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聽着尤為凄厲和心疼。
安寧顧不上穿鞋,赤腳跑到了院裏,就看着有一人正奮力的套着小黑的脖子,往外拉扯。安寧壯着膽子,呵斥了一聲,那賊竟然毫不示弱,身體頓了頓,卻仍是将小黑自院牆向外拉扯着。
沒見過這麽膽大的賊,聽着小黑的叫聲,安寧拾起一旁的磚頭就向那人扔去。許是中了,那人慘叫一聲,罵了句什麽,慌忙竄了下去。那聲音,似乎聽着很熟悉。
可是,安寧來不及多想,忙将吊在牆頭的小黑弄了下來,看着它喘着粗氣一動不動的樣子,安寧急紅了眼。阿嬷聞聲後連忙跑了過來,和安寧一起将小黑抱進了屋裏。
燈光下,安寧看着瞪大眼睛喘着粗氣的小黑,仔細的看了看他,竟發現它的脖子上有一只針頭。
“怎麽辦?”安寧焦急的問着阿嬷,神色慌張不已。小黑,會不會有事?
阿嬷撫了撫小黑的頭,嘆息着道:“快去叫小晨媽媽過來看看。”
可是,方阿姨不是獸醫?都這時候了,還講這麽多做什麽?安寧看了眼小黑,慌忙跑出了家門。
趙怡靜看着面前急的快哭了的女孩子,連外衣都沒披,就匆匆的跟在她的身後。趙怡靜看看那狗,又仔細觀察了那針頭,看着依然不動的黑狗,搖了搖頭,“是毒藥。”
安寧頓時蹲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那睜大眼睛的小黑,撫了撫它的頭,小黑的眼睛轉了轉,鼻子也還在呼吸,尾巴也搖了下,它怎麽會死呢?
嗚嗚,珍愛身邊的人,珍愛小動物,愛自己,愛他人,麽麽噠~~
霧裏看花醉無眠 (四)
它明明還活着,一定是診斷錯了,一定是的。“阿姨,你再看看。”
“黑心的家夥,看來這人早就計劃好了,針裏頭是毒液,救不活了。”趙怡靜看着手足無措的女孩,将她輕輕攬再懷裏。
阿嬷嘆息一聲,也不言語。果然,沒過多久,小黑已不再呼吸,只是那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阿嬷伸出手來,輕輕地将它的眼睛合上。趙怡靜不說話,将安寧半拖半抱着進了屋裏,這才看到她沒有穿鞋,腳上染紅一片,嘆息一聲,從随身攜帶的醫藥箱中替她清理傷口。
本以為這丫頭會哭出聲來,可她只是坐在床上不說話,眼睛也直直的盯着一個地方。趙怡靜将她攬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可是,安寧仍是睜着眼,死死地盯着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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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就在趙怡靜以為她要睡着的時候,安寧沙啞着嗓子道,“阿姨,你說方晨會不會怪我?”那人說過,讓他好好照顧小黑的,可是,她沒有做到。
“不會的,你們都是好孩子,睡吧啊。”說着又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安寧點點頭,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昔日小黑撒嬌的樣子來,半晌,終于落下淚來。即使再大的委屈,她也沒有掉過淚,而現在,那個總是轉着圓眼睛聽她傾訴的小黑,再也回不來了。
安寧醒來時,依照往常習慣,喚了喚小黑,沒有以往的撒嬌,空蕩蕩的院子裏只有她輕柔的呼喚聲。看着那邊的院牆,安寧怔了怔,突然想起小黑早已死了。
她害怕看到小黑的屍體,可是又想看上一眼。滿院子的找小黑的屍體,終是沒有找到。
阿嬷不在家,許是出去了。安寧轉了一圈,撞見了正從外面回來的男人,“小黑呢?”
