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仙不長命[洪荒]

第11章 想當壞人的第十五天：戰五渣和負五渣

第一次祖龍來找紅雲樹洞，紅雲懷着愧疚的心态當了一回知心哥哥。

第二次祖龍來找紅雲樹洞，紅雲因為上次祖龍全程高能的猛料，本着探索歷史真相的嚴謹态度繼續聽了下去。

第三次祖龍來找紅雲樹洞，紅雲開始覺得他們這種樹洞不像是在研究歷史，更像是純粹的家長理短式的娛樂八卦。

第四次祖龍來找紅雲樹洞，紅雲表示要不是因為祖龍剛巧碰上了來偷偷投喂他的通天，并且放了通天一馬，他是死也不會再繼續給祖龍當樹洞的！

第五次祖龍來找紅雲樹洞，通天這個筏子依舊在有效期內，紅雲只能躺倒享受，并真的享受到了一點與人八卦的樂趣。

第六次祖龍來找紅雲樹洞，紅雲開始積極主動的和祖龍回憶盤古的過去。

第七次祖龍還沒來找紅雲樹洞，紅雲已經不耐煩的戳着自己的寵物蛇許仙問道：“那孫子鼓搗啥呢？咋還沒來，這麽磨叽。你今天想吃草溜子（兔子）不？”

——你東北話說的比我都像樣兒了，你意識到沒？BY：許仙。

許仙爬在不周洞門口人參果樹最高的樹梢上，理也沒理紅雲，一臉“這個世界糟糕透了了”的生無可戀。自祖龍總是來找紅雲之後，許仙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嘴上說着這是蛻皮而引發的很自然的心情浮躁，但紅雲和許仙其實都心知肚明這是許仙故意表現出來的對祖龍的一種抵觸情緒。

每次祖清新來，許東北都拒絕出現，倒不是不聽祖清新的八卦，而是藏到紅雲的袖子裏表達一種“非暴力不合作”的鮮明态度。

“至于嘛？不就是被祖龍點破了你能化形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我很高興，真的，這與被告知的形式無關。”紅雲如是安慰道。

許仙看着一臉真誠的紅雲，有點拿捏不準紅雲這到底是有別于常人的神奇自信，還是反話嘲諷。

和許仙不喜歡祖龍一樣，祖龍碰巧也很不喜歡許仙（準确的說他幾乎就沒喜歡過什麽生物）。在祖龍了解到紅雲還在為許仙“已經學會說話了，好厲害”而欣喜後，便毫不客氣的當着許仙的面戳破了許仙的僞裝，并告誡紅雲不可太輕信這些後天之物。

“我知道你心性純善，又一直住在不周山不谙世事，所以我才會如此這般直白的與你說，沒有要教訓你的意思，只是想你知道現在的世道和盤古大神還活着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受自私自利的後天之物的影響，早已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畜生對你瞞着他早就能化形的事情，保不齊就是包藏了什麽禍心。希望你能多加小心，不要被诓騙了去。”

祖龍話裏話外都充斥了對許仙的不屑與嫌棄，即便有一些愧疚那也是對紅雲的，怕紅雲覺得他打狗不看主人。

紅雲因着上一世的經歷，十分清楚祖龍的這一番不客氣的話在洪荒有多麽難能可貴。因為洪荒一直流行的都是“自家各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看見別人被騙了，抽袖離開那都算是心地善良的，壞一點的就指不定會幹出什麽來了。

而能主動提醒的，那關系必定是極鐵的才有可能。

紅雲很感激祖龍。只是……明顯紅雲的腦回路和正常的洪荒土著不太一樣，他的第一反應是祖龍誤會了許仙，許仙其實是想給他個驚喜，畢竟許仙是知道他很想他的修為能有所寸進的。

那個時候許仙第一次意識到，紅雲的笑也許不是什麽高深莫測，就是笑的很白癡的那種笑：“你真的信我？你就一點都不害怕我真的如祖龍所說包藏禍心加害于你？”

“你會這麽做嗎？”紅雲直視着許仙的豎瞳問道。

許仙看了紅雲有一會兒才緩緩搖頭，那是他從未有過的發自真心：“不、不會。我當然是不會的，只是想提醒你，那頭蠢龍偶爾也是有對的時候，你這樣随随便便相信人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紅雲心情極好的開始一邊哼着不成曲調的簡單調子，一邊給許仙和他自己烤兔肉。

“我不化形只是我不太習慣，也不喜歡。”許仙繼續磕磕絆絆的解釋道，語氣十分正經，全然沒了他平時習慣的東北味，一個習慣性說謊的人在說真話的時候反而會很不适應。

紅雲莫名的想起了在那個現代知識裏看到的電影《青蛇》的開頭，張曼玉飾演的小青很排斥用腳走路，腰軟的一塌糊塗，扭啊扭的洗腦小調一直在紅雲的腦子裏無限循環，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

