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代溝系列短篇十三《花開》 (1)
“阿花你喝啊!這才幾瓶你就慫了!感情深一口悶懂不懂,你看人家小哥,一口一杯一口一杯,比喝礦泉水還痛快!”
“誰能跟他比啊,你少扯我,死胖子你自己那杯底子還剩着呢!給我喝下去!”
過年跟兄弟小聚無外乎就是喝酒抽煙吃飯吹牛逼,奈何前兩樣被悶油瓶給我禁掉了,吃飯我也吃不了幾口,我唯一能幹的好像也就只有吹牛逼了,然而這些年過的太牛逼反而失去了吹牛逼的樂趣,我不禁開始思考,這次小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小聚沒叫太多人,就我、小哥、胖子和小花四個,上一次我們四個這麽輕松的喝酒還是十幾年前,普通人能有幾個十幾年,這麽一坐下對比實在太明顯,除了悶油瓶還頂着一張百年不變的小白臉,即便是小花也不敢說自己完全沒有變老,叫人唏噓叫人惆悵。
我惆悵的這一會功夫裏胖子和小花已經喝懵逼了,我一看這麽下去他們非得站在桌子上跳舞不可,明天我和悶油瓶還得坐飛機回杭州,可沒工夫伺候兩位爺。
小聚固然難得,離別也需果斷,我當機立斷給小花的夥計打了電話讓他們來接人,拽着悶油瓶就跑了。
我沒叫車,跟悶油瓶肩并肩走在街上吹吹風,大街上還殘留着濃濃的過節氣氛,紅燈籠挂的滿街都是,只是北京城禁煙花爆竹,這麽熱鬧的氣氛裏沒有二踢腳助興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悶油瓶喝酒不上頭,喝了那麽多腳步依舊穩健,比沒喝酒的我下盤還穩,我閑着無聊就問他道:“小哥,你小時候過年的時候收沒收過壓歲錢啊?”
舊社會大戶人家過年可比現在講究的多,他們張家那麽有錢給孩子的壓歲錢肯定也很厚,會是厚厚的一打銀票還是袁大頭?
沒想到悶油瓶問我:“什麽是壓歲錢?”
我立刻震驚了,悶油瓶居然不知道什麽是壓歲錢?他玩高科技的時候玩的可溜了,傳承上千年的老規矩他卻不知道,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悶油瓶看我一臉吃驚,就告訴我他小時候張家內家是不過年的,所以他從來沒有過過年,只聽說過一些,并不是很清楚過年具體有哪些規矩。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由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盯着悶油瓶看,他說這些的時候神色如常的跟我對視,甚至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我的心髒一點點縮緊,有點發疼,悶油瓶的人生不需要節日,所以他不需要記住節日的規矩,年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計數方式,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他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我也親自參與過他很小一部分的人生,早就該知道他的人生中缺少了太多普通人擁有的東西。
這些事說出來跌宕起伏牛逼閃閃像一本傳奇小說,無數聽衆拍掌叫好,他們聽到的是傳奇,只有我聽到的是艱辛,在一幹拍掌叫好的人群中像個傻逼。
我不在乎他能不能一肩扛起所有重擔,我只想他過的好一點,再像人一點,再鮮活一點,他不該老這麽不拿自己當回事。
悶油瓶似乎注意到我有一點不對勁,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沒關系的,吳邪。”
我收起奇怪的脆弱小情緒,假裝豪爽的拍回他的後背,用的勁挺大手都震疼了:“咳,我媽說她回杭州了,跟老家沒過好年想在家再過一回,等咱們明天下飛機就直接過去,小哥你沒問題吧?”
