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服秦舞陽
第十章、收服秦舞陽
有了嬴政的“看重”和趙高的留心,靳軻在大牢的小日子過得那是美美噠。餓了有人給準備吃的,渴了有人給準備喝的,最主要的是還不用天天陪着胡亥那個小魔怪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靳軻都不想出去了。
然而沒辦法,靳軻還是要出去。
為什麽?抛去嬴政的想法,小包子胡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天天陪着自己玩的師父,怎麽能忍心自己的師父天天在大牢裏呆着呢?
極其思念師父的胡亥小公子在扶蘇大公子的幫助下,用他才長了四個年頭的小小的腦袋想出了自家父王要自己認什麽錯。
胡亥乖乖地跑到嬴政跟前,跟嬴政說:“父王,阿亥知道錯了!你把師父從大牢裏放出來吧!”
嬴政瞥了瞥小兒子,問:“那你錯在哪裏了?要是這次再說不出來,可就別怪父王對你師父不客氣了!”
趙高在一旁聽着,心裏忍不住吶喊:大王欸,您都派人把牢裏的飯改成一天三頓了,還能怎麽個不客氣法?也就是您在這裏哄哄小公子!
“父王,阿亥不該不跟您和扶蘇哥哥說一聲就從宮裏跑出去,您和扶蘇哥哥怕阿亥出事!阿亥以後再也不敢了!”胡亥把他跟扶蘇商量出來的回答背了一遍。
嬴政聽着胡亥的話,知道自家大兒子心疼弟弟,又給弟弟出主意了。但是看胡亥認錯态度還好,嬴政就說:“看在你這次還知道你錯在了哪裏,寡人就姑且原諒你了!你自己跟着趙高去把你師父接回來吧!”
趙高在心裏想:靳軻先生進大牢滿打滿算也才一天吧!靳軻先生真是很受陛下和小公子的喜愛呢!
......
趙高帶着胡亥小公子前往大牢。
“師父——!”胡亥看到靳軻就忍不住地喊道。
靳軻正覺得開心得不要不要的時候,就聽到了胡亥的聲音,當即垮下了一張臉。
“先生這是怎麽了?”秦舞陽擔憂地問。
“你不懂!”靳軻苦着一張臉對秦舞陽說,“那小屁孩兒來了!我的美好生活又要結束了!”
“可是我聽見是在叫先生師父?”秦舞陽疑惑了。
“對呀!我的小魔怪弟子來了!”靳軻生不如死。
小魔怪?這是什麽?為何荊軻先生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了?
“師父,你怎麽不理我?”胡亥質問說。
“因為師父剛沒有聽見!”在胡亥進來的那一瞬間,靳軻變了自己的表情,恢複了正常裝無辜。
“師父,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了?阿亥剛剛那麽大聲你都沒有聽到!”胡亥說,“師父,阿亥是來接你回去的!怎麽樣,阿亥好吧!”
“好好好!多謝小公子了!”靳軻說。
靳軻就這麽被客客氣氣地請出了大牢。
途經嬴政的寝宮,靳軻對趙高說:“趙大人,靳軻想見見大王,請趙大人代為通傳!”
趙高應道:“請先生在這裏稍候片刻,趙高馬上就去!”
“謝謝趙大人!”
“先生客氣了!”
趙高進去通傳的時候,靳軻看着胡亥說:“小公子,你先回去。我找大王說幾句話!”
“不行!”胡亥不樂意了,“師父,你要跟父王說什麽?我也想要聽!”
你聽得懂嗎你?靳軻十分想罵這個不聽話的小屁孩,但還是笑嘻嘻地說:“胡亥公子,我要跟大王說的話很沒意思,而且很有可能讓大王生氣,大王生氣就會吼我。胡亥公子你真的要聽?”
“啊!不聽!師父,我先回去了!”胡亥聽完靳軻的話就往回跑。
靳軻是蹲在地上跟胡亥說話的,這會兒說完了他要起來,就感覺自己頭上似乎罩上了一片陰影。
靳軻疑惑地擡頭,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始皇大大。
“大王!”靳軻低呼了一聲。
“寡人都不知道,你居然拿寡人來吓唬胡亥?”嬴政問。
“這個......這個......”靳軻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麽解釋:在背後說別人不好的話被抓包了怎麽破?在線等!
嬴政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靳軻,想看看他怎麽解釋。
靳軻想了想說:“大王實在是太英武了,胡亥公子只有聽到了大王的威名才會聽話,大王應該高興才是啊!大王連四歲大的小孩子都能唬住,可想而知大王必定能威震四海!......”
