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惡毒秀才愛種田
原主在書院的東西并不多, 姚彥來的那次便帶了兩個包袱,原身本是覺得短時間不想來書院丢人,所以才多收拾了兩身衣服和書籍。
導致現在姚彥也樂得輕松。
收拾好東西姚彥便提着往外走, 還未散開的吳秀才等人紛紛看向他,姚彥大大方方的放下東西,向衆人行禮,“諸位同窗, 之前多有得罪, 姚某深感愧疚,加上腦子糊塗對韓秀才一事……自覺已無顏面在書院求學, 就此別過。”
說完, 姚彥便又提上東西, 徑直離開了。
吳秀才等人站在原地一臉懵。
“剛才那個真是姚彥?”
“是吧……可能說出這話的真能是他?”
“奇了怪,莫不是被夫子勸退,所以大改性子?”
學子們議論紛紛, 韓秀才站在書案前, 看着姚彥的床位沉思不語。
姚父在山門處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出來,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上書院找姚彥時,姚彥的身影出現在小路上。
“彥哥兒?”
姚父提高聲線喊道。
“是我!”姚彥立馬回着。
姚父趕忙上前, 幫着姚彥提了個包袱往牛車那邊走,“夫子怎麽說?”
“夫子是最清楚我性子與學問的,再加上……我在書院處處針對韓秀才,便也沒挽留,不過确實是我腦子沒轉過彎, 如今退學倒是我能重新來過的機會。”
原身在書院的所作所為肯定瞞不了多久,與其讓外人在姚家人面前譏諷,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透露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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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姚父并不覺得驚訝, 也是因為原身在家時便不避諱衆人他對韓秀才的厭惡,想來兩人在同一個書院也是合不來的。
“退了就退了,能考上秀才,已經是不得了的事兒。”
姚父想得開,還特意開導着姚彥,姚彥仔細聽着,時不時的點頭。
“爹,我自個兒回去吧。”
到縣城的時候,姚彥說道。
“沒事兒,”姚父看了看日頭,“今日炎熱,我也不想跑車,索性與你一道回家去。”
“那我去書鋪瞧瞧。”
姚彥知道姚父是為了寬慰自己,所以想送自己回家。
到了書鋪後,姚彥交了五百文的定金,拿了兩本啓蒙書,準備回去抄錄,原身是不屑的,可姚彥卻能拉下面子。
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抄錄一本能賺八百文,只要書頁夠,字跡幹淨,書面整潔,書鋪都會收。
“這抄書費眼睛,你要是銀錢不夠花,爹給你,”聽了姚彥與書鋪掌櫃的話,姚父趕忙低聲道。
“我想加深記憶,爹放心吧。”
姚彥解釋着。
姚父這才放心。
等回到村子的時候,遇見的村民瞧着牛車上那些行禮,有些疑惑,“秀才老爺這是休假了?”
“不是,”姚彥大方回答,“我退學了。”
于是兩個時辰不到,姚彥退學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村子。
姚家族人都來了好幾撥,姚彥都以實在難以上考的理由一一送走。
下午的時候,姚母特意去村中屠戶那裏買了些豬肉,又買了四塊豆腐回來,晚上做好吃的。
就在姚彥等人剛吃過飯在院子裏乘涼時,來客人了。
“都在家呢?”
村長的突然上門,讓姚彥等人一愣,接着姚父趕忙讓姚大哥去堂屋搬凳子出來。
接着又讓姚四妹去沖糖水。
“別忙別忙,”村長趕忙攔住姚父,“我這次來是有事求姚秀才。”
“叔還是喚我彥哥兒吧,好歹我也是您晚輩,”姚彥笑道。
村長一愣,接而笑道,“彥哥兒這性子倒是越發随和了,我們村老童生不是前不久去世了嗎?韓秀才與你之前又在求學,一時間學堂還真找不到夫子。”
“如今彥哥兒突然回來,倒是讓我有了想法,所以才厚着臉皮上門來,若是彥哥兒願意,這束脩都好談的。”
紅岩村的學堂有三間屋子,之前都是老童生一人教,工程量是很大的,而關于老童生的束脩,是一個學子一年一兩銀子。
這個束脩在這個時代是不高的,童生教書一年八百文到一兩,秀才教書一年一輛五錢到二兩八錢不等,而舉人時教書那就直接一年十二兩,可以說秀才到舉人是一個很大的躍層。
