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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來,我背你

白玉沒醒來,依舊伸着雙手在空中亂晃着,掙紮着。

沈墨不曾與人共眠過,未曾見過這般夢魇之态,眼看着怎麽都叫不醒她,沈墨頗有些不知所措,又聽着她嘴裏不停地念叨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那柔弱可憐的模樣讓沈墨不覺心軟,便靠過去溫柔地拍着她的背,順着她的話,輕輕安慰道:“不打你。”

未想這招還真有用,白玉頓了下,而後漸漸恢複平靜,睡夢中還委屈道了句道:“嗯。”

沈墨微松了口氣,想到她在夢中還能接他的話,不禁覺得有些逗趣,唇剛彎起一絲弧度,卻見她一抽鼻子,唇一撇,“我好疼,好疼。”聲音帶着軟軟的哭腔,看起來委屈又可憐,像個小孩子。

這孩子是魔怔了。

沈墨從來未見過她哭得這般厲害,想到她可能在夢中遭遇了可怕之事,修眉一凝,心口莫名有些發緊,揉揉她的頭,柔聲細語地哄道:“不疼,擦過藥了。”

白玉在夢中聽到一溫柔悅耳的聲音,鼻尖是熟悉的溫潤氣息,很有安全感,仿佛有人在陪伴她,身上竟不疼了,唇邊浮起開心的笑,“嗯。”

沈墨不覺晃了下神,總覺得她這笑容令人感到有些心酸,讓他想抱她,給予他所能給的全部溫柔。

直到那人兒怕冷似的主動向他貼來,而後整個嬌小柔軟的鑽入他的懷中,沈墨才回過神,手下意識地伸過去欲抱她,卻突然有所顧忌似的滞住。

他眸中不過片刻的糾結,便無了情緒,清清冷冷,最終,他只是伸手,輕柔地撥開粘在她臉頰上的青絲,将它挽至她的耳後,又不自覺地碰了碰她的臉,才收回了手。

沈墨低垂着眸,定定地看着她,眼中卻有着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憐惜。

次日,晨曦微露。

被白玉折騰了一宿,好不容易睡了兩三個時辰的沈墨再次被擾醒,他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自小睡的是高床軟榻,哪裏躺過破席?也不知是否為心理原因,他感覺身上很癢,仿佛渾身都爬滿臭蟲似的。

饒是他再善于控制情緒,此刻還是忍不住沉了俊臉,心中有些煩躁。

然不等他煩躁太久,他忽想起什麽。

他不是一個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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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往昨夜白玉躺過的地方看去,那裏空空如也。

大概是受環境和睡眠因素影響,一向精明的沈大人這一刻腦子突然有些不大靈光。

他長眉微蹙,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竟是,莫不是被狼叨了去?

此念一起,沈墨心中一陣慌亂,哪還坐得住,立即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走去,而後險些與慢悠悠走回來的白玉撞上。

白玉從不曾見過沈墨有冒失的時刻,神色間不禁露出一抹詫異,問道:“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裏?”

沈墨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平安無事,蹙緊的眉頭稍一松,正色道:“你醒來怎不說一聲?”

大概昨夜她依賴性的舉動深深影響了他,致使他仍未從那情境中脫離而出,語氣中不禁含了一絲斥責,如同父親斥責自家小孩偷偷跑出去玩耍一般。

白玉怔了,沈墨待她向來溫文爾雅,客氣有禮,從未說過重話,她知道就算他心懷不滿,也不會輕易顯露在眉目間,怎突然對她發起脾氣來?

這簡直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般不可思議。

而此刻沈墨也自悔說話失去分寸,微紅了俊臉,又不好說明自己以為她被狼叨了去,所以有些擔心。

被狼叼走,虧他想得出來。

白玉為避免他尴尬,點點頭,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下次我一定和大人說。”

下次?總覺得這詞令人有些別扭,沈墨也不想再延續這話題,溫聲道:“嗯。”便不再多言。

他臉唇角微揚,臉上又挂起了如春風般溫潤隽永的笑容,這才是她心中的沈大人,白玉感覺自在了。

沈墨溫潤的目光投向她,只見她笑盈盈的,一臉的容光煥發,烏黑光潤的秀發在發頂簡單結一髻,簪了朵不知從哪摘來的野花,身上整潔幹淨,隐隐嗅到清新水氣。

沈墨修眉微動,身上又開始癢了。

“大人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白玉見他俊容有異色,不由開口問。

沈墨的确很不舒服,但他需維持儒雅風度,當着一女人的面去抓撓身上癢處,實在有失禮儀,因此只是道:“無事。”語氣不覺淡了些許。

沈墨素來極喜潔淨,此刻身上又癢又黏膩,令他內心也變得煩躁,有一瞬間,不禁對眼前笑容可掬的女子心生一絲抱怨,自己如此擔心她,她卻背着他獨自一人去洗沐,是否自私了些?

