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仙不長命[洪荒]

第21章 想當壞人的第三十天：鴻鈞的報恩【喂

上一世，鎮元子因為“時空逆流”計劃不冰釋前嫌也不得不和鴻鈞合作之後，他問過鴻鈞一個問題：“你後悔當年選擇了紅雲當擋箭牌，是因為真正後悔害死紅雲，還是只是迫于壓力很後悔自己選擇了紅雲然後招致這些？”

鴻鈞看也沒看鎮元子，就好像他問的問題毫無價值，不過是一堆廢話：“到底是哪個很重要嗎？”

“當然。”鎮元子走到鴻鈞前面，直視着他的眼睛道，“無論是對于我還是紅雲來說都很重要！就像是很多犯人犯罪被抓後會後悔，大衆都會很關心他們的後悔是真的因為認識到這件事情是錯的，後悔對別人造成了傷害，還是後悔他們太不小心被抓住了。”

鴻鈞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放下手頭的準備工作看向鎮元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無論我回答哪個，你都還是會和我合作不是嗎？”

鎮元子一怔：“是的，我要救紅雲。”

“那麽答案到底是什麽就不重要。又或者如果我說是前者，你會相信我嗎？不！既然你我都明知道結果如何，又何必徒增煩惱？”鴻鈞真的很不明白大部分人這種浪費時間和生命的自欺欺人。

“但是這裏面的情感不一樣！”鎮元子凝眉冷對，他還是想要刨根問題。

“情感是會變的。你怨恨我也要合作，不怨恨也要合作，既然能選擇一條讓彼此都輕松的路，又何必為難了自己又為難我？你現在因為我拿捏着時空逆流的方法，不得不與我合作，這就跟你毀了一切讓我不得不找你合作是一樣的。”螞蟻害死象，不外如是。

“你的意思是當年紅雲若是比你強，又或者與你平起平坐，你就不會選擇他了？”

“是的，”鴻鈞很大方的承認了，“柿子專挑軟的捏，只要我不傻，我勢必會選擇當時看上去最弱小最好欺負的紅雲，這與後悔不後悔有什麽關系？你問了無外乎是害怕我再一次傷害紅雲。那麽我告訴你，如果紅雲有一日強到讓我都害怕，那麽以我趨利避害的本性我肯定是不會傷害他的，甚至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朋友。與其問我已經改變不了的事情，不如想想怎麽提高紅雲的勢力。”

鴻鈞就是這麽一個現實的人，理智到會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是毫無人性，無論是直視別人的弱點還是自己的弊端，他總是能一針見血，看的別誰都透徹，并且從不逃避。

“但紅雲不可能比我強。”鴻鈞說完自己都笑了，發自真心的就好像講了什麽有趣的笑話，“他性格太軟，而修道是一條逆天路，變強不适合他。你還是指望一下自己吧，當你強到讓我害怕的時候，我同樣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鎮元子沒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埋頭到了他們的計劃裏。

直至在最後的最後，當一切準備就緒，鎮元子才舊事重提，對鴻鈞道：“他會的，紅雲比你想的要堅韌的多，看似弱小，實則百彎不折。早晚有天你會在他身上吃虧的，不要小瞧了他，也不要高看了自己。”

“讓我們拭目以待，來世見。”鴻鈞是這樣說的。

而這一世，紅雲确确實實給了鴻鈞好看。

本來只是把龍子送到不周山就算是完事的鴻鈞，因為意外惹惱了紅雲，只能就這樣在不周山和紅雲僵持了下去。

好話說了一籮筐，日日道歉反省，連紅雲都必須承認，看着昔日的第一高手這麽為自己屈服，別提有多痛快了。

紅雲心裏本就不算堅定的對鴻鈞的小意見徹底被發洩了出來。

然後紅雲就終于決定放過鴻鈞。畢竟他的本意其實也不過就是晾涼鴻鈞，給鎮元子找找場子，并不打算真的和鴻鈞鬧僵，他答應過祖龍要照顧他的兒子。

而紅雲也确實覺得收兩個日後會以兇名聞名洪荒的龍子為徒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正和了他好些年前在和羅睺、祖龍論道時想要收徒的想法。饕餮是未來洪荒四大兇獸之首，他的兄長睚眦雖不是兇獸，卻也是一方霸主，兇名遠揚，無人敢惹。有這麽兩個徒弟在，紅雲覺得只要外人不傻，就絕對不會來招惹身為他們師父的他的。