嬴政就聽靳軻在這裏胡扯半天,覺得靳軻也該口幹舌燥的時候才開口說:“說了這麽久,也沒有告訴寡人你找寡人有什麽事?”
靳軻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
靳軻随着嬴政進了書房。
“大王,燕國在鹹陽城有奸細的事大王知道嗎?”靳軻開門見山。
嬴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嚴肅:“你是什麽意思?”
靳軻說:“在秦舞陽口中我聽說了,太子丹不只派來了我們兩個來刺殺你,在鹹陽城裏還有不少的燕國探子。我只是想來提醒你!”
“秦舞陽告訴你的?”嬴政奇怪地問,“難道太子丹沒有告訴你探子的事?”
“額......”你要不要這麽機智啊?就不能裝個傻讓我把這一頁揭過去嗎?
“怎麽?難道太子丹派你來刺殺寡人只是個幌子,其實秦舞陽才是最後的一張牌?”嬴政又問。
靳軻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我手上的那批人都死了!現在秦舞陽那裏還有一些活着的!”
“你告訴寡人這些是想要?”嬴政問。不怪嬴政多心,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易相信一個曾經刺殺過自己的人,更何況是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呢?
靳軻說:“告訴大王,是想讓大王知道我的忠心。以及,我想請大王饒了秦舞陽!”
嬴政笑了起來,說:“寡人已經饒了你,你還想讓寡人饒了秦舞陽?靳軻,你未免有些貪心了!”
“大王,一個秦舞陽關在牢裏或者直接殺了他,都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如果讓他臣服了陛下,陛下手上就多了一個勇士。大王想要收複六國就多了一份力量!大王覺得這樣不必關着他更值得嗎?”靳軻說。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嬴政說,“可是寡人要怎麽相信你?相信你們?”
“......”
靳軻被始皇大大問住了。是呀,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刺殺始皇大大的荊軻,始皇大大除非腦子抽抽了,才會相信自己的吧。而且就算自己真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始皇大大,始皇大大也不會相信的吧!沒準兒會說自己妖言惑衆,當衆把自己給燒死,燒死。唉,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于是靳軻沉默了。
“要想讓寡人相信你也不是不可能!除非......”看着靳軻一副鬥敗的公雞的樣子,嬴政覺得自己心裏破天荒有些膈應,就這麽說。
“除非什麽?”果然靳軻的眼一下子就發亮了。
“除非你起誓,你跟太子丹沒有任何關系了,也不會再為燕國做事了!”
靳軻心裏想:噶?就這麽簡單?古人就這麽相信發誓這種東東嗎?明明就是最不可相信的好嗎?就這種誓言,上學時我哪一次沒寫完作業都是這麽跟老師說的好嗎?
靳軻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起誓:“那好!我敢用誓言證明,只對秦王嬴政一個人忠心!”
嬴政聽到靳軻喊出“嬴政”的那一剎那,就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內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但是嬴政臉上未顯露半分。
“那你覺得你能說動秦舞陽?”嬴政問。
“當然了,我其實已經說動他了!”靳軻很開心地說。
“是嗎?說動了?”嬴政有點兒不相信,“秦舞陽是那麽輕易就被說動的人?”
“當然不是了,是我用三寸不爛之舌、口吐蓮花才勸說成功的!”靳軻突然發現自己貌似在始皇大大面前太放肆了一些,立馬住了嘴。這可是有名的暴君啊!自己可真是惹不起呢!
聽着靳軻沒臉沒皮的自誇,嬴政沒有一點兒不耐煩,反而是因為他突然止了聲,才擡頭奇怪地看向他:“怎麽不說了?”
“主要還是秦舞陽仰慕大王您!”靳軻适時地拍了個馬屁。
“好了,秦舞陽的事寡人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能做好,寡人重重有賞!”嬴政說。
......
靳軻得到了嬴政的允許,就前往大牢裏要跟秦舞陽談一談。
“秦舞陽,我又來了!”靳軻這次跟秦舞陽的談話恢複了他的犯二本性。
秦舞陽看見靳軻也很激動地說:“荊軻先生!”
靳軻支開了其他人,說:“秦舞陽,大王已經說了,如果你願意投靠大王,大王就可以既往不咎,并且可以重用你!”
“先生就這麽肯定秦王是守信用的人?”秦舞陽說。
靳軻說:“你可以看看我!我刺傷了大王,都被赦免了!”
“先生說的倒是不錯!只是秦王會要我這種背棄舊主的人嗎?”秦舞陽說。
靳軻說:“如果大王沒有答應的話,我也不能來這裏不是?”
“那就有勞先生多多美言了!”秦舞陽說。
“這個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