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把名額讓出來!」蘭斯指使頤氣的命令。
「憑甚麽?」司空明皺起眉頭:「我也想去!」
「你去來有甚麽用?你的結契者能起作用嗎?我的結契者是最優秀的海洋治療者,比亞獸,能排出特殊的物質為結契者治療,你的呢?你的有甚麽用作用?」蘭斯不留餘力地打擊,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和導師一起去聯邦大學交流的機會!
「……」司空明抿緊嘴沉默。
「你去跟導師說,你不想去聯邦大學,快!」蘭斯吃定了司空明不敢告狀的懦弱性格。
「我不。」司空明想不想地拒絕。
他彈起來,嘗試板起臉,瞪大眼睛,試圖以最兇惡的神情吓退敵人──雖然室友們不太靠譜,但……他們的建議總有點用處……吧?
「你要幹甚麽?」蘭斯防備地退後了一步。
「我不!」司空明只是維持那‘自認為惡狠狠的’表情──事實上只會讓人吓一跳。
所以蘭斯沒有被吓倒,他推了司空明一下:「你不去說,以後你就別想在文格思混了!」
司空明沒有被推倒,他倉卒地退後了一步,不小心松開了手,啾啾掉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呼了一聲痛。
司空明想也沒有想,反手就扇了蘭斯一巴。
「你……」蘭斯摀着臉,不可思議地瞪着他。
「有本事你就讓老師改變主意帶你去交流,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處欺負我!」司空明強撐着懼意,學着蘭斯一樣仰起下巴,倏然雙手緊握,憋出了一句:「失敗者!」
嗯,這句話是跟他室友學的,每當他們玩游戲嬴了別人時總愛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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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給蘭斯的打擊是巨大的,他瞪着眼,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明白為甚麽司空明的畫風突然改變得那麽大,頓時有點hold不住場面,再次瞪了司空明一眼,不甘心地跑走了。
所以他沒有看到當他跑走後,司空明跌倒在地上,長嘆了一口氣,拍拍心口,一臉慶幸的樣子:「還好,真的能把人吓跑。」
「啾!」啾啾認同地點點頭。
☆、這學校神經
蘭斯不見人影,司空明抱着啾啾慢吞吞地回實驗室。
刷過卡,實驗室的自動門慢慢打開,司空明打算拿掃子幫學長們打掃一下之前做實驗時殘留下來的垃圾,就見到他的老師溫柔地坐在實驗近窗的角落望向他。
麗微安是一個六十多歲,金發黑眼的女人,她終身把所有熱情都投放在實驗室裏,至今依然是單身。在她睿智的目光底下,那怕是最頑劣的學生也不敢喧鬧,被喻為人類護理學院十大最有威嚴的老師之一……雖然她本人對于這結果很有異議,認為這投票并不公平。
「麗微安老師!」司空明趕急行禮。
「出去吃飯了?」麗微安溫和地看着眼前這個乖巧的學生,他手上的結契者無疑地是令人注目的。
「嗯……對不起,老師,剛才你在做實驗,我沒有經過你同意擅自出去吃午飯了。」司空明不好意思地低着頭。
麗微安搖搖頭:「你沒有做錯,不用跟我道歉。」
司空明吶吶地站着,手足無措。
「司空明,你知道這道窗外面的景致如何嗎?」麗微安突然轉了話題。
司空明老實地搖頭,那處擺放了幾種需要陽光進行光合作用的藥劑,他打掃時會小心地避過那一個區域。
麗微安掀起了窗簾的一角。
頓時司空明對蘭斯充滿了同情。
那不就是他們剛才争吵的草地麽?
麗微安別有深意地看着司空明:「我以為你會放棄名額的。」
整個老師宿舍的區域都設有監控,除了保護老師們的安全外,還起了監視老師學生的作用,以麗微安在學校的權限,想用光腦調出某區的視屏并不困難。
「我……我想去……」司空明低下頭,心中卻在猜測難度老師不想讓他跟着去?所以希望他把名額讓給蘭斯?