他一臉興奮,将錢數了數,放在口袋裏,淡淡說道,“賣了。”
安寧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又聽見那人似在自言自語,“早就說應該賣活的,你們都不同意,這下死了,賣的錢還不到一半。”
安寧呆在原地,緩緩地蹲下身來,看着地面,不再說話。那麽輕巧的一句話,他,難道就沒有心嗎?那人早已沒了蹤影,想必又是去那個地方了,只剩下安寧獨自一人留在原地默默哀悼,傷心難過。
上學剛出家門時,就碰到了方晨,安寧不敢擡頭看他,本想躲過去,可方晨竟直接堵在了自己面前,安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腳尖。
過了許久,那人似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擡起頭來。”
安寧疑惑的将頭擡起來,看着明媚着眼的少年,眼睛對上他的,吸了吸鼻子,“對不起。”
“為什麽說對不起?”方晨将她的頭發別在耳後,動作看起來親切又自然。
安寧也無暇關心,她深吸一口氣,“小黑死了,對不起,我沒能完成承諾。”
“沒關系的。”半晌,方晨似乎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眸子盯着她的,深黑的眸子裏映着的全是她。
安寧不言語,可仍是低着頭。本以為他會罵她的,可他竟什麽也沒做。其實,方晨這人外冷心熱,對于小黑,不見得比自己少了熱情,安寧不在家時,那人經常會喚一喚小黑,有時會和它玩耍,有時會喂它些吃的……總之,安寧知道,小黑的死,他也是極傷心的。
安寧仍是盯着自己的腳尖,似要盯出洞來。她一方面不敢面對方晨,另一方面又暗暗責怪自己的懦弱和無能為力,似乎任何事自己都辦不到,這樣的軟弱讓她很無力。
方晨看着她的頭頂,手輕輕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半晌,靠近一步,整個身體環住了她。他知道她都明白,再多的言語,她都聽得進去。
可是,她那種深深地自責,那種無望,讓他覺得很心痛。他只能給她溫暖,給她希望,讓她知道并沒有人遺棄了她。她,還有他。
話說溫情戲碼很有愛啊,其實我們要知道,不論你遇到了什麽,總有那麽一些人會永遠在你身邊,支持你,安慰你,給予我們力量。所謂交往就是遠離孤獨,走向社會,吸收正能量,從而改變自我,提升自己。
霧裏看花醉無眠 (五)
安寧身子一頓,一股陌生的氣息包圍住了自己,她微微一愣,就要掙開。頭頂傳來一句輕語,“乖,別亂動。”似有強烈的安撫意味,安寧耳邊只是回響着這句話,竟漸漸平靜了下來,臉朝向他的胸膛,緩緩地閉上眼睛。
一連幾天安寧的神情都是怏怏的,似乎又沉默了許多,有時候會無緣無故的走神,有時候會沉默寡言,別人問什麽也只答了一句,眼底藏着淡淡的憂傷。即使會笑,總讓人覺得很難過。
楊桃是知道的,再說受着方晨的囑托,沒事時她總會呆在安寧身邊,或說話陪着她,或開些玩笑,不讓她有時間胡思亂想。
安寧的腦袋可沒空着,那天晚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人的言行她也是記得清清楚楚。她無暇去想別的,有時會偷偷的走出家門,或觀察他,或跟着他,沒多久,終于得出了結論。
“什麽?”楊桃吃着東西,有點不相信。
“就是竹鼠。”安寧回答的斬釘截鐵,竹鼠那尖細的聲音她是記得的,還有他這幾天突然多出的傷口,如果是湊巧,可怎麽又會傷在頭部。安寧明明記得那天晚上她向那人扔磚頭時,那人确實捂住了頭部,受了傷才逃走了。種種證據表明,那晚的人就是他。
“你不能去找他。”楊桃揮舞着手,使力和王萌拉住了她。要是出了什麽事,她可怎麽和方晨交代。說的好聽,叫囑托,不好聽點叫威脅,當然,他知道她的弱點是什麽。
“哦。”安寧安靜了下來,可心裏卻暗暗已經盤算好了。
可誰知道,一向執着的她,認定了的事,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楊桃無奈,只能迅速找到了方晨。
“你說什麽?那個人是竹鼠?”方晨有些詫異,捏着楊桃的手臂。
“嗯,安寧說他看到了,還有她非要去找他理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倔起來沒人拉的住。”安寧沉吟半晌,聲音越說越低,也不敢擡頭看他。楊桃的手臂被他捏的緊緊地,痛的要命,卻不敢動彈。
方晨罵了一句,飛快的跑回家,離多遠就看見那人正撕扯着安寧。待走近些,看到那人正扯着安寧的手腕往自己懷裏帶,實在氣極,上去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可是畢竟年紀小,怎麽能敵得過他?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子混跡江湖這麽多年,識相的話,就滾遠點。”竹鼠喘着粗氣,一雙小眼睛掃視着他。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做什麽?小黑是不是你弄死的。”方晨陰沉着臉,恨恨的咬着牙。
“是又怎樣?可惜便宜了許家那個混蛋。”竹鼠笑笑,又看着一旁的安寧道,“這事也怪不了我,誰讓她那個爹總是要挾我,逼急了,兔子還咬人呢,所以說,罪魁禍首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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