“嗯。”
過年說到底還不就是那點事,年齡上來了也沒什麽好新鮮的,吃頓團圓飯就很心滿意足,悶油瓶沒意見我們下了飛機就直接打車回我爸媽家了,沒我的搗亂廚房自然是我老爹的天下,我四仰八叉的大爺一樣癱在沙發上,吃我媽切的蘋果。
“媽,你蘋果哪買的?挺甜的。”看到蘋果我不由想起悶油瓶在西湖賣水果的時候,還用十二塊錢賣給我過一堆又小又酸的爛蘋果,雖然那些蘋果最後沒有進我的肚子,還是莫名有點不爽。
我媽就說喜歡吃帶點回去,她買了一箱等會全給我裝車裏,想吃就給她打電話,她再給我買。我媽在買水果上永遠比我買的好,就算是同一家店同一筐水果,她拿的就是比我拿的甜,不服不行。
“吳邪,你看。”悶油瓶從我家陽臺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個花盆,遞給我看。
那是我送給他的小白花,怕放在家裏凍壞了,臨過年前帶給我爸媽放在他們的溫室裏,在我家一直蔫巴巴光溜溜的一個杆,在我爸媽家沒兩天居然開了花,白白的花瓣黃黃的芯很是嬌俏。
我一直說悶油瓶是盆栽,想想他也不是很稱職,人家盆栽還會開花呢。
我家南方人,過年不吃餃子,為了迎合悶油瓶東北人的口味,我媽特別給包了餃子,裏面還按照規矩塞了硬幣。所我媽盛餃子的時候一個勁的在鍋裏挑,我知道她肯定在餃子上做了手腳,希望我們能吃得到硬幣。
不過餃子這東西一煮皮就蓬起來了,她做什麽記號都是沒用的,我媽舀了半天也沒找到哪個是做了标記的,幹脆胡亂攪了攪單憑運氣,一人一碗公平公正。
悶油瓶第一口就咬到了硬幣,巧合的是他吃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也咬到了硬幣,規定是家裏幾輩人放幾個,我媽就放了倆他全吃到了。
悶油瓶這個人就是這點好,淡定,吃出什麽來他也不吃驚,就是等大家都吃完了他發現只有他的餃子有硬幣,也有點疑惑的樣子。
我跟他解釋這是好彩頭,吃出硬幣來這一年都有好運氣,他哦了一聲分了一個給我,擦的幹幹淨淨的新鋼镚,亮晶晶的。
有頭有尾有彩頭,我媽就說悶油瓶今年的運勢一定特別好,就着彩頭從兜裏摸出兩個紅包來,我一個悶油瓶一個。
壓歲錢這玩意我過了十八除了我媽就再沒人給我了,不多,從來都是薄薄的一張百元票子,圖個吉利。
悶油瓶沒有伸手去接紅包,我連忙給他拿了過來朝他懷裏一塞,笑眯眯的說道:“壓歲錢,該給的,辟邪驅鬼,保佑平安,收着吧收着吧。”
悶油瓶這才把紅包收了,跟我媽說了一句:“謝謝……阿姨。”
他還是第一次開口跟我媽說話,我媽高興壞了,一個勁的給他夾菜讓他多吃,我知道我媽其實更喜歡這種看起來酷一點的男人。我小的時候她曾經試圖把我培養成狂炫酷霸拽那型的,結果我長歪的一發不可收拾,她很郁悶,郁悶了三十來年,現在終于得償所願了。
氣氛一直很融洽和諧,直到睡覺的時候,我驚恐的發現我媽并沒有給悶油瓶準備客房,一時間有點搞不懂她這個意思是什麽,是懶得收拾客房了呢,還是別的那層意思,不論是哪種我都有點小忐忑。
我的床還是高中買的單人床,我自己睡都覺得有點小,我對着床左描右畫也沒找到更好的合理分配方法,無奈的抓了抓一頭亂毛。
說實話我搞不懂悶油瓶到底在想啥,他興致來了就撩我一把,跟撩小狗似的,撩完了該咋咋地,也不解釋解釋為啥那麽幹。
就上次他親我那一口吓得我三天沒睡着,等着他說點什麽,然而并沒有,他沒有對他的行為作出任何解釋,自己睡得倒是挺好的,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我真的很想抽他一頓。
可憐我的小心肝,被他這一下一下弄的沒事就心跳過速,再這麽不清不楚下去,我哪天非得搞點速效救心丸以備不時之需。
算了,管他的,不就睡一張床嗎,也不是沒睡過,能他娘的出什麽事。
我晚上喝水喝的有點多,加上我媽給我吃了那一堆的水果,一放松下來就有點想尿尿,可能被尿意憋的有點腦堵塞,我沒敲門,直接推開廁所門就進去了。
結果我看到悶油瓶在裏面洗澡,向老天爺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他在洗澡,我以為他跟我媽聊天呢。
悶油瓶反應很快,門一開他立刻轉頭過來看我,洗澡的時候肯定沒人還穿衣服,他一身結實流暢的肌肉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我眼前,水珠沿着肌肉紋理向下游走,胸口的麒麟紋身也張牙舞爪的騰空而起,帥出一個新高度。
我一沒定力二沒出息,看到他這種模樣立刻有點想硬,不過我還記得這裏是我爸媽家,我媽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從哪竄出來。最好的選擇是趕緊出去把門關上,就是我已經進廁所裏面了,現在什麽都不說直接出去會不會顯得太奇怪?
