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穿成豪門反派小媽
逢年年可不那麽認為, 她感覺李毅民剛剛在電話裏的反應有些奇怪,似乎很是着急。
逢年年眸光流轉了幾瞬,接着笑問道:“爸,今天周一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怎麽有時間來看我了?”
“還不是因為你私自退學那事兒。”李毅民嘴上那麽說, 卻沒剛才在電話裏那麽生氣了, 只是臉色依舊不怎麽好。
“瑤瑤, 你實話告訴爸爸到底怎麽回事,退學真的是你的意思嗎?”
逢年年面上一怔。
旋即失笑道:“當然是我的意思啊, 難不成還有人能逼我退學嗎?”
李毅民認真的看她:“那退學的原因呢?瑤瑤,爸爸知道你不喜歡我和你媽媽管着你, 也知道你長大了,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但退學可是大事, 爸爸不能不管啊, 爸爸記得當初你為了考上南齊理工每天晚上學習到淩晨, 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和心血。南齊理工的含金量雖然比不上京都和青都大學, 但那也是正兒八經的985院校。你不能犯糊塗啊。”
李毅民語重心長的說完,逢年年心中微微動容。
她聯想到自己父母因車禍早逝, 從十二歲起便在親戚家輪番寄養,親戚們對她不冷不熱,雖然不至于虐待, 但實在好不到哪裏去。
一直到十八歲, 她開始寫小說賺錢,經濟獨立, 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全靠她的稿費, 至于親戚們接濟她六年的花銷, 早在賠償金下來的那天被他們瓜分幹淨了。
逢年年的親情緣只有淺薄的十二年。
自父母離世, 她再沒體會過親情的溫暖。
可在李毅民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影子。
逢年年斂下眸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知道南齊理工是李初瑤辛辛苦苦考上去的,她應該好好替李初瑤讀到畢業,可....以她的水平繼續在南齊理工讀下去,絕對拿不到畢業證,只能拿肄業證。
到時候丢的還是李初瑤的臉啊。
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退學重新高考。
逢年年直起腰背,側目看向李毅民,堅定又歉然的說:“爸爸,對不起,我必須退學。因為我這兩年貪圖享樂,心思根本沒有放在學習上,所以課業跟不上了,繼續讀下去沒有意義。而且,現在的我不太适合這個專業,所以,我打算退學重新參加高考。”
“你要參加高考?什麽時候?”
“明年。”
李毅民呆了呆,看着逢年年的目光掩飾不住的驚訝。以他對自己女兒的了解,定然是玩夠了再想高考的事情,或者幹脆不考了,反正她已經嫁入豪門吃穿不愁了。
沒想到女兒卻已經做好了參加明年高考的準備,着實叫他吃驚。
但吃驚過後便是欣慰與喜悅,還好,腦子沒丢。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打算,那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逢年年本來還在等着李毅民的追問,誰料他居然一臉平靜的接受了。就....這麽過關了?
緊接着,李毅民又問起女婿,也就是池久的态度。
“他沒什麽意見。”逢年年聳聳肩,端起家裏的甜點師傅做的芒果西米露奶茶嘬了口,“人家每天忙的都是幾個億的大合作,哪兒有心思管我這點小事啊。”
李毅民微不可查的擰眉,神情忐忑的問:“池總對你不好嗎?”
因為階級跨越太大,李毅民沒辦法拿出身于頂級豪門的池久當女婿看,即便人不在跟前,也打從心裏帶着天然的畏懼和忌憚。
逢年年沒多想,“池總為人很和善,幽默風趣,以禮待人。爸,其實你不用那麽緊張,我在池家過的挺好的,池總不是什麽洪水猛獸,爸你可以試着和池總多接觸接觸。”雖然可能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面。
多接觸接觸?李毅民心中微動,如果女兒願意幫他牽線的話,他當然會高興。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女兒和池總的感情,這門親事本來就是他們家高攀了。
他的糾結和顧慮逢年年都看在眼裏,逢年年便知道李毅民不是什麽貪婪之人,因而對他的好感更甚。
“再說吧。”李毅民擺擺手,“重要的是你過的好就行,我和你媽媽也能放心了。”
正說着,樓上傳來響動,父女兩齊齊掃了一眼。
見是夏宛情正挽着池昀天的手踩着樓梯下來,看到逢年年身邊坐着的陌生男人,夏宛情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她遙遙的向父女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初瑤,這位是李伯父吧?”
