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4）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雪了，她記得，那一年紫霖答應要迎娶她的那一天，天空也有這樣的飛雪，滿天的飛雪，把整個王宮的路都染上了白色，她坐在宮殿的最高處，圈起手，對着天空中最耀眼的太陽大聲歡呼，喜悅幸福的聲音仿佛可以一路傳到世界的盡頭。可是，那真的已經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青狐婆婆總勸戒她，狐類本是沒有感情的，所以要試着遺忘感情應該是容易的，可終究是很難的。
紫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用一雙深遽的鷹眼靜靜的打量着紅月華。
“王！”雖然她知道紫霖已經發怒了，而且這樣的氣勢也得确令她感到害怕，可是終究還是要面對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附逆他的命令，她早該知道的。
“你還知道我是王？”紫霖冷笑。傾身接近她，但是那審視的眼睛卻始終沒有放開她。“我警告過你，不許去蝴蝶那裏，你居然不聽我的命令。”
“你叫她蝴蝶？”
紅月華突然變得神志恍惚起來，緊跟着頭腦還沒有清醒，額頭卻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用手一抹，居然沾了一手的血跡。
“紅月華，我不希望在我和蝴蝶大婚之際，再出什麽意外，所以不要再試着來考驗我的耐心了。你下去吧。”
紅月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目光迷離。“你明知道她不是燕纡芯，你還要娶她，還是那樣愛她？”
“你說什麽？”紫霖不覺再一次動怒。
“你明明說過，這一生你只愛燕纡芯一個女人，只要她一個人做你的妻子，為什麽現在确變了心。紫霖，你虛僞。你虛僞。你會後悔的。”
“紅兒，不得無禮。”從偏殿中，紅狐長老跌跌撞撞地跑到女兒旁邊，一把捂住她的嘴。而其餘的長老則沖到紫霖的旁邊，抵住了紫霖下一波的攻勢。
“王，請饒了紅姑娘。”
衆位長老一齊抵禦，居然仍是被紫霖的法術震退了好幾丈，可想而知，若是紅月華遭此一劫，必死無疑。
“王，請饒了紅姑娘。紅姑娘雖出言不遜，但罪不及死。”
“你們也都要附逆我。”紫霖如寒冰刺骨的眼神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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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饒了小女，我願以自己的命來做抵換。”紅狐長老匍匐在地，哀聲祈求。
“父親。”紅月華眼中的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黑狐長老，銀狐長老和紫狐長老也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請王三思。我們想王妃也定然不想因為她的緣故而使紅姑娘喪命。”
紫霖含怒地斜睨他們，老半天才說：“也罷，前些日子，蛇族遞來聯姻的文書，就讓紅月華代替銀狐長老的女兒出嫁吧。你們都下去吧。”
紅月華也不謝恩，她只是無言地随着她的父親離開，仿佛如一具木偶。
紫霖，為什麽會娶蝴蝶？真的好嫉妒她。她不甘心，決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