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wan）
作者有話要說：
素兒的留言。
呵呵，終于快要結束了，很累哦，特別是現在，心都在哭了。因為偶喜歡的月月死了。
大家呢？誰來和我談談呢？
其實，很多的部族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狐族是最最軟弱的，是可以欺淩的，因為他們的王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家夥，只知道整日裏為一個女人而心煩。所以，對待狐族，他們完全不需要客氣，甚至要消滅它，也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在這樣一種心态下，他們忘記了，在四十年前，紫霖曾有的雄風，狐族人曾有的英勇氣概，他們甚至忽視了，其實紫霖只是一個熟睡的獅子。就是因為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忽視以及忘記，所以使得他們現在終于嘗到了輕視狐族的報應。
睡了的獅子，始終還是獅子，有一天，一旦他清醒過來，他依舊還會是最最厲害的一方霸主。現在，他們終于知道了，而且他們也後悔了。可惜，他們沒有再一次的機會了。因為，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們不該捉走紫霖所在意的人，發狂的獅子除非咬死敵人，否則，他是決不會松口的。
十天，僅僅只是十天，狐族大軍滅了鷹族，殺了鷹王袂钰。而現在，他們已經到了狼族的老巢。
“狼王，狼王，不好了，不好了，現在他們已經到了雪王頂了。”
乾翼陰冷的笑容裏也有了一絲恐懼。都是那個臭丫頭，如果不是被她逃掉，他現在哪裏需要這樣狼狽。
“狼王，我們現在怎麽辦？”
乾翼利爪一伸，一下子就切斷了面前那個侍衛的脖子，鮮血噴了一地。
“我這麽厲害，紫霖會是我的對手嗎？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
“狼王，紫霖送來一份口信。”
“他說什麽？”
“他說，快把蝴蝶交還給他，不然他要将您――”
“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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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屍萬斷。”
乾翼惱怒地震斷了前面的桌子。可是突然，他居然又笑了，原來救走蝴蝶的那個人并不是狐族的人，這真是太好了。“紫霖，你等着瞧吧，我一定會把你丢進地獄的。”
雪王頂，其實是一座雪山的山頂，它雖然不屬于狼族的領地，但卻離狼族只有一條繩索的距離。鐵做的繩索，高高懸在山峰之上，連着兩座高山。而狼族的王宮就建于那座山頂之上。
山雖然不是普通的高，若是人類跌落下去，斷無生還的道理。可是他們是妖，是狐類，當然不會怕這萬丈深淵。不過為了謹慎起見，狐族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乾翼是出了名的狡詐，誰知道他在繩索的那端是不是設下什麽陷阱。
“王，我們該怎麽辦？”銀狐長老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再等等，乾翼他一定會出來的。”紫霖坐在巨大的靈獸之上，眼睛盯着遠處，沉着聲音說。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內心卻是受着煎熬。蝴蝶，她還不要緊吧。沒關系的，我會來救你的，馬上。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抛下你了。
果不其然，在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在那個峰頂，出現了乾翼的聲音。他同樣坐在巨大的坐騎――一只長着雙頭的金狼之上，而他身邊正站着一個女孩子 ，被堵着嘴，手也被綁着。但那樣的穿着，那樣的身形，分明是蝴蝶的模樣。
紫霖的眼睛裏幾乎崩出了怒焰。
“快放了我的妻子，不然我會殺了你。”
乾翼突然彎腰，一把提起身邊的女子，他低笑着，“狐王，看來你還是與過去沒什麽兩樣，一樣的癡情。不過，你為什麽那麽生氣呢，你瞧，我把你的妻子照顧的多好。”
紫霖扯動嘴角，露出譏諷：“你也還是老樣子，一樣的卑鄙無恥。”
“是嗎？”他別有深意地說，“不過我常常覺得卑鄙無恥可以讓我有意料之外的收獲，你說對嗎，紫霖？”
“乾翼，如果你放了蝴蝶姑娘，我們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銀狐長老大聲地吼道。
乾翼卻僅僅只是調笑着，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銀狐，那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就把你挫骨揚灰。”紫霖真的已經忍到極限了，他非常不喜歡現在的局面，眼睜睜看着蝴蝶就在那邊，可就是不敢貿然出手，因為蝴蝶是人類，他知道人類的身體是多脆弱，更何況蝴蝶本來就是百病纏身。他不能冒險。
