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錦裏直播間的直播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相比于橡膠們的興災惹禍,好奇滿滿,西米露們卻是完全怒了……
“卧槽他大爺的杜月,NMSL!逼得我哥哥哄你,你還牽你,手不想要了吧死八婆!”
“這女的什麽公主,為什麽要我們哥哥哄着!”
“這人極端自我極端自私!說不能吃還不依不饒卧槽他媽哦!”
“真的作!作得不能再作!作中的航母,我日!為什麽不和豇豆一組!西米露絕對不會讓哥哥受委屈!”
“我靠我哥哥遭了什麽罪,腸胃不好還被逼着吃火辣辣的肥腸面,她還撒嬌,她還噘嘴,她怎麽不去看看自己的臉。”
“哥哥真的太善良了,一直一直給她臺階。”
“杜月out,換豇豆來絕對不會讓哥哥受委屈。”
“我哭了,秦哥是什麽溫柔小王子,怎麽這麽體貼我哭了,杜月你不配!”
“秦曦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好歹頂流,能不能不要随便牽醜比的手。”
“不牽再作怎麽辦!曦哥實慘!”
“放開我哥哥,杜月滾出!”
另一頭,直播停止,節目的錄制卻沒有停止。
喂完了竹子還不夠,江豆豆和項馳又被保育員帶去給大熊貓做窩窩頭。
期間還經過了小熊貓的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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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貓其實也可愛,黑黃黑黃,圓不溜秋的大眼睛,躲在樹叢後面賊兮兮的。
江豆豆停下腳步看了幾分鐘才趕緊追上去,項馳一直在前面的拐彎處等她,看她來了才繼續往前走,說:“前面左拐就到了。”
江豆豆跟上他,小聲嘀咕,“你說大熊貓的窩窩頭我們能吃麽?”
項馳滞了一下,側過臉看她,“你餓了?”
江豆豆委屈,“餓了。”胃都在打鳴。
“喉糖吃麽?”
“什麽?”
“薄荷味的,聊勝于無。”說着,項馳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僅有的喉糖。
“也行吧。”江豆豆也沒得挑,接過來一個,剝開糖紙。
入口驚嘆,“哎,這是檸檬蜂蜜味的!”
“是,你喜歡?”
江豆豆點頭,又伸手,“這個也給我吧。”
項馳任由她拿走,淡淡地道: “那你就別和大熊貓搶窩窩頭了。”
江豆豆噎住,雙眼瞪大,忽然覺得嘴裏的糖硌牙。
她是那種人麽?她就是說說而已!
後面的工作其實就沒那麽辛苦了,做窩窩頭遠比掃圈舍容易的多,再加上江豆豆原本就善于做飯,可以說是一點就通,做窩窩頭的效率極塊。
不但比例不多不少,窩窩頭的模樣都做得十分好看。
保育員都連連贊嘆,“你一定很會做飯。”
江豆豆淡淡笑了一下,不承認也不否認。
終于結束了一天的任務,兩人去到食堂。
時間有點早,食堂裏除了打飯阿姨也沒有別人。
菜品沒得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菜色,兩葷兩素一湯,分量也是公平的來,除非有特殊要求要加飯。
畢竟身處在國寶的中心,打飯阿姨見多識廣,特別穩,看見江豆豆和節目組什麽反應都沒有,還順口問了一句,“什麽節目啊?”
江豆豆簡單回答,“綜藝。”
“哦。”打飯阿姨也簡單點點頭,竟然都不好奇的,面無表情的繼續給江豆豆打菜。
江豆豆看着自己盤子裏可憐兮兮那幾塊辣椒炒肉,抿抿嘴,肉可真少啊!
但等到項馳洗完手回來,一對上他的臉,打飯阿姨的眼睛都在放光,拿着大鐵勺的手一頓,“哎呀,你是忱二郎?”
忱二郎是項馳演過的一部魏晉電視劇裏的角色,仙風道骨,多智近妖,深情專一。
江媽非常喜歡,電視臺也老是重播,江豆豆每次經過都會罵一聲做作,雖然她也沒仔細看過那部劇,畢竟是對家。
然而,打飯阿姨顯然也是熱心觀衆,一只手拿着大鐵勺,另一只手已經一把抓住了項馳的手臂,“哎呀,小夥子我認識你,你怎麽來我們基地啦?你要待幾天啊?”