而姚彥是秀才功名。
村長說的束脩是一兩五錢,他小心的看了眼姚彥的臉色,“咱們村雖說比別的村子過得好一些,可那也只是好一點點,大部分還是不怎麽寬裕,這個束脩已經是能出的最大限度了。”
姚家人雙眼亮晶晶的,可還是得讓姚彥自己決定,所以他們都沒有開口接話。
“ 倒也不必那麽多,就和老童生一般,我也是村裏的人,”姚彥這話惹得村長眼眶都紅了。
“姚秀才你擔得起這聲姚秀才,”村長起身向姚彥拱手行禮,姚彥趕忙避開。
姚父和姚大郎接到姚彥的眼色,上前扶住村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村長再三确定姚彥的心意後,又說了明日開村會,請他一定要去,這才樂呵呵的離開。
春花被大人叫去關好院門,一家人圍着姚彥。
“咱們不上書院,還能做夫子,咱們也是夫子了!”姚父激動得語無倫次。
姚大哥也高興得很,“這下好了,彥哥兒有了着落,村裏人也更崇敬彥哥兒的大義。”
翌日一早,銅鑼聲便響遍了整個村子,村長紅光滿面的在上方表示姚彥将成為他們紅岩村學堂的夫子,且束脩與老童生一樣,村民頓時沸騰起來。
而票天下午,姚彥便去了學堂,老童生在的時候,學堂的孩子并不多,三個班加起來也才二十個人。
而姚彥下午登記的時候,一下就從二十人變成四十多人,可見剛來的那些都是沖着姚彥的秀才名號來的。
其中還有幾個是隔壁村的。
按照學生的進度,姚彥将學生分為小班,中班和大班,接着回家做了三塊木板,上面寫上班級分類,再拿到學堂給一一挂上。
村裏人主動來幫忙,将學堂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明日便能教書,姚彥晚上一直到半夜才睡,他将教學備案理了出來,明天好上課用。
姚大郎起來如廁的時候,發現姚彥屋子裏還有光,他不由得擔心姚彥的身體,畢竟身體才好沒幾天,于是上前敲門提醒。
姚彥應着,“馬上就睡了,大哥你不用擔心。”
姚大哥在屋子外站着,一直到姚彥熄了燈休息後,他才放心的回房。
“咋去那麽久?”姚大嫂迷迷糊糊的往旁邊移了移。
“見彥哥兒還沒休息,提醒了兩句。”姚大哥低聲回着,就怕吵醒孩子。
翌日,姚母為姚彥煮了兩雞蛋,說是給他補身子的,畢竟教書,費腦子。
姚彥将雞蛋給了春花,并且表示家裏都一視同仁,他身體沒有問題。
第一天上課,姚彥先讓孩子們全到院子裏站着,拿起記名冊點名,名字在前,分班在後。
接着又在每個班選了一個小班長,收作業和發放作業,以及上自習的時候都讓小班長監督。
而小班則是讓老童生教的那些學生中,選了一個穩重的。
給大班的布置作業,接着又讓中班的背誦指定的詩經,然後去小班開始上課。
半個時辰後,小班的放學回家,姚彥又回到大班開始講作業,以及教第一課,等大班溫習的時候,姚彥又去中班抽人背誦。
總的來說,第一天雖然有些忙亂,可姚彥覺得問題不大,因為孩子們實在是聽話極了。
姚彥孤兒出生,自然是做過不少兼職,這家庭老師也是當過的,現代的孩子可比這裏的孩子皮,他遇多了熊孩子自然也有不少辦法治,好在這裏的孩子都聽話。
他上課時非常風趣,一點也不死板,若是瞧見打瞌睡的孩子,也不會直接把人叫起來打手心訓斥,而且輕輕走到對方身旁,将人喚醒,接着讓對方說說自己剛才都教了些什麽。
若是回答回來,姚彥會誇獎一番,“若是能清醒着聽,那就更厲害了。”
孩子就會紅着臉點頭,表示再也不會打瞌睡了。
若是回答不上來,姚彥就會嘆了口氣,“看來夢裏也沒有夫子能教你,還不如聽我多說幾句,可好?”
孩子會十分羞愧的點頭,但也會被姚彥交代背書任務,而且就是當時課堂上所教的,運氣好就是詩,運氣不好就是長經。
時日長了,沒有學生敢再睡覺。
這日散學後,他整理好東西往家走時,遇上了韓秀才。
韓秀才背着書簍,看樣子是回來要住上幾天,瞧見他,韓秀才一愣,還沒準備打招呼,姚彥便上前去主動與他搭話。
“韓兄這是?”
韓秀才看着他,“馬上就是秋收,書院特意給我們回來幫忙的時間,五天後再去。”
姚彥這才記起來,雖說書院也有富貴公子在,可那書院還是清貧學子居多,為了方便家中勞作,山長每年都會在秋收的時候放假。
“如此極好,這些日子看書遇上了些疑惑之處,若是韓兄方便,可否……”
韓秀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而點頭,姚彥露出笑顏。
看着姚彥手裏的書本,韓秀才問道,“姚兄這是?”
