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身上的皮膚,捂着嘴道,“沒,沒事,我回家塗點藥就好了。”
“你這個樣子,還是先回家吧。”楊桃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皺着眉,寬慰她道。
“嗯,我先回去了。”好不容易說完整了一句話,接二連三的噴嚏又打了出來。穎子看了看不遠處正回頭望的男孩,沖他揮了揮手,快速的騎上一旁的自行車,漸行漸遠。
“真奇怪,居然對狗毛過敏。”楊桃嘀咕了一句,看着她倉皇的身影,聳了聳肩,“這麽好的女孩子,可惜了。”那語氣活生生像古時的老媽子。這女孩看起來是真心不錯,只是一個心甘情願,一個冷血無情,終究成不了正果。
安寧敲了敲她的頭,“瞎說什麽。”惹得楊桃立刻還擊開來,兩個人又是鬧作一團。安寧的眼神不經意地瞥過前方,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突然看到男孩在轉身的瞬間,嘴角帶笑的看着她。
她是眼花了吧,方晨那家夥,竟然對着她笑,況且還是那種贊許的笑。的确,這幾天精神不好,她一定是看錯了。
方晨看着倉皇而逃的女孩,看來他終于成功的驅走了那個女人。他不搭理她,她只會纏着安寧,這下失敗了吧,看來送小黑過去,果然是個正确的選擇。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空,半遮半掩的雲朵躲在黃澄澄的圓日後邊,俏皮的似在捉着迷藏。天氣逐漸轉涼,不時地有風吹過,路邊的樹葉歡快的脫着舊衣,滿懷欣喜的期待着新裝和綠葉。
安寧裹緊了衣服,看着路邊匆忙的行人,露出笑來。鬥轉星移,滄海桑田,世界的奇妙大抵就是如此。反觀自己,微不足道的渺小,人世間,占據那一方天地,日複一日的追随着連自己都迷茫的東西。不知所終,忙忙碌碌的過一輩子。何為生活?也許不過是邊走邊看,體驗人生百态,一往直前罷了。
還未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一兩聲稚嫩的狗叫聲,安寧甩了甩腦袋,想起那小狗圍着自己轉的歡快的場景,微微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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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澗之詞難回首 (二)
還未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一兩聲稚嫩的狗叫聲,安寧甩了甩腦袋,想起那小狗圍着自己轉的歡快的場景,微微笑出了聲。
安寧喚了一聲,除了自己的聲音,室內很安靜。又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徑直走到紙盒邊,喚了幾聲。
小黑正蜷縮在紙盒裏,渾身顫抖,聽見她的呼喚,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又将頭埋了起來,嘴裏“嗚嗚”的叫着。那嗚咽的聲音,似在哭訴。安寧撫着它的頭,嘆口氣,回頭瞥了眼緊閉的房門,低聲佯怒道,“長點記性,以後,別去那屋了,聽話。”說着,又緩下語氣來。只是,那狗遮着頭,依然不理她。
正是磨牙期,又加上調皮的天性,“小黑”的躁動和狂亂一發不可收拾。屋子裏的鞋,基本上都已被它咬過,有時候甚至會咬着人的褲腿不松口。這些還可以接受,最難以容忍的是,即使安寧放了沙盆,愛搗亂的“小黑”還是故意搞髒了衛生。不是拉在這裏,就是尿到那裏,活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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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聲說了幾句,就老實的跑到窩裏,睜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你,見你住了嘴,又跑出來,圍着你轉,那讨好的勢頭,饒是你再大的怒氣,也發不出來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頂多算是些調皮的惡作劇。最大的麻煩是,小黑總是跑進那人的屋裏,興奮地跑來跑去,磨磨牙,放放水,這一下,可算是惹惱了那人。果然,依他的脾氣,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安寧不知說了多少次,一段時間起了效果,可下次依然重犯,所以皮肉之苦卻是常事。
其實,那人的病早就好了,只是一直呆在屋裏,不出門,整日整日的睡着大覺。就連一日三餐,都是由阿嬷親自做好了,端到他的面前,待他吃完後,又端回來。
安寧偶爾會看到他,那人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回到屋裏,關上了門。安寧覺得,那扇門,拉遠的不只是他們的距離,更是心靈之間的距離。
本以為大病之後,那人會大徹大悟,畢竟高燒時說的話,直直的撞進安寧的心裏。饒是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那樣動情的話,都會不忍。可是,一切只是以為,一切的一切,仍是又回到原點。
“阿嬷,他,好些了嗎?”吃飯時,看着阿嬷從那人屋裏出來,安寧小心地問道。她知道阿嬷是不願意看到她和那人關系的惡化,所以為了讓阿嬷放心,她一直默默忍受着那人的逃避和怯懦。
“會好起來的。”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知是在說給安寧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您太慣着他了,以後別給他送飯了,他餓了,自會出來。”安寧硬着心腸,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唉,再給他些時間吧。”阿嬷抿緊唇,嘆了口氣,“他這樣,總比胡鬧要好的多吧。”
一想起那人的“胡”,安寧渾身就起雞皮疙瘩,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适時地住了嘴。如果是這樣,那麽,總比無理取鬧要安心多了吧。只是,這樣的安寧會長久嗎?跌倒了,不是要爬起來嗎?