這個猜測讓他很失落。
「你的天份并不比蘭斯好。」麗微安實話實說。
司空明無意識地揉搓着啾啾,感受到契約者的低落,啾啾難得乖巧地躺在他懷裏。
「但是你知道我為甚麽選你,而不是選蘭斯?」她溫柔地問。
「不知道……」司空明搖搖頭。
「蘭斯的天份是好,可是他自大。在學術的領域上,自大會引致無知,無知會引致失敗,在無邊無際的知識領域中,我們渺小得有如太空中的一粒沙塵,不斷尋求也無法到達知識的窮盡,所以我選了你。」
她看着司空明低着頭的臉,輕輕地搖搖頭:「你是一個認真的孩子,可是你的缺點就是太過善良了,你把自己至于一個低微的位置,像今天你不過是出去吃午飯,回來後就惶恐地跟我道歉,你明明沒有錯,為甚麽要道歉呢?」
「說出口的道歉,會越來越廉價。你對自己的決定沒有信心,又何來讓人家對你有信任?」她輕聲地說。
司空明身體微微一顫,沒有說話。
「好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今天老師很高興,你終于有了進步。記住,自信并不等于自大,你在自信中謙卑,亦要在自信中成長,這就是為甚麽我選擇你的原因,好好想。」麗微安拍拍司空明的肩,走出實驗室。
整段話簡單翻譯來說就是老師覺得司空明自信不足,特地帶他出去見識見識的,而蘭斯過份自信,就不用帶他出去刷存在感了,不過要是司空明自己把名額讓出來,那她也不會多說甚麽,但只會對他很失望,現在他沒有,所以老師很高興。
這話就是鼓勵司空明,讓他繼續堅持下去──畢竟聯邦崇尚的是武力和堅強的意志,軟綿綿的個性放在那處都不吃香。
對司空明來說無疑是震撼的,他第一次幹‘壞事’(吓跑蘭斯)居然得到了老師的肯定,以前他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乖乖聽話,不能對兄長不好,不能對妹妹不好,他只能乖,不然就是壞孩子,壞孩子是沒有人要的,連爸爸也不會要他。于是司空明一直認為自己要乖,不能給人家惹麻煩,造成了如今的性格……
第一次,別人對他的肯定……
「板着臉果然是有用的!瞪大眼睛也是有用的!一賦沒有說錯!」司空明高興地把啾啾抛起:「我還是可以很有威嚴的!」
「啾啾!」啾啾認同地點頭,剛才的契約者可恐怖了。
──少年,你思考的方向不太對……
由于明明的思緒被帶進溝裏去,以致他的室友一開學就見到一個無時無刻板着臉,努力裝作很威嚴﹑很成熟的司空明,但放在那可愛的小臉上,畫風怎麽看都怪怪。
他們交換了一眼,有點茫然……
*
每年的一月中,聯邦大學與文格思大學都有一個大型的學術研讨會,屆時兩間學校會輪流招待對方應邀而來的老師和學生,而今年剛好輪到聯邦大學作為東道主招待文格思大學的師生過去交流。
在學術界中流傳着這樣的一句話:聯邦出天才,文思出鬼才。
所謂文思也即是文格思大學,出鬼才是一個含蓄的說法,比較不客氣的說法是指文格思大學的神經病比較多的意思。
在出發前,自然有校長為大家喊話鼓勵一番,文格思大學的校長是一個頭發半白,在如今人類的年齡已經被延長到一百多歲的年代,作為五十八歲的他還是滿年輕的,至于頭發半白的原因,官方說法是為了學術貢獻了自己的青春,私底下都流傳是校長自己染……
司空明在入學典禮時就見過校長,很敬重這一個嚴肅的老人,所以在他說話時用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去聆聽,對比起他的專注,身旁的學長就随意多了,有的在之前一晚還熬夜做研究,這陣子正在打瞌睡呢。