紅雲終于下了山，心平氣和的面對鴻鈞，然後他才得知，他們以為的剛出生的龍蛋其實早已經破了殼，只不過目前還是動物形态。

很顯然龍族的三觀和別族不太一樣，破殼了才能算是出生，只是蛋算不得一條完整的龍。

看着只有自己手掌大小龍八和龍九，紅雲覺得收徒的理由他又可以增加一條，這龍子幼年期簡直萌死了個人！再兇猛的獸幼年期也會有一種神奇的萌感，好比小奶豹、像小貓似的小老虎，甚至是鱷魚寶寶都能萌的人心化。

本來因為許仙而堅決不想再收寵物的紅雲動搖了，不過，徒弟還是徒弟。

鴻鈞在和紅雲順利交接了兩位太子之後，就開始交接太子的行禮——十個空間法器。

“這些都是他們的？”空間法器的空間是很大的，特別是祖龍這種土豪龍，出手那必然不俗，空間法器絕對是極品，空間大的超乎想象。這樣的存在竟然帶了十個過來……紅雲表示，不過是兩個巴掌的小東西要這麽多東西幹什麽？吃嗎？

“是啊，吃啊。”究極吃貨饕餮特別認真的點頭回答了他師父的話。

“爹爹說師父和弟弟都是同道中人，怕破壞師父口中的不周生态平衡，特意讓我們多帶了吃的來。他還說以後也會這樣定時派人來送。”睚眦替弟弟補充完整。

還定時？！卧槽你是準備告訴我這是個法器根本不夠饕餮很長一段時間的口糧是嗎？！

紅雲聽過饕餮吃貨的大名，卻沒想到他能吃貨到這種程度。看着面前憨厚可愛的饕餮，紅雲不靠譜的猜測着這貨能成為四大兇獸之首，不會是因為沒有食物吃吧？

——多年後饕餮表示，師父，還是你懂我！

鎮元子和元始帶着兩個新來的小夥伴先一步上了不周山，紅雲則留下與鴻鈞說話：“說吧，你到底想怎麽還我這份我覺得完全沒必要還的因果。”

“我偶然得到了一些造化玉蝶的殘片，想必你也有，應該能明白那東西的神奇。我得到的部分裏正好記載了如何使用混沌珠成聖的辦法，這就是我想給你的機緣。”

紅雲一愣，上一世道祖可以算是欠下了他一個成聖的機緣，所以這一世來還給他嗎？但是……為什麽還的不是西方二聖？那倆才是真正欠下他成聖機緣的人！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自己試一試？”紅雲警惕的看着鴻鈞，他很怕混沌珠成為又一道【鴻蒙紫氣】。

“因為只有你能成功。”鴻鈞發自真心的表示遺憾，要不是這個辦法只适合紅雲，他是肯定不會把成聖的機緣拱手讓人的，“所以你不用怕我用這個機緣算計你什麽，因為除了你別人根本不會奏效，他們不會感興趣的。”

“只有我？”紅雲更加疑惑了，他不覺得他和別人有什麽區別。

“盤古。”鴻鈞一語道破紅雲唯一與旁人不同的地方，“你是唯一知道盤古開天精義的人，在混沌珠內需要效仿盤古開天辟地才能成聖。”

紅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而且我也得不到混沌珠。”鴻鈞補充。

“我也未必。”紅雲皺眉。他能得到混沌珠是基于祖龍死亡這個條件，雖然他知道祖龍會輸，但他其實心裏有那麽一點不希望祖龍死。

“你可以與祖龍借，他肯定不會介意的。”鴻鈞這個時候還是抱着對未來無限美好的期望的，他覺得他們一定能贏。

羅睺剛巧也是這麽想的。他也已經到了準聖的巅峰，随時都能突破成聖，只要他能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緣。羅睺在房間內不斷踱步，許仙死後他才明白，以殺證道是為了道而殺，以殺止殺，不是為了殺而殺，他做到了。但是……總還是覺得缺了那麽一點。到底是缺了什麽呢？

天誅看在眼裏，想到心裏，他覺得他好像明白羅睺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