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盆狗血
包羅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施清一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包羅說完這句話後飯桌上的氣氛十分尴尬。
施清一沒吭聲,童慕也沒吭聲,剩下包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包羅問:“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沒什麽。”童慕笑得很勉強,“學長還要在A市呆一陣子,等要走的時候讓清一簽名也不遲。”
“說的也是。”包羅對施清一說,“那到時就拜托大作家了。”
施清一說:“舉手之勞。”
和包羅這頓飯吃得很不痛快,施清一總感覺包羅在故意刺他,可他又無從發火。他一想到自己要想方設法地把童慕往包羅那邊推來制造三角戀的狗血就憋屈得要命,可他又需要這盆狗血。
心塞塞的。
心塞的施清一在用完餐後獨自走了,童慕和包羅還得回公司開會。眼瞅着童慕上了包羅的車,施清一有種把車胎給劃破的沖動。
施清一趴在方向盤上,被自己的惡作劇想法給逗笑了,這特麽也太幼稚了,可幼稚的手段才有報複的快感啊!施清一腦內了幾十種整蠱包羅的辦法,腦內完了又覺着沒意思。
大地飛歌:你人呢?這兩天怎麽音訊全無的。
一清:就是上Q少了點也不是音訊全無吧。
大地飛歌:在幹嘛呢?
一清;沒幹嘛,剛跟人吃飯。
大地飛歌:哦哦,對了,有人在黑你你知道嗎?
一清:黑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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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飛歌:腳踏兩條船的渣男什麽的,說得有板有眼的。
一清:我大膽猜測着兩條船一條小慕,一條是你。
大地飛歌:呸,你自己才是一條船。
一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種小打小鬧的黑有什麽好理的,不老有人這麽罵我嗎?
大地飛歌:哦哦哦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個渣男的。
一清:你對我怨念這麽深重難道我渣過你嗎?糟糕,我竟然選擇性失憶了。
大地飛歌:凸!
黑子就像是粉絲的伴生石,一個人但凡有了點兒名氣有了些粉絲,那麽随之而來的必然是黑子。畢竟誰都不是人民幣,有人喜歡你就有人看不慣你,盡管施清一也不太理解為什麽有的人會對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恨得那麽真情實感,不惜用最壞的角度和方向去揣測這個人,編造這個人的黑料。
施清一大概知道黑子們最愛黑他什麽,說他人品不好是個大渣男,花心得不得了。經常在網上和童慕秀恩愛,但私底下私生活淫亂不堪,經常混夜店泡小男孩兒,最愛開裸體轟趴,找一大堆人來亂搞,并且時不時會召MB。黑子們一個個說得繪聲繪色頭頭是道仿佛他們都親眼見證過施清一的淫亂生活,偏偏這些話真的有人信,于是又有了路人黑。
施清一去微博和論壇溜達了一圈,果然有幾個黑子在蹦跶,但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話,也沒什麽實料,很快就被施清一的粉絲給消滅殆盡了,施清一沒把這件事當事,又跟大地飛歌聊了幾句後就把這事兒給遺忘了。
童慕确實忙了起來,每天都早出晚歸,施清一有幾天都沒能和童慕吃晚飯。他曾經自己一個人生活時學過做飯,也自認為手藝不錯,可在吃慣了童慕做的飯後,他自己做的飯就變得難以下咽,每天晚上就幹脆吃一碗泡面解決。
施清一半真半假地跟童慕抱怨:“你都不愛我了,天天讓我一個人吃垃圾食品。”
童慕很內疚,發誓等忙完了這一陣一定會好好補償施清一,施清一表示光是食物的補償是不夠的,必須要肉償。
對的,童慕忙了後施清一不僅日常起居的生活質量下降,連性生活的質量也下降了。想施清一才來這個世界時童慕天天勾引他,後來開了葷後兩人幾乎是夜夜笙歌,連大白天都會一個沖動幹一場,屋子裏處處彌漫着兩人無處安放的荷爾蒙,可這幾天兩人連撸個管的時間都沒有。童慕回來得晚,施清一會刻意等他,有一次施清一沒按捺得住把童慕給撲倒了,可他們連前戲都還沒做完童慕就累得睡死在床上,施清一瞬間沒了興致。
“日天日地日宇宙”群。
種元寶:一清最近是不是空虛寂寞冷啊?
一清:何以見得?
種元寶:你在Q上跟我閑扯的時間大幅度增多了。
撸撸錢:對啊,平時這個點你早就跟家那位被翻紅浪了吧:-D種元寶:不會是吵架了?
撸撸錢:這還真沒準,上次大地去A市和一清一塊兒簽售,誰曉得他們有沒有天雷勾地火。
種元寶:這麽一說也對,一清跟大地背着施小慕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結果被施小慕抓了個正着!啧啧啧啧啧,言情小說裏都這麽寫的。
大地飛歌:卧槽!你們兩個真是夠夠的,別我不出聲就把我當做死人啊。
種元寶:大地麽麽噠。
大地飛歌:滾蛋!
一清:你們這些種馬男個個都是的大寫的污師。
撸撸錢:承讓承讓,所以說你跟施小慕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一清:小慕太忙了,天天加班。
種元寶:老婆加班,老公獨守空房,慘慘慘!
撸撸錢:要不我們把大地大大塞進麻袋裏空運給一清大大以慰藉一清大大孤苦的心和冰冷的被窩。
大地飛歌:……作者年會時你最好開着高達來,否則我讓你有去無回!