“那啥,小哥,我……就想問問你帶換洗衣服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拿過來?”我總算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行李箱都放在我屋裏,他肯定沒拿換洗的衣服,這樣我這個行為頂多算不禮貌,不會被想成是變态。
“嗯。”
我火急火燎跑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我媽,我媽告訴家裏的吊蘭沒吊結實,整盆掉下來了,悶油瓶反應超快的接住了花盆,但是那些泥全糊他身上了,他才這個點跑去洗澡。
我心說我的媽呀,您沒事搞什麽吊蘭啊,幸虧這回是悶油瓶在下面,要是我老爹還不給他直接砸成老年癡呆,您閑着沒事跳跳廣場舞不挺好的麽。
為了避免悶油瓶跟我單獨相處我會出現比較尴尬的生理現象,他洗完澡剛進屋我就去跑去洗澡了,好不容易才用冷水把小兄弟壓下去,怕看見悶油瓶再起來,遲遲不願意出門去,頭就默默的洗了三遍,差點把我碩果僅存的頭發洗禿嚕。
廁所離我媽卧室比較近,我嘩啦嘩啦的水聲打擾了她睡覺,她老人家剛睡下不樂意再起來,就隔着門吼了我一嗓子:“小邪你幹嘛呢?大半夜裝什麽潔癖!睡覺去!”
我有苦難言,只好灰溜溜的擦幹頭發滾回屋了,心想死就死吧。
悶油瓶在我家完全沒有做客的自覺,正站在我書桌前翻我以前的一些筆記和課本,我上課的時候喜歡摸魚,在課本邊緣畫小漫畫,畫多了不舍得扔,就作為我青春的一種見證整整齊齊的碼在書櫃裏。
我覺得這不是什麽丢臉的事,笑嘻嘻的把悶油瓶手裏的課本拿過來,給他看我的吳邪手繪小動畫,我那時候畫工非常拙劣,動畫內容就是一個圓放大放小放大放小最後彈飛出去,難為悶油瓶還聚精會神的看完了。
“嘿嘿,我那時候上課天天不聽講,沒事就拿筆畫畫玩,小哥你會畫畫嗎?”悶油瓶記筆記的時候總會畫一些圖案,那些圖案有基本的畫工,我想他應該有系統的學過,畢竟他那個年代照相機還比較笨重,畫畫是最方便簡潔的記錄方式。
悶油瓶一直是行動派,直接從我筆簍裏挑了根鉛筆,在我一個空白速寫板上塗塗畫畫半天,塗的我心癢癢,着急想看他畫了什麽。
悶油瓶畫的是人物速寫,他的畫法很老,一看就是上世紀學的,穿着睡衣一臉蠢樣的我躍然紙上,我很嫌棄這種完全不修飾的寫實畫法,就說:“小哥,原來在你眼裏我就這副蠢樣啊?我明明很帥氣的好嘛,你不能因為嫉妒就随便篡改我的帥氣潇灑!”
