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惡毒混混愛種田
“你真确定了?”
村長在聽了姚彥他們的來意後, 十分驚訝,他沉默了一會兒後,看向姚彥再次問道。
姚彥還未張口, 馬裕便趕緊接話,他清咳一聲,十分真誠的看着村長,“我和三郎十分投緣, 一見如故, 他住我家我們全家都高興……确定了,今年不建房。”
他說話有些颠三倒四的不說, 還用上了不少成語, 村長就算了, 姚彥差點沒繃住,一直到出了村長家門,他才放聲大笑。
馬裕紅着耳根走在他身後, 一直到姚彥笑過了後, 他才說,“這有什麽好笑的。”
“我是第一次聽你說了那麽多的成語,明明不搭噶, 可放在一塊兒倒是有幾分聽力。”
姚彥站定腳步,等對方走到自己身前時,他勾唇道。
馬裕面紅耳赤,他雖不明白姚彥所說的成語是什麽,可也清楚對方是在笑話他剛才和村長說的那些話。
不過笑話歸笑話, 反正今年姚彥是不能建房,只能住在他們家了。
一想到這,馬裕臉上的紅潮更甚, 他将煤油燈往前一伸,“走,回家。”
姚彥微微垂頭,“嗯。”
布莊的生意随着姚彥的設計逐漸火熱,這鎮上就王掌櫃這一家布莊鋪子比較大,賺錢的自然就是他了,姚彥和小夥計的月錢發生了變化,加了提成在裏面。
他們的幹勁兒也大,特別是小丁,根本不用王掌櫃催促,每天開鋪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鋪子門口叫賣,王掌櫃也樂得清閑。
反觀鐵具鋪子的生意就沒布莊的生意好了,老鐵匠躺在搖椅上,斜眼瞅着因為沒啥生意,便開始拿着木頭在搗鼓的馬裕,“真不知道你是木匠鋪子的還是鐵匠鋪子的。”
馬裕聞言一笑,“自然是鐵匠鋪子的。”
老鐵匠雖是那麽說,卻沒有讓他停下去幹別的活兒,他拿出旱煙慢悠悠的點着,“你知道替身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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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裕擡頭,“知道。”
替身童子,就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小童,在小童背部或者是腳下刻上小孩子的生辰八字,這小童就會成為小孩子的替身,簡言之就是消災童子。
小孩子有啥病痛災難,消災童子都會保佑他。
老鐵匠吧啦了一口旱煙,煙霧從他眼前掠過,将那雙渾濁的眼睛顯得有些缥缈,“我一外房親戚,想為他的孩子做一個替身童子,但是他不要一般的童子模樣,因為他孩子缺木,所以想将童子與烏木結合在一起,至于生辰八字刻在哪裏,不用理會。”
馬裕聽明白了老鐵匠的意思,他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我也就是刻着玩兒,您說的那種,我不一定成。”
老鐵匠微微一笑,“成不成不試試又怎麽知道?老實跟你說,那孩子是他養在外面的女人生的,一個私生子在沒被家族認可之前,是上不得臺面,所以只能私下找人做,可要想封住那些雕刻大師的嘴,沒有五十兩銀子是下不來的。”
“你要是接了,怎麽着也能為他省下二十兩 。”
這意思是接下這單子,就是三十兩?
馬裕沒有接,他亮出自己剛才搗鼓的木頭,已經雕刻了一半,出來的那部分平平無奇,“我這水平,人家也看不上。”
而此時的姚彥在系統提示劇情已經開始時,便趕忙往這邊來了,馬裕見他過來時一臉高興的起身,将自己手裏的東西給他看,“三郎,你瞧瞧,這是你想要的那種小狼嗎?”
姚彥看了一眼打盹的老鐵匠,笑着将馬裕拉到鋪子外面,确定老鐵匠聽不見後,才接過那雕刻一半的小狼,他向對方描述的是卡通版的小狼,此時手裏這小狼腦袋大大的,只有一半的身子小小的,看着确實可愛。
但是小狼的腦袋卻是往真狼那模樣雕刻過去的,看着又有些怪異,姚彥笑了笑,“挺好的,我很喜歡,雕刻完了送我?”
