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惡毒鄰居愛種田
“啧!好冷啊!”
姚彥打了個冷顫, 立馬松開把住門的手,不停的向手吹了吹氣,一雙大手從後環抱着他, 将他的手握住,“這雪太大,去藥廬那邊取暖吧。”
“我想堆雪人。”姚彥眼巴巴的擡頭。
“這雪下得正厲害,等雪停了再去。”
這倒也是, 姚彥應了, 洗漱完後,便去藥廬那邊, 藥廬那邊有火爐, 這些日子大家都在那邊取暖, 因為姚母她們過來了,這早飯便是姚母做的。
她是個勤快的,老早就醒了, 可這大冷天的, 姚彥起來的比平常要晚一些,就算早早做好飯菜也會冷,所以就跟着眠床, 反正比姚彥早一刻起來。
沒等多久,一家人便開始用早飯。
吃過飯後,姚彥便幫着曾行之整理醫書,曾行之這段時間教他識字,姚彥對繁體字的認識自然不比簡化字, 所以便認真跟着學。
見他如今有天分,曾行之在教他識字的同時,也會讓他跟着習字。
毛筆字對于姚彥來說十分的難, 他的手使不上勁兒,寫出來的字扭扭歪歪的,還不如小孩子寫出來的。
曾行之一言難盡,手把手的教了十幾天,總算有一點點起色,這不,整理完醫書後,曾行之又讓姚彥研磨,準備今日的習字。
姚奶奶和姚母倒是十分高興,能識字是多麽好的事兒啊。
于是原本還想躲的姚彥在姚母她們欣慰的眼神下,只能硬着頭皮繼續。
“曾大夫!曾大夫!”
胡二叔來了。
“我婆娘昨兒夜裏發了熱,今天早上東西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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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彥與曾行之提着藥箱一起來到了胡家。
“昨夜發熱怎麽不送過來?”曾行之看了胡三娘的臉色後,臉一下就黑了。
胡大郎聞言連忙道,“是娘非不去,還說第二天就好,結果今兒一早連東西都吃不下,昏昏沉沉看着十分不好。”
“是啊,曾大夫,娘是不是很嚴重啊?”胡大郎娘子連忙問道。
把完脈的曾行之示意姚彥将藥箱拿過來,接着為胡三娘施針,收針時胡三娘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人也有了意識。
她睜開眼看見曾行之他們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來到堂屋,姚彥收好藥箱,曾行之看向胡二叔,“急氣攻心之下又染了風寒,也虧得今早發現,否則會出大事。”
胡二叔臉一白。
胡大郎直接給了他娘子一耳光,看着胡大郎娘子不可置信的臉,他厲聲道,“若是我娘出事了,你就滾回娘家去!”
胡大郎娘子捂着臉哭着回了房。
氣氛十分尴尬,但是曾行之卻無所感,讓胡大郎跟着他們回去抓了藥。
等人走了後,曾行之才看向姚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些事不知道為好。”
姚彥其實不用多猜也能知道胡家是出了什麽事兒。
當初村裏傳言胡三娘與張叔有首尾,這讓胡大郎娘子覺得十分丢人,在家便與胡三娘鬧了幾回。
胡三娘心裏難受,便找姚母說了幾句心裏話,正好姚彥回去的時候聽見了。
看來是胡大郎娘子想要分家,在胡三娘耳邊說了什麽讓她氣急的話,昨夜又下了大雪,可不就病了。
姚母得知胡三娘的病有些重時,也急了,撿了三十個雞蛋,便去胡家看胡三娘去了。
“我苦啊,”胡三娘一看見姚母,便哽咽不已。
“莫哭莫哭,”姚母連忙安撫着,從胡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她剛走幾步,雪便又落下,正要加快腳步往前走時,面前突然扔出來一把傘。
姚母:……
她順着剛才傘扔出來的地方看過去,可不就是張叔的院牆嗎?
姚母抿了抿唇,繞過傘繼續往前走,結果沒幾步,又一把傘扔了出來。
姚母嘆了口氣,知道那人性子的她只能将傘撿起來撐開,等她走了許久後,張叔才高高興興的出來,将另一把姚母沒拿的傘撿回家。
“娘,我正想給您送傘去呢,”姚彥剛準備出門,便見姚母打着傘回來了。
還沒等姚母找借口,姚彥便看着她手裏的傘道,“這不是張叔家的傘嗎?您遇見張叔了?”
得,糊弄不了人的姚母只能點了點頭。
“你待會兒把傘送回去。”
姚彥笑着點頭,等她進了堂屋,他便一路小跑到藥廬那邊,對姚奶奶和曾行之道,“我娘接了張叔的傘!”