悶油瓶被我十分自戀的說法逗樂,唇角一勾不要緊差點把我魂也勾走,我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臉越湊越近,緊張的有點呼吸不能,結果他只是伸手想從我後面的櫃子拿東西而已,害我還莫名期待了什麽,有點心塞。
“小哥,你要拿什麽啊?我幫你拿吧?”他湊的實在太近了,一呼一吸間吐出的熱氣全噴在我耳根,我的老心髒有點受不了這麽暧昧的距離,尤其是最近沒怎麽出過貨,怕小兄弟不争氣,慌忙轉過身背對着他才覺得好受。
沒成想悶油瓶一下箍住了我的腰把我朝他懷裏使勁一帶,下巴也順勢擱在了我的肩膀上,又蹭了蹭我的肩窩,輕聲問道:“吳邪,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什麽?我承認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裏只剩下六個大字,那就是:不要慫,就是幹。
我有夜長夢多恐懼症,做事講究速戰速決,凡事不能多想要跟着感覺走,黑瞎子說的很對,光想有什麽用,你要去做才行,做了才知道行不行,不做永遠不知道,所以我做了,我憑借着還算靈活的身手在悶油瓶懷裏轉了個一百八十度,按住悶油瓶的兩邊肩膀看準他嘴巴的位置就湊了上去。
我心想如果悶油瓶真的喜歡我,那我親他他是不會反抗的,如果他不喜歡我想踹飛我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我都親上去了不能浪費機會,趁着沒被踹飛多占點便宜才行。
在這種想法的支撐下,我探出舌頭使勁朝悶油瓶嘴裏鑽,也虧得悶油瓶下盤夠穩才沒被我帶倒,他順從地張開嘴任由我瞎折騰,跟他冷淡的外表不同,他口腔的溫度很高,舌頭也靈活得要命,我根本逮不住。
“唔!”我有點不爽親嘴的時候還要玩貓捉耗子的游戲,朝前一湊,用力太猛磕到了悶油瓶的牙齒,疼得差點飙出眼淚。
悶油瓶探舌安撫地舔舔我碰疼的牙花子,反客為主侵占了我的口腔,跟我胡舔亂啃不同,他不急不躁第探索我嘴裏每一寸地方,被他舌頭蹭過的地方都酥酥麻麻,刺激得我口水直流,順着下巴淌了一脖子。
接吻的時候手總想摸點什麽,不然沒着沒落的,我不自覺地就開始拽悶油瓶的睡衣,這種純棉睡衣質量實在不咋地,我一拽扣子就呼啦亂飛,直接把他拽半裸了,方便我在他身上懷裏摸摸那裏捏捏。還別說悶油瓶這種肌肉密度摸起來實在舒服,一抓之下滿滿的力量感,有彈性得很。
悶油瓶大抵也跟我想的一樣,撩開我的褂子直接摸上我的後背,滾燙的掌心貼着我的脊椎線輕柔地撫摸,可能是嫌我一身骨頭太硌手,最後他挑了一個我渾身上下唯一還有點肉的地方,隔着褲子一把捏住我的屁股肆意揉搓,有意無意地用胯頂我下面。
我給他捏得一個激靈,差點咬到他的舌頭,我本來準備親一親就算了,他這麽一捏直接給我捏硬了,我們倆摟在一起身體貼着身體,一硬直接就頂在悶油瓶褲裆上,跟他的鳥隔着兩層布料說聲嗨。
悶油瓶的爪子還緊緊第扒在我的屁股上,絲毫不在意我的小帳篷,嘬了一口我的嘴巴,發出響亮的“啵”的一聲,分開的時候口水還黏噠噠地拉出一條絲,我實在看不過眼,擡手給他抹了。
事已至此不幹點什麽還真說不過去,我厚着臉皮拉下悶油瓶的手,讓他碰我前面,腆着臉道:“小哥,你幫我摸摸呗。”
悶油瓶做得比我想的要徹底,他直接把我褲子扒到了膝蓋,把我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攥在了手裏,我悶哼一聲膝蓋差點軟了,除了爽還有怕,怕他是想把我命根子直接揪掉。
悶油瓶的手活比較簡單粗暴,機械第攥住直上直下第撸,單純就是為了出貨的撸法,不過他手勁兒控制得很好,兩根發丘沿着性器的陽筋搓揉,我一想到那是他的手就又硬幾分。
“小哥,輕點輕點。”我靠在桌子上大分着腿,讓悶油瓶幫我打飛機,感覺整個人都飄飄的,很不真實。
我想我的情動也影響到了悶油瓶,他的體溫明顯上升,有文身為證,我大着膽子朝他褲裆一摸,果然摸到了體積龐大的一根,那活平時軟着看大家都相差不打,沒想到勃起以後區別會這麽大,這小子小時候是天天喝虎鞭酒嗎?我居然還曾經覺得他是太監,簡直瞎了眼。
能不悶油瓶撩勃起,我的自信心莫名膨脹,可能連着膽子一起膨脹了,我很作死地捏了捏他的性器,湊在他耳邊故意問他:“小哥,你在想什麽?”
