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惡毒鄰居愛種田
曾行之做了一夜的美夢, 天剛亮不久,他便起來了,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看了眼隔壁房門, 曾行之又想到了昨夜的夢,他眼眸一暗。
等姚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皺着一張臉,擡起手放在自己酸痛的腰上, “奇了怪, 落枕還能落在腰上不成?”
而原本擔心他的曾行之,剛到房門口, 便聽見裏面人起床的動靜, 放下欲敲門的手, 曾行之背着手又去了竈房。
姚彥扶着腰,慢悠悠的打開房門,陽光一下便照在他臉上, 閃得姚彥眯起雙眼, 往藥廬那邊看去,沒人。
就在這時,大黑從竈房那邊出來, 曾行之随即而來,“醒了?粥都涼了,快洗把臉吃飯。”
“是我起晚了,”得知是曾行之做的早飯,姚彥有些臉紅。
“別說那些, 快去洗臉。”
曾行之笑道。
姚彥應下,可即便想快些,他身體也不答應, 扶着腰,身體微微向前傾,慢吞吞的往池子那邊走。
見他姿勢怪異,曾行之不免好奇,“這是怎麽了?”
姚彥腳邊不停,聞言輕聲回道,“做了一夜怪夢,醒來就渾身酸疼,特別是腰,像是被馬車碾過一般,又酸又疼,難受得很。”
曾行之心一動,又問,“什麽夢?”
用清水洗了洗臉的姚彥,擡起頭想了想後搖頭,“不記得了,不過我好像夢見自己變成了被子……真是怪夢,莫不是公子那床被子太重了?”
不對啊,他睡覺的時候也沒感覺重啊。
變成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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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行之眼中閃過震驚之色,畢竟他昨晚也是夢見自己和某被子精纏綿了一夜。
再看姚彥扶着腰慢吞吞往堂屋走,曾行之平複好自己的心情,突然上前扶住姚彥的手,在姚彥驚訝看過去的時候,一本正經道,“許是不小心閃了腰,進堂屋我為你瞧瞧。”
“多謝公子。”
姚彥心裏感慨家裏有個大夫就是好啊,身體有啥不舒服,立馬就能上手查看的,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想到這,姚彥也不矯情了,将自身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往曾行之手上移,步子确實比之前要快些,到了堂屋後,曾行之讓姚彥在長凳那邊背對着自己躺下。
這凳子姚彥熟悉得很,可不就是他傷了腿的時候躺的那條大寬凳子嗎?
“得罪了。”
姚彥聽見曾行之這般說。
接着他便感覺自己的上衫被人從後面拉到肩膀處,堂屋門敞開着,風鑽進來吹在他光溜溜的背上。
有些涼。
姚彥将雙手交疊放在自己下巴下方靠着,乖巧的等着曾行之查看。
曾行之看着入眼的一片白,姚彥身形瘦,即便前些日子收莊稼,也沒讓他曬黑,如之前那般白兮兮的不說,這腰也是細得讓姑娘家都羨慕。
他想到昨夜夢裏纏着自己的被子精,那腰與眼前人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就連那兩個淺淺的腰窩位置、大小,都是一致的。
曾行之抿了抿唇,半着阖眼掩蓋住裏面的火熱,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姚彥的腰上,剛好一掌寬,接觸到白皙的肌。膚時,姚彥打了個顫。
“別動。”
曾行之低聲道。
姚彥有些委屈,“我沒動。”
只是被人突然摸上去,整個人顫了一下,不算動。
“好,你沒動,”曾行之的聲音帶着笑。
接着姚彥便感覺那只手在自己背上……游移?
也可以說是輕撫。
反正不是很正經的為自己檢查。
姚彥彎了彎唇,開口道,“公子,我這是怎麽了?”
“還不确定,我再瞧瞧。”
接着背上那只手便開始用力的在他身上按壓,本就酸疼得很,被人這麽用力一壓,姚彥直接叫出聲!
“哎呀!”
曾行之手一頓,看着手下的人,“疼?”
