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惡毒混混愛種田
“那就多謝李掌櫃了。”
馬裕拱手。
“哪裏哪裏, ”李掌櫃擺手。
回到鋪子後,馬裕三兩下修整了籠子,将籠子交給旁邊半大的孩子送到李掌櫃那裏, 酬勞是一份冰糖葫蘆。
接着他來到大茶鋪,正好那客人忙完了,兩人便一道去了老屋。
小丁所求的事兒成了,王掌櫃甚至還多送了他一尺, 可把這家夥喜得很, 知道馬裕有事出去後,小丁便頂替了姚彥的活兒, 姚彥回鐵匠鋪看着。
最近布莊的生意已經平緩下來, 有姚彥打板後, 成衣也十分好賣,小丁一人便能招架住。
等馬裕回鋪子時,午飯已經做好了, 他洗了手坐下, 對姚彥道,“裏裏外外修整下來弄得好,得五兩銀子, 我手裏……”
“不夠我這裏還有,”姚彥笑道,迎着他的目光,“上個月我的工錢可不低。”
馬裕伸出手拍了拍姚彥的肩膀,“夠的夠的, 只不過出了那筆銀錢,我手裏就緊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就得靠三郎買好吃的給我。”
“這有啥,晚上想吃什麽我去買。”
“那我可得宰你一筆好的!”
“成啊,我不怕宰。”
兩人有說有笑的,吃過飯後,姚彥去了對面,馬裕回房從床下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可當他雙手合力往左右拉的時候,那原本四四方方的木盒子便成了薄薄的長方形狀,再看那面上也不再是平整的木面,反而成了一副秋日賞菊圖。
雖說是雕刻而成還未上色,可那花草人物個個活靈活現,即便沒上色也能看出雕刻這幅圖的人有多厲害。
“原本想着把你賣了給三郎和阿爹他們置辦一些好東西,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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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裕雙手一合,那長方形狀的雕刻圖便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平凡得讓人不會多看一眼的木盒子。
馬父的話歷歷在心中,馬裕不敢弄出太大動靜,以免招惹禍端。
修整老屋的事兒馬裕沒跟文鐵匠提,文鐵匠自然不知道,又過了半個月後,老屋已經修整完好,王掌櫃突然找過來對他說自己有個遠房親戚想過來安家,可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适買下的住房,便想租着過完年再細看。
這不,聽姚彥說馬裕将文鐵匠的老房子修整過後,王掌櫃便過來了。
他憑借着與文鐵匠的關系,也能便宜些不是。
馬裕聽完後并沒有立馬應下,“文長盛是什麽人您是知道一些的,再者那老房又是阿爹的祖屋,所以我們想要的租客是有條件的。”
“你說說看,”王掌櫃抱着自己的大茶缸點頭。
“第一,得手腳勤快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房子雖是租下來的,可也得愛護。”
“第二,得不是個怕事兒的,文長盛即便找上門,也不能因為害怕就溜走,咱們得簽訂合約,按照合約辦事。”
王掌櫃點頭表示理解,“這樣,下午我帶他們過來,你們當面談,有什麽話當面說,能同意就同意,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咱們兩家情分還在,不搞那些虛的。”
“王叔說得在理,”馬裕起身相送。
下午王掌櫃果然将人帶過來了,那是一家四口,夫婦二人帶着兩個半大的孩子,那漢子與馬裕的身板相似,馬臉長鼻,帶着幾分惡像,倒是那婦人長相頗為清秀,舉止也很斯文。
漢子姓柳,叫柳志,老家那邊遭了山匪的難,房屋毀了,村子也幾個人,柳志便決定帶着媳婦孩子賣了田地,來王掌櫃所在的鎮子安家。
“全村原本有一百多人,現在就那麽兩三戶,”柳志提起這事兒心裏就不好受,他長嘆一聲,“田地也不值錢,可總比守着空了大半的村子好。”
馬裕想到自家遭難的時候,也十分能理解柳志,“只要家人相伴哪裏都是家。”
誰料柳志聞言面帶凄然,眼圈也跟着紅了,柳娘子見此伸出手輕撫着他的背,對上馬裕懵逼的眼神小聲解釋道,“我公婆……遭了難。”
馬裕:……
等柳志平靜下來後,尴尬的馬裕又将文長盛的事兒仔細說給他聽了,怕的就是對方鬧事兒打擾到他們一家,不過只要文長盛上門,馬裕也不會坐視不管,他會想辦法解決。
柳志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連山匪都殺過,害怕一個癟三不成!”