“好事,”曾行之笑道。
“我看,肯定是你張叔把傘扔在她面前的,而且不止一把。”姚奶奶慢悠悠的開口。
姚彥覺得有理。
下午的時候,雪又停了,姚彥取了一盒曾念之送過來的糕點,并着那把傘帶着去了張叔家。
張叔正在火房烤火,火堆裏還埋着紅薯。
那紅薯剛烤好,香甜的味道彌漫整個屋子,姚彥一進去便雙眼亮晶晶的,“我來得巧了。”
“是巧了,來,”張叔扒拉出最大的紅薯給姚彥。
“謝謝叔。”
“小心燙,”張叔眉開眼笑的。
吹了吹後,姚彥小心的剝開皮,露出裏面黃桑桑的紅薯肉,他小心的咬了一口,還是燙得牙齒一軟,于是他耐心等了等,直到可以入口的時候,他才滿足的咬下一大口。
“好吃。”
姚彥眯起雙眼,咽下去。
“今年的紅薯甜得很呢,”張叔笑着又埋了幾個下去。
等姚彥回去的時候,揣了三個個頭大且熱乎乎的紅薯回去。
“我不要了,”在曾行之剝好讓他吃的時候,姚彥打了個紅薯嗝兒,搖頭道。
“這小饞貓,定在人家家裏吃飽了才回來的,”姚奶奶輕笑道。
姚彥被說中後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回味道,“那紅薯剛出爐的時候可比我帶回來的好吃,公子,咱們也烤些來吃吧。”
“一天不能吃太多,”曾行之很冷酷的回絕了。
姚彥十分遺憾。
到了除夕那天,滿院子的油香,兩個鍋裏都是炸的東西,一鍋炸肉丸子,一鍋炸五花肉和排骨。
姚奶奶和曾行之分別守着兩個竈門,熱乎乎的氣沖在他們身上,暖得很。
而在竈臺上忙活的姚彥和姚母也渾身熱乎。
下午的時候,曾念之回來了,給他們一人買了一身成衣,鞋子也是每人一雙。
“盡給咱們買,你在外也不容易,得把銀子攢起來,以後娶媳婦用。”
瞧着曾念之被拉着念叨,姚彥感慨着,“也幸虧我走得快,不然我也得被念。”
曾行之聞言轉過頭,“聽着你似乎很遺憾,要不我念念你?”
“別別別,”姚彥連忙告饒,“我只是胡亂說了一下,你可別搞我。”
“搞你?”
曾行之低笑,扣住姚彥的後腦勺,将人往自己身前壓,垂頭在姚彥耳邊道,“我不搞你,搞誰?”
“呸!”
被曾流氓臊走的姚彥繼續忙活了。
除夕夜的團圓飯擺了一桌子,姚母和姚奶奶還給姚爺爺和姚父上了貢飯。
姚彥和曾行之以及曾念之還給他們上了香。
“這可是好酒,”曾念之提出兩壺酒,對他們笑道。
“難得這麽好的日子,我也喝一杯,”姚母今兒也高興得很,曾念之聞言趕忙給她滿上,接而又看向姚奶奶,“奶奶也來一杯?”
“來不到一杯,半杯就行了,”姚奶奶笑呵呵的将酒杯遞過去。
姚彥自己提過酒壺,為曾行之滿上一碗,到他這裏的時候,曾行之只讓他倒了半碗。
大家都喝得不多,微醺的感覺也極好,一家人聚在火爐邊上,聽曾念之說起他遇見的趣事。
守歲只是個說法,大家也不能真的守一晚上,到了午夜不久,便都去睡了。
一個半時辰後。
曾行之為姚彥擦幹身子,将人抱在懷裏,“回過神了?”
姚彥渾身無力,現在被碰一下都很是敏感,聞言慵懶的點了點頭,接着将腦袋埋進曾行之的懷裏,“你要累死我。”
“哪裏,”曾行之低笑,“離天亮還早,睡吧。”
他确實困得很。
沒說幾句話便睡過去了。
大年初一,一醒來旁邊便有個紅封。
紅紙封的。
姚彥笑嘻嘻的拆開,裏面是一百銀票。
“哇!”
門被推開,曾行之正好瞧見姚彥那驚喜的模樣,“可喜歡?”
“喜歡喜歡,”姚彥使勁兒點頭,“我也給你準備了紅封,不過我比較窮,只有二兩銀子,不過我還給你做了一雙靴子和衣服。”
“是嗎?”這确實讓曾行之驚訝,“在何處?”
他沒見姚彥做那些,想來對方不願自己發現,定是東躲西藏才做出來的。
“我給你拿。”
姚彥剛要起身,便感覺自己腰間酸麻得厲害,他瞪了眼曾行之,曾行之連忙過去給他揉了揉,接着為他穿好衣服。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姚彥高興了,他穿好鞋便蹲在床下,拖出一個木箱子,讓曾行之打開。
“在這?”
曾行之哭笑不得,他倒沒想到床下這個平凡的箱子裏裝着自己的新年禮。
“嘿嘿,快試試。”
姚彥催着。
曾行之将衣服拿出來,這是一件藏青色長衫棉衣,針線處做得極好,再看那雙靴子,裏面居然有兔毛。
“你向來腳冷,這兔毛靴子穿着就不會冷了。”姚彥将靴子放在一旁,等着曾行之試。
曾行之穿上新衣,再穿上暖柔柔的靴子,吻了吻姚彥,“我很喜歡。”
“哥,你在我眼前走了好幾圈了,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曾行之聞言清咳一聲,緩緩伸出自己的腳,“我這腳有些舒服。”
曾念之:???他聽過腳不舒服的,倒是沒聽過對別人說自己腳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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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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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