項馳隐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淡淡一笑,中和了面上的冷淡,“來拍節目。”
阿姨不死心,追問,“拍幾天啊?”
“兩天。”項馳沒動,任打飯阿姨熱情地拉着。
阿姨點點頭,知道他還要來食堂,心滿意足,放開拉着他的手,“來,我給你打菜,大小夥子,要多吃點肉。”說着,在菜盤裏挑了挑才給項馳勺菜,每一道菜,在項馳的餐盤裏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項馳端着餐盤坐到自己身邊,江豆豆都無語了。
看看項馳的餐盤,再看看自己的餐盤,淚目。
她苦哈哈地吃着辣椒炒肉裏的辣椒,嘀咕,“這阿姨怎麽重男輕女啊?”
項馳聞言擡起頭,剛擡起的筷子又放下,看了看左右工作人員的餐盤,“似乎沒有。”
江豆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還真沒有,其他人不論男女都是一樣的待遇,除了項馳。
“你可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江豆豆用言語表示不滿。
項馳挑挑眉,竟然有些苦惱,“可我并吃不下這麽多。”
原本不滿的江豆豆忽然惡作劇般地笑了,上上下下看他,樂不可支,“那你也得吃呀,不要浪費哦!大明星!”
“那怎麽行?”見她眉飛色舞,項馳忽然勾了勾唇,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盤子裏的胡蘿蔔迅速夾進江豆豆的盤子裏,“我一個人吃獨食不好,你也多吃點。”
江豆豆:??????
“我并不愛吃胡蘿蔔。”江豆豆憤怒地說,可等她迅速搶回盤子,已經晚了。
她盤子裏的胡蘿蔔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橙黃橙黃的,惹人讨厭。
項馳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笑了,有些惡作劇,“巧了,我也不喜歡吃胡蘿蔔。”
他優哉游哉地說完,心滿意足地吃起了盤裏的肉炒辣椒,辣椒沒幾塊,全是肉,看着就香。
江豆豆憤憤,有脾氣了,“我不吃了。”
“筷子我還沒用過,不髒。”項馳慢悠悠地說。
“我說的是這個麽?你這人太讨厭了,己不所欲勿施與人,懂不懂?”
項馳點點頭,漫不經心的,忽然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說話注意點,攝像機在拍呢!”
江豆豆立馬靜音,但看見盤裏那堆成山的胡蘿蔔還是不爽。
放下筷子,撇開臉,不理他。“哼,我等會出去吃麻辣燙,我想吃麻辣燙。”
“你不能出去,你要在園區拍兩天。”一旁,PD忽然開口,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
“什麽?不是要去愛情小屋麽?”江豆豆簡直不能相信,怎麽就忽然就不能出去了?
這是什麽剝奪人身自由的節目?
扭頭,就見PD笑得一臉真誠,“恭喜你,由于你和項馳獲得的網絡投票數第一,已經被網友選定為第一對臨時情侶。這一次的錄制,将獨自在大熊貓基地完成。”
什麽玩意兒?
臨時情侶?
不,拒絕!他們只是短暫的同事!
“可是我是秦曦的粉絲,我雖然沒有狗膽和我愛豆組隊,但我至少不應該和對家組隊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江豆豆難以置信,擺事實講道理,十分坦誠。
“但是觀衆覺得你們倆在一起十分有意思。”PD也很耿直。
“哪裏有意思?”江豆豆懷疑人生,扭頭直接問項馳。
項馳對上她的目光,猜測,“可能你有意思?”
“我哪裏有意思?”江豆豆急了,她聽這話怎麽這麽不對味呢?仿佛開了嘲諷技能。
項馳攤攤手,不再多話,又看了看她的餐盤,“快吃飯吧,不吃沒得吃了。”
江豆豆能怎麽辦?真不讓出去,不吃就真的沒得吃了。
昨天晚上她就是餓醒的,她恨,狠狠咬下一塊胡蘿蔔。
嗯,好像也不算太難吃吧……
嗯?項馳的那份胡蘿蔔裏怎麽有那麽多肉肉!