“真的好可怕，看來我不投降也不行了。”乾翼兇性全露，他一揚手，那女子較小的身體就飛旋而上，飛向那萬丈深淵。“我把這個女人還給你。”
紫霖正要飛身上去，接住那個女人，但一直在旁邊的紅狐卻拖住了他。“王，小心有詐！”
正在紫霖推開紅狐長老的同時，身邊卻有一道紅色的身影，在千鈞一發之間飛向正在緩緩下墜的女人，并且接住了她。
“紅兒。”紅狐長老大聲叫着女兒的名字。
紅月華本以為可以救下蝴蝶，可沒想到一切只是一個騙局。懷中的女人向焠不及防的紅月華舉刀就刺，而守在一旁的乾翼則大手一揮，手中致命的法器已經打入紅月華的胸膛。
出了錯誤，本以為會是紫霖去抱那個女人，怎麽也沒想到紅月華居然會舍身救她，不明白，紅月華怎麽會這麽傻，去救自己的情敵。
來不及去思考，因為紫霖已經騎着飛狐打算飛躍山崖。
乾翼只得騎着狼迎了上去。
半空之中，頓時劍拔弩張。
乾翼不停發動攻勢，帶着毒性的法器如雨幕一樣飛向紫霖。而紫霖胯下的靈狐一點也不懼怕金狼的威脅，它大口一開，一噴氣，不但吹散了這些法器，還把金狼的一個頭給吹歪了。
乾翼見法器被吹散，就更加惱怒。他飛身而起，顯出了狼的本身，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陰冷。
紫霖僅僅只是冷冷一笑，下一刻，他也變了身，成了一頭巨大的擁有紫色眼眸白色皮毛的巨大狐貍。
兩只巨大無比的野獸，不停朝着對方攻擊，時而噴出火焰，時而大聲吼叫。很快的，乾翼就處于了弱勢，在紫霖的步步進逼下，他只能一步一步後退着。
再過了一段時間，乾翼就更加不行了，他開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紫霖知道時機已經到了，他大叫一聲，猛地撲了上去。
乾翼看見了紫霖發兇發狠的眼睛，驚恐得連忙要逃，可是還來不及跨出一步，他的脖子已經被紫霖的尖銳牙齒咬住了，下一刻，他就看到自己身體在一瞬間被紫霖咬得四分五裂！僅僅那麽一刻，他還來不及意識到死亡，便已經看到自己身體被肢解，甚至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怎麽會這樣？他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紅月華的奉獻，更不明白對着紫霖，他居然沒有還手的餘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看來他真的輸了，輸的一敗塗地。真的很嫉妒他，他天生似乎就擁有一切。富足的土地，忠心的臣民，還有愛他的女人。可他乾翼，什麽也沒有。
“蝴蝶呢？”紫霖變回人身，然後兇狠地看着那些正瑟瑟發抖的狼族士兵。
“她被救走了。”
紫霖這才松了口氣。
“紅兒。”而另一邊，紅狐長老正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兒，泣不成聲，而所有的人都不忍心地轉過頭去。
紫霖走到紅狐長老的身邊，接過紅月華。
“你為什麽這麽傻，何苦呢？”
紅月華搖頭，貼着紫霖的胸膛：“我不願意嫁給蛇族，可我也不想看見你……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我只能這樣，這是我的命運，很開心，能為了你去死。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我是咎由自取……當初就是我害了燕姑娘，是我的嫉妒害了她，她走，不是……不是不愛你，而是不想……不想你為了她做出任何犧牲。”
“紅兒，別說了。”銀狐，黑狐齊聲勸她。
“原諒我，好嗎？”紅月華乞求地看着紫霖。
紫霖悲痛地點點頭。
紅月華笑了，唇邊的血越來越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幾乎聽不見。她張開嘴，紫霖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唇。
“王，你可以對我笑笑嗎，我一直……一直就希望看見你對我笑，就像對燕姑娘……那樣，那樣的表情。只要一次，一次就好。”
紫霖忍着痛，對她微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紅月華的笑容漸漸擴大：“我現在終于可以解脫了，可以放心地轉身而去，不再回頭了。”
紅月華閉上眼，停止了呼吸。然後，顯出原型，變成一只美麗的紅色狐貍。
紫霖的腦中一片混亂。眼前許多的記憶一齊蜂擁而至。
紫霖，你就是王嗎？你好漂亮，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做你一生的妻子。
王，為什麽你不要我？我是那麽喜歡你，就是為了你死，我也願意。
神女，請你收回當初的命令，我願意不做王妃。因為我愛他，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而受傷害。
紫霖，我想看見你可以為我而微笑。
王，我愛你。