這不是廢話嗎?姚彥淚汪汪的轉過頭,控訴的看着曾行之。
曾行之被他那樣子看得心頭一熱,怕自己克制不住,曾行之垂下頭繼續為姚彥按壓,不過比起剛才那勁兒,這次要輕了許多。
姚彥幹脆不忍着,他按一下,姚彥便跟着叫一下,是真的酸疼。
大約一刻鐘,曾行之将姚彥的衣衫拉下,此時的姚彥雙頰通紅,額頭上也布着細汗。
“今兒就別出門了,在家好好歇息,”曾行之扶着他坐起來後,看着他笑道。
“公子,”姚彥擦了擦臉上的汗,苦巴巴的看着他,“這也太莫名其妙了,我該不會是遇見鬼壓床了吧?”
“盡胡說,”曾行之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姚彥的腦袋,“這世間哪有什麽鬼神,別自己吓自己,許是你這幾天勞累,所以一下就疼起來了,休息一天,明兒就沒事兒了。”
“我還想着今天陪公子去地裏種草藥呢。”
姚彥端起粥碗,滿是遺憾的說道。
“難為你這般了,還想着藥田裏的事兒,”曾行之勾起唇,看着姚彥那慘樣,“等晚上我再給你按一按。”
在姚彥擡眼看過去時,某人很是正經的繼續道,“這樣好得快一些。”
信你個鬼。
姚彥面上不顯,乖巧應着。
曾行之去藥田種草藥了,姚彥在家鹹魚癱。
他今兒啥也不想做,曾行之走時也說了,午飯和晚飯就喝他早上熬的粥,除了泡菜外,還有腌李子下飯。
舒舒服服的躺在藥廬裏的長椅上,姚彥沒多久便又睡着了。
午時曾行之回來時,在院子和堂屋沒瞧見姚彥,正要去他房間看看的時候,便見大黑去了藥廬,曾行之見此也跟了過去。
只見長椅上睡着一個俊俏的小家夥,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像只慵懶的小貓。
曾行之拍了拍大黑的腦袋,也沒去打擾姚彥,帶着大黑出了藥廬。
聽着院子裏傳來的水聲,姚彥打了個哈欠睜開眼,這一覺是睡舒服了的。
身體也沒那麽難受了,姚彥起身來到竹窗處,便瞧見曾行之赤着上身正在池子邊給大黑洗澡。
在姚彥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能看見曾行之的左側邊,別看曾行之長得和文弱書生一般,其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坐着都看出的線條讓姚彥十分羨慕。
再看那左胸處,可不就是姚彥熟悉的“七”字胎記。
“公子什麽時候回來的?”
姚彥走出藥廬,來到池邊,大黑瞧見他後甩了甩尾巴。
“不久,”曾行之笑看了姚彥一眼,“再者你睡得那麽香,我也不忍心擾你美夢。”
姚彥嘿嘿一笑,蹲在一旁看着被左搓搓右搓搓的大黑。
“剛才做了什麽夢?該不會還是變成被子了吧?”
“公子怎麽知道我昨晚上夢見自己成了被子?”姚彥一愣,接而追問道。
“我聽見你說了兩句,”曾行之絲毫不慌,“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夢見自己成了被子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模樣,成了被子以後有臉嗎?有手有腳嗎?”
“記不清了,”姚彥搖頭,“只記得我好像被人翻出來曬一般,翻來覆去的,難受得很。”
聽他說起難受,曾行之壓下笑意,舀起水給大黑沖了沖,然後讓大黑去一旁甩水曬太陽,“說起難受,你身上好些了嗎?”
“好些了,公子的手法真是厲害,”姚彥毫不吝啬的對曾行之豎起大拇指,曾行之正好起身,那完美的腹肌便出現在姚彥眼前。
他露出酸溜溜的神情,看得曾行之輕笑不已,“這又是怎麽了?”
“公子身形這般好,我羨慕呢。”
姚彥拍了拍自己軟乎乎的小肚子,什麽時候他才能一塊變好幾塊啊。
“我身形……很好?”
