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沈冥歡在安與的示意下去了休息室,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處理不好肯定能引起不小的風波,但是有些不好的回憶一旦被勾起,他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
許元朗的那件事在沈冥歡的心理還是留有陰影的。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将沈冥歡從回憶裏拉了回來,打開門,溫昔年站在門前手裏拿着杯熱水,眼裏滿是關懷:“你沒事吧?”
沈冥歡對于這個昔日的同窗兼室友,依稀記得他們當初的關系就是一般熟悉,後來在白渡寒的背包裏發現了溫昔年的情書後,兩人的關系便越來越模糊了。
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沈冥歡還是将人請了進來。
溫昔年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将手裏杯子遞了過來:“發生的事,我也是剛知道,喝杯水壓壓驚。”
酒會上除了酒便是果汁,是有些口渴了,沈冥歡說了聲謝謝便将水接了過來,看着沈冥歡将水喝完,溫昔年眼睛微微眯了眯:“那個,要不待會兒我送你回家吧?”
今晚的溫昔年實在是殷勤的過分,沈冥歡擺了擺手:“不用了,待會兒有人來接我。”
話音剛落,沈冥歡便覺得一陣頭暈,整個人身體就要栽倒在了沙發上,卻被溫昔年接了個滿懷。
而溫昔年此時的眼神從沈冥歡的額頭沿着鼻梁一點點描繪到嘴唇,在上面落下一吻。
将人架在肩膀上,溫昔年走出了休息室,卻看見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頓時腳下一軟,怯怯的叫了聲:“哥,你怎麽來了。”
白渡寒剛從白家的老宅趕過來,來的太急,鼻梁上的眼鏡未摘,一身黑色西裝也沒有換下,站在昏暗的走廊裏卻給人比平時更多的壓迫感。
溫昔年從小就害怕白渡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一步步的走進自己,然後将沈冥歡不由分說地接了過去扣在自己懷裏,絕對的占有姿勢,看在溫昔年的眼睛裏分外刺眼。
明明是他先喜歡上沈冥歡的。
白渡寒低頭看向懷裏的人,眼神陰郁:“你給他下藥了?”
溫昔年下意識地便撒了謊:“沒,我沒有,是那個叫紀遲的人幹的。”
眼看着白渡寒抱着人往外走,溫昔年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從休息室門口到走廊,最後跟到了外面,直到看到正在候着的車時,這才開口小聲地問道:“哥,你們不會又在一起了吧?”
将人放到車上,白渡寒回頭看了一眼緊跟着溫昔年,眼神仿佛直看到溫昔年的內心深處。
被這麽看着,溫昔年的腳步頓時釘在了地上,對于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他是從小怕到大。
搭在車頂的手指敲了敲,白渡寒眼神沉靜,語氣不善:“他是我的人,你最好歇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被警告,溫昔年的臉色順便,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反駁道:“和哥哥比較,還是我先認識的他,也是我先喜歡上的,憑什麽。”
如果當初不是白渡寒捷足先登,自己大學那幾年也不會為了拆散這兩個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做一些自己都不齒的事情。
憑什麽你們當初能在一起,憑什麽明明已經分手了還要再在一起。
被寵壞的小孩兒總是能理直氣壯地指責別人搶了自己的東西,即便那從來都不曾屬于過他。
“憑他喜歡的是我。”
車子漸漸消失在視野裏很久,溫昔年站在原地,白渡寒的回答言猶在耳,和當初自己發現兩人在一起後怒氣沖沖去質問時得到的答案一樣。
從小到大,他從沒見過白渡寒對某個東西或者某個人有那麽強烈的占有欲。
而他準備許久的的表白也再沒機會說出口。
車子行駛在路上,老林握着方向盤從後視鏡看向後面,斟酌了許久才開口:“我們是直接回老宅,還是去金苑?”
低頭看了看側卧在自己腿上的睡顏,白渡寒思忖了一下,說道:“先去一趟醫院,再轉回金苑吧。”
得到答案,老林收回視線,腦子裏再不斷地浮現之前看到的場景,十分操心地想到,那被扶進車的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個男人吧。
将自己腦子裏那些荒唐的猜想晃出去,老林深吸了一口氣,将車開的又快又穩,更是控制着自己目不斜視。
溫昔年雖然想做些什麽,并且在給沈冥歡的那杯水裏加了東西,但是他也擔心有什麽副作用,下的劑量很小,于是在還沒到醫院的半路上,沈冥歡就已經醒了過來。
察覺到沈冥歡醒來,白渡寒伸手将人扶起來坐正,關心地問道:“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不适感消失後,沈冥歡也清醒了過來,待看清問話的人時,沈冥歡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處于懵逼狀态:“你是超人嗎,怎麽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你。”
沈冥歡并不知道溫昔年藏着的心思,也沒料到對方會給自己下藥,只以為是自己最近太累導致的。
現在最讓他吃驚的是白渡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他的臉色不太好,周圍的氣壓也有點低,不會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了吧?