沈墨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因此白玉根本不知曉他對自己懷有不滿,然而她卻細心地發現沈墨那白皙頸項上起了幾粒紅疙瘩,他的身子略顯僵硬,仿佛在隐忍着什麽,忽然間,明白過來。

白玉知曉眼前這男人甚是講究,不論何時何地只要在人面前,總是保持着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形象,而且他這副身子又尊貴得很,哪裏受得了這般腌臜環境?

白玉微微一笑,道:“大人,奴家發現這寺廟後面有一條清溪,水很清澈,奴家方才在裏面洗過身子了,您要不要也前去洗一洗?”

白玉今日起來時,見他仍在睡着,就沒好意思吵醒他,自己便出來看看有什麽野果子可以充饑的,結果發現了條小溪,便順便沖了個澡。

沈墨渾身難受得很,自然想去洗一洗,只是像被她看破心思似的,一時竟覺有些別扭,微微別開目光,清淡道:“好。”

白玉見他目光有些游移,不禁感到詫異,她好像發現了沈墨的另一面。

除去那層尊貴高雅的表相,他似乎也與普通男人一樣,挺愛面子,白玉不禁在心底偷樂,覺得好面子的他莫名地有幾分……可愛。

大概是心中對他多了幾分親近感,白玉忘了兩人身份差距,直接伸手過去拉住他的手,黛眉一揚,笑盈盈道:“大人,走,奴家帶你去。”

沈墨從沒被女人牽過手,不禁有些錯愕,而且既然決定以禮相待,那麽牽手這行為過于親密些。他想要抽回手,然當手心處傳來那柔柔軟軟,溫溫熱熱的觸感時,卻頓了下。

沈墨柔和的目光緩緩移下,落至兩人相握的手,她的手白皙嫩滑,纖長秀美。

猶豫片刻,沈墨輕嘆一聲,罷了,随她吧。何必與一女人計較。

兩人岔進一條幽徑,只見周圍雜草叢生,野花遍地,經一夜雨,綠的更綠,紅的更紅。天光晴媚,空氣格外清新,令人心情變得美妙,白玉一邊走,一邊提醒道:“大人,這周圍很多荊棘,你要小心些。”

沈墨聽出她語氣中流露出的關心,唇角不覺輕微上揚。

“大人?”沒得到他的回應,白玉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沈墨聞言視線稍擡,唇邊笑容掩飾性地抹去,柔聲道:“嗯?”

白玉看着他,突然想起一重要之事,便放開他的手,問道:“大人,咱們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地方,那您朝中之事怎辦?”

沈墨手落空,指尖滞了滞,若無其事地方收回,垂在身側。

“無妨,我告了三日假。”他回答得似乎有些漫不經心,視線若有似無地瞥向她垂在身側的手。

“那就好。”他畢竟是天子重臣,公務繁重,若是耽誤了他,那她可是大罪人了,白玉松了口氣,臉上又恢複了輕松的笑容。

“走吧,大人。”白玉朝他露出一燦爛笑容,伸手抓起橫在他身前的一根狗尾草,撚在手中把玩,轉身繼續走。

沈墨微微伸向前的手滞住,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輕握成拳抵于唇間輕咳一聲,微垂下眼,穩了穩心神,再揚眼時,又是沈大人獨有的從容閑雅。

白玉将沈墨領至小溪邊。

“大人,就是這了。”

白玉說完便坐在旁邊凸起的石上揉腿,并非她有意在沈墨面前做作,她的兩條腿實在是酸痛得不行,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沈墨見狀并未說什麽,目光落向眼前一灣淙淙流水,水清澈見底,周圍生長野花野草,清香撲鼻,令人心中一暢,沈墨注意到白玉發髻上簪的就是這其中一種紅色的野花,不由微笑了下,走過去,慢條斯理地洗幹淨手和臉,又漱漱口,然後開始等,等了片刻未聽見身後有任何動靜。

“大人,你不洗身子麽?”白玉望着他那寬肩窄腰的挺拔身姿,嬌喉不禁動了動。

沈墨呼吸滞了下,回首,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心情有些複雜,她這般盯着他看,要他如何洗?