“哦,我現在是咱們紅岩村的夫子了,”姚彥露出讨喜的笑,指向後方學堂的位置,“現在教着四十多個學生,可算明白夫子的勞累,韓兄若是得空,也可來學堂試上一兩節課,可以加深印象不說,還能從孩子們那裏得到不同的答案。”
韓秀才點頭,接着兩人便分別了。
韓父在院子裏編竹背簍,見韓秀才背着背簍回來,先是一驚,“怎麽回來了?”
後來又想起秋收放假的事兒,可心裏又拿不準,畢竟姚彥可是退學回來的。
“是山長放假,”韓秀才解釋将書簍放下,接而看向松了口氣的韓父,“姚兄現在做了學堂夫子?”
韓父點頭,“你大堂哥的孩子就是剛送到學堂去的,才多久就認識好幾個字了,還會說小故事,可見姚秀才是個會教書的,之前老童生教的時候,一個月能認識兩個字就不錯了。”
聞言,韓秀才眼眸微轉,“我去大伯家看看。”
“是該看看,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韓父點頭。
去的時候正好只有韓大伯夫婦以及他的侄子在,與韓大伯夫婦說了幾句話後,韓秀才便拉着侄子問起學堂的事。
“姚夫子可好了,他會很多很多的小故事,每一個故事都好好聽。”
“比如?”
“比如殺雞儆猴,雞飛蛋打,畫蛇添足,守株待兔,笨鳥先飛……我最喜歡畫蛇添足的故事,”侄子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韓秀才。
韓秀才順着他的話追問,“那你能說說那是個什麽故事嗎”
侄子達到目的,立馬清咳一聲,背着小手開始說起畫蛇添足的故事,他的用詞十分生動,且多處細節都記住了,最後還說了一番故事見解。
“這是你的見解?”
韓秀才驚訝的看向侄子。
侄子羞澀的點頭,“姚夫子每次講完故事,都會讓我們一一說出聽完故事的感受,我票時說了後,姚夫子還誇贊我了呢。”
韓大伯夫婦在一旁聽得十分自豪。
“如今長生已經識得十五個字了,而且過幾天拿出字考問也能認出來。”
“拿出字?”
韓秀才抓住點。
長生已經跑回屋裏拿了一串小竹排出來,上面是墨筆寫來的字,清隽得很。
“這是姚夫子為我們寫下來的字,我們每次識一個字,姚夫子就會給我們一個木牌,讓我們即便沒去學堂,也能看着字在地上寫,若是忘記了,就去找師兄們,若是師兄們也忘記了,那就去找姚夫子。”
“我從未忘記過,我全認識,”長生驕傲的挺起胸膛。
韓大伯夫婦見此更驕傲了。
韓秀才是知道長生資質的,他得空時也教過對方識字,可總是靜不下心,而且忘性也大,不想在姚彥那,成了個不錯的學生。
想到這,韓秀才輕嘆,“這點我不如姚兄。”
這話很快便被傳出去了,姚彥從姚四妹口中得知的時候十分驚訝,“他真這麽說?”
姚四妹小雞啄米般點頭,“可不,二哥那麽厲害,他佩服得很呢。”
姚彥低笑,語氣輕松,“能得他誇贊,是我之幸。”
這話又被姚四妹傳出去了,一時間紅岩村村民都覺得兩位秀才十分欣賞對方。
而韓秀才回來的事兒也提醒了姚彥,與村長商量後,姚彥也給學堂放了假,學生們高興極了,家長們覺得認識了那麽多字,也能回來幫忙,再好不過。
姚彥跟着下地收糧食,姚父和姚大哥怕累着他,都是自己背,姚彥将糧食放在背簍裏就成。
多的實在不願意他做了。
而姚三妹姐妹和姚母就在家翻曬糧食,順便做飯。
他們家的田地與韓秀才家的田地隔得不遠。
看着韓秀才在那邊汗如雨下,韓父又背着糧食回去了,正在歇息的姚彥端起茶碗走了過去。
姚父和姚大哥正喝着涼茶,見他突然起身,還以為出啥事兒,直到對方停在韓秀才面前時,父子說起悄悄話。
“看來以前韓秀才對彥哥兒的影響挺大,搞得他脾氣暴躁,無心念書。”
“是啊,如今退學,兩人的關系倒是好了許多,而且在家彥哥兒也不罵人了。”
而那邊的韓秀才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着将茶碗遞給自己的姚彥,“給我的?”