悶油瓶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他在想什麽,他直接就把我攔腰舉了起來,真的是舉高高的那種舉法,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扔上了床,三兩下底褲都被拽掉,光溜溜地傻在床上看悶油瓶脫褲子。
最後的遮羞布一脫我倆徹底坦誠相見,我倆鳥的差距大概有我們年齡的差距那麽大,我只好安慰自己,我是中國男人的正常尺寸,他的鳥大有屁用,這麽多年不也沒有用武之地,只能靠手撸。
他一爬上床床板就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我吓了一跳,生怕隔壁睡覺的二老會聽到。
悶油瓶根本不管那些,上來直接就抓我胯下二兩肉,他簡單粗暴的撸管方式我還挺受用,腺液被他手掌帶着均勻地塗在性器上下,體液順着會陰朝下弄得我股間一片濕漉,沾濕的恥毛蹭過大腿有點癢癢。
我很怕癢,不由動了動腿想緩解一下,悶油瓶整個人都擠進了我兩腿之間,我這麽一動就把他夾住了,好像很猴急的樣子。
他騰出一只手抹了一把我的大腿內側,順勢把我那條腿朝外拽,如果有可能我懷疑他能把我拉成一字馬,可惜我這天生就比別人笨的關節構造,能拉開的範圍實在太有限,擱幾年前他這麽拉能直接把我胯骨拉骨折。
拉開我的腿以後悶油瓶順勢就朝我後門摸,我一驚,心說小哥挺跟得上潮流啊,男人和男人怎麽搞知道得這麽清楚,見洞就想捅是男人的本能?早在跟這位爺上床前我就知道他是不可能被我捅的,骨子裏妥妥的大男子主義。
只不過我屋裏一沒套子二沒潤滑,做全套條件不夠,他這種尺寸我吃不吃得下都是問題,我可不想被捅出血大半夜第朝肛腸科跑。
想到我可憐的屁股被捅開花的場景我心中一寒,連忙叫停:“小哥!別!屋裏沒潤滑……”
我話音沒落,悶油瓶已經要開了手裏的一瓶東西,我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瓶潤滑劑,我根本沒注意他是什麽似乎拿到那個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摸出來的,難道他是悶油瓶版的哆啦A夢?
悶油瓶擠出好大一坨透明黏液,在手裏搓了搓就朝我後面糊,我問他這玩意哪兒來的,他說是胖子給他塞特産的時候塞錯的,我立刻問他有套沒,結果他很無辜地告訴我那是中號,太小了。
行行行,知道你大你驕傲行了吧,沒套我認了還不行嗎,我撇撇嘴,放棄了不頑強的抵抗。
潤滑劑一捂就變成了水狀,滴滴答答地順着我屁股流到四面八方,悶油瓶在我肛口揉了一會,試探性地朝裏擠進了半個指節,我很慶幸我有定期給他剪指甲到禿的習慣,我的腸黏膜可是很脆弱的。
悶油瓶還算心疼我,沒上來就用發丘二指,但他專注練手上功夫,指關節又粗又糙,頂進我身體的時候那怪異感簡直了,疼倒是不疼,就是脹得厲害,身體自然反應想把入侵者擠出去。
他安撫地去撸我被冷落的小兄弟,堅定不移地将一根手指捅到底,我體內的溫度比他手指要高很多,我能清楚感覺到他手指在他體內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如果忽略悶油瓶高翹的性器和塞在我屁股裏的手,單看他認真嚴肅的表情,我都會以為他在幹什麽正經事,被他研究似的一直盯着那地方看,二皮臉如我也有點臉紅。
人體的極限是可以不斷挑戰的,我的括約肌也是不可小觑的,有了潤滑悶油瓶的手指頭進得比較輕松,很快我的後門就能輕松吃下他兩根手指了,異物感這種小問題就被我選擇性忽略了。
悶油瓶弄着弄着躬下身舔我的嘴,舔完含住我的耳垂小口第吸,我那塊是敏感帶,有人離我太近說話我都不舒服,他又是吸又是咬弄得我骨頭都酥了。