校長簡短地回顧了創校的歷史,然後勉勵大家在學術上要不斷地發展﹑在知識的領域上要不斷地尋求﹑突破自己的極限,最後演講完畢,就把說話權交給在場到來的校董了。
這是司空明第一次見到學校的主事人,他看着絕對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校董往臺前一站,原本臺下吵吵鬧鬧的聲音立即肅靜起來。
司空明好奇地湊近熒光幕,想看清楚他的臉。
旁邊的學長揉揉眼睛,打了一記呵欠:「不用看了,這個校董戴着最新的全息易容機,這臉不是真的,他每次出現的臉和身材都不一樣,你記住了也沒用,下次又換另一張,想看清他真面目可以去機甲系拿來幹擾器,就能破解影像了。」
「……」司空明無言地問:「為啥易容?」
「他說長得太帥,怕全世界的人都愛上他。」學長想也不想地回答,入學久了後就會知道各種學校的秘密了。
「這樣以後見到他不就沒辦法打招呼?」司空明想。
「你還想跟他打招呼啊?」學長像看怪物似的掃視了司空明一眼。
這時校董矜持地清了一下喉嚨,慢吞吞地說:「鑒于很多同學以往都見過我了,廢話就不用多說,我的自我介紹在校刊的第一百七十五頁,如果不認識我的請緊記向校務處索取一本,如果日後我提問到你時發現你沒有背熟的話,可能會被退學哦~~~~」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拖得極長,很多新生助手都茫然地左看右望,希望這是一個玩笑。
「這是真的。」學長咕嚕道:「以前有一個倒黴蛋就是因為這原本被踢出學校,不過之後校長在新學年重新收他進來重念一年級,可憐見的,都三年級了還要掉級……」
「……」所以這樣輕易地把人踢出校真的好嗎……
「我們學校是全聯邦最偉大﹑最為成功的學院,作為本校的學生,你們應該要為文格思感到榮譽,因為他是全宇宙最富學識的學院,為此,我們鼓掌歡呼!」他雙手擡高,臺下所有人立即爆發出如雷一般的掌聲,不過掌聲有點麻木,似乎被折騰多了所以下意識立即鼓掌。
司空明跟着拍手,臉色也有點囧然……
這是學校的野心……?
其實也滿正常,一間學校沒有向上進發的野心,絕對不是好學校。
就是不要直接無視頂頭的聯邦大學吧!!
「我理解你們內心的激動﹑行動的內斂,或者在座會有新生疑問,為甚麽我們學校會比聯邦大學更為優秀,就讓我不厭其煩地告訴各位吧,知道我們宿舍的排列方法是用甚麽來排列不?」他得意洋洋地自問自答:「就是用我們學校一千年前,偉大的數學家蓋比爾發現的蓋比爾定律作為公式排列出來的,你們說,聯邦大學有比我們更為優秀麽?」
本校宿舍排列方法優秀=比聯邦大學的宿舍排列方法優秀=比聯邦大學優秀……
這邏輯思維會不會跳得太快……
司空明這一刻才深深了解自己學校(的校董)。
一旁的學長低聲跟司空明說:「這排列的方式是這位校董提出來的。」
哦,秒懂。
作者有話要說: 神經病的學校一定能感化小兔子受的(握拳
成為腹黑不是夢!不是夢!(搖旗吶喊
[作者越激動表示那發生的機率越低微……]
另外順便說……編編敲我說暫定星期三入V,存不了稿就星期四,反正要存三章
基于可能有些人會跑的關系,我明天就把小攻放出來遛多一圈!
明明:QAQ艦……艦長大人才不是用來遛呢(吸鼻子
某攻:(無所謂的樣子)這種作者還是直接滅了吧,第三軍團注意,發射物質原子炮彈倒數計時十秒──
☆、迷樣的少年
環顧了一周被學校的威武震撼住(啞口無言)的學生,那名校董點點頭:「你們不要太激動!」
──不!只是為你的邏輯感到震驚!
