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雙更合一(有修改)……
“以後有我沒她, 有她沒我……”周棋重重喘了一口粗氣,口中不停喃喃着——
這個秦櫻也太可怕了吧?
回響起剛才她掐着褚悅琳脖子時那股子狠勁, 周棋總覺得,對方有想弄死褚悅琳的意思。
而且你說明明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已經被名門秦家認回去的女孩子,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這還想不想嫁出去了?
畢竟別說那些頂層貴公子,就是他這樣的富二代,都不可能娶個秦櫻那樣的人的。
“啪啪啪——”旁邊響起幾下鼓掌聲,卻是褚悅琳, 正扶着牆,勉強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咬牙道, “周少好志氣!周少放心, 只要周少願意, 很快, 就能讓秦櫻從盛京這裏消失。”
“你要幹什麽?”周棋悚然回神,瞧了一眼神情猙獰到有些扭曲的褚悅琳——
他可沒有半點兒要謀害秦櫻的意思, 所謂的“有她沒自己”“有自己沒她”, 可不是要殺人滅口,大不了, 秦櫻在哪兒出現,他躲着就行了。
反正兩人生活存在交集的可能性也不大——
上流社會的大家閨秀明顯對秦櫻持拒絕态度,秦櫻又是這樣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周棋覺得,兩人在公衆場合碰面的機會,應該是, 微乎其微,的吧?
“不幹什麽!就是讓她,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褚悅琳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包廂,咬着牙,一字一字道。
“你?”周棋明顯不相信褚悅琳的話,上下打量對方一番,心說這女人是不是被抽傻了?
秦櫻既然敢動手,明顯就沒有怕的。而且秦櫻要去哪裏,有秦氏財團做後盾,怎麽想都輪不到褚悅琳做主啊。
“就是我!”褚悅琳一仰頭,神情傲慢而自信,“不但是秦櫻那個女人要去她該去的地方,還有我的姐夫歐陽淩,也是時候帶回家了。”
收拾完這兩人之後,自然就要輪到秦子忱低頭了。
“……周少不需要多做什麽,就只需要,到時候,給我做個見證人就行了……”
“你開什麽玩笑!”周棋下意識的就否定了——
這個女人想什麽啊,歐陽淩就算了,秦櫻可是秦氏財團大小姐,真是惹惱了人家,破産清算根本就是瞬間的事。
褚悅琳眼睛中閃過一抹兇光:“當初,我要入主我姐夫工作室時,你說的這句話,也有人這麽說過我,結果怎麽樣,你也看到了……”
曾經別人也嘲笑她,認為就憑她一個沒背景、沒資歷,就是大學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根本不可能成為最後的王者。
可事實證明,他們全都看錯了,自己不但強勢拿到歐陽淩的工作室,還絕地反擊,在流失大量藝人的基礎上,把工作室打造成現在這麽蒸蒸日上的模樣。
“你是想靠輿論的力量……”周棋這會兒才明白,褚悅琳打的什麽算盤——
當初褚悅琳能夠逼得歐陽淩走投無路,甚至最後把一生的心血都乖乖的交到她手上,就是死死抓住了幾個媒體,一起興風作浪。
“你別太天真了,秦櫻和歐陽淩怎麽能一樣!”
歐陽淩本身毫無背景,能紅起來,全是靠的他自己的實力,更要命的是,他是重度人格障礙症患者,才會輕而易舉的被褚悅琳抓到軟肋。
秦櫻則不同,那個女人狠着呢。沒瞧見不管是之前紅的發紫的國民閨女窦若,還是上流社會的佼佼者盛璟,都在她手裏栽了大跟頭嗎。
周棋總覺得,褚悅琳有些異想天開,或者換句話說,這女人根本就是被第一次打壓歐陽淩的勝利給慣壞了。
“怎麽不一樣?”褚悅琳哼了一聲,“她和我姐夫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相對于我而言,都是人上人……”
從前的歐陽淩是當紅大歌星,而她只是個痛失姐姐的素人小可憐;現在的秦櫻是家資巨億靠着家世為所欲為的米蟲大小姐,而她是可敬可佩的白手起家的創業人。
換句話說,她天然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只要輿論拿捏得當,秦櫻勢必只有和歐陽淩一樣,身敗名裂這一條路。
“你白手起家?”就是周棋也覺得,“白手起家”這幾個字,經由褚悅琳說出口,怎麽就那麽刺耳呢?