“嗯,”姚彥看了看這日頭,“再不喝水,就得渴死了。”
韓秀才見他滿是認真的說着,抿嘴一笑,如昙花一現,待姚彥再看時,已經如往常那般沒什麽神情了。
“多謝姚兄。”
韓秀才也沒客氣,接過茶碗一飲而盡。
姚彥也沒多打擾,拿起茶碗回到大樹下,和姚父他們繼續歇息,而韓秀才就那麽看着姚彥坐在樹下後,提起茶壺倒在那碗裏,接着……直接用那碗喝了下去。
韓秀才覺得自己非常熱。
“我帶了水過來,瞧你熱得那勁兒,快過來歇息歇息,再喝點水,”韓父來時便見韓秀才目光沉沉的看着姚彥他們那邊。
他以為韓秀才是渴得很,這會兒饞人家的水呢。
“剛才姚兄給我拿了一碗涼茶過來,我剛喝了,很解渴,”韓秀才說着,韓父卻不信,畢竟對方耳根都紅了。
“這天一碗也不解渴,來,多喝些。”
确實。
看着姚彥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白皙的臉上帶着淺笑與家人說話的模樣,韓秀才抿了抿唇,接連喝了好幾碗水,也覺得沒有姚彥遞過來的那碗茶水好喝。
票天夜裏,韓秀才夢見自己站在田地裏,烈日炎炎,對面田地裏的姚彥端着碗茶水往他這邊走來,可與白日發生的事不同。
夢裏的姚彥一邊脫着衣服一邊往他這邊來,青年越走越近,身上的衣衫也越來越少,直到對方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時,白皙而富有骨感的身子讓韓秀才鼻間一熱。
而姚彥還往他這邊遞茶水,“韓兄,渴壞了吧?快喝。”
理智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韓秀才幾乎是拼盡全力才伸手去推開姚彥遞過來的茶碗,不想對方似乎很弱,被這麽一推就撲倒在他身上!
而姚彥手裏的茶水也順着韓秀才的胸口流到了他下方……
韓秀才猛地驚坐起,雙。腿之間的異常告訴他發生了什麽,鼻間那種濕潤感讓他伸出手一探,結果血腥味立馬讓他驚覺自己做了什麽夢,起了什麽反應!
他暗罵一聲,很是狼狽的沖出房門,韓父睡眠淺,聽見動靜後趕忙起來查看,卻見自己的兒子舀水往自己身上沖。
身為過來人的韓父露出男人都明白的笑。
“你也這麽大了,改天我去請媒人給你挑個好娘子。”
韓秀才渾身一僵,“不必,我全心都在科考上,不得分心。”
話是這麽說,可腦子裏卻浮現出剛才夢裏的場景,剛平息不久的小韓立馬又有了擡頭的趨勢,韓秀才再次往自己身上澆了一瓢冷水。
左右是悶躁的天,韓父也不怕對方着涼,“早些歇息,明兒起晚些也不礙事的。”
一夜無夢的姚彥卻睡得十分好,他這幾日也不用去上課,地裏的糧食收了後,便在家教兩個妹妹和小侄女識字。
她們都學得十分認真,能識字是最好不過的,這樣即使到了婆家,也幫不少忙,且受婆家人尊敬一些。
“今年的收成不錯,”姚母笑眯眯的看着曬着的糧食,“彥哥兒不用去書院,咱們就不用賣糧食了,下半年咱們能吃不少日子的幹飯。”
姚彥聽着十分慚愧,想到剛收齊的束脩,一共四十多兩銀子,他回房拿了五兩銀子給姚母,“三妹四妹都不小了,得好生補補身子,還有春花,我看三嬸家的孫女比春花壯實得多,還是得多補補才行。”
“哎喲,你給我銀子作甚!”
姚母皺眉将姚彥給銀子的手往他那邊推。
姚彥卻不願,“我是這個家最大的收益人,這麽多年也沒能給家人帶來什麽便利,這點銀子不多,我還有三十五兩呢,娘您若是不收,我心裏難安得很。”
“這是什麽話,”姚母笑看着他,“你怎麽沒帶來便利?咱們家都不用給稅銀了,而且現在咱們一族人走出去,誰不給三分薄面?那都是你這功名帶來的,聽娘的,把銀子收好。”
姚彥卻不願,“這銀子您得收,您聽我說,這一次我給多一些,下個月我就只給五百文了,這是我的意願,您若是不收,那我索性住學堂那邊算了。”
“這怎麽使得!”
姚母被他這麽一吓,倒是怕了,立馬将銀子收好,眼眶微紅的打了姚彥一下,“你這孩子,真是……”
姚彥笑了笑,轉身進了自己的書房,他還得抄書呢。
晚上姚母将姚彥給了五兩銀子的事兒說了,姚大郎夫婦十分驚訝,姚大郎甚至追問是不是自己哪裏讓姚彥誤會了,姚大嫂也開始細思是不是自己哪裏沒做好。
“哥嫂別誤會,這是我身為家裏一份子應該做的,我這些年花了家裏不少銀子,現如今我成了夫子,也有了束脩,能讓家裏人過得好一些,那本就是應該的。”
姚彥看着這一家的良善人,來回解釋也不覺得煩躁,只覺得原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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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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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