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盆狗血
施清一把醒酒湯倒進碗裏後就靠着竈臺發愣,他和童慕很多天沒做愛了,那個吻痕顯然不會是他的傑作,那麽會是誰呢?當然是包羅。
嚴格來說施清一和童慕相處并沒有太久,但他卻很了解童慕這個人,并且他在對了解童慕這方面有該死的自信,童慕是絕不會出軌的!可童慕沒有出軌的話,這個吻痕是哪裏來的呢?答案很簡單,肯定是包羅趁童慕醉酒後意識不清時趁人之危,那麽包羅做到哪一步了呢?他和童慕接吻了嗎?他撫摸了童慕的肌膚嗎?他咬了童慕的乳頭嗎?他把玩了童慕的小弟弟嗎?施清一越想越糟心,簡直想立刻沖去包羅入住的酒店把人給揍一頓!更重要的是,在包羅對童慕做這些事時,童慕有感覺嗎?有印象嗎?醉酒後迷糊的童慕會不會把包羅當成了他任由包羅為所欲為呢?
“清一,你在廚房做什麽?”在卧室等了施清一等了半天沒等來人的童慕自己來廚房了,他赤裸着身體,剛才施清一射在他體內的東西從臀縫順着大腿往下流,色情得要命。
“沒什麽,你來把醒酒湯喝了。”施清一說。
“哦。”童慕揉了揉眼,捧着碗把醒酒湯一口一口地喝了,“我去洗個澡吧。”
“不急,等會兒洗,你過來。”
施清一分開腿,讓童慕站在他的雙腿之間,兩個人都沒穿衣服,這個姿勢讓他們的小弟弟碰在一起,若有若無地摩擦。
施清一按着童慕的乳頭,指腹向上,輕輕劃過那枚吻痕,“這是誰做的?”
童慕迷茫地搖搖頭。
“是包羅吧,你們發生了什麽?”施清一捏住童慕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你有印象嗎?”
“我……”童慕咬住下唇,“我不知道,對不起。”
施清一吻了下童慕的唇,問:“他碰過這裏嗎?”
童慕搖搖頭。
施清一吻了下童慕的脖子,問:“這裏呢?”
童慕搖頭。
施清一吻了下童慕的乳頭,問:“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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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慕搖頭。
施清一吻了下童慕的小弟弟,問:“這裏呢?”
童慕搖頭。
施清一大力揉捏童慕的屁股,毫無預兆地把手指插入雙臀間的隐蔽之處,他的手指在裏面攪了攪,攪得裏面殘餘的腸液和精液又汩汩地往外流,他問:“這裏呢?”
“沒有!”童慕快哭了,“我和學長什麽都沒有發生,學長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什麽都沒發生那這個吻痕哪裏來的?!”施清一的音量拔高,又多加了一根手指,童慕要努力抑制才能讓自己別發出求歡般的嗚咽聲。
“對不起清一,。”童慕抱住施清一,整個人都軟綿綿地趴在施清一身上,。
“你對不起我什麽?”施清一問。
“我不該喝醉。”童慕把臉埋在施清一的肩窩,施清一能感到肩膀上濕漉漉的,那是童慕哭了。
“算了。”在面對童慕時施清一總是沒有理由的心軟。
施清一一把扛起童慕走回卧室,把人往床上一丢就随之壓上去,不等童慕緩沖下就強硬地掰開童慕的腿,狠狠地插入,律動,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樁機般把童慕折騰得死去活來。
到了半夜鳴金收兵,童慕累得眼一閉就睡着了,施清一卻沒有任何睡意,他穿上睡衣到了書房,翻箱倒櫃地找出半包煙來,點燃一根慢慢地抽。
施清一不怎麽抽煙,這玩意兒不好聞,吸多了對身體也不好,牙齒會黃,膚色會差,肺部會黑,但他不是不會抽煙,在他非常心煩意亂時,他也會抽一根來緩解下情緒。
他本來的設想是把童慕往包羅那邊推一推,那兩個人要是有了點友誼以上的情意那麽這場三角戀的狗血他就能收到了,甚至他可以編排一出分手的戲碼,等分手後又去把童慕給追回來,這可不就是最喜聞樂見的破鏡重圓橋段了嗎?他想得挺好,但當童慕和包羅真的有了深層次接觸後他發現他根本接受不了!萬一童慕真的移情別戀和包羅好上了呢?萬一包羅把童慕拐上床了呢?光是想一想他就氣得五髒六腑都要炸了。
施清一承認他是喜歡童慕的。
童慕是他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童慕的設定是他的十年戀人,童慕有他所有喜歡的特質,童慕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和付出,無論誰遇上這麽個人都會動心的。
施清一長了一張花心的臉,但他不是一個花心的人,當他喜歡上某個人時他就不會在跟別的人亂來。不過童慕的狀況不一樣,他喜歡童慕,可童慕只是一個虛構出來的世界的一個角色,他不是真實世界的人,童慕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完成收集狗血的任務,施清一最初是這麽想的。有着這個想法,他在跟俞辛西玩暧昧時雖多有愧疚,卻沒有太多的負罪感,反正他遲早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甚至在童慕為了他吃醋時他還挺有“他這麽喜歡我”的得意感。然而等雙方的立場一換,變成了童慕和別人玩暧昧他當旁觀者時,他就受不了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收集狗血的好機會,他的情感卻告訴他讓包羅滾得遠遠的!