鼓勵甚麽是必須有的,不過放在聯邦大學那處的講話可能是正經的‘跟文格思大學互相交流切磋,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到了文格思可能就變了樣子……
「打敗聯邦大學,把他們打丫的!」
以上是校董的宣言。
「我們學校有多少個校董……?」司空明低聲問學長。
「嗯?不知道,校刊也沒有登全,就登了四五個吧,這個算是挺正常了。」
司空明為自己學校感到憂心,這間學校到底能不能真正地辦下去啊……
沒幾天,文格思的老師們就帶着一群人去聯邦大學參加學術研讨會了。
與文格思大學不同的是聯邦大學走的是時尚風,四處都是金屬的建築,玻璃還結合了太陽能轉換裝置,方便轉換成能量供學校使用,有多餘的資金都投進研究當中了,所以一直以來成績都特別好。
不過文格思的人管這種叫做:無趣。
瞧自家大學多麽棒啊,植物像不要錢地種,有錢就搞綠化,不為別的,住得舒心不是麽?啥?研究知識?這玩意不像別的啊,靈感愛出來就出來,不愛出來他們也沒辦法是不是……
盡管看上去整間學校都沒幾個靠譜的人,但文格思在某幾方面的确做得比聯邦大學好。
司空明第一次從半空中的輕軌上俯視整個聯邦大學,有點被那擴大的建築群所震蕩住了。
最遠處﹑高聳入雲的長形建築物是聯邦大學的主要管理中心,設計理念是以簡潔﹑精确﹑氣勢磅礡為主,統領着四周矮小的建築群,讓人一眼看進去不由自進地憋住呼吸,不敢造次。
這次聯邦大學派出了自己的最精銳的學生接待文格思大學的一群師生,筆直的站姿,彷佛凝結成實質的氣勢……并沒有震住文格思的師生。
校董領着一群人,張嘴就是:「唷,還沒死透啊小森森。」
「愛格爾。」站在最前的聯邦大學校董蘭森并沒有生氣,而是很淡定地應了一聲。
「啧啧,今年你倒了甚麽大楣跑到來做接待啊,可憐見的,這地位一年比一年差唷!」
「愛格爾,歡迎你來到聯邦大學,好久沒見了,你俊朗依舊,不過能不能把易容器關了?我快忘了你長甚麽樣子了。」
「想見本大爺!你夠資格麽?」
「今年由你帶隊,那相信你也熟悉我們學校了,長途跋涉過來,相信各位也累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今晚有我們學校為各位準備的晚會,希望到時大家能玩得高興,不知你們要不要先梳洗還是怎樣?」
「哼,你別想用這種腐朽的物質來讓我們文格思人屈服!今年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的!」
「我已經讓人把下午茶送上,各位,這邊請,先行休息休息。」
司空明站在最後看着,簡直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聯邦大學的校董一臉淡定,無論他們家的校董怎樣嗆聲,還能問非所答,自問自答,最後還無視掉對手的不爽,直接把人領進去宿舍,這份氣度和容量,絕非常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他們見面都是這樣,習慣就好。」學長估計見多了,領着小學弟自行休息去,留下他們的校董還跟對方身邊念念有詞。
司空明回過頭,覺得自家校董有點像小狗狗一樣跟在人家身後轉來轉去,可是人家卻淡定地不理會他所有挑釁,不時回幾句安撫一下他過激的情緒,然後愛格爾校董又轉來轉去了……
「這樣不管沒關系嗎?」
「小學弟,別擔心他了,聯邦就那麽大,丢不掉。」學長頭也不回地說,直接把自己的研究從行李拿出來,擺放了一桌,開始鼓動着,司空明認命地打掃,這時也不能用機械人,萬一那些看着垃圾其實很重要的被掃走了怎麽辦?