紅狐長老走到紫霖的身邊，接過他的女兒。“王，不必悲傷，對紅兒而言，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此刻，還是因以大局為重，盡早找到蝴蝶姑娘。”
紅狐長老的這一番話，這才使紫霖清醒過來。蝴蝶，她既然不在狼族，她會在哪裏呢？
半空中，突然彌漫起花香，是蓮花的香味。燕纡芯漸漸浮現出她的身形，白色的衣裙拖地，鬓角邊插着一枝未開的蓮花。只是一切都好虛幻，花香不再濃郁，仿佛風一吹就要消散而去。她的身幾乎是半透明的，仿佛只是一道沒有顏色的影子。她如風一樣，飄到紫霖身邊，透明的雙唇，輕輕貼在他的額頭，久久不願放開。
終于，她放開了他，她的眼角含着晶瑩，卻不見淚痕，她只是輕笑，如同櫻花飛起時的輕盈。
“王，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吧。”
說完了話，她一轉身，透明的身體變成了無數飛旋白色的蓮花，它們整整齊齊在半空中排成一線，飛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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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找到蝴蝶，到把淨化好的靈魂放回她的身體，再到現在，蝴蝶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模樣。
雖說，蝴蝶已經在身邊，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的心卻越來越不安起來。他的蝴蝶，看起來好遙遠。難道，這就是颀霜曾經告誡過他的重生嗎？
蝴蝶也曾經清醒過一時，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卻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感情的，她忘記了他。當他要抱她給她溫暖時，她竟然慌張地避開了。
怎麽可以，當初不是說好的嘛，他負責找到她，而她也要勇敢的等下去，直到他來接她。可是，他來了，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紫霖，紫霖。”
睡夢中的蝴蝶朦朦胧胧地叫着她丈夫的名字。
青沂握着蝴蝶的手，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蝴蝶的手背上。這世界上，最不幸的事，不是彼此不能相愛，不是生離死別的悲哀，痛苦的是，深愛着對方，而那人的眼底根本沒有你的存在。
“蝴蝶，我們回家，我們回家，你不能忘記回家的路，你答應過我的。”
“好，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直到你不再要我。可是，紫霖，你真的肯定你要的是我蝴蝶，而不是別人嗎。如果，你要了我，我就不允許你再後悔了。……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開玩笑。”
蝴蝶看不見對方的臉，只是隐隐約約感到好溫暖，好貼心。如果可以，真的好希望，能夠永遠保有這份溫暖。撥開遮在眼前的雲霧，她真的看見紫霖溫柔的目光，紫色的如琉璃般閃耀着光芒。
“紫霖，我愛你。我真的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無法再忍受了，這樣的命運為什麽要他來獨自承擔。松開了蝴蝶的手，但蝴蝶卻馬上又牢牢地捉住了它。
“不要放開，不是說好了嗎，我不放手，你就不會放手。”
在那一刻，青沂終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是屬于他的，恐怕也是屬于蝴蝶的，那只過去的蝴蝶。
蝴蝶，相信我，不管我們的距離有多遠，我們的心一直是在一起的。相信我，不管你在哪裏，上天入地，我都會找到你，帶你回家，我不會讓你迷路的。
我信。
蝴蝶，我愛你，你要記得這一點，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我一定等你。
這些是過去的記憶。
可是，忘了，蝴蝶把過去的一切都忘了，包括他，包括蝴蝶自己的心願，曾有的承諾。
“青沂，時辰到了，你可以把蝴蝶帶回來了。”冰晶裏傳來颀霜的指示。
青沂痛苦地閉上眼睛，“颀霜，似乎沒有用了，蝴蝶回不來了，我的蝴蝶回不來了，她已經忘記我了。”留下的只是一個樣子同蝴蝶一模一樣的軀體。
“你的境況，我都知道了。你先把蝴蝶帶回來再說，我們可以慢慢喚回她的記憶，她那麽愛你，一定可以的。”
而同時間，在他的身邊熟睡的蝴蝶突然發出凄厲的一聲叫喊：“不要，我不要回去，不要把我帶回去，我要在這裏。”她蒼白而憔悴，淚水流了滿面。
蝴蝶在叫，她不要回去，即使是在這種不知生死的情況下，她依舊不願跟着他回去。
“青沂，不要多想了，我有辦法可以使她想起過去的。”颀霜說着。
青沂點頭。然後，他把自己的那道還在留着血的傷口放在蝴蝶的封印之上。相連的封印，因為共鳴，而發出很大很大的光芒，把整個房間都給照亮了。
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就緒了，就等着颀霜的發術了。