我真是雙重标準,施清一想。
抽完一根煙,施清一去漱了口,挨着童慕睡下,他看着童慕的睡顏,在對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施清一醒來時童慕還在睡,這是一件很少見的事兒。童慕總是比施清一勤快,早早地起床,給施清一做好早飯,收拾好自己趕去工作,即便是在周末童慕也不會睡懶覺,想來這幾天的加班是真把他給累着了。
今天是周六,施清一不确定童慕需不需要去上班,不過他懶得叫醒童慕,在他看來那麽拼命工作根本沒必要,他光是一年的稿費就足夠兩個什麽都不做的天天在家混吃等死好多年了。
童慕起床時都九點多快十點了,他一看表就瘋了似的跳起來,套上衣服就往外跑,可才跑了兩步他就停住了。半夜做完後他們沒洗澡,施清一的那玩意兒有些凝固在他的腿上,有些在體內溫熱着又在往下流。
施清一眼睜睜看着童慕的臉剎那間紅成了熟蘋果,笑出了聲。
施清一說:“不用去上班了,我幫你請假了。
“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我請假不太好。”童慕脫下褲子,褲子的裏襯都粘上了白乎乎的粘稠液體。
施清一的視線黏在童慕筆直又白花花的腿上,說:“那就辭了,給我在家當家庭煮夫,我養你。”
“清一……”童慕又感動又想笑,”我挺喜歡我的工作的。“施清一說:“反正你今天不許去,去洗個澡來吃早飯,咱們還有賬要算呢。”
童慕拗不過施清一,從了。
童慕不去上班,兩個人在家沒事兒做,就對着電視玩游戲。格鬥類的游戲施清一次次都把童慕給殺得片甲不留,童慕都麻木了,機械化地操縱手柄,招式全都亂七八糟。施清一有心讓童慕一回合,故意按錯幾個連招,童慕果然逮住機會絕地反擊,把施清一給KO掉。
童慕露出大大的笑容,“清一,我贏了。”
“我家小慕牛逼爆了。”施清一豎起大拇指。
“我知道是你讓我的。”童慕含羞帶怯地瞅着施清一。
施清一樂了,“我真是get不到你害羞的點在哪裏。”
童慕笑。
兩人玩游戲期間包羅給童慕來了電話,問他是不是酒勁兒沒緩過來沒有去上班,童慕在施清一的示意下編謊話說自己喝了酒頭暈胃痛,跟公司請假了。包羅在那邊一聽童慕不舒服表示要來探望,童慕忙東拉西扯地找理由拒絕。包羅是個知情識趣兒的人,聽明白了童慕并不想見他,就叮囑童慕好好休息。
“你的包學長對你的關心真是無微不至。”施清一似笑非笑。
因着這一通電話,兩人玩游戲時的美好心情破壞殆盡,家裏的氣氛陷入凝滞。
“包學長是個很會關心人的人。”童慕放下手柄,“對不起。”
“別光說對不起,你想起來你跟包羅怎麽回事兒了嗎?”施清一把童慕的衣服扯開,童慕的身上有很多吻痕,從脖頸一直延伸到小腹,這全是施清一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宣告着他的主權,唯獨左胸口白白淨淨,只有一個淺淡的吻痕孤零零的印在肌膚上。
“我……”童慕張了張嘴,沉默片刻後,說,“嗯,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