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啧,”馬車廂裏,突然傳出玄元子的聲音,“和他們廢什麽話?打就是了,和匪徒有什麽好說的?你還想用仁義感化他們不成?”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
得了師父的準話,徒钰和賈赦哪裏還能忍得住?他二人上有師父護着,下頭又有劉護衛和他的手下時刻在一旁保護,他們兩個修行至今,還真沒有和人真正動過手呢,早就手癢難耐了。
随着玄元子的一聲令下,賈赦和徒钰一左一右飛身而去,直直抓向那夥匪徒,速度快得所有人都反應不及。
随後,幾聲痛呼聲響起,劉護衛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年紀不足九齡的孩子,把那幾個足有他們三倍大的匪徒一手一個敲暈。
不一會兒,這十多個山匪就被解決了,還被倆小孩惡作劇似的堆在了一起,成了一座“人”山。
這一手,不僅鎮住了這些山匪,也把劉護衛等人人鎮住了,這二位小爺的武力值挺高的哈。
賈赦拍拍手,和徒钰相視一眼,轉身回了馬車,接下來的事情,就沒他們什麽事了,他們就是練個手罷了。
劉護衛收起掉了一直的下巴,和手下人等就要重新啓程。
他們早就聽說這個地界,山匪不少,遇上了打殺就是了,并不準備把整個匪窩給端了。
誰知道馬車裏的玄元子卻不這麽想。他随手往窗外一揚,劉護衛等人的面前立即出現二十個身高相仿,同樣黑衣黑褲,面縛黑巾的人。
劉護衛一驚,随即明白,這些人,只怕又是傀儡人。劉護衛已經越來越想不明白了,他們和玄先生相處也有近三年的時間了,玄先生依然這麽神秘。
劉護衛不知道玄先生放出這二十個傀儡做什麽,正要出口詢問,就聽馬車裏的玄元子道:“此處山匪為患多年,于百姓而言,委實不是一件好事。今日遇上了,順手除了也就是了,還當地百姓一片安寧,亦是功德一件。”
賈赦高興的直拍手,躍躍欲試,立馬就要帶人往山上走。
徒钰正想攔下他,玄元子又道:“赦兒留下,小七帶人去。”
賈赦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嘟起嘴,一閃身上了馬車,一見車內的玄元子,立馬猴了上去,撒嬌道:“師父,做什麽不讓弟子去啊,我要去嘛。”
徒钰見賈赦上了馬車,知道沒有師父放行,小師弟是出不來了,當下一揮手,帶着二十個傀儡人和四個賈府護衛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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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之前劉護衛等人對出手剿匪不抱任何希望的話,如今見到王爺和他師父的手段,莫名信心十足。
當下二話不說,跟着就上了山。
馬車中,賈赦還在和師父“理論”,壓根不知道在他“理論”的時候,剿匪的人已經走了。
玄元子被他鬧得無法,只得道:“這裏被你堆了這麽多人,你不留下來看着,萬一他們醒過來了,當如何?”
賈赦聞言,這才消停了。
這一天,蒼州境內的山匪,迎來了一場滅頂之災,以徒钰為首的剿匪小分隊,将盤踞在蒼州境內三個最大的山匪窩都給掃清了。
而且出手毫不留情,不只把匪徒一網打盡,就連匪徒的父母親人也都手起刀落,一刀了結。至于那些被抓到山上的人,能自己走的,送些銀兩就讓其下山去了,若是被打傷的,就先留在寨中,待他們走後,自然有人會來為他們善後。
因着這件事,他們一行人多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回到京城。
看着兩年多不見的京城城門,賈赦難得感嘆了一句:“哇,京城!我又回來了!”