所以司空明覺得,帶上他主要就是幫忙做家務吧,他們這一隊還真沒幾個會做家務的。
學長擺弄完東西就丢下一句:「沒靈感。」去睡覺了。
今次老師只帶了他們兩個,司空明在室內來來去去地走了幾次,覺得挺沒意思就跑出去閑逛,他身上帶着證件,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啾啾也在房裏午睡,所以沒甚麽人投以他奇異的目光。
司空明高興地在聯邦大學逛了一會兒。
晚上有正式的工作人員與他們交接,招待他們往整間大學最為高聳的建築物裏面開晚會,司空明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西裝,嫌外套礙事便搭在手上。
不過顯然他太隆重了,因為學長就随便披了件T恤,穿了一條破舊的中長褲,踢着拖鞋就去參加晚會,沒等司空明換下他的衣服,他就被拖走了。
「換來幹甚麽?就一個晚會,不用那麽麻煩。」學長不耐煩地說。
──可是只有我這樣穿顯得特別奇怪啊!司空明看着四周一同過去﹑同樣穿着很随便的其他學長學姊,不禁有種欲哭無淚之感。
*
這一晚,因着無畏艦的艦長剛好回母校拜訪,所以他也獲邀參加這次的晚會──即使他本人不太樂意,但他副手樂呵呵地代他答應下來了。
無畏艦艦長索彼.布蘭特被自己的屬下簇擁着出場,看到了文格思大學那邊形态各異的人,不知怎麽就突然一眼看到那個緊張兮兮的小孩子。
說是小孩子也不為過,那副身子瘦小得就像被虐待一般,神情還特別尴尬,不時左看右看,看不到跟他穿着一樣的人就特別失望。
他的一身打扮在文格思的衆人當中顯得奇怪,要是放在聯邦大學那邊就順眼多了。
「看甚麽?有啥好看的?」他身邊的副手順勢而望,哈了一聲:「那不就是之前見過的小孩麽?想不到都上大學咯。」
索彼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其他軍人身姿畢挺地站在他身後,成為了整場的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是聯邦大學近年最為出色的學生,他來到後,四周的學校領導也不禁熱切地跟他搭話,追憶他過去在聯邦大學創下的各種佳績,順便表示希望來年學校的學生也可以去他的艦上學習一番,畢竟在現時數艘非直系統領在ZF手上的太空艦當中,就數無畏艦的規範最為龐大,立功也最為顯赫。
索彼一口拒絕了,他艦隊又不是随便玩玩的地方,而是真的在前方打仗,所有人員随時有陣亡的可能,怎麽可能讓人上去學習?
──要學習,也不是找他這隊随時沖鋒陷陣的艦隊啊,ZF手下有不少艦隊在太空中巡邏,他們就是一個不錯的起點。
索彼聽多說少,倒是他的副手式格爾跟他們聊得熱呼,還裝模作樣地滴了兩滴淚水,表示對母校有着十二萬分的懷念,但關鍵的事卻完全不松口,緊緊地咬死了自己艦隊不招人。
當索彼悄然從晚會一側步入會場時,立即就有人指着說:「看,聯邦大學的招牌──無畏艦的艦長,閃閃的,不知拆來研究的話怎樣。」後半句話有點驚悚。
司空明順着看過去,就見到那堅挺畢直的身影和身旁那永遠不着調的人,看着他把手搭在自家偶像的肩上,不知為甚麽有點不是滋味。
「他們是一對吧……」司空明低聲說。
身旁的學長詫異地看着他:「他身旁是他的副手式格爾,已經結婚了,曾經在南區二十六臺公開示愛,亦在聯邦四十三個視訊頻道中公開播放婚禮的錄像,這麽高調你居然不知道?」
……
他還真不知道。
司空明羞愧地低下頭。
一整個晚上司空明就盯着他的偶像﹑無畏艦的艦長看,雖然說也有不少人也在觀察索彼,但那麽連綿不斷的,還真沒幾個,索彼皺起眉頭,一擡頭就捕捉到那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那個小孩子。
索彼自然記得那個在植物區滾得一身草屑的小孩子,只是不知道他為甚麽整晚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或者是發現了他幫他還清了欠款想要道謝?又或者是出于崇拜的原因?
整晚被這樣的目光追随,讓索彼有點不自在。
不過他記得這小孩子的結契者是阿魯獸,一千多年來才出現的唯二廢獸……
索彼目光一閃,生出了一絲的興趣。
人人都認為是廢獸的阿魯獸,是不是真的是廢獸?如果結契者真的代表了契約者的能力,那這個少年又如何考得上聯邦第二着名的學府?若果不是,那一千多年來的科學家是不是走錯了研究的方向?
無數的疑問在他心頭劃過,索彼興起了探究的欲|望。
或者這個少年可以給他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