我也是一個有攻擊性的雄性生物,一想不能示弱,不能輕易被悶油瓶腐蝕,我還有兩只手空着呢,這麽多年就指着右手活了,硬件不行那就軟件上,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于是我也去撩他的那根,比平時伺候自己還上心地伺候他的兄弟,從頭到尾不放過一寸土地。
他的性器顏色比較淡,是沒怎麽用過的那種鮮豔顏色,青筋凸起很是嚣張跋扈,不過大家構造是一樣的,敏感點應該也大差不差。用手攥住以後我才真正直觀地明白悶油瓶的尺寸,開始琢磨現在說我們蓋被被睡覺還能不能行。
大不大的看看就好,誰希望自己對象真的長根驢鞭,最後受罪的還不是我,能選的話我比較惡毒地希望悶油瓶是根小牙簽,潤滑劑都省了。
我攥住悶油瓶性器的同時他插在我屁股裏的手指猛地一頓,松開我被他舔得濕漉漉的耳朵,響亮地親了我臉一口,兩根手指一并模仿性交的動作在我腸道猛然抽插起來。
肛口有很多敏感的神經,被粗糙的指節刮來勾去沒幾下就搞軟了,也許我的前列腺發育得比較好,悶油瓶一通胡攪竟然給他頂到了傳說中要命的一點,我沒控制住聲音嗷地嚎了一嗓子,反應過來我這是在爸媽家以後迅速拽了被子咬在嘴裏。
悶油瓶一臉了然的欠揍表情,以前還真沒發現他有這麽多細微的表情,把尋龍探穴的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對着那一小塊敏感地帶玩出了各種花樣。
我死死咬着被子不敢松嘴,生怕喊出來會吵醒爸媽,被他們知道我大半夜在他們隔壁被男人搞,那我的這張老臉就真丢到家了。悶油瓶趁我失神又塞了一根手指進去,三根手指把我塞得滿滿當當,整個人都軟成了面條,任他搓扁揉圓。
被直接弄前列腺的快感強烈得可怕,如果我平時自己撸是三分,那被玩前列腺就是七分,快感直接從我的脊椎竄上腦子,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像炸開了一樣,我爽得兩條腿都輕微打顫,小兄弟硬得直流水,跟失禁了一樣,打濕了好大一片床單。
在我差點被他用手指操射之前,他終于把手指抽了出來,一瞬間後頭就空了,他再弄我幾下我可能真就射了,習慣太可怕了,我才被他捅了不到十分鐘,而且還沒上正主,悶油瓶的學習能力還是不要用在這方面的好。
悶油瓶握住我的小腿把我的腿折成M推到胸前,扶着自己的性器在我濕濡的後穴輕輕磨蹭,那意思是等不及想進來了,在這種時候他還挺講禮貌,一雙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看,有幾分詢問的意思。
我暗罵,這家夥用手指頭弄我的時候可一點沒問過,現在裝什麽大尾巴狼,我松開被子一口啃在他下巴上:“來!別慫!”
悶油瓶當然不會慫,挺腰就朝裏捅,他那玩意豈是三根手指可以比的,我一下就被他捅得腳指頭緊繃,大腿內側的筋都軸起來了。
他很有耐心地等我适應,一直觀察我的表情,如果我猛地皺眉他就停下緩一緩,等我适應了再慢慢朝裏送。
他真的捅進來以後我意識到我們真的在做,他的雞巴真的插在我身體裏,我倒不是講究啥節操,就是莫名有點不爽,他這一陣一陣地堪比抽風,萬一今天操完我明天又恢複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真控制不住想抽他的手。
我忍耐着想呻吟的沖動,盡量字正腔圓地說:“小哥,你得說清楚,你這樣到底是什麽意思,不能讓我稀裏糊塗地跟你睡吧。”
悶油瓶的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一個小吃驚的表情,我心說你還好意思吃驚,最該吃驚的是我才對吧,我被你溜小狗一樣溜溜耍了這麽多天我說什麽了,也就是你,換個人早見閻王去了。
我又一想還真不能指望他多說什麽,悶油瓶不是主動說話的人,我必須要主動出擊才行,現在連底褲都脫光了別說底牌了,要抓住幸福就要主動出手,吳邪你要加油不要慫,幹都幹了還遮遮掩掩的幹啥。
不等他回答我又搶白道:“你要是不說我就默認你喜歡我,你想跟我過日子了啊!你不否認我就當你承認了!”