夏宛情盈盈立住,逢年年微笑着點了點頭,為他們介紹彼此的身份。
逢年年是池昀天的小媽,輩分本就比池昀天和夏宛情高,同理,李毅民亦是他們的長輩。
夏宛情禮貌和李毅民問了好,池昀天卻懶得搭理,态度冷淡至極。
“你們這是要出去?”
“嗯,是呀。今天約了南宮醫生做檢查,昀天特意推了工作陪我一塊兒過去。”
逢年年笑着說:“這樣,那你們快點兒去吧,路上小心。”
“好,那我們就先過去了。”夏宛情眉眼彎彎,“你好好陪伯父說話吧。”
等人離開後,李毅民也提出要離開了。
他看得出來,剛才那位小池總不太歡迎他。
逢年年沒有多做挽留,一來今天是周一上班日,李氏公司需要他坐鎮,二來李毅民在池家呆着很拘謹,強留着為難人。
所以——
“爸,今天晚上我回家住。”
李毅民頓時一喜:“那好啊!那今天我早點下班,你媽媽可想你了,她一直盼着你回家吃飯吶。”
逢年年被李毅民喜悅的情緒感染了,她笑了起來:“以後我會常回家陪你和媽媽。”
送走了高高興興的李父,逢年年馬上開始準備晚上要帶給夫妻倆的禮物。
誰想這時慕容管家過來,恭敬的說道:“夫人,謝小姐在門外等着見您。”
謝小姐?
逢年年懵了下,“謝悠悠?”
慕容管家微笑颔首。
“那快請人進來吧。”沒一會兒,一道纖細的人影便匆匆小跑着過來。
一上來謝悠悠便用力的抓住逢年年的手,葡萄似的黑眼珠緊盯着她,微微喘着氣:“你要退學?!”
逢年年瞧了眼謝悠悠紅撲撲的小臉,感覺到她周身的熱氣,便拉着她坐下,順手給她倒了杯果汁。
“先喝點兒,外面溫度三十七,你這麽跑來也不怕中暑啊。”
謝悠悠沒被轉移走注意力。“你快說是不是!”
小姑娘氣勢洶洶的問罪,圓鼓鼓的眼睛裏既有憤怒又有焦急害怕。
逢年年見狀,知道忽悠不過去了,于是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把剛才對李毅民的說辭拿出來又對謝悠悠講一遍。
謝悠悠難以接受:“就算考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大不了多考幾次嘛,多考幾次總會過啊,為什麽一定要退學呢!而且你退學了,那我怎麽辦啊,沒人陪我一起上課....沒你在,我學生會的人那群人不是又得嚣張死!”
邊說謝悠悠邊小聲哽咽起來。
逢年年忙輕輕抱了抱她,柔聲安慰:“我退學了不代表就不管你了啊,有人欺負你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我打算考明華大學,明華就在南齊理工旁邊,順利的話明年咱們又能天天見面了。”
明華雖然不如南齊理工,但門檻同樣不低,哪裏是想考就能考上的。
謝悠悠撇撇嘴,“你自己都說了啊,這兩年你沒看進過書,學的知識早還給老師了,考明華哪是那麽容易的,我看你就是在吹,順帶哄我玩兒!”
逢年年:“......” = =
逢年年曲指彈她個腦門兒蹦,咬牙說:“明年你就等着看吧,我要是拿不到明華的錄取通知書,頭給你割下來當板凳!”