但他臉上挂着淺淺笑容,盡量維持溫柔儒雅的态度,道:“白玉,你可否先避開一下?”

沈墨本以為就算他不說這句話,她也知曉男女授受不親,然後自行避開,但她卻沒有,也不知是故意亦或是無意?

還是說,這女人在所有男人面前,皆是如此大膽不知避諱?念及此,心頭沒由來地一陣不快。

白玉這才後知後覺,臉上浮起一抹羞赧,手略顯無措地勾纏着羅帶,紅着臉道:“大人,奴家背過身去,不看你。”

說着腰肢一扭,迅速地背了身去,心中百般懊惱。

他一定又誤會她對他圖謀不軌了。

沈墨忽想起她已許久不曾再換他一聲沈郎,大人這稱呼未免過于客氣生疏,沈墨略帶着深思的目光停注在她纖媚的背影上,心口隐約的又開始犯堵。

煩躁地扶了下額,不願再去多想,他解了衣帶,褪去衣衫,進入水中,想到身後有個女人在坐着,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偷看,動作不禁加快。

聽到身後洗浴的水聲,白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臉瞬間發燙起來,她覺得自己低估了沈墨對自己的影響力。

風拂來,撩動她一绺垂落下來的發絲,像是他的手輕撫着她的粉頸,白玉不由打了個顫,腿有些發軟,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開始找話來說:“大人,奴家方才在這附近随意走了走,發現這殿後有幾棵果樹,結了好些嫩紅肥美的果子,可是奴家不夠高,摘不到,待會兒你與我一起去可好?”

沈墨本不欲理她,卻擔心她轉過頭來,便應聲道:“好。”

那低柔動聽的聲音傳過來,白玉覺得腿軟得愈發厲害,芳心怦怦亂跳,心中不停地默念着:色字頭上一把刀,色字頭上一把刀。

卻是越念越口幹舌燥,沈墨簡直就是要她命的那把刀。

水聲嘩啦啦響起,像是加快了動作,白玉愣了下,不覺微啓朱唇,道:“大人,你可以慢慢洗,不急的。”

她本意是讓他慢慢來,可那語氣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勾魂的軟媚,倒像是在故意撩撥調戲人,白玉嬌顏一紅,差點沒咬爛自己舌頭。

沈墨沒應她。

白玉怔怔地盯着前方,耳朵聽得那水聲似乎更急了些,心中更加懊惱,伸着纖足往前一踢,不小心踢到一尖銳石子,不禁“哎呦”一聲嬌呻,疼得想哭。

真是自作自受,白玉暗罵自己一句。

身後水聲停止,傳來沈墨有些擔心的問話。

“怎麽了?”

白玉咬着牙答了句:“沒事,只是踢到腳而已。”

“……”

白玉仿佛聽到一聲輕嘆,而後靜了片刻,才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概是他起身穿衣服了。

沒一刻,沈墨一身水氣地來到她面前,只見他衣服齊整,眉眼清朗沉靜,一派溫文爾雅。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疼痛而緊蹙黛眉的嬌臉,然後是在她的繡花鞋面上,忽一腿屈膝半跪下來,溫聲道:“我看看,哪只腳?”

白玉愣了愣,本想拒絕他的碰觸,卻不由自主地軟聲回答:“右……右腳。”

“抱歉,唐突了。”沈墨溫和禮貌地說了句,才替她脫去鞋子和羅襪,緊接着一只美麗的玉足映入他的眼簾,肌膚瑩潤雪白,滑如凝脂,腳趾甲不曾塗丹蔻,粉嫩可愛。

沈墨心不由蕩了下,卻又立即被他壓下那異樣感覺。

白玉貝齒輕咬着下唇,搭在胸前的纖纖玉手輕輕搭在腿上,指尖不自覺地勾勒着圈兒,纖長的眉微挑起,故意羞羞答答道:“大人,奴家可是聽說,男人看了未婚女子的足,可是要娶了她的呀。”

沈墨太陽穴一抽,忍不住擡眼瞥她一眼,只見她眉梢眼角,流波送媚,一絲一毫的矜持也無。

沈墨心忖,你是良家婦女?

