上。
“對不……”
做都做了,還說這種話不嫌可笑麽?
他顫着手,摩索着,為她一顆一顆扣上鈕扣,碰到的肌膚,仿佛滿是疹子,冰涼,汗濕,凝香不斷,煎熬着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呵,還有什麽引以為傲?在這只欺世霸主的小刺猬面前,他還怎麽傲得起來?!
不敢開燈,怕她再受刺激。
可黑暗裏的苦笑,誰知不是因為掌間愠軟,已經戒不掉的毒。
突然,她沙啞開口,“閻立煌,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一切,仿佛又回到原點。
氣息,雙雙凝窒。
還是這個疑惑,死死扣住了,誰的命脈?
她別過頭,眸色萋冷,心口的博動,不知是痛,還是失落。
他無失力地靠進椅中,摩索着,好不容易,點燃一只煙,重重一吸,指間微顫,唇抿得死緊。
那幽微的腥火,在指間缈缈,忽明忽暗,如他的眼。
……躲在人群裏面凝望,你給的奢望;躲在雲端之上的永遠,還有多遠?
他無聲地自嘲,不過一場男歡女愛,何以做作如此?!
若非你情我願,他又何苦犯賤?
機械的聲音低低嗚咽在車廂裏,光明重現,鎖扣已解。
他擡手,撫住了眉眼,“你走吧!”
放手,又是誰放了誰出走?
她低頭,看身上被男人整理好的衣衫,目底滑一抹極致的碎光,零落,頰面。
像是嘆息,若不認真聽便聽不清,微啞的聲音,又問,“你有沒有想過,娶我為妻?”
娶。
為、妻!
車窗自動降下,溫熱的氣息撫上了臉頰,卻是那麽冷。
指間煙頭,竟狼狽跌落,灰敗散了一地,很快被灌入的熱風吹得無影無蹤。
她轉回眼,埋了埋頭,一笑。
那樣錯愕的顏色,就像一把刀子,狠狠戮在心上,鑿出一個血窟窿。
那樣驚訝的表情,似乎也是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
呵!
她用自己的手,打開車門,走下車,雙足穩穩地站在地上。
然後,她吸了口氣,地下室的氣息尚不算幹淨清新,也好過 ...
那車上混濁的滞悶惱厭。
邁開步子,離開。
……
丁瑩,如果你還有一絲遐想,那麽,已經可以,到此為止了。
這場戰争,到底誰勝,誰敗?
又如何!
------題外話------
私以為,親們應該看看男主是否“真心”。
他的确沒想過要要娶她,而咱們家小銀子的目标是做男人的老婆,不是小二曉三小情兒!
所以,虐大黃,不解釋!吼吼!
男主角雖然有光環,可是他也不是聖人,完人,所以這個過程是必需的。
秋以為,我們每個人,都有這種賤賤的過程。所以希望,大家會懂得自省,以後争取少犯賤,不犯賤。
其實吧,這種男人我以前見到過,也聽別人講過。因為遇到一個合适的女人,最後終于修煉成好丈夫好爸爸了。主席不都說了嘛,人民都有向往好生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