畢竟娛樂圈誰不知道啊,褚樂的前身根本就是歐陽淩工作室。
當初歐陽淩工作室那可真是霸占了整個華語樂壇。褚悅琳根本就是直接把歐陽淩的果子摘到她自己手裏,就這樣竟然還有臉說什麽白手起家?
“我當然是白手起家。沒有我,歐陽淩工作室消失的更快,再說,那是歐陽淩欠我的!”被周棋質疑了最引以為傲的所謂“白手起家”身份,褚悅琳明顯就有些不悅,“我姐姐是因為他死的,那可是一條人命啊,我沒讓他賠命,只要了這麽點兒補償,已經夠寬宏大量了!”
一番話說得周棋都有些側目——
雖然已經很久沒人提了,可褚悅怡和歐陽淩之間怎麽回事,知道的人也是很多的。
比方說要不是歐陽淩媽媽的資助,褚悅怡也好,褚悅琳也罷,都早早嫁人給弟弟掙娶媳婦的錢了,現在倒好,把歐陽淩逼得走投無路後,竟然還言之鑿鑿把一切都歸罪在歐陽淩身上。
如果說秦家那位大小姐是彪的可怕,那這位褚悅琳褚總,則是陰險的可怕。
總覺得這些女人都不好惹,自己還是明哲保身吧。
“那個,我再想想啊!”有些怵得慌,周棋也不敢再和褚悅琳說什麽,也沒心情再聽什麽歌了,起身就要離開。
“周少也不想投資的錢打水漂吧?”褚悅琳明顯就有些急了,“我敢保證,這件事絕對萬無一失,而且周少你也不需要過多的做什麽,只要證明秦櫻就是想要玩弄我姐夫,才會打我耳光,還找人打壓我就行……”
“玩弄你姐夫,打壓你?”打耳光他确實看到了,其他事他怎麽不知道啊?
“你放心,我說她做過,她就做過。”褚悅琳信心百倍——
當初她往歐陽淩身上潑的髒水,最後不是全都“成為現實”了嗎。早在那會兒,褚悅琳就明白,很多人只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她所要做的,只是去引導輿論,至于說群情洶湧之下,會不會有人做什麽過激的事,或者給出什麽過激的結論,就和她沒有關系了。
畢竟,那些話,又不是她說的,和她有關系嗎?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的她相對于秦櫻,就是那個光腳的。
周棋明顯有些被這樣的褚悅琳給吓着了:
“你,讓我想想……”
他這是什麽歹命啊,怎麽碰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更可怕?
總覺得他要是敢回絕的話,褚悅琳說不定會轉過頭來為難他。
“周少也一定想讓褚樂紅紅火火的對吧……”褚悅琳點了點頭,“我保證,周少不會後悔你的決定,最遲十天內,歐陽淩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然後就是秦子忱……”
“到那時候,褚樂會比現在的秦子忱工作室還要紅……而且那個秦櫻竟然敢這麽下周少的面子,別說是周少,就是我都看不下去!相信周少,也一定不會允許那樣的貨色,騎在你的頭上……”
從褚悅琳的包廂出來,周棋越發煩躁。
索性直接回到了自己車上,呆坐了片刻,拿起車子前面的名片盒,“嘩啦”一下,倒在車座上,從中挑出沈穹助理的名片——
如果有可能,周棋當然更想直接聯系沈穹,探探話頭。
可他的身份,無疑和沈穹相距太遠。就是他願意打,也得沈穹肯接他的電話才行啊。
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電話打過去,不過片刻,就被接起:
“哪位?”