可就在這時，蝴蝶再一次大聲地哭喊着：“不要走，我不要走。”
邊喊着，一大口血沖口而出，把被褥染的血紅血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得暫時放手。她的臉是極端痛苦的，她的臉色慘白無比，她的手在半空中不停揮舞，阻攔着他的再一次靠近。
而每一次，他試圖要接近，她必然會不停吐血，那樣子就好像要把體內的鮮血一齊流幹。
他痛苦地看着她，是憐惜是不舍。
“蝴蝶，跟我走就那樣為難嗎？蝴蝶，你真的想忘記過去嗎？”
青沂輕輕地觸摸蝴蝶的臉頰，嘴唇，眉端，長發，一遍又一遍，就像過去做的一樣。“蝴蝶，既然回家會使你這樣痛苦，跟我在一起會使你這樣傷心，那麽你就留下吧。既然是我錯誤地把你放到這個時空，我就沒有理由讓你來承擔這些痛苦。蝴蝶，從今以後，你重新生活吧，沒有我，相信一切也可以很好。”終于，他放棄了。
他把手放在了蝴蝶的手臂上，貼着封印，念動咒文。
“青沂，你做什麽？沒有了封印，你還怎麽帶蝴蝶回來？而且沒有它，你以後也就再也不可能再找得到蝴蝶了。”
“不需要封印了，因為蝴蝶不會回來了。我要放她自由。”印下封印，是為了保護她，如今她應該會不再需要它了。“我不能因為我自己想讓她會來，就讓她經受這樣的痛苦。”怎麽忍心呢？以前看她稍稍皺眉，他也會難過不已，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不停地流血，不停地掙紮。怎麽忍心？
“青沂，不能這樣。那你怎麽辦？”颀霜焦急地說。
蝴蝶的封印越來越淡。
“颀霜，有時候人不能走錯一步，錯了，就沒有機會了。你說對了，我終會後悔的。現在，恐怕就是時候了。”
“你不是很愛蝴蝶嗎，既然愛，有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愛，所以才要放開她。我希望她重新生活，獲得幸福，而不管這樣一份幸福是誰帶給她的，只要她開心，什麽都好。既然回家不開心，就留下吧。”鮮豔的蝴蝶終于完全消失了蹤跡：“蝴蝶，現在你可以重生了。”
“青沂，你是一個傻瓜。”
流着淚，卻不反駁，也許自己真的是個傻瓜，但是并不後悔，其實他并不後悔，如果時間倒流，再來一次，恐怕還是這樣的結果。因為他愛蝴蝶，真心地深愛。
所以，蝴蝶，你一定要幸福。
突然，反鎖的木門被人撞開，一個衣着華麗氣度不凡的男人闖了進來。
“我不允許你帶走蝴蝶，她是我的，誰也不可以将她帶走。”這樣焦急的語氣，這樣咄咄逼人的态度，看來他一定很愛蝴蝶，而且一定會給蝴蝶帶來幸福。終于可以放心了。
他微笑着對紫霖說：“我把蝴蝶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讓她幸福。”
他退到角落邊，然後他的身形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在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他仿佛再一次看見蝴蝶淺笑盈盈對他微笑，她笑着對他說：青沂，青沂，我好愛你。我會永遠愛你，相信我。我不會改變。
相信你，相信即使你現在已經忘了我，可是在心底的最深處，那裏一定有你對我的承諾：
愛我，永遠。
“紫霖，你在看什麽？”蝴蝶終于醒過來了。
紫霖一把抱住她，将她擁進懷中，如果可以，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放開了。
“沒看什麽？蝴蝶，我終于找到你了。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他這樣抱着她，那是不是代表并不是自己一廂情願地愛着他，他也是喜歡她的。應該是吧。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可以這樣沒有顧慮地抱緊他。
“我愛你，蝴蝶。”
“紫霖，你确定你要的是蝴蝶，而不是燕纡芯。”
“是的。”
蝴蝶一把捂住紫霖的嘴：“不要急着回答我，你要想想清楚，因為你一旦給了我承諾，我就不會允許你後悔了。”
蝴蝶說得一本正經。是的，她不會允許再一次被抛下。如果他不要她，她寧可走開，不再回頭，她是不甘心做一個代替品。要麽就什麽都不要，要麽就要全部。
“傻瓜，我當然愛你，而且是真心愛你。”
蝴蝶欣慰地撲入他的懷中，再也不想放開了。
紫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地說：“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麽久。”
蝴蝶哭着搖頭：“沒有關系，只要你來了就好了。”
“咦，好奇怪，我手上的蝴蝶怎麽沒有了？”那只蝴蝶的封印曾經一心一意要帶着她回家，如今它自動消失，那是不是說明，從今以後她可以放心留在這裏，再也不用擔心有什麽人要或者企圖把她跟紫霖拆散了。
紫霖卻是不以為意，僅僅只是撇了撇嘴：“沒有了，不是更好嗎？”一直以來，他就一直不喜歡那個蝴蝶封印，如今沒了，反而更好。
“那一定是那個人幫我消去的。”
“哪個人？”