在混亂中,他也是與村中的青壯年組隊在一起對抗了山匪的。
只不過他是唯一活下來的那位。
就這樣,柳志一家住進了文鐵匠的房子。
原本姚彥和馬裕回村的時候,問文鐵匠要不要見過柳志一家後再決定租不租給對方,誰知文鐵匠說一切由馬裕做主,只要不把房子賣了,啥都行。
這讓姚彥和馬裕哭笑不得。
而從別人口裏得知文鐵匠将房子租出去後,文長盛和文婆子心裏老不得勁兒了。
文長盛也如馬裕他們所想,一臉兇相的上門,想要找柳志他們一點麻煩,讓他們自己搬走,最好別人都知道這房子是他文長盛的,而不是那個姓馬的,租不出去更好。
可誰知他敲開院門,便對上比自己高一個頭、甚至比自己還兇的柳志,柳志他們家剛安定下來,正想着慶祝慶祝,于是柳志便去買了只雞來宰。
這不,刀剛隔斷雞的脖子,就聽有人敲門,他便舉着刀過去将門打開。
“你找誰?”
柳志上下打量了一番文長盛,發現來人與馬裕給自己形容的文長盛很像後,也明白了來人的身份,他半點不慫的直視着對方,擰眉問道。
文長盛看了眼柳志舉着的刀,再看上面的血跡,頓時慫了,他往後退了兩步,擡頭看了看門板,“哎呀,我敲錯門了。”
“毛病,”柳志翻了個白眼,大力的将門關上了。
文長盛摸了摸鼻子,敲開隔壁鄰居的門。
正巧是那老婆子開的門,瞧清是他後,冷着臉問,“幹啥?我可沒銀子。”
文長盛忍住怒氣,扯着笑上前,“阿婆,我向你打聽打聽,這新住進我家的那漢子,是什麽來頭?”
“啊?”
耳朵有些不好使的老婆子往前湊了湊,“你說啥。”
文長盛深深吸了口氣後,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老婆子抓了抓耳朵,“那人啊,說是殺過山匪的能人,哎喲,那身板、那力氣,好得很呢,要不怎麽能幹過兇惡的山匪呢。”
文長盛:……溜了溜了。
他找上門的事兒,很快便被姚彥和馬裕得知了。
馬裕磨刀霍霍,“算他小子送慫。”
“晚上燒排骨吧,”姚彥有些饞骨頭。
“好啊,我來剁排骨,”馬裕拿起磨得锃亮的刀表示。
鋪子後院處有一棵玉蘭樹,此時正是玉蘭花盛開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那滿樹的玉蘭花便随着飄蕩,玉蘭花香也散在院子裏,輕輕一嗅便能聞到。
姚彥雖喜歡玉蘭花,卻不怎麽喜歡聞玉蘭花的味道,馬裕知道犯難了。
“我要不要把樹砍了?”
可砍了姚彥又喜歡看玉蘭花。
馬裕煩了,便将鋪子前後都打整了一遍,等姚彥從對面過來看着幹幹淨淨的前鋪子和後院,略帶驚訝的看向他。
“今兒咋這麽勤快?”
馬裕不依了,“我啥時候不勤快了?難道在你心裏我是個懶漢子?”
他越想越委屈,拿着掃帚蹲在玉蘭樹下。
姚彥捏住鼻子走過去,“你這模樣知道像什麽嗎?”
見他捏着鼻子的小模樣,馬裕又覺得心疼了,“不喜歡這花的味道,咱們就不聞了,這幾天下來你也賞夠了玉蘭花,咱們就把花給打了,沒了味道,明年還能開花。”
自己真是機靈極了。
姚彥聞言放下手,淺淺呼吸了一下後,指着他,“你知道你現在這模樣像什麽嗎?”
“什麽?”
“上大號。”
馬裕裂了。
姚彥笑瘋了,這天過後,姚彥突然覺得玉蘭花的味道也不錯,可馬裕卻看那棵玉蘭樹礙眼極了。
因為他一看見那樹,便想到姚彥說自己在樹下上大號的模樣。
呸,他才不會在玉蘭樹下幹那事兒呢。
初冬來臨,怕冷的姚彥晚上得蓋兩床被子。
可馬裕火頭大,蓋兩床熱得不行。
這不,晚上的時候,馬裕瞅着床上的兩床被子發呆,當姚彥進屋時,他拍了拍床沿對姚彥道,“三郎,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這呆子難不成開了竅?
姚彥走過去坐下,瞅着他。
馬裕看着姚彥那張越發白皙的臉,清咳一聲道,“我這人即便是深冬,我也不覺得多冷。”
姚彥有些失望,原來不是開竅了。
系統發出嗤笑聲,姚彥沒有理會它,這段時間對方就和死了一樣,也不發布任務,更不吱聲。
“那咱們一人一床吧,是我想的不周到,”姚彥垂着眼道。
馬裕急了,那不就不能在同一個被窩了嗎?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着急之下,馬裕伸出手抓住姚彥的手,讓他感受自己的熱度,“咱、咱們也不是非得分被子睡,再說我一張,你一張,那你不還是蓋一張被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