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一人餐桌以及白墨的……
十二點還差兩分鐘的時候,藍羯和小小挎着背包回來了,兩個人把書包一扔就往飯桌前奔。
蘇長安覺得兩人挺眼熟的,就見藍羯對他打招呼:“呦,長安,我和小小跟蹤你一個禮拜,終于見到真人了。”
蘇長安風幹……
他覺得他最後是同手同腳走到飯桌前的,長條形的飯桌十一個位置,蘇長安數了數,住在這裏的除了管家和一些傭人,就剛好十一個人。
等穆升坐下來,開飯了,十一個人少了一個,是白墨。
連夙連吃飯都要膩在青青身上,青青仍然是一口一個死變态老妖怪地罵他,但是連夙夾過來的菜,還是笑眯眯地吃掉。
李晏一看就是那種很有教養的家庭出來的五好青年,吃飯不怎麽說話,除了偶爾給秦越夾菜,秦越吃飯也很安靜,但是架不住青青老是逗他,總說一些“昨天晚上我聽見你叫了”“李晏技術好不好”“你永遠不用想反攻”之類蘇長安不太聽得懂但是明顯很淫蕩的話題,最好的證明就是青青和連夙的奸情以及秦越越來越紅的臉。
小小和藍羯一看就是學生樣,很開朗,一邊吃飯一邊跟誰都能聊幾句,小小似乎很看不慣青青,老是用紙巾丢她,罵:死淫娃教壞小朋友。然後被青青回敬:你不是淫娃你現在都沒上到藍羯~~~
那對雙胞胎也不太正常,一邊吃飯還一邊握着一臺有點像手機的儀器,和大家說幾句話就會像猛的想起了什麽一樣,在儀器上狂按一通,然後又頭碰頭嘀咕一陣,又狂按一通。
只有穆升大叔最正常,但是木有人理他,穆升大叔顯得比較寂寞……
“額……”蘇長安一直在埋頭吃飯,他真的餓了,等他差不多快吃飽了,就舉手發問:“白墨怎麽沒下來?”
餐桌空了一個位置,就在自己身邊,明顯是白墨的位置。
“白墨從來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小小說:“嗯,也不對,好久以前聽說是一起吃飯的,後來就不一起了。”
蘇長安隐約明白了。
“我有個疑問啊~”藍羯突然湊過來:“你和白墨執手相望了一個晚上,你是咋辦到的?”
突然間,蘇長安就看到餐桌上所有人手裏的動作都停下來了,齊刷刷地盯着自己。蘇長安表示壓力山大……
另外,神馬叫執手相望,尼瑪語文老師上課都教你漿糊了啊!!!
蘇長安鑒于自己是新人,沒有咆哮:“我沒辦啥。”
“但是白墨沒有打你也沒有罵你啊!”藍羯驚嘆:“以前每次叫他和‘眼’搭檔,他都揍得人家不敢靠近。這次居然碰到新覺醒的‘眼’都沒有發飙啊,白墨最讨厭別人問他問題了!”
“額,我問了三個問題,他沒有打我,他回答了。”雖然回答的很簡練,簡練到跟沒說一樣。
“你就問了三個問題?”青青瞪大眼睛問道。
“是啊,我問他是誰,這些是什麽,我的客廳誰賠。對了!”蘇長安突然想起來,轉向穆升:“我的客廳誰賠?白墨當時說他不知道。”
穆升瀑布汗:“總之有人給你恢複原樣,你放心吧。”
“然後呢然後呢?”雙胞胎哥哥瑞塔問:“然後你們回來之前,就什麽都沒發生?”