“我以前曾經夢到過他，他有雪白的長發，很美麗的眼睛，我想應該是他把這個封印拿走的。也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我認不認識他。”就在剛才，她還夢見那個男人了，他說要帶她回家，可是她不肯，還哭了，他也好像哭了，然後，然後……好像又忘記了。
紫霖不高興地扳過她的臉。“我不喜歡你想着別的男人，一刻也不許，你只要想我就行了。”
蝴蝶再次抱緊他，笑着叫嚷：“小心眼，紫霖是個小心眼。不過，我喜歡的小心眼，我喜歡你，紫霖。”
紫霖眼前仿佛也看見了那個有着一雙憂郁眼睛的男人。他在心底默默地帶着真誠說：“謝謝你把蝴蝶留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她一生一世的。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的囑托的。因為我和你一樣，希望蝴蝶幸福。”
窗外是夕陽西下，房內是滿室芬芳，濃郁一如蓮花還依然盛放，這大約就是燕纡芯最後的祝福了。
尾聲
二十一世紀。
青沂目不轉睛地看着冰晶化成的球中。
冰晶裏，那是另一個世界。
“紫霖，真的要這樣嗎。可是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使你的法力受到損傷。你這樣犧牲自己，我就算一直活着，也不會開心的。”
紫霖卻一直是那個固執己見的蠻牛樣。“我說過的，我是因為你，生命才有了意義，所以我們一定要一起生活，一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如果你先死了，我是一定會跟你下黃泉的。所以，你不要拒絕我。”
“可是？”
“沒有可是了，更何況我那麽有本事，沒有一點法力算什麽。而且現在已經打敗了鷹族和狼族，我還要法力幹什麽？”紫霖安慰地啪啪蝴蝶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頰。青狐婆婆說，蝴蝶體弱，那是因為蝴蝶的體質不适應這個空間。所以，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力量以及生命傳給她。
他在自己手腕上劃下一刀，然後把血一點一滴逼入蝴蝶的口中。然後，一道血流卻變成了兩道，兩道又變成了三道，四道，五道。紫霖回過頭，才發現四位長老不知何時已在他的身後。
銀狐長老若無其事地微笑着說：“蝴蝶姑娘是我們的王妃，要救她，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怎能置身事外。更何況，王妃肚子裏還有了我們狐族未來的希望。”
“是不是呀？”他笑着問他的夥伴。
千嬌百媚的黑狐長老嬌笑着說：“銀狐老哥，你說的話當然是對的。不過今天，你可說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可不是什麽老家夥。我可還要嫁人呢，可不能被你這樣诋毀了名譽。”
“你還要嫁人？都快三百歲了，居然還把自己當朵花。”
“去你的！”黑狐嬌聲喝罵。
于是，大夥兒都笑了。
蝴蝶與紫霖，微笑着彼此對視，從對方的眼中，他們都看見了――永恒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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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嗎？颀霜問他。
青沂清瘦的臉上始終微笑着，不，不後悔。因為蝴蝶很幸福。
颀霜不禁微笑着罵他，還是一個傻瓜。
也許。但沒有關系。
後記與下集預告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我的故事應該是完了，可是，我的心卻是起起伏伏很難平靜。很沉重，很心痛，為青沂心痛，為紅月華不值。但是一切只能是這樣，就像青沂說得那樣，既然發生了，就沒有機會後悔了。
我很喜歡紅月華這個配角，喜歡的程度甚至高于主人公蝴蝶，她對感情非常的執着，個性也是善解人意，落落大方，若說真的有什麽地方不好，那就是她太愛紫霖。當然這樣的愛，也是很動人心魂的。但願，下一次她可以有一個好歸宿。
蝴蝶嘛，只覺得她滿可憐的，她應該有個幸福的重生。
關于青沂，我不想再說了，想起青沂，我就要心酸心痛。下一次，我一定要給他找個好伴侶。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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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毛病，喜歡着筆于配角，結果大家頗有怨言。唉。
如果大家對神話故事還算有興趣，就去看看相關的《千年一夢》，相比而言，那裏的男豬女豬都是我喜歡的。已經超過五萬了。
玄蓁，鮮豔明媚如六月盛放的花朵。她癡情，她也倔強，即使千年也不曾言悔。
軒亦，這般睿智美麗的男子若生在神話時代，必然是消遙自在的神坻，只是在人間，他只能卑微地，甚至連自己的命運也無法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