曾行之停住笑,認真的看過去。
“那是自然的,”姚彥咬牙,他覺得對方在炫耀,而且掌握了證據。
曾行之見他說的是真心話,心裏十分高興。
于是這一天,曾行之都沒有穿上衣。
到了晚間,兩人如往常那般坐在堂屋喝茶時,姚彥看着光溜着上身的曾行之,忍不住道,“公子,這雖說剛入秋不久,可晚間的寒氣還是重,還是将衣服穿上吧。”
“我覺得有幾分燥熱。”
曾行之喝着茶,淡然道。
姚彥:……燥熱個幾把。
接連喝了好幾口茶水的姚彥回房休息了。
聽着他關房門的聲音,曾行之也慢悠悠的去沐浴,接着回房休息。
這天晚上難得沒有做夢。
米面又沒了,曾行之和姚彥一塊兒去鎮上,姚彥自打來了這裏後,還沒去鎮子瞧過呢。
看着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曾行之覺得有些怪異,可轉念一想,即便以前對方經常在鎮子轉悠,可自從跟在自己身邊後,也有好幾個月未曾出過村子,露出這般神情也說得過去。
“去過縣城嗎?”
曾行之問道。
今天趕牛車的大叔沒來,所以他們是走路去鎮子的。
“沒有。”
原主也沒去過,倒是這周邊幾個鎮子常去。
但都是去看漂亮姑娘的。
“那等些時日,我帶你去,”曾行之的話音剛落,姚彥的眼睛便亮起來了,看得曾行之想去捏一捏他的臉。
“好啊,公子去過那麽多的地方,見過那麽多的山山水水,跟着公子,我以後也見到的。”
“那你就好好跟着,可別反悔,”曾行之沒忍住,伸出手敲了敲姚彥的腦袋,力道很輕。
“我自然不會反悔,”姚彥輕哼一聲,“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還會這句”
“公子老笑話我,這句不是很常見嗎?”
“我沒笑話你,我在誇贊你。”
“公子若真想誇贊我,待會兒咱們多買些肉回去做臘肉可好?”
曾行之點頭,“錢袋在你手裏,你做主。”
這話聽得舒服。
可快到鎮子的時候,姚彥的舒服也沒了。
“是你?!”
只見一青年滿臉怒色的看着他,而在他身後正躲着一妙齡姑娘,長相清秀,此時瞧見姚彥,原本紅潤的小臉頓時煞白。
這人正是劉光。
而躲在劉光身後的就是被原主偷看并且調戲的劉家姑娘。
姚彥抿了抿唇,走過去,劉光立馬護着劉姑娘往後退了兩步。
“你要幹什麽!我可告訴你,我劉光不是好惹的!信不信我再斷你一條腿!”劉光滿臉警惕的看着往他們那邊走的姚彥。
曾行之聞言,微微皺眉,看了眼那清秀的劉姑娘,面色複雜。
就在曾行之心中鈍痛的時候,姚彥往劉家兄妹深深一躬。
劉家兄妹:??
“往日是我混賬害劉姑娘受了驚,再不會有下次,否則不用劉兄動手,我自己便可以了斷這條命!”
“你、你可是說真的?”
劉光還是護着劉姑娘,他是真怕了姚彥,畢竟妹妹快成親了,可不能出幺蛾子。
“自然是真的,”姚彥舉手發誓,劉光這才信了幾分,不過還是丢下了幾句狠話,這才帶着劉姑娘匆匆離開。
看樣子他們是剛從鎮子那邊回來。
等人走了後,姚彥才回到曾行之的身旁。
“公子,我……”
姚彥正不知怎麽說的時候,曾行之打住他,“無礙,你這樣,很好。”
他看向那姑娘的眼神沒有自己想的那般,曾行之大松一口氣。
姚彥見他沒有生氣,也笑了。
兩人到鎮上後,花了一個時辰才将東西置辦齊全,眼看快午時了,曾行之便帶着姚彥進了鎮子最好的酒樓。
點了兩葷兩素一個湯後,姚彥喝着茶水打量着四周。
這酒樓人還挺多,還有幾個姚彥看着較為眼熟的人,那是原主之前見過的,不過沒什麽交情,原主好色之徒,一般人也不願意與他結交。
見他盯着那些人看,曾行之輕聲問道,“怎麽了?”