但如此傷人之話,沈墨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又無法回應她那隐含期待的話,索性當做沒聽見。

白玉見他一臉淡定不為所動,有些悻悻,也住了口。

沈墨見她不再胡亂說些令人煩惱的話,暗松一口氣,同時亦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竟會一時情急要給她檢查傷勢。

“只是腫了些,沒有出血。”沈墨替她穿好鞋襪,語氣不覺得淡了幾分,長身立起,優雅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塵草屑,微笑道:“走吧。”

白玉瞥見他眉眼之間,隐有疏離,心想,腳是你要看的,如今你又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謙謙君子模樣,好似她不知檢點一般,這男人真愛裝模作樣。

你要維持你的君子風範,我就偏不讓你如意。白玉美眸閃過一絲狡黠,起身“哎呦”嬌呼一聲,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沈墨回眸看她,溫聲道:“怎麽了?”

白玉軟腰一斜,搖搖欲墜似的,而後虛弱無力地對他說道:“大人,奴家雙腿無力,腳還疼得厲害,走……走不動。”

沈墨知她昨天辛苦,因此不疑有它,走到她面前背轉身,柔聲道:“上來,我背你。”

白玉沒想到他如此幹脆,心中有些詫異又有些高興,他還是關心自己的,不禁咬着下唇,忍着笑意,安安靜靜地爬上他的背。

伏在他的背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白玉覺得可能是自己小家子氣了些,他的确是落落大方,有君子風度。

兩人走了一小段路,白玉開始感到不好意思,小聲問道:“大人,重不重?要不奴家自己走吧。”

白玉其實很纖瘦,背起來很輕,仿佛沒重量似的,沈墨忽想到她昨天背負着自己一路至此,她柔弱的身板如何承受得住他的重量?其中艱苦勞累可想而知,心口又起一陣酸軟,他微微一笑,柔和道:“不重,我背你。”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可是餓了?我和你去摘果子吃。”

雖然語氣與往常的溫柔體貼無異,但是白玉卻莫名地從中聽出一絲甜意,不覺心情大好,唇角悄然深揚起,無聲的笑道:“好的,大人。”

風輕輕的,天上纖雲如絲,周圍樹木蔥郁,野花飄香,一切都那麽的美好。

白玉和沈墨兩人摘了些果子,聊以果腹後,便開始尋找走出這深山古寺的路。

經過一夜暴雨,有些樹木連根拔起的倒下,白玉來時的那條小路也被一些野莽荒榛掩蓋住,基本看不到了,最終兩人繞了一條更近的路竟回到昨天兩人昏迷的河灘邊,兩人處在下游位置,兩岸青峰高聳入雲,古木森森。

兩人又沿着上游的方向一路前行,走了約有兩個時辰,依舊看不到一絲人煙,入眼出依舊是濃郁郁,密叢叢的樹木,周圍幽靜阒寂,只能偶爾聽見鳥獸的聲音。

白玉腳本就不便,走得時間長了,只覺得氣喘咻咻,腳痛筋麻,沈墨見她臉色蒼白,好幾次提議要背她走,白玉都堅持自己走,并不肯麻煩他,沈墨勸她休息,她又說趕路要緊。

沈墨并不是強人所難之人,幾次下來,只能作罷,他算是認識了這女人的另一面,固執,該示弱的時候一點都不懂得示弱,就這種倔強性子,也不知她怎麽在風月場中混的?

沈墨心煩意亂,差點忍不住發脾氣,好在他向來善于控制情緒,心忖,反正自己也不是她的什麽人,她自己愛找罪受是她自己的事,由得她自己折騰,想是如此想,卻不由自主地緩下腳步。

中午之時,兩人依舊未走出困境,便停下來在一處有水源的地方歇息,白玉洗淨手,飲了水,便坐在一棵橫倒的枯木上,打開羅帕,裏面是今晨摘的果子,白玉挑個深紅肥美的遞到沈墨,“大人,你吃點果子。”

“多謝。”沈墨接過果子,客氣了句,便也跟着坐下,沉默不語地吃起來。

白玉手裏拿着一枚果子沒吃,視線望向他,自之前他提議休息她不肯後,一路下來他就很少話,表情雖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可白玉就是覺得他好似不大高興,白玉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主動攀話。

白玉目光落向遠處茂盛的樹木,這些樹樹幹很粗壯,不知有多少年歲了,筆直伸向天空,密密層層的枝葉遮蔽了天空,偶爾斑駁灑下幾點細碎陽光,被風輕輕一吹,搖曳生姿。望着眼前這幽美靜谧,仿佛脫離塵世的風景,白玉浮躁的心變得慢慢平靜。