“您好,我是周棋……”
“不好意思,我這會兒有點忙……”明顯覺得周棋的名字有些陌生,對方當即就準備挂斷。
“不是,我有點事,事關秦櫻小姐……”周棋忙道——
如果對方聽都不願意聽,說明秦櫻在沈穹那裏沒有半分地位,那樣的話,自己也不是不能按照褚悅琳說的,證明她确實被秦櫻打了——
以秦櫻的脾氣,既然打了人,斷然不可能不承認。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即便當了證人,秦家那邊也不會對他如何。
可要是沈穹那邊真的對秦櫻有照拂的意思,那自己就要小心了——
男人為了讨自己感興趣的女人的歡心,不見得會做出什麽事來。
畢竟秦櫻雖然學歷不行,性格也不好,可一張臉長得真是絕了。
正想着心思,一個帶着些冷意的男子聲音傳來:
“周棋?悅都酒店,周家的人?你剛才說,有事情發生,和櫻櫻有關?”
“您,您是……”周棋舌頭都有些打結——
這分明不是剛才那個助理的聲音?
可要不是助理的,那會是誰的?沈穹嗎?
應該,不可能吧?
畢竟沈穹日理萬機,照周棋想來,秦櫻真是能巴上他,也肯定是上趕着追在後面跑的那個,真是發生了什麽事,沈穹能讓助理出面就不錯了,至于說沈穹本人,是絕對不可能直接涉身其中的。
“沈穹。”沈穹直接自報家門。
周棋捏着的手機應聲而落,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
褚悅琳那個傻逼,這回怕是要踢到鐵板上了!
“周棋——”沈穹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棋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這才回神,手忙腳亂的撿起手機:
“喂,沈總,我在,我在,您有什麽事情吩咐,盡管說……”
“是你說。”
“啊?對對對,瞧我這豬腦子,是我說,我說……”周棋邊擦冷汗,邊第一萬次的慶幸——
雖然他是個纨绔,但好歹是個有腦子的纨绔。
眼下雖然醒悟的有些晚,但好歹算是戴罪立功了吧?
“……是,褚悅琳那個傻逼……她想要對付秦小姐……我看那女人有些不正常,口口聲聲說什麽她是‘白手起家’,怕是想要往以勢壓人這方面引導輿論,對付秦小姐……”
“您問為什麽要對付秦小姐?啊,這個嗎,和歐陽淩有關……”
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最後還不忘進行深刻的檢讨:
“……我錯了沈總,您放心,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則,褚悅琳的話,我就當她是放屁……”
“……或者沈總要是讓我當那個,對,污點證人的話,我也願意!”
最後這句本來就是客氣一下,畢竟沈穹怎麽可能會為秦櫻做到這個地步——
堂堂沈總,願意給秦櫻撐腰就不錯了,肯定不至于舔狗到這個地步。
“行。把你和褚悅琳來往記錄,以及說過什麽話,做過什麽事,都發給我的助理……褚樂倒閉以後,你投資的錢會一分不少的還回去。”
沈穹說着,徑直挂斷了電話。
褚樂,倒閉?周棋捏着手機就僵在了那裏——
老天爺,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特大新聞。
虧上流社會那些大家閨秀,還個個自信無比,妄想有朝一日能拿下沈穹這朵高嶺之花,現在瞧着,根本全他媽做夢呢。
沈氏財團的老總,分明是徹底栽倒了秦家這個橫空出世的大小姐身上了。
周棋這邊冰火兩重天,演唱會現場那裏,卻是火爆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
什麽叫“繞梁三日”,什麽叫“三月不知肉味”,都不足以形容秦子忱給所有人帶來的震撼。
很多人還想着,這之前唱了那麽多場演唱會,眼下站在盛京體育館的秦子忱,應該已經身心俱疲,能發揮出平常三分之二的實力就不錯了。
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相比起從前的演唱會,盛京這場卻簡直能讓現場觀衆發瘋——
站在高高的舞臺上,第一個音符從秦子忱口中飛出,所有人都止不住開始起雞皮疙瘩——
嗚,這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也太炸裂了吧!
古人所說的“天籁之音”,也不過如此!
而讓人靈魂都要戰栗的聲音之外,秦子忱的舞蹈動作,同樣激情澎湃到讓人想跪!