“瞧見幾個眼熟的,”姚彥搖了搖頭,等了近兩刻鐘,飯菜才開始上,速度慢,味道也不是很好。
曾行之吃了一些便放下筷子了,姚彥倒是不挑食,看他吃得美滋滋的樣子,原本沒什麽口味的曾行之也拿起筷子繼續吃。
“雖說比不上我的手藝,可咱們得晚上才吃飯呢,公子多少吃些,”姚彥頭也不擡的說道。
“是比不上你的手藝,”曾行之并不笑姚彥自誇,反而十分贊成,“ 有你在身邊,真乃一大幸事。”
姚彥一樂,這是開始撩自己?
剛要擡頭接幾句騷話,就聽酒樓外哄鬧得厲害,裏面還有男子哭的聲音。
“這是怎麽了?”
姚彥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
曾行之:……
三兩下吃完飯,姚彥拉着曾行之出去看熱鬧,看了眼拉着自己手臂的姚彥,曾行之心情愉悅。
只見人群中一男子渾身是傷倒在地上,抱着他的也是一男子,他顫抖着手去搖晃昏迷的男子,滿眼深情,“三郎!”
“你住口!”手裏拿着長棍的老者一臉鐵青,“丢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跟我回去在祖宗面前磕頭認罪!”
“我何錯之有?”男子抱着那三郎,雙眼無神的看着老者,“我不過是愛上了你們眼裏不該愛上的人罷了。”
人群議論紛紛,老者一揮手,便有好幾個壯實的家丁上前,硬要将那男子帶走,不想男子掏出一把匕首放在脖子處,“我與三郎至死不分離,若是要帶走我,也只能帶走我的屍體!”
姚彥看得心驚,抓住曾行之的手也越發緊。
曾行之見此将姚彥的手輕輕拉下,接着包裹在自己手中,人太多,又全看向那中間,倒沒人發現他的舉動。
就連當事人,也全心投入那邊去了。
最後老者逼男子做出選擇,要麽就跟他回去,要麽就與他斷絕父子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男子選擇了二。
“從小打大,你眼裏只有三個哥哥,我只不過是你醉酒後被丫鬟生下的玩意兒,我連哥哥們身邊的小厮都不如,只有三郎是真的疼我。”
老者再也聽不下去,拂袖而去。
“趙員外氣慘了。”
“可不是嗎?這親兒子有斷袖之風,真是丢人,也虧得趙大公子三人已經成親,否則這醜事一出,怕是親事難尋。”
男子背上三郎,消失在人群中。
等姚彥回過神時,曾行之已經松開了他的手,“吓住了?”
姚彥搖頭,看着曾行之道,“我只是難受,斷袖真那麽讓人不齒嗎?”
“這要看人怎麽想,”曾行之回視着他,“你在意嗎?”
“我不在意,我只在意那個人,但也擔心我娘她們。”
“你在意誰?”
曾行之追問。
街道旁,兩人面對面站着,曾行之迫切的想要知道姚彥說的那個人是誰。
姚彥微微一笑,往酒樓走,“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曾行之站在原地一愣。
一直到鎮子口坐上牛車,曾行之緊皺的眉頭都未展開,姚彥也不理會,和牛車大叔談天說地好不快樂。
同車的人也跟着插話,除了曾行之。
一直到家,曾行之的目光還是在姚彥身上,姚彥先将兩斤肉一包核桃酥以及十斤白面給姚母她們送去,這是用他自己的銀子買的。
“真是不會過日子的,”姚母瞪着他,“有點銀錢就花,也不知道存着。”
“娘,”姚彥哭笑不得,“這銀子放久了還能生出銀子不成?再說奶年紀大了,牙齒又不好,吃白面正好,等吃完了我再買。”
姚母忍不住笑,“娘,您可聽見了,這白面夠你吃嗎?”
“夠了夠了,”姚奶奶也笑得很,“加點玉米面進入,能吃好久呢。”
“不用加玉米面,”姚彥為姚奶奶揉了揉肩,“盡管吃,您孫子現在能掙銀子了,可得多花些。”
“你啊,”姚奶奶拍了拍姚彥,“奶知道你有孝心,不過你娘說得也對,存着點過日子才好呢。”
“是是是,”姚彥知道不應下,恐怕會被姚母見一次說一次,他看向院門口放着的新背簍,“娘,這不像您編的啊?”