啊!她愛肉肉!
複又感慨,人餓了真是吃什麽都香,她明明不喜歡吃胡蘿蔔!
但吃着吃着竟然就吃了不少!
再看一眼項馳,她一定是太久沒見到帥哥,才會見到項馳這個鬼人還偶爾覺得他不錯!
真是吃人糖嘴短!模糊了她的雙眼。
大熊貓基地給江豆豆安排的是架子床,江豆豆來的時候,裏面的東西都清空了,只留了全新的,必須的生活物品。
江豆豆來了以後,她的行李箱鶴立雞群,放在了房間的角落。
等停止拍攝她回到屋裏,牆角又多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她走過去,看了看,上面的行李托運單還沒撕,上頭的名字赫然是項馳。
“節目組這麽坑?不認識的人就住一個屋了?這不是上下架子床還得了?”江豆豆被節目組的安排震驚了。
吐槽完才想起來PD雖然沒有跟過來,但是牆上還挂着兩個閃着紅燈的攝像機。
還是能動的,看見她看過來,竟然對着她歪了歪頭。
她洗漱完回了宿舍,項馳卻沒有。
出于禮貌,她也不好躺着。
她要是躺着,項馳忽然推門進來,那不是很尴尬?
她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的躺着,和別人也要待在這個空間然後她旁若無人的躺着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點素質她還是有的!
沒辦法,又沒有凳子坐,她昨天就選了上鋪,當時下鋪沒人她還可以坐一下,現在不敢随便坐了,只能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還是自己家裏自在。”江豆豆感慨。
項馳回房間就看見這一幕,江豆豆像個游魂一樣,低着頭在小小的房間裏走來走去,一會繞圈,一會直行,甚至還對手指,這完全是像和鵬鵬學的。
他倚在門邊沒動,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曲起,輕輕敲了敲門,江豆豆看過來,才問:“怎麽?在等我?”
江豆豆确實在等他,但是死鴨子嘴硬,“沒有,在消食,紅蘿蔔吃了太多了。”
項馳聞言挑了挑眉,目露遺憾,藏在身後的手露了出來,走了進來把手裏的餐盒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那這海底撈可惜了。”
江豆豆大眼睛瞪得更大,“你哪來的海底撈?”
“出去打包的。”項馳說得很随意。
“不是說不能出去?”要是早知道能出去,她何必啊,一個人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她都走餓了!
“是。”項馳點頭。
“那你怎麽出去的?”江豆豆滿頭問號。
“刷臉。”
“行吧。”江豆豆還能說什麽,走上前,看着桌上兩個打包盒。
“我能和你買麽?”她誠實地面對了自己的胃。
“你有錢?”項馳詫異地挑了挑眉,“節目組可是不允許嘉賓帶錢。”
江豆豆想說我有,但想起攝像頭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生怕被斷了後路。
想了想說,“錢沒有,以物換物可以。”
項馳被她給逗笑了,“你有什麽好東西值得我和你換?”他淡淡的,骨節分明的手指還輕輕敲了敲桌面。
江豆豆心想,那我簡直要打開你新世界的大門。
她走過去拉了自己的箱子過來,打開箱子,一面都是食物,拿出一打飲料舉在面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看,神仙檸檬茶,爽過吸!大!麻!”
項馳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伸手,接過她手裏那一打六瓶飲料,直接看背面的原料表,神情冷漠,“都是糖。”說着趕瘟神一樣随手放在桌上,不再多給一個眼神。
又看一眼江豆豆箱子裏那些食物,花花綠綠的袋子,上上下下打量她,嫌棄道:“你就吃這些?”
“對呀,這還有螺蛳粉,可惜沒地方煮。”
“螺蛳粉又是什麽東西?”項馳目露嫌棄,收回目光,直接打開包裝袋,推了一碗在她面前,“算了,免費給你吃。”
“這麽好?”江豆豆詫異。
項馳沒說話,打開自
作者有話要說: 己面前的打包盒,給她遞了雙筷子,“吃吧。”
大有堵住她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