她忽然想到昨夜做的夢。她似乎夢到好些人,至于夢到什麽,她記不大清了,記憶最深刻的是她夢到她的母親,因為被後來的夫家抛棄,跳河自盡。但這不是夢,是事實。

自逃離出吳府後去到京城後,她便一直派人去打聽她母親趙氏和叔叔的消息,就在前幾日她得到消息,趙氏死了,原因是她丈夫做生意發了點小財,動了納妾心思,趙氏一哭二鬧三上吊堅決不同意丈夫納妾,她丈夫一氣之下罵她是破鞋,還把她休了,趙氏受不得這羞辱,就跳了河。

她曾許下過的願望就這麽實現了。但其實她得到趙氏死訊那一剎那,并不沒有解氣的感覺,只是突然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悲無喜。

趙氏是她的生身母親,這是天塌下來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沒有趙氏,她就不會來到這世上,身為女兒,卻詛咒自己的母親去死,這是大逆不道。

可是她真的恨趙氏麽?在這平靜的心情中,白玉漸漸地開始明白,所有的恨,追根溯源,還是因為愛。

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卻有無緣無故的愛,愛本是天性。

因為得不到愛,所以恨。

“你怎麽了?”

身旁突然傳來沈墨清潤溫和的聲音,令白玉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竟在哭。

白玉不願在他面前展示真正的柔弱,連忙背對他撫去淚水,待回過頭時,臉上浮起一明豔動人的笑容,只是眼眶仍有些紅,“沒事,奴家方才眼睛進了沙子。”

很蹩腳的理由,或許她根本不打算說服他,只是委婉的告訴他莫要追問緣由,沈墨眸中的溫柔斂去,略顯複雜地望了她一眼,他曾以為此女妩媚放蕩,過于輕浮,可真正相處下來方知,她其實是性情中人,矯揉造作不過是在風月場中戴的面具。

但她似乎心裏也藏着秘密,或許是不願透露給外人的秘密,外人……

他對她而已,不過是一個外人。沈墨心中突然感到一陣煩躁。

“沒事就好。”沈墨溫潤地笑道,罷了,能令他頻頻投入心思的女人,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白玉收拾好情緒,微微一笑:“大人,奴家歇息夠了,咱們可要繼續前行?”

沈墨溫和應:“好。”

兩人繼續一路前行,一路不曾多言。

當夕陽西下,山鳥歸巢時,兩人終于看到不遠處,袅袅炊煙飄浮在半空中。

兩人穿過樹林,走過一條曲折小徑,便看到一行竹籬掩映幾間茅舍,籬笆上爬着紫藤玫瑰。

及走進時,卻見一少-婦在門外井邊洗菜,白玉叩了竹門,那少-婦一擡眸,見門外站着一男一女,兩人皆穿白衣,男的容貌俊美,溫文爾雅,若芝蘭玉樹,女的嬌豔動人,亭亭秀媚,若出水芙蓉,如不是見他們形态稍有狼狽,她幾乎要以為自己遇見了神仙。

那少-婦放下菜,手在衣服上擦了幾擦,便迎出院外,語氣和悅道:“你們找誰?”

只見她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紅裙綠裳,梳着已婚婦女的發髻,生得面白秀氣,體态豐盈,和顏悅色。

“女娘有禮。”沈墨客氣有禮地作了一揖,便溫聲解釋道:“我與賤內原是京城中人,本打算去普渡寺還願,卻不幸遭遇巨浪翻了船,被浪打到灘上,我們沿着上游方向一路走到此地,眼見天黑,依舊未找到回城之路,還望女娘行個方便,容我夫妻二人借住一宿。”

白玉目光落向沈墨俊美無俦的臉上,心口莫名地怦怦亂跳,方才兩人就已然商量好,為了方便起見,兩人佯作夫妻,她雖知是假,然聽到他用着溫柔似水的語氣說出“賤內”,“夫妻二人”這種話,白玉心仍舊忍不住有些悸動。

“老爺和夫人裏面請吧。”女人本是良善之人,又熱情好客,見兩人男的俊,女的美,服飾又豪奢,不像是歹人,也不等她丈夫歸來,便自作主張地做了決定。

兩人道了聲多謝,便跟她進入院子。

院子很寬敞,收拾得很幹淨整潔,有菜園子,還有雞舍,還種着些花花草草。

少婦朝着白玉,笑道:“我那當家的打獵去了,算來也該回了,我正收拾夜飯呢,待會兒你們一起吃吧,我那當家的最是熱情好客的,一有客人,準要拉着人家喝上兩杯的。”

說到她男人,白玉見到她臉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想來他們夫妻二人定是極為伉俪的。

這時沈墨不方便再開口。

白玉便接口道:“大姐能夠收留我們,我們已是感激不盡,怎好意思再受這一飯之恩?”