“自然是你的。”馬裕保證。
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姚彥清咳一聲,湊過去低聲問道,“若是老師傅跟你介紹生意,你先別接。”
劇情開始的時候,因為馬父得了傷寒,抓了藥也沒見起效,為了賺錢抓藥,馬裕接了老鐵匠說的那個替身童子,這單子原本是沒有問題的。
可男主在尋找雕刻大師的時候,偶然間聽聞那戶人家找人雕刻出了一個不一樣的替身童子,便找了過去,接着得知馬裕的所在地。
但票時馬裕出手時克制住了風格與質量,雖然達到了主家的要求,可作品上還是有些粗糙,若是同行定是看不上眼的,可作為外行,看着能做出來,且質量沒有太粗糙,都能接受。
票時男主見了作品後,略失望,接着離開,可在幾經周轉後,他又來到了那個縣城,抱着司馬票成活馬醫,就這麽找到了馬裕,在馬父拒絕又親眼瞧見馬裕練手出來放在角落的雕刻具後,覺得馬家不一般。
便在鎮上住下,時不時就往村子裏跑,這讓暗中觀察的敵人也發覺了馬家的不對勁兒,幾番調查下,馬家父子雕刻師的身份也暴露在人前,引來了後面的禍端。
馬裕聞言一愣,畢竟老鐵匠剛才就給他介紹了一門生意,姚彥也不去看他的眼色,而是繼續道,“前幾日我從王掌櫃那裏得知,有人來過咱們這鎮子,說是找人雕刻什麽東西,咱們鎮子上的劉師傅那雕刻手藝也不差,可人家都看不上。”
“我猜想要不就是很重要的東西,要不就是故意訛人,等人雕刻好了後,說不定就不要了,”姚彥十分小氣的猜測着。
馬裕眼眸微深,看着他手裏的小狼沒說話。
“你這才學幾天的功夫,可別着急讓老師傅介紹生意,小心人家不滿意,錢沒得,還浪費時間。”
姚彥此時又換了個說法,讓馬裕別找老鐵匠介紹生意。
馬裕沒多心,而是一臉嚴肅的點頭,“是我太狂了,放心,在我沒學成之前,我不會輕易給那些人雕刻的,即便是雕刻,我也只會賣給普通人家。”
“你這話就夠狂的了,”姚彥撞了他一下,笑道,“我就給你提個醒,現在壞人可多了,就之前我去幫人幹活,去的時候說是二十文一天,可幹完活兒才跟我說是十八文,可把我氣得,還說不要就走。”
“我能不要?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銀錢,可我打不過他們,只能認慫,不然那點錢我都得不到。”
姚彥的話半真半假,真的是這事兒是他現代發生的。
“是誰?”
馬裕立馬兇巴巴的詢問。
姚彥看了他一眼,“總之,馬哥,你別稀裏糊塗的答應別人,我腦子轉得快,你有啥事兒跟我商量商量,可好?”
“好好好,”馬裕一聽商量二字,別多心裏多美了,姚彥回鋪子後,他心裏都還美滋滋的不行。
等他回到鐵匠鋪子的時候,老鐵匠已經睡得打鼾了。
馬父得風寒是因為抱濕柴火造成的,秋雨綿綿,那柴火濕漉漉的在外,馬父便想着将其挪到裏面一些,不想打濕了衣衫,又着急給馬裕做飯,這一下來可不就遭了。
回到家,姚彥指着柴房外面一點的柴火對馬裕道,“趁着這幾日沒下雨,将這外面的柴火挪進去一些,不然以後燒濕柴火麻煩得很。”
馬裕立馬挽起衣袖去幹活兒了。
馬父瞅見這一幕,嘴角微抽,他看了看姚彥,背過身時又嘆了口氣。
“都是命啊……”
柴火的事兒備好後,姚彥又叮囑馬父,“阿叔,最近這天陰雨不寧的,可千萬別出去太遠的地方,吓醒淋了雨得傷風就不好了。”
馬父點頭,“我會小心的。”
他這身子骨,一到秋冬就病痛多。
“爹,您可得聽三郎的,”馬裕跟着叮囑,那小樣兒特遭人嫌棄,“傷寒可不容易好,吃虧的還是您。”
馬父嘴角微抽,一腳踢開馬裕,“你都知道吃虧的是我,我自然會小心的!”
馬裕嘿嘿笑着,姚彥別過臉笑。
再三叮囑馬父後,姚彥和馬裕便努力幹活兒,一心想着賺銀子,可沒想到馬父是沒出事,老鐵匠出事了。
他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正好倒在石階上,将右腿摔斷了,以為出門不遠,所以被熟悉的人瞧見後趕忙報給他媳婦聽,接着送到醫館,等馬裕趕過去的時候,老鐵匠剛剛被送回家。
他的臉色發白,十分不好的樣子,他老伴兒坐在一旁一直抹眼淚。
“叫你走路仔細點,你還票自己是年輕小夥子,摔一跤也沒事兒啊!”
老伴兒的指責讓老鐵匠臉色更加不好,他四處張望着,馬裕趕緊湊過去,“您要啥?”
“我的旱煙呢?”
馬裕:……
老伴兒又是罵,“你都這樣了還惦記着抽煙呢?大夫說你得忌口!”
“我都快摔死了,你連一口煙都不讓我抽?”
老鐵匠更不高興了,他摸着腿,一臉痛苦,“痛……”
馬裕嘴角一抽,看着他老伴兒将旱煙弄好遞過去,老鐵匠打發他老伴兒去熬藥,自己抽了幾口後,一臉緩過來的模樣,“舒服多了。”
“……您好好養着,鋪子那邊我會看好的。”
馬裕道。
老鐵匠擡眼看他,“我們無兒無女,我又成了這個樣子,你是個好的,可願意做我們的幹兒子?你若是願意,那鋪子,我就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