白渡寒:“我不過來,你就被人帶走了。”
果然是因為這個啊。
“咳咳”,輕咳了兩聲,沈冥歡看了看前面正在開車的大叔目不斜視的開車,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于是将有些泛紅的手背放到了白渡寒的面前,一副求安慰的樣子:“你放心,我沒事,就是打那個混蛋手背有些疼。”
在白渡寒這裏,沈冥歡向來有一套。
白渡寒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将放到自己面前的手握在手心慢慢揉着:“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從知道許元朗的事情後,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在分手的這三年裏,沈冥歡是不是很多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聽到白渡寒要替自己出氣,沈冥歡心裏像是吃了蜜,眼神飄向了窗外:“那必須的。”
老林坐在前面如坐針氈,他可以控制的自己的視線,但是沒辦法屏蔽自己的聽覺的啊,好在醫院已經到了,趕緊熄火:“醫院到了。”
醫院?怎麽回事,白渡寒是生病了嗎,怎麽這麽晚還要來醫院。
沈冥歡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擔憂地看向白渡寒:“你病了啊?”
半個小時後,沈冥歡抱着一堆藥,欲哭無淚:“我就是失個眠,偶爾胃疼,可以不吃藥嗎?”
白渡寒冷面無情抵擋了他的這波苦肉計:“不行。”
老林将人送到金苑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年紀太大,受不了刺激。
看到是白渡寒的住處,不想再折騰的沈冥歡也懶得挑剔睡覺的地方了,反正他今天出來的已經把小白交給了林盞照顧,他倒是不擔心。
在哪裏睡都是睡。
白渡寒從卧室拿了套睡衣遞到了沈冥歡手裏:“先去洗澡。”
“哦”,從白渡寒手裏接過衣服,沈冥歡便進了浴室,只是等他洗完打開門的時候,卻見白渡寒就站在浴室門口,頓時有些好笑:“不會從我進去你就守在這裏吧?”
看着沈冥歡因為洗澡悶得有些發紅的臉,白渡寒點了點頭。
見白渡寒就這麽承認了,沈冥歡在門口讓了一步,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那我再陪你洗一遍好了,我看了,你家浴缸還蠻大的,我們可以講醬醬釀釀。”
聽着沈冥歡這不着調的話,白渡寒嘴角彎了一下,将手上的毛巾蒙到了沈冥歡還濕漉漉的頭發上,用力的揉搓了幾下:“你腦子整天都想的什麽。”
白渡寒守在門口并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怕沈冥歡會暈倒在裏面。
意識到自己的話貌似有些挑.逗,沈冥歡擺了擺手,連說沒什麽,眼睛卻從頭發的空隙看着正在和自己擦頭發的男人。
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襯衣領口微敞,長得還是那麽無可挑剔,顯得冷清又禁欲。
突然,沈冥歡想到了自己某次無聊看到的同人文,裏面有一段的場景和現在差不多,不由地笑出聲來,雙肩顫動。
擦頭發的手頓了一下,白渡寒伸手将沈冥歡額前的頭發撩開,問道:“你笑什麽?”
見正主問,沈冥歡伸手将白渡寒的眼鏡摘了下來,頗為神秘地回道:“沒事,就是覺得你戴着眼鏡看上去還挺斯文敗類的,就是長得人模狗樣,卻不幹人事的那種。”
那篇同人文的某段場景和現在差不多,只不過後續的發展就妥妥的十八禁了,直看的他面紅耳赤,頭頂冒煙。
說完,沈冥歡摸了摸自己已經半幹的頭發,錯身離開上了床:“我好困了,要睡覺了。”
白渡寒也脫掉衣服側躺在床上,将沈冥歡恩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懷裏:“我再也不放開你了,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你說分手的時候,答應了你。”
“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也是最後一個喜歡的人。”
聽到白渡寒說喜歡,沈冥歡的心狂的跳起來,手指無措地攥了幾下,不知道白渡寒怎麽突然邊得這麽多愁善感起來,轉過身看向白渡寒:“嘿,你以前可不會這麽跟我說”
白渡寒看着沈冥歡那雙此時只有自己倒影的眼睛,微微低頭,含.住了對方的唇,不留一點餘地,熱烈而直白的用這個吻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
吻從唇到鎖骨再到脖頸,沈冥歡被動的承受着,呼吸被對方吸幹又重新渡入,只能胡亂的喘着。
他從來對于白渡寒的親密接觸無能為力,在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白渡寒才終于放開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笨作者踩到了瑜伽墊子,整個人摔倒,去拍了片子,左手骨折,還花了一千二百塊大洋,真是哭了。
小可愛們瑜伽墊不用還是收起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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