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結婚第二十三天
高考成績出來後,阮舒的廣告身價直接漲了一倍。以短發造型拍的照片也大受好評,新的邀約如雪花般發過來。
要不是孫承歡問起來她和田征國合作舞臺的表演,她都快忘了這件事。
雖然是通過我結官方發的邀請函,但節目組并沒有安排他們的行程。經紀人最近也忙得不停歇,便就沒提醒。
而田征國最近也是同樣的忙碌,防彈少年團新專輯回歸成績不錯,日韓兩面開花,防彈少年團在兩國來回飛,過着空中飛人的生活。
自從那通電話以後,阮舒和田征國每天都會互道早晚安,分享一下生活中的趣事,但經常是上午的消息經常下午才能收到對方回複,合作舞臺的事情自然就來不及讨論。
“好像是鄭基鎬前輩和昭侑前輩的《some》。”阮舒不太确定地回憶。
這首歌是闵允其推薦的,他覺得阮舒和田征國的狀态很适合這首歌,所以他們直接在電話裏确定了。
“那你們什麽時候排練啊?秀容她們排練過兩三次了。”孫老師對妹妹們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很關心。
“嗯,我們不用跳舞,應該還好吧…”
看着孫承歡明顯變黑的臉色,阮舒急忙改嘴:“我問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吧?”
孫承歡語重心長地說:“忙內啊,不管是什麽舞臺,什麽形式的表演都要全力以赴才對。”
阮舒也不給自己找理由,乖乖認錯:“歐尼,對不起,我知道了。”
商演也好,路演也罷,雜志封面等等一切通告都是建立在藝人有實力,值得關注的前提上的。
作為愛豆,每一個表演都應該最大限度展現自己的實力,不管是聲音,舞蹈,還是外貌,舞臺渲染力。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路人粉。
阮舒馬上給田征國發消息:【征國啊,你今天有時間嗎?】
田征國正好也在練習室裏休息:【有啊,怎麽了嗎?】
阮舒:【我們是不是要練習一下合作舞臺啊?沒多少時間了。】
田征國:【那你要不要來我們公司的錄音室?允其哥今天也在。】
阮舒:【好的,那我等下就過來。】
田征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用帶吃的,我們都吃過了,就我們三個人。來得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下來接你。】
阮舒:【好的,我會看着辦的。】
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田征國也開始逐漸了解到阮舒的性格,注重禮節,不願意在細節方面慢待別人。
田征國同樣很有禮貌,但是都是對他很好的哥哥們,他覺得阮舒可以放輕松一點,不用把自己弄得很累,哥哥們不介意這些小事的。
阮舒也算是聽取了田征國的意見,只買了三杯咖啡。
田征國無奈地接了過去,在闵允其看不到的角落裏彈了彈阮舒的額頭:“你哦,又不聽話。”
田征國架勢十足,力道微乎其微。手指落到阮舒的額頭上時,又輕輕地點了一下。
阮舒讨好地笑了笑,下次還是會這樣做的。接受建議,堅決不改。
友情以上戀人未滿,就是他們現在的狀态了。薄如蟬翼的窗戶紙輕輕一捅,就能捅破。但兩人都只敢在邊緣線上跳躍着,不敢跨過一步。
“怎麽就剪短發了?”田征國注意到阮舒帽子下黑亮的短發。
“不好看嗎?”阮舒今天的頭發沒有特意做造型,柔軟的短發順服地貼在臉上,看着就很乖巧。
“好看。”就是有點可惜,男生對女生可能都有一種黑長直的發絲情結。
田征國還直接上手摸了一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手感好像變好了。
“為什麽你老是喜歡揉我的頭發啊,你的發質也很好啊...”阮舒很郁悶,剪了短發之後被揉頭的概率更高了。
田征國自覺地低頭:“那你要不要摸我的?”
田征國的頭發也是剛剛洗的,頭頂還散發着洗發水的香味。
阮舒也想感覺一下摸別人的頭是不是真的不一樣,本來打算只是摸一摸的,摸了一把之後就開始揉了起來,別說,感覺還真不錯。就是發質比她的硬一點,但是揉起來還挺好玩的。
男生女生連頭發都有差別。阮舒被揉頭之後必須要整理,而田征國輕輕松松甩一甩,撩一撩,頭發自然就恢複原狀了。
“允其哥錄音的時候會有點不一樣。”田征國提前給阮舒打預防針。
阮舒有點好奇:“怎麽不一樣?”
田征國只說:“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田征國的話搞得阮舒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是變得溫柔呢?還是變成大魔王呢?害怕...