“嗚,小忱忱的聲音怎麽可以這麽動聽!”
“媽媽問我為什麽跪着看演唱會,秦神,請收下我的膝蓋!”
……
“嗚,二哥他怎麽能這麽會……”秦子楚都要激動哭了,跟着樂曲又蹦又跳。
就是一直縮在陰影裏一身寂寥的歐陽淩,也不知什麽時候拿掉了頭上的兜帽,一瞬不瞬的注視着舞臺中央仿若發光體一樣的秦子忱。
秦櫻回頭時,正好瞧見歐陽淩俊美的側顏,和眼底一點瑩瑩淚光……
秦櫻倒了一杯果汁,推到歐陽淩面前。
剛要說什麽,門卻忽然被敲響。看一眼已經完全沉醉在他家二哥歌聲中不可自拔的秦子楚,秦櫻站起身形,上前打開門,外面卻沒有人,唯有門旁,躺着一只黑色的袋子。
隔着袋子,隐隐有血腥味傳來。
秦櫻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回頭就想招呼秦子楚,讓他把袋子拿到一邊去——
雖然不知道裏面是什麽,直覺卻是告訴秦櫻,最好不要打開。
不想身後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櫻還沒回過身來,歐陽淩已經搶步而出,直接彎腰就提起了那個塑料袋。
而随着他的動作,一具血淋淋的小動物屍體從袋子裏滑落,雖然毛發上沾滿了鮮血,皮更是被剝去了大半,可那縱橫的橘黃色紋理,還有兩只死不瞑目的貓眼,依舊證明了它之前曾經是多可愛的一只橘貓。
歐陽淩瞳孔霎時放大,下一刻忽然慘叫一聲,直接朝着堅硬的包廂門就撞了過去。
虧得秦櫻反應快,一把抱住歐陽淩的腰,可饒是如此,歐陽淩腦門那裏依舊撞破了,鮮血一下流了出來。
眼瞧着歐陽淩還要掙紮着往牆上撞,秦櫻一個手刀砍在了他的後脖頸處。
邊扶住軟軟倒下來的歐陽淩,邊招呼秦子楚叫救護車。她自己則背起歐陽淩就匆匆往下跑。
卻是剛拐了個彎,就被褚悅琳帶了一大群記者給攔住:
“秦櫻,你把我姐夫怎麽了?快放下我姐夫!”
說着,擡腳就沖了過來。然後下一刻,就捂住嘴巴,做出一副恐懼的模樣:
“嗚,姐夫,我姐夫這是怎麽了?天啊,你到底對我姐夫做了什麽?怎麽我姐夫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随着她的驚呼,那些記者嘩啦一下就圍了過來,入目正好瞧見歐陽淩滿頭鮮血的樣子,頓時大嘩,紛紛舉起相機對着秦櫻和歐陽淩拍個不停:
“秦小姐,你和歐陽淩是什麽關系?”
“歐陽淩身上的傷,是不是您打的?”
“您為什麽要對歐陽淩下這樣的狠手?”
“還用問嗎!一定是你看上了我姐夫,想要對我姐夫做些什麽,結果我姐夫不同意,對不對?”褚悅琳悲憤的聲音跟着響起,“秦小姐,我知道您是秦氏財團的大小姐,您高高在上,秦氏有錢有勢,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該這麽作踐我姐夫啊!您要怎麽把我們踩到泥裏,我們都認了,可您不該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啊!”
說着轉向那些記者:
“你們知道嗎?外面那位大歌星秦子忱,還是秦大小姐的親哥哥呢!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秦子忱一定要把我姐夫扣在身邊,根本就是因為知道你秦大小姐看上了我姐夫,留着送給你當禮物的吧?”
“……你們是有錢有勢,可你們有錢有勢,就不能給我們一點活路嗎?你們是人,我們,也是人啊!”