少婦看着白玉,越看她越覺得美,鄉下女子哪有這般絕色,看她肌膚好似羊脂,臉蛋好似桃花,一雙纖纖手好似一對春筍,叫人越看越喜愛,便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們城裏人就愛客氣。”

白玉也看她,一張瓜子臉,細眉細眼,有幾分秀氣,沒想到性情卻是大咧咧的,白玉對她也心生幾分好感,便笑盈盈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對了,不知大姐如何稱呼?”

少婦道:“你喚我蘭姑就成,姑娘你們呢?”

白玉道:“我丈夫姓沈,名墨,妾身白玉。”

沈墨聽聞“丈夫”兩字,亦不由朝白玉看去一眼。

三人進了主屋,蘭姑連忙給兩人掇兩張椅子,請他們坐下,然後給兩人燒茶去了,白玉粗略地看了眼屋中環境,只見四壁挂着一些獸皮,還有彈弓、投槍、匕首等物。

不一刻,蘭姑沏好茶給兩人奉上,便也坐下來和她們聊天,白玉問明了這裏離京城內約有幾十裏的路。

三人正扯着閑話,外面響起開門聲。

蘭姑起身笑道:“估計是我當家的回來了,我出去接一接,你們先坐着。”

蘭姑起身迎了出去,不一刻,領着一身材偉岸,長相端正,但面容冷漠的男子走進來,他第一眼先看向沈墨,那雙如刀削般的濃眉不覺皺了下,似乎并不怎麽高興。

沈墨長身立起,臉上挂着溫潤笑容,朝他作揖,随即落落大方地向他又解釋了一遍借宿原因,最後彬彬有禮道:“我與賤內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沈墨言畢伸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身,親昵卻不輕浮,又含情脈脈地看向她,仿佛看着心愛的妻子一般。

白玉不知他為何突然當着這男人的面演起戲來,但白玉信任他,覺得他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

男人見兩人夫妻情深的樣子,面色好轉了些,看向蘭姑,道:“蘭姑,你招待客人,我去把今天打到的野兔處理了,今晚做個爆炒兔頭,做下酒之菜。”

白玉敏銳地察覺到,他看向蘭姑時,冷漠的面容似乎有些許柔色。

蘭姑點點頭,替他拿下弓箭等物,白玉不經意瞥見,男人的大手在蘭姑挨向他時,伸向蘭姑的屁股擰了下,蘭姑驚了下,羞嗔了他一眼,男人嘴角則彎起淡淡弧度。

白玉見此一幕,驚得立馬轉回視線,卻對上沈墨投來的略帶好奇的目光,白玉嬌臉一紅,低垂着頭,佯裝啜茶。

呵,這男人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沒想到私底下卻這般無賴。

男人朝沈墨點點頭,便邁着大步出去了,蘭姑替男人把東西放好,就和白玉說,要去給他們收拾床榻,白玉本想去幫忙,蘭姑不肯,只能作罷。

這會兒只剩兩人,沈墨看向她,溫聲問:“你方才怎麽了?”

白玉見他問起,心中一時藏不住事,回頭看一眼見蘭姑未出來,便微傾身子,小聲道:“大人……”

沈墨只當她有什麽不方便之話要與他說,便也主動湊近她些。

白玉朱唇附在他耳邊,美眸瞟過一絲暧昧,低聲道:“大人,蘭姑她男人不正經,偷掐她屁股。”

“……”沈墨愣了下,臉上溫柔清潤的笑容微滞,突然有些後悔問她話。

“他們兩人本是夫妻,這行為并無什麽不妥。”沈墨畢竟是男人,因此下意識地為男人開脫道。

白玉妩媚的臉上突然浮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這與她一貫的妩媚形象不符合,“那大人以後娶了妻子,也會這麽掐妻子的屁股?”

“……”沈墨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直白的問話,即便是以他的從容淡定,此刻也不由得鬧紅了臉,他暗吸一口氣,努力維持溫雅,淺笑道:“自然不會。”

白玉點點頭,美眸流露出一絲崇拜之色,無不感慨道:“大人您可真是一個正人君子。”

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這話像是在諷刺,他沒答話,因為不想再繼續這無聊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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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4.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