和往常一樣,又似有些不同,方晨回到家,隐隐的覺得空氣中充滿了些火藥味,一觸即發,仿佛一個引點,就會勢不可擋的炸開來。
“方晨,你過來。”趙怡靜的聲音響起,方晨側耳傾聽,從那幾個字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知道,只要從她口中出現了“方晨”兩字,就意味着他又做了什麽壞事,而且會遭受非一般的懲罰。
“媽,怎麽了?”方晨面上挂着笑,看着正襟危坐在書桌旁的老媽。“誰又惹您不高興了?”心裏卻暗暗腹诽:自他記事起,除了他,還沒見過誰能讓自家一向溫潤的老媽氣的炸了毛的樣子。
“除了你,還有誰能把我氣成這樣?”果然,方媽盯着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我?”方晨指了指自己,“怎麽可能?您兒子我一向擁護您,支持您,您讓我向東我不敢往西,您讓我喂雞我不敢……”
“行行行……”方媽擺了擺手,有些哭笑不得,“你就可勁的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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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澗之詞難回首 (三)
“我還真不知道,又有什麽事,惹着了你皇太後。不過要真是我的錯,您該關禁閉就關禁閉,該怎樣怎樣,随您處置。”方晨拱了拱鼻子,站的筆直,一副乖巧懂事,任人宰割的樣子。
即便他真做錯了事,他家太後心疼他,懲罰也不會太重的,他在心裏暗笑不已。
見自家老媽抑制不住的笑了出來,緊繃的面色也有所緩和,忙捋起袖子,伸出手給他老媽按摩,嘴上還念念有詞,“太後,舒服吧,小晨子看您這幾天勞累了,給您放松放松。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以後可得多注意。”
“怎麽?你是說我老了?”方媽挑眉問道。
“哪能啊?您是人間天仙,世上萬千女子,我瞅着,就您最好看。”方晨可着勁的撿好聽的說。
“這話中聽,不過你覺得安寧怎麽樣?”
方晨立馬愣住,支吾了一陣,最終妥協,“媽,您說吧。”
“好,心虛了。你說世上有那麽湊巧的事,我今個去安寧家裏,看到了一只和我前些天讨來的一模一樣的小狗,哦,我記起來了,安寧說那小狗是某某人送的,她看那流浪狗怪可憐的,就收養了。”方媽一字一句的說着,看着男孩愈來愈低的頭,緩緩道,“還有,我怎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對什麽狗毛過敏?”
“您不是說送給我了嗎?我當然對它有決定權。”
“敢情你還理直氣壯了。我說你怎麽突然要養狗了,原來是送人啊。”
“媽,我錯了。”方晨老實承認,面上有些羞赧,為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方媽向來通情達理,即使他犯了錯,也總是先和他講道理。況且從小時起,方媽就跟他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一直都記得的。
“你這孩子,我也沒有說你這樣做是錯的。送了就送了吧,也能給安寧做個伴,不過,撒謊終歸是不好的。”方媽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這孩子,即使他犯了錯,她也是不忍心懲罰他的。她們母子倆,這麽多年過來,他怎麽想的她當媽的會不知道?
只是,小小的懲罰還是有必要的。“喏,這本書,看完後,我抽查。”方媽輕聲說道,将桌上的書遞給方晨。
方晨接過那本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