“姐夫,姐夫你醒醒啊,我是琳琳,我和弟弟來接你了,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褚悅琳的哭聲撕心裂肺,那些記者們卻簡直和打了雞血似的,對着秦櫻兩人拍的那叫一個歡暢——
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是秦子忱竟然也是秦氏財團的少爺,還是富家少爺小姐迫害前歌神,抑或現歌神竟然把前歌神送給妹妹當禮物,不管是哪一條,都必然引爆整個娛樂圈,轟動華國。
“你這個瘋子,還沒完了是吧?歐陽哥是自己撞到的頭,和我姐才沒關系!”秦子楚也從後面追了出來,瞧見褚悅琳,好險沒氣瘋了。
“無緣無故的我姐夫為什麽想要撞牆自殺?”褚悅琳卻是比之前還要亢奮,“你們還說自己沒做過什麽……如果不是你們的手段太可怕了,我姐夫何至于落到這樣的下場?”
說着上下打量秦子楚:
“你是個男人,卻要穿女裝……是不是你和你姐姐都想對我姐夫……嗚,你們真是太惡心了……啊!”
卻是秦櫻,在背着歐陽淩的情形下,竟然還能夠一巴掌抽過來:
“褚悅琳,是我低估了你的惡毒和無恥!”
褚悅琳明顯沒有想到,當着這麽多記者的面,秦櫻還敢抽她耳光,更甚者這一耳光力道還不是一般的大,褚悅琳一陣天旋地轉,卻是咬着牙,順着秦櫻的力道撲跌在冰冷的地板上,神情絕望而哀戚:
“老天啊,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有錢當然不可以為所欲為。”秦櫻咬着牙,冷冷的盯着地上的褚悅琳,一字一句道,“心思歹毒,蛇蠍心腸的人,更不能為所欲為。”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褚悅琳慘然一笑,“我知道對您秦大小姐而言,我就和地上的螞蟻似的,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可您怎麽對我都行,想要害我姐夫,除非我死,不然我絕不可能把姐夫交到您手裏!”
說着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沖着早就等候在一旁兇神惡煞一樣的黑衣大漢道:
“你們快去,把我姐夫救過來!”
語氣中充滿了勢在必得——
有這麽多人瞧着,自己就是帶走歐陽淩,知道的人只會鼓掌叫好。至于說秦櫻這個傻逼,除了拱手把歐陽淩給讓出來,等着她的,就只有無盡的罵名。
秦櫻到這會兒那裏還不明白,之前第一次褚悅琳出現在包廂那裏,根本就是為了探查情況,眼下這出戲,還有這幫人,才是她精心準備好的。
而随着褚悅琳的話出口,她身旁那些大漢朝着秦櫻就沖了過來——
明顯不同于之前周棋的人,這些人個個兇神惡煞似的。
“攔住他們!”秦櫻忽然擡頭道。
褚悅琳嘴角浮現一縷冷笑——
別說這會兒根本沒人,就是秦子忱親自到了,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她把歐陽淩帶走。
只是下一刻,笑意就僵在了唇角。
卻是随着秦櫻話音一落,身後竟果然傳來腳步聲。
褚悅琳猛地回頭,就瞧見四個瞧着面貌普通的精悍男子乍然出現。
嘴角不自覺往下吊了吊——
還以為秦櫻真是埋伏了什麽人呢。
就這幾個扔到人堆裏就看不出來的貨色,能有什麽本事?
事實上不但她是這麽想的,那幾個拿了褚悅琳的錢,拍着胸脯保證說一定會幫着把歐陽淩給帶回去的漢子可不也是這麽想的?
最前面大漢,直接掄起巴掌就去呼最前面的漢子:
“小子,讓……”
“開”字還沒有出口,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已經趴倒地上爬不起來了。
從幾個精悍男子出現,到所有大漢全都躺倒一地,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三分鐘罷了。
秦櫻把手裏的歐陽淩交給第一個沖過來的漢子:
“麻煩幫我把人送醫院。”
跟着往外走時,又站住腳,回頭看向呆若木雞的記者和褚悅琳:“剛才的事情你們想寫可以寫,只一條,如果有一點不實猜測,或誇大其詞的描寫,你們的記者生涯就到此結束。我秦櫻,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