謝悠悠嫌棄臉.jpg
“我才不要,沒二兩肉的硌屁股。”
逢年年瞬間氣笑了,作勢要揍她,前後跑起來。
謝悠悠被逢年年拉着一塊兒出去選購禮物。
李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再送珠寶首飾就什麽沒新意,逢年年搜索着李初瑤的記憶,發現李初瑤長那麽大,居然從沒給父母送過禮物,不但如此,每年李毅民蘇悅如夫妻的生日,反倒成為李初瑤變相要錢的借口。
真的,生這個女兒不如生塊叉燒!
逢年年氣的連翻幾個白眼,然後換了身衣服出門買禮物。為了防止被人認出,她特意戴上了口罩。
池久是個非常貼心的伴侶,不用原主李初瑤提,每個月都會自動打兩百萬的零花錢到她的賬戶裏,維持兩人表面的和睦。
反正這對個人資産上億的池久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花錢買清淨罷了。
由于時間緊迫,逢年年沒法飛到外地去買李母最喜歡的刺繡圖,退而求其次的買了一條藍寶石手镯,emmm打臉了,挑來挑去她還覺得首飾最合心意,另外又買了一瓶香奈兒的香水,最後給李毅民挑的則是一條領帶。
逢年年買完禮物先把謝悠悠送回家,再循着記憶開去李家。
李毅民早早的下了班,親自到菜市場買了新鮮的果蔬,回家和妻子蘇悅如一起下廚,給即将回門的女兒做飯。
六點,保姆劉媽高興的聲音傳出:“哎呀,是大小姐回來了!”
門外站着的正是手裏大包小包的逢年年,劉媽熱情的把她迎進門,小心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夫人和先生在廚房,小姐先去裏面休息吧。”
“爸媽親自下廚嗎?那不行,我得去搭把手。”逢年年笑着說,剛走出玄關就迎面碰上個人。
是個年輕的女孩,年紀看着和逢年年差不多大,弱柳扶風之姿,穿着身及膝的白裙子,五官秀美,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我見猶憐的嬌弱美。
那女孩見到逢年年便溫柔嬌怯的喊道:“姐姐。”
逢年年忽的頭皮一麻:“......呃,你是?”
見逢年年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那女孩水盈盈的杏眼怔了下,透出些許的委屈。
劉媽忙打圓場,對女孩讪笑着說:“表小姐,我們小姐是跟你開玩笑呢,你也知道小姐她經常和身邊的人開玩笑。先別站着了,進去坐着吧。”
表小姐?
逢年年慢悠悠的回神,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那是李初瑤的堂妹,李初嫣。這對堂姐妹從小就不對付,尤其是李初瑤發現李初嫣和情敵夏宛情有七分相似後,更是厭惡自己這個堂妹,關系勢同水火。
李初瑤性情暴躁,嚣張跋扈不懂隐忍,欺負李初嫣從來都是光明正大,沒給過她好臉色。而李初嫣就利用李初瑤,在人前充分展現自己的弱勢,極力把李初瑤塑造成一個沒教養,嫉妒心強的惡毒堂姐,将自己襯成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這次網上關于李初瑤的黑料,很大一部分就出自于這位善良的好堂妹。
李初嫣在原著裏是背景板般的存在,就比池久多一兩句話。但在逢年年接收完李初瑤的記憶後,她就知道眼前的“背景板”不是省油的燈。
“劉媽說的對,初嫣,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呢。”
逢年年話音剛落,李初嫣的表情就僵了下,眼神都變了一瞬。
逢年年不管她心裏的震動,仍舊笑盈盈的和她說話:“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如果知道的話就給你帶禮物了。”
李初嫣順着她的話,目光定在了劉媽手裏拎着的大包小包。
“那是姐姐給大伯和伯母帶的禮物嗎?”