一行人規規矩矩的排在隊末,等待進城。
眼見着隊伍還長,一時半會進不了城,玄元子将他二人叫到車廂內,說道:“為師需得閉關,這次閉關時間不短,短則三五年,長則二三十年,因而,為師便尋了一處清淨地閉關。今日,我們便在此處分別罷。”
說着,分別給了兩個弟子一人一個玉佩:“這玉佩是一件法器,可以抵擋合體期修士三次全力一擊,若有急事,亦可以将之激發,與我聯系,你二人且收下吧。”
賈赦一雙桃花眼瞬間紅了:“師父。”
玄元子擡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笑道:“為師又不是不再來了,不過是暫時分別罷了,又不是再不相見了。”
而且他們修行之人,情感淡漠,一個閉關,百十來年就過去了,凡人的一生不過短短百年,一個閉關出來,往往都是面目全非,這兩個孩子,也需要開始習慣了。
徒钰雖然也很不舍,到底不似賈赦那般感性,過了那道坎後,也就釋然了。
他拉住賈赦的手,對玄元子說道:“師父放心,我會照顧好赦兒的。”
玄元子對徒钰還是很放心的,至少他比賈小赦靠譜多了。
“臨別之前,為師再送你二人一份禮。”
師兄弟兩個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師父要送他們什麽,竟然這麽鄭重其是,這是之前從來也沒有過的。
玄元子并不給他二人詢問的機會,手一動,手裏便出現了一面鏡子。
這是他在一處秘境裏得到的一件半仙器——幻真鏡。顧名思義,鏡中自成許多小世界,即幻似真,是修士們煉心的好輔助,如今被玄元子拿來給兩個乖徒兒用,正好。
玄元子舉着鏡子,對準了兩個徒弟,一陣白光閃過,眼前的兩個少年,就這麽消失了。
把兩個孩子被他送幻真鏡後,玄元子神識全開,為兩個心愛的小徒弟**。
鏡中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過完一個世界,鏡外的時間都才只過去盞茶時間,玄元子決定讓他兩個人多在裏面呆一陣子。
來都來了,不讓自家孩子多經歷幾個世界怎麽行?他送人進去可是要花不少力氣的。
一陣頭暈目眩後,賈赦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等到眩暈感過去,這才睜開眼睛。
因為昏迷的時間有些長,雙眼剛一接觸到光錢,就反射性的又閉了回去,鼻間一股難聞的味道揮散不去,只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問他:“小赦,你感覺怎麽樣了?額頭還疼嗎?”
緩緩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白色,讓賈赦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是哪裏?師父呢?師兄呢?
賈赦沒來由的心慌。他試着動用靈力,丹田裏傳來的靈氣波動讓他放松下來,雖然辛苦修煉來的修為沒有了,退化成剛剛引氣入體的樣子,能繼續修煉,總是能讓他覺得有了一份倚仗。
就在賈赦準備下床探一探這處陌生的房間時,忽然想起玄元子的話:“好徒兒,幻真鏡連通萬千世界。這些世界被劃分為十個等級,零級為最低,九級最高。每一個世界都似真似幻,于修行者而言,是極好的煉心之所。你們的修為尚淺,進的都是零級的世界。這裏是一個現代世界,和為師的故鄉極為相似,這裏有與大啓完全不同的發展歷史,就當是學習不同文化風土吧,好好享受吧,孩子們。”
不得不說,這段話來得很及時,即解了他的疑惑,也安了他的心,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放松了。
也不知道師兄是不是也來到了這裏,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得找一找師兄的好,沒有師兄在身邊,總感覺生命安全難以保證吶!
閉上眼,賈赦試着查詢原主的記憶。
原身名叫賈赦,同他一樣,只有十歲,是花國某個南方小鎮中心小學四年級的學生,他所身處的地方是縣中醫院。
因為突發頭疼,一時受不住疼痛,暈倒在課間操場,學校的校醫檢查後,建議把他送進醫院裏。誰也沒想到,這一暈,把他身為賈赦的記憶給暈回來了。他是大啓朝榮國府世子,賈赦,賈恩侯。
嗯,他剛才不應該說“原身”的,他還是他,不過是之前的十年完全沒了記憶罷了。
賈赦嘆息:“這人生啊,真是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對了,他是怎麽犯病的呢?似乎是聽到有同學說他和某本歷史名著裏的老纨绔炮灰同名同姓?暗下決心,等出院了,他一定要去看看那是本什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