“沒啊……”蘇長安有點奇怪,為神馬這夥人都覺得白墨和他應該幹一架才正常:“然後白墨說我要是還住在那間屋子裏每天晚上都會被襲擊,我于是趕緊跟着他走了。”
衆人默……
雙胞胎弟弟瑞希又在他的一起上猛按了一通,摸了摸下巴:“于是,這是一只天然呆麽?有趣……”
“呀!!!!!”青青慘嚎一聲:“冰山攻X天然呆受,最萌了最萌了~~~~”
蘇長安默默捂臉。
“也就是說,你是因為根本沒有問白墨什麽,才到這裏折磨了我三個多小時!!”穆升咆哮完,也捂臉……
“白墨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他在哪兒吃,在卧室麽?”蘇長安锲而不舍地問關于白墨的問題,開玩笑,以後身家性命都系在這小帥哥身上,那位,絕對是自己需要投入全身心來抱大腿的人啊!
“他基本上都在卧室吃。”連夙回答:“不過他現在應該在睡覺吧。”
“他每次任務回來都會狠狠地洗澡,然後睡一天。”大概是看出蘇長安的疑惑,李晏解答到:“所以白天白墨常常在睡覺。”
“那豈不是錯過飯點了?”蘇長安說:“我等下給他送一份上去吧,白墨住哪個房間?”
餐桌又靜了。
蘇長安默默地想,我說錯神馬了麽?
“咳咳~”穆升最先反應過來:“其實啊,長安,你可以不必去給他送,他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等他醒了他自己會下來吃飯的。”
“沒關系,我去看看,要是他還在睡覺我就不叫醒他了,但是飯最好按時吃,不然對胃很不好。”蘇長安對這一點深有體會,他是那種只要錯過飯點兒一會兒就開始胃疼肝疼渾身抽着疼的人。
穆升默默扭頭,心想長安啊我可是提醒你了。本來還想讓你對白墨的幻想多保持幾天,但是既然是你自己要往槍口上撞那誰也拉不住啊……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蘇長安于是很心安理得地吃掉了最後一口餐後水果,然後拿着李叔給準備的白墨的那份飯菜,轉身上樓。
身後一片慘痛地眼神,蘇長安木有看見。
白墨的房間在二樓的轉角處,就在自己房間的旁邊,但是上樓的時候蘇長安就發現,如果是從樓梯上來,白墨的房間處在視覺的死角裏,是橢圓形的走廊的最頂端。
蘇長安捧着午飯,走過去敲門。
沒有人應門,蘇長安試着擰動門把,門沒有鎖。
蘇長安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上來的理由還是比較光明正大的,于是鼓起勇氣推門進去。
這是一間格局和自己的房間差不多的房間,不僅是格局一樣,連所有的裝潢都一模一樣,蘇長安打量了一番,就發現這個房間的茶幾上比自己的房間多了一臺筆記本。
“白墨?”蘇長安試探性地叫了一句,沒人應。
房間的隔斷做的很好,白墨站在進門的位置看不到床和書房,他把午飯放在茶幾上,轉過一面格子裝飾牆。
床上是空的,只是丢了幾件白墨昨天穿的衣服。蘇長安想了想,難道還在洗澡,都洗了一上午了。
蘇長安走到浴室,試探性地去擰門,居然仍舊沒有鎖。于是,蘇長安找到了白墨,他躺在放滿了水的浴缸裏。
蘇長安屏住了呼吸。雪白的瓷浴缸裏,白墨赤裸着,安詳地躺着,手臂和順地擺在身體兩側,枕着一個充氣枕頭,睡得很熟。他渾身只有臉是無瑕的,臉上皮膚在水面上呈現出健康地緋紅色,如同被完美雕刻的一塊壽山玉石。
他明明沒有任何動作,沒有表情,卻散發出無比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象那臉上是微涼還是溫熱,讓人想去觸摸。
透過浴缸裏的水,能看到他身上淺蜜色的皮膚繃得緊緊的,如同一面上好的皮鼓,皮膚上縱橫交錯着許多的疤痕,有新有舊,疊在一起,久疤微微地鼓起,鎖骨上有一道非常新的疤痕,傷口不太深,但是很長,從頸側抑制拉到胸前,傷口邊上的皮膚還微微向外翻着。
這樣的傷口怎麽能泡水呢?蘇長安忍住想要去觸摸白墨的沖動,轉身離開了浴室。
他轉過身的瞬間,白墨緩緩睜開眼睛,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