逢年年随意的點頭,邁着纖細筆直的長腿走進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正坐着兩男一女,中年男女是李初嫣的父母,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是李初嫣的哥哥。
“喲,瑤瑤回來了啊。”穿着華貴的女人先說話了,她熟練的起身招呼逢年年坐下,好像她才是這家的女主人。
逢年年叫了聲二叔母。
二叔母細長的眼睛打量着李初瑤,似是關心道:“到底是鯉魚躍龍門了呀,這飛黃騰達之後确實不一樣啊。瑤瑤,你在池家過的怎麽樣啊,侄女婿對你還好吧?”
二叔母掩唇笑了笑:“怎麽今天回門侄女婿沒陪你一起回來啊。”
逢年年微微笑,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雲淡風輕道:“他想過來,我不讓他來,就怕耽誤了那單十幾億的生意。唉,二叔母也知道我比較能花錢,他要是不多賺點,哪裏趕得上我花錢的速度啊。”
二叔母:“........”
十幾億了不起啊!小賤皮子居然還跟她炫起富了!
二叔母壓住心中的不快和惱怒,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那瑤瑤還真是有福氣。不過啊,還是聽二叔母一句勸,這男人啊再有錢也禁不起你那花法啊,咱們女人就得體貼懂事點兒,千萬別仗着自己現在年輕貌美,就無所顧忌,花錢大手大腳。那男人指不定哪天就厭煩了。”
逢年年裝作沒聽懂她諷刺之意,扭頭就對那個一言不發的二叔說道:“二叔你也真是的,二叔母當初生堂哥和堂妹多辛苦啊,你怎麽能不給二叔母花錢。二叔,你變了,你以前沒那麽摳門兒的,是不是最近家裏生意出問題了?”
二叔母:“……”
二叔:“……”
二叔母嘴角抽了抽,臉都黑了一半。正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她那一臉尴尬的二叔才慢慢開口:“家裏生意沒事,別聽你二叔母瞎說。”
二叔母強忍着怒氣,勉強扯了下嘴角。
“二叔,二叔母,你們先在這兒坐着,要吃什麽要喝什麽別客氣。我去看下我爸媽。”
說完,逢年年也懶得搭理他們了,起身拍拍衣服就蹦跳着去廚房找李毅民夫婦。
身後,二叔母望着她背影的眼神陰沉又嫉妒。
小賤皮子,呸!!
李毅民和蘇悅如在寬敞的廚房裏忙碌着,逢年年蹑手蹑腳的走進去,出其不意的出現,可把夫妻倆高興壞了。
尤其是蘇悅如,抱着自家寶貝女兒不撒手,一個勁兒的笑着,清透的雙眸中泛着淚光。
逢年年心裏驀地酸澀了一下,深深地把頭埋進蘇悅如的懷裏。
女兒的小動作令蘇悅如微微發怔,旋即便從心底湧出濃濃的憐惜與喜色。
女兒有多久沒和她這樣撒嬌了啊。
女兒果然還是愛她這個媽媽的。
蘇悅如不住溫柔的摩挲着逢年年的後腦勺:“瑤瑤,媽媽的乖女兒。”
一旁,李毅民也在用憐惜疼愛的眼神望着逢年年。
等抱夠了,逢年年才施施然擡起頭,不大好意思的說:“媽,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和爸爸的。”
蘇悅如就等着她這話句話呢,自然是高興的連連點頭了。
逢年年直起身,撸好袖子:“還有什麽需要幫忙做嗎,我來吧。”
蘇悅如的李毅民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欣慰和感動,夫妻倆哪裏舍得心肝女兒做幫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當然要好好休息啊。
李毅民夫婦說什麽也不讓逢年年幫忙,逢年年見倆人其實忙活的也差不多了,她就是想幫忙也無從下手。
于是,幹脆就旁邊陪倆人說說話。
和早上李毅民一樣,蘇悅如最關心的就是逢年年在池家的生活,女兒嫁池家算是高攀,她一直擔心女兒會受委屈。
逢年年的回答和之前跟李毅民說的沒兩樣,蘇悅如見狀便稍稍放下心了。
等到開飯,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