悶油瓶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确定我說這話是不是出自真心,然後道:“我有跟你說過,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我立刻倒帶似的把這些日子過了一遍,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他哪裏跟我說過,還沒等我說出放屁你根本就沒說,他就挺了一下腰,還剩下大半截在外頭的龜兒子一下頂進來三分之二,我的話全給噎在了嗓子眼,攥着他的肩膀只剩下哼哼的勁兒。
我的腿被他緊緊攥在手裏,我想蹬一下反抗一下都不行,悶油瓶的力氣太變态了,在家庭裏武力值高真的很重要,我估計我這輩子也翻不了身了,有點心疼自己。
我感覺到自己那地方已經被完全撐開了,緊緊地吮住悶油瓶的那根,也不知道是他的那玩意更熱還是我的腸子更熱,總之我倆都渾身發熱,他稍微一動汗珠就朝下砸,麒麟文身燒到了肚臍眼,水淋淋的。
等他終于把全部都捅進來,我只剩下幹喘氣的份了,抓着他掰我大腿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讓我多适應一會。
悶油瓶親了親我的眼睛,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我知道他對我這道疤有些耿耿于懷,說實話我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不樂意看,于是伸手去捂他的眼睛,扭過頭不讓他看。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想他因為這個多想什麽,每個人走的路都不同,這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了。
悶油瓶躲開我的手,卻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探舌輕舔那道猙獰的傷疤,我被他舔得眼角一酸,摟住他的脖子摩挲他的後頸。脖子和後背都是致命的地方,即使明知道是我,他渾身的肌肉還是繃緊了幾秒,這種危機感已經刻入了他的骨頭裏,不論在哪。
我們保持相連的姿勢溫情了一小會,沒有持續太久,我跟他都還一炮沒出,磨了一會火氣噌噌朝上冒,悶油瓶嘗試把性器抽出了小半截再捅進來,發現我已經沒有那麽難受,立刻按耐不住地淺淺抽插起來。
我想我的屁股裹得悶油瓶也蠻爽的,他那麽淡定的一人都喘得像條狗,胸膛明顯地起伏,帶得那只麒麟像活了一樣。
相比較于操我,他可能更喜歡玩我,我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悶油瓶很快就用那一根找到了我的敏感點,用肥厚的龜頭戳那塊地方,仗着腰力好各種碾磨各種捅。
被他手指頭弄都能爽出水的我面對他的可以撩撥毫無還手之力,一開始還記者壓着點嗓子,後來被他操的精液崩流,完全克制不住了,也不記得自己嚎得到底多大聲。
我不由想起當年我還比較傻逼呵呵的時候,道上的人對我的評價大部分都是小三爺挺好玩的,很多人都拿逗我為樂,我仗着三叔在也喜歡抖個機靈什麽的。
我猜悶油瓶也是覺得我挺好玩的,就弄這些來看我的反應,死悶騷,這輩子沒操過男人還玩上瘾了是吧。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空出腦子來想這些有的沒的,我自己都挺佩服我自己的,我咬着牙斷斷續續地哼唧:“別他娘的磨了……能不能痛快點……玩老子很有趣是不?”
悶油瓶勾了勾嘴角,我姑且當做小心思被我戳穿後的尴尬反應,他湊在我耳邊輕聲說:“動作大了,床會響。”
說着他用力把整根抽出猛地頂進來,我被他頂得差點撞上床頭,床板當真不堪重負地發出咯吱的巨響,配上我屁股被他插出的啧啧水聲,別說隔壁的,就是樓上的也聽到了。
我有些後悔地捂住臉,真不該色欲糊心就不管不顧地跟悶油瓶搞起來,這麽大的動靜我爸媽肯定已經被吵醒了,明天該怎麽去面對他們啊啊啊啊。
悶油瓶可能也意識到這個體位等搞完床會塌,扶住我的後背把我拉了起來,我一動他那活進得更深,他沒有把東西拔出來再換體位的意思,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下了床。
雙腳懸空對我來說是不不小的刺激,就算知道悶油瓶臂力夠大體力夠好也沒想到他敢這麽玩,他那玩意可還塞在我屁股裏,一個弄不好海綿體骨折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抱緊了他的脖子,下意識擡屁股想擺脫他的控制,卻因為可惡的地心引力不停地下墜,被他越捅越深,只好喊:“你要幹嘛!?放我下去!”
悶油瓶箍着我的腿不讓我亂扭,捏了我濕漉漉的屁股一把,慢悠悠地說:“這樣就沒有聲音了。”
我哭笑不得,第一次就搞火車便當這種高難度體位,真不知道該說他敢想會玩還是我骨骼驚人,沒等我再說出拒絕的話,悶油瓶突然就開始動了,臨空夾斷海猴子的腰力真不是蓋的,悶油瓶在床上根本就是一人肉打樁機。
我的腸道被他操得熟爛,敏感點似乎擴散到了每一處,他的柱身蹭到哪裏哪裏就起火,快感源源不絕地湧上我的大腦。床是不響了,我叫床的聲音一點沒小,我的腦子已經放空到聽不真切聲音,只覺得我自己嚎得讓人牙酸。
這個姿勢一直維持到我射出來,精液其實一直都在流,等我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