姚母抿了抿唇,“請人編的。”
姚彥微微一笑,沒多問。
等他回去又開始收拾豬大骨,曾行之毫無用處,站在一旁姚彥都嫌他遮擋住自己的光。
曾行之只能委委屈屈的去藥廬,可拿起醫書卻看不進去半個字,視線一直跟着姚彥動。
晚飯是炖得發白的豬大骨湯,火菜回鍋肉,韭菜炒雞蛋以及腌李子。
菜數不多,勝在分量。
曾行之似乎有心事,吃得并不多。
就這麽過了幾天,村裏也知道鎮上發生的事兒了。
孫婆子一手拿着半成的布鞋,一邊低聲與幾個婆子媳婦說,“真是丢人,趙員外直接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
“這事兒鬧得太大了,”一婆子搖頭。
“可不,聽說趙員外他們一家準備搬去縣城,這鎮子是待不下去了,”一婦人跟着點頭。
孫婆子拿下頭發上別着的針,一邊納鞋底一邊接着道,“你們還記得之前村裏流傳的那些話嗎?”
“什麽話?”
孫婆子翻了個白眼,“你們說,那姚彥幹啥啥不行,又是個好色鬼,曾大夫為什麽只要他不要別人?”
幾人對視一眼,這關系到曾大夫的事兒,她們不敢多說,村長可是叮囑過多次,若是惹急了曾大夫,人搬走了,她們吃不了兜着走。
“瞧你們沒出息那樣兒,”孫婆子嗤笑,放下針線,看着她們,“就咱們幾個,還能傳出去不成?那姚彥別的不成,可人長得有模有樣的,就咱們村,有幾個姑娘比得上他白嫩。”
“我看啊,曾大夫估摸着和趙員外家那個一樣,好那一口。”
“哪一口啊?”
姚彥和曾行之站在孫婆子身後,姚彥笑問道。
“還能哪一口,真是羞死人了,你們還問……”孫婆子一僵,再擡眼一看,那幾個媳婦婆子已經跑到岔路口那邊了。
“我們還真不知道,孫嬸子可以細說。”
姚彥笑眯眯的繼續問。
孫婆子哎喲一聲,起身回過頭,“我、我這嘴巴真是不把門,都是胡說的、胡說的,曾大夫您別氣,我給您賠不是。”
“聽說孫老五被人打斷了左手,賭債滾息快十兩銀子了,孫嬸子有這個閑工夫說三道四,還不如想想怎麽給孫老五填那筆賭債。”
孫婆子瞪眼,“老五好幾天沒回來了,這、這是真的嗎?”
“信不信由你,”姚彥攤手,“他就藏在桑樹邊的小柴房裏。”
孫婆子撒腿就往那邊跑。
曾行之低頭看姚彥,姚彥狡黠一笑,“我聽別人說的。”
“你不生氣?”
快到家的時候,曾行之問道。
“生氣有用嗎?再說,”姚彥側頭看他,“她說得也沒錯。”
曾行之猛地看向他,目光灼灼。
“你說什麽?”
姚彥伸出手,勾住曾行之的小指頭,笑道,“她說得沒錯,我是觊觎公子的美貌才纏着要留下,公子如今知道了,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嘩啦一聲,姚彥被一股大力拽進了院子,院門“啪”地閉上,他整個人重重的抵在門板上,下巴被一只節骨分明的手捏住,唇上一重,差點失去了呼吸。
扣住那細得發指的腰,曾行之狠狠地吻着前一刻還在說騷話的某人,這是真的,不是在夢裏。
手裏的充實感,唇下的溫熱,以及溢滿鼻間的竹香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曾行之,他惦記的這個人,同樣也在惦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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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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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系統:親,給我使勁兒的親!
守村人改名:在靈異文裏種田
啾咪!感謝在2020-08-14 12:35:00~2020-08-15 18:06: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杜撰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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