“大哥嫂子辛苦了,為了瑤瑤親自下廚忙活可真不容易。”二叔母笑呵呵的向李毅民說,“咱們這頓是沾瑤瑤的光了。”
蘇悅如忙着給逢年年夾菜,李毅民抿了口酒,臉上的笑意明顯:“有什麽辛苦的,瑤瑤是我的女兒,她難得回來一趟,我和你大嫂可不得用心歡迎。”
“所以說瑤瑤是個有福氣的呀,生在大哥大嫂膝下,是個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二叔母說着嗔了眼自己的女兒,“哪裏像我家嫣嫣這傻丫頭,隔三差五就跑廚房,說是看到了什麽網紅菜,非得做給我和她爸吃呢。”
李初嫣适時的羞了羞:“媽媽。”
逢年年只想翻白眼,想誇自己女兒就誇呗,拉踩她幹嘛。
李毅民聽了那母女的話沒多想,只覺得侄女兒李初嫣挺懂事,是個讓人省心的好孩子。
蘇悅如的笑意卻是淡了下來,掃了眼妯娌,并不接話。
見狀,二叔母蔣文琴也不覺得尴尬,反倒越發得意,明貶實褒的快把李初嫣誇出花兒來。再看蘇悅如母女都不搭腔,就更加來勁 ,一時竟有些得意忘形。
“瑤瑤啊,網上的事情叔母都聽說了。唉,你說你這孩子明明是個學生,不好好讀書和那些人攪合在一起幹什麽呢。叔母看到那些人罵你的話,都心疼哪。”蔣文琴一臉的假惺惺,“女孩子就該有女孩的樣子,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讓你爸媽天天操心。”
逢年年放下筷子,淡淡的看着蔣文琴,嘴角微微勾出一點弧度。
“那二叔母覺得我應該怎麽做呢?向堂妹看齊嗎?”
蔣文琴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她側過頭看向嘴角含笑,眉眼沉靜的逢年年,一時有些詫異。
奇了怪,以往聽到她念叨這些話,這死丫頭一定會大發脾氣,今天是怎麽了?轉性了?
蔣文琴不信邪,決定拿話刺刺逢年年。
“哎喲,什麽看齊,你妹妹比你還小兩歲吶。”轉而又道,“不過兩姐妹嘛就是要互相扶持,互相學習的。瑤瑤啊,不是二叔母說你,這女人啊再漂亮,沒有一技之長是不行的,尤其是你現在結婚了,那婆家不比娘家,你什麽都不會遲早遭人嫌。正好你妹妹剛高考完,這兩個月有時間可以教你做飯,你別客氣,趕緊抓緊時間跟你妹妹學一手。”
逢年年在心裏冷嗤,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多謝二叔母的關心了,不過您可能不知道。”逢年年撩了撩胸前的秀發,她今天化的又是淡妝,可她天生是濃顏系美女,即便素顏也難掩天生的矜傲之氣。
她抱胸斜睨:“我嫁的是頂級豪門池家,給池家做飯的都是年入百萬的高級大廚,不是随随便便請個家政保姆做飯,堂妹那兩手怕是不夠用。”
聞言,李初嫣和蔣文琴母女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況且——”逢年年擺弄着自己那雙保養得細嫩白皙的手,諷刺意味十足:“我可不想當個成天圍着竈臺轉的家庭主婦,反正家裏老公兒子會賺錢,我有花不完的錢幹嘛要費那個精力。二叔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那個精力我還不如多做幾套保養。而且,我想堂妹不會真的相信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這種鬼話吧?”
她大言不慚,赤/裸/裸的炫富,只差在腦門兒上寫上“老娘有錢”四個字。
雖然當初是李初瑤用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但李初瑤消失了呀,現在在這個位置的是她逢年年,白撿了個便宜,她才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
蔣文琴氣的咬牙,死丫頭!小賤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