“我知道你一開始那個口音是為了哄我開心，但你還是別說了，難聽死了。”許仙開始不自在的轉移話題。

——作為一條別扭蛇，許仙特專業。

見紅雲只是笑沒回話，許仙終于惱羞成怒：“再笑吃了你啊！話說要是萬一我真的對你包藏禍心，你該怎麽辦？”

紅雲在烤兔子的百忙之中閑閑的飄來一句反問：“你打的過我嗎？”

許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裏又細琢磨了幾遍這話，然後他驚悚發現這話怎麽感覺越說越不對勁兒呢？！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啊紙老虎。許仙擡頭，正好與把遞兔子過來的紅雲對上，火光下，紅雲溫柔的笑臉再一次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媽蛋，這果然還是個變态吧？！真！是！一！點！都！不！萌！

心再一次變得塞塞的，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的許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要離家出走！

搬到山下紅雲的玉石屋！一個時辰！

許仙表示，事先聲明，我這麽做才不是害怕紅雲會擔心！只是上山下山這一來一回是很耽誤功夫的，我可不想影響了明天早上去人參果樹上做日光SPA的時間。

說起來，這個斯帕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念起來怪怪的。許仙一邊蜿蜒下山一邊無所事事的想着，他也是聽紅雲提過幾次才記了下來。

許仙像尋常一樣漫不經心的用尾巴尖推開本應該是沒有人的玉石屋的門……

“啊——！！！”尖叫聲響徹整個不周山主峰的天空。

紅雲身随意動，在聽到許仙尖叫聲的下一刻，就已經抄起手邊的羅傘以自由落體的方式快速從山頂到了山腳下，然後就看到化成人形的許仙正摁着一個黑發紅眸的小蘿莉往死裏揍。

“……”這是怎麽一個展開？“許仙？”

“主人！”許仙化形的黑發青年看上去挺開心的，一手抓着小蘿莉，一手擡起來跟紅雲打招呼。

小蘿莉也擡頭狐疑的看向紅雲，鹦鹉學舌的來了一句：“主人？”聲音的最後一個字上調，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魅惑，是與她純真外表嚴重不符的世故。

“不解釋一下嗎？”紅雲指了指小女孩，對許仙道，“你這是瞞着我生了個蛋，還是準備生蛋？”

許仙和小蘿莉的臉一起因為紅雲的腦洞而黑了下來，異口同聲道：“怎麽可能！”

“不許學我說話！”X2

“混蛋你還敢學！”X2

“找死嗎？！”X2

“不要說話了！”X2

“……打住，許仙說。”紅雲在關鍵時刻還很偏向自己蛇的。

“我一開始不是打算下山離家……咳，我是說，賞月嘛，然後就想着幹脆睡在玉石屋，明天早上再回山上去，結果哪成想一開門就竄出這麽個東西。”

“你才是東西！”被提在手裏的小蘿莉表示不高興，怒刷存在感。

“好好好，你不是東西，行了吧？”

“……”小蘿莉眯眼，氣場全開，開始拿看注定會死的人的表情在看着許仙了。

“那你說你自己是什麽？介紹一下吧。”紅雲出面來當和事老，能進誅仙劍陣的都是對他無害的生靈，所以他雖然對于這個出現詭異的小蘿莉有點疑惑，卻也并未有多少戒備，甚至有點拿對方當一般小孩來哄着的意思。

“我叫羅睺。”小蘿莉用陰冷的語氣對許仙說，“記住這個名字，因為他早晚會成為殺了你的人的名字！”

許仙特別冷豔高貴的回了一句：“呵呵。”

“你說什麽？”紅雲眨眨眼，有點以為自己耳朵失靈了，“羅睺？那個羅睺的羅睺？魔祖羅睺？男的？”

紅雲上輩子成名時羅睺已經挂了，但紅雲卻也是聽過對方的赫赫威名的，建立西方魔教，被尊稱為魔祖，在龍漢初劫時期迅速崛起，又在龍漢初劫末期迅速落敗的唯一能與道祖一戰的傳說中的人物。後世對于羅睺的外貌多有猜測，有說他美到妖豔的，也有說他猙獰可怖的，卻怎麽想都不應該是個小蘿莉。

被紅雲否定的羅睺還不自知，只是昂起小下巴，傲慢的點點頭：“嗯哼，現在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怕了吧？還不快跪下！愚蠢的凡人！”

——妥妥兒一個過早進入中二期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