撸撸錢:大地大大我錯了ORZ
施清一跟群裏的人扯了會兒皮,門響了。
這個點兒會是誰來敲門?童慕回家都是直接用鑰匙開門的呀,莫非他出門時忘記帶鑰匙了?施清一從貓眼裏往外看,門外的人的确是童慕,且不僅是童慕,還有包羅。童慕像是失去意識了,軟趴趴地靠在包羅身上,包羅則半摟着童慕,西服和頭發微微淩亂。
一開門,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撲來,施清一不禁皺了皺眉。他想接過童慕,包羅卻不着痕跡地讓了下,沒把童慕給施清一。
包羅說:“公司聚會,我和小慕都喝了酒,身上全是酒味,我送他進屋吧,免得沾你一身味道。”
“沒關系,我不介意。”施清一态度強硬地要從包羅手中把童慕接過,童慕在迷迷糊糊中認出了施清一,也不老實靠着包羅了,向施清一張開雙臂要抱抱,施清一連忙把人給抱進懷裏。
施清一一手攬着童慕的腰,一手抄過童慕的膝彎,來了個公主抱,他把人給抱進卧室放到床上,要松手時童慕卻緊緊摟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童慕的臉蛋鼻尖耳朵脖子全都紅撲撲的,雖然是個滿身酒氣的醉鬼,但在施清一眼裏就可愛得不行,他在童慕的唇上碰了下,說,“乖,我去跟客人說幾句。”
童慕半睜開眼,委屈地瞅着施清一,乖乖放開手。
包羅倚靠着門框,揉了揉太陽穴,說:“給我杯熱水吧。”
施清一接了杯熱水給包羅,包羅道了謝。
“小慕壓力很大。”包羅忽然說,“他不喜歡喝酒,總說無論什麽酒味道都怪怪的,一點兒也不好喝,他只有在壓力特別大的時候才會多喝。”
“你們這個項目很難做嗎?”施清一問。
“不是項目的事。”包羅緊盯着施清一,仿佛要在施清一的臉上燒出一個洞來,“在工作上小慕是很優秀的,任何工作的壓力都不足以讓他到心煩的程度,他的壓力源從來只有一個,你不知道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施清一不耐煩了。
包羅說:“我希望你能好好對他。”
施清一冷笑,“包學長,我和小慕十多年的戀人,我對他怎樣別人沒資格說。”
“是嗎?”包羅把水杯還給施清一,“謝謝你的水,你去照顧小慕吧。”
施清一巴不得包羅趕緊滾,接過水杯後連句客套話都沒說就把門給關了。
施清一很不爽,童慕喝醉酒後是包羅送他回來的,包羅還明裏暗裏說他對童慕不好,他和童慕之間的事關包羅屁事呢。可他再一想,為了制造狗血他得把童慕往包羅那邊推,于是他更不爽了。
施清一到廚房去煮醒酒湯,又去浴室打了熱水給童慕擦臉。
童慕睡得迷迷糊糊,熱帕子一貼臉上悠悠轉醒,對着施清一傻笑。
“笑什麽笑?”施清一掐童慕的臉。
童慕說:“沒笑。”
“都露出八顆牙齒了還沒笑呢。”
“嗯。”
“誰讓你喝這麽多酒了?”
“嗯。”
喝醉酒的童慕有點傻乎乎的,施清一說什麽他都“嗯嗯嗯”的應答着傻笑。
“你在樂什麽呢?”施清一無奈了,“再笑臉都僵了。”
“我很開心。”童慕慢吞吞地說,“我回家的時候你還在。”
“我不在家裏應該在哪兒呢?”施清一問。
“我也不知道。”童慕把頭靠在施清一的肩膀上,像條小魚似的用嘴去啄施清一的脖子,弄得施清一癢嗖嗖的,“你失去記憶了,我總怕你有天會不要我。”
聽到童慕這麽說,施清一心軟得一塌糊塗,“不會的,你這麽好。”
童慕說:“你總是說我好,我都不知道我哪裏好。”
施清一親親童慕的側臉,“你哪裏都好。”
兩個人低聲說着話,說着說着就親到了一塊。幾天沒做,兩人都是一點就着,他們才親了幾口就急切地去脫對方的褲子,脫完後施清一草草地給童慕做了擴張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埋進了童慕的體內,等童慕稍微适應後施清一就大刀闊斧地幹起來,九淺一深地頂得童慕的神呻吟聲支離破碎。
童慕平日裏就很放得開,喝酒後更是放蕩,積極配合施清一的進入,好讓對方每一次都能準确地頂在他的敏感點,他叫床叫得毫無掩飾,直白地表達着自己的需求。
“清一,快一點。”
“嗯,就是那裏,好棒。”
“啊!好爽,我會被你幹死的。”
……
童慕的叫床讓施清一熱血澎湃,更加賣力地操弄身下的人。
當他們在極致的高潮中射出後,兩個人都冷靜了些,他們額頭相抵,纏綿地親吻。
“還要嗎?”施清一問童慕。
童慕害羞地點點頭,說:“嗯,要。”
“你可真是……”施清一哭笑不得,“一會兒淫蕩一會兒純情的,太可愛了。”
童慕更害羞了。
施清一說:“這次我們慢點來吧。”
童慕說:“好。”
施清一仍埋在童慕的身體裏,他在做愛時總是喜歡內射,并且射了後也不會抽出,任由童慕的溫暖和緊致包裹着他,讓他緩過勁兒後展開第二輪的征伐。
施清一顆顆解開童慕的襯衫扣子,露出那形狀完美的鎖骨和覆有薄薄肌肉的漂亮胸膛,以及胸膛上那粉嫩的兩點。然後,施清一的手就頓住了。
在童慕的左胸上,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個紅色的吻痕——那并不屬于他!
“砰!”
廚房裏的醒酒湯燒開了,水蒸氣把鍋蓋頂得噼裏啪啦作響。
卧室裏的施清一退出童慕體內,說:“我去給你端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