錄音室裏調試儀器的闵允其皺了皺鼻頭,好像有人在說他。
揉了揉鼻子,闵允其下意識看一眼田征國和阮舒,眼睛微眯,像是發現什麽,重新低下頭,依稀可見微揚的嘴角。
沒有太多的客套話,闵允其示意他們,直接開始錄音。
大黑的錄音室比起司馬家的錄音室要小了不少,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戴上耳機對着麥,阮舒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阮舒一本正經的“啊啊啊”開嗓,田征國好玩地跟了幾句,相較于阮舒就真的是亂叫了。一邊“啊”,還要一邊确認阮舒的反應,調皮得像個小孩。
阮舒開嗓開得差不多,索性開始教田征國。她的開嗓方式是在老師教的基礎上,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比如四個啊字就是按照中文的音調升上去的。
自從有了阮舒的對比,闵允其發現自己對自家不省心的弟弟越發嫌棄。平日裏仗着自己嗓子好亂用也就算了,該學的時候也要好好學呀,插科打诨的那是在做什麽。
不過在阮舒面前,他也要給田征國留點面子。看不過眼,也不能直接說,教孩子私下教就可以了。
兩個人跟着音樂前奏,節制地晃動着肩膀,進入感覺。
田征國:“偶爾我會陷入煩躁明明對你的心沒有改變是我變的奇怪了嗎獨自過得這麽累”
阮舒:“空蕩蕩的房間裏獨自發呆輾轉電視裏似乎是昨天看過的電視劇手裏拿着直到入睡為止一次也未曾響起的手機”
田征國:“最近感到像是屬于我的又不屬于我的你”
阮舒:“像是屬于你的又不屬于你的我”
...
也許是年輕的原因,聲音比較有元氣,狀态比較有活力,田征國和阮舒的合唱比原唱聽起來更輕快。
但這首歌是暧昧時期啊!是暧昧啊!是一個人的糾結啊!田征國你幹嘛唱一句就看一下阮舒,還笑得那麽傻,就怕人家不知道你有蘋果肌,牙還那麽白。
。
闵允其忍了又忍,是弟弟,親弟弟,要留面子。
“我們再來一次吧,這首歌是暧昧期,有小甜蜜,但是更多的還是對于二人關系的不确定的苦悶,煩惱。知道嗎?”
話是對兩個人說的,闵允其的眼睛卻直直地看着田征國。闵允其is watching you。
田征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挑明關系後的第一次見面,他控制不住自己呀。況且暧昧期也有暧昧的幸福甜蜜啊,不然怎麽說暧昧是一段感情中最好的時間段呢。
阮舒有點不好意思,更加仔細地确認歌詞,調整感情。她不想第一次在大黑錄音,就給闵允其留下不專業的印象。司馬家的vocal可是出了名的贊,她可不能丢臉。
同時也感嘆着作詞家的厲害,不是什麽很特別的詞語,卻把男女心情都描寫得透徹、貼切,極易引起感情共鳴。阮舒再想想自己最近交的作業,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本以為錄完音就完事了,沒想到方時嚇PD一時興起來錄音室視察。
“PD nim。”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連忙站起鞠躬。
方時赫擺擺手,讓他們不要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
方時赫穿着黑色襯衫,大概本意是想着黑色顯瘦,可惜襯衫有點緊,将他圓潤的肚子線條完美地勾勒出來。
阮舒不合時宜地想:方PD也算是一直在減肥,結果越減越肥的典型案例了。
方時赫笑得親切:“Royce xi,今天來我們公司感覺還好嗎?”
阮舒恭敬地回答:“內,很好。”
方時赫轉頭又問闵允其:“允其啊,錄音怎麽樣,讓我聽聽。”
闵允其:“內,PD。”
一曲終了,方時赫皺着眉頭,一手撫着下巴,看不出是否滿意。他沉吟好半晌才開口:“就這樣?”
阮舒抿抿唇,有點緊張,她悄悄地瞄田征國一眼,想要确認一下方時嚇到底滿不滿意。
田征國也有點忐忑:“內。”
方時嚇轉過椅子,直面他們:“還準備了其他的嗎?”
“沒有。”闵允其淡定開口。
“沒有舞蹈嗎?”方時赫就是覺得司馬家和大黑的舞蹈都是出了名的有看頭,不表演一下可惜了。
田征國:“目前還沒有定下。”
方時嚇:“那就在中間加一段舞蹈吧。”
方時赫又看了看阮舒:“Royce,在我們公司玩得開心啊。”
阮舒依舊畢恭畢敬:“內,謝謝PD。”
直到方時嚇走了,阮舒挺直的背稍稍垮了一下,所以方PD就是為了讓他們多加一段舞?她還以為自己唱得不行,給司馬家丢臉了。
田征國看着阮舒放松的樣子,不客氣地笑了:“你很怕方PD?”
阮舒眨了眨眼:“尊重,我很尊重PD。”
田征國不信,剛才阮舒亂瞟的眼神他可是接到了。“方PD人很好的。”
阮舒斜睨他一眼:“李繡滿老師人也不錯。”
行叭,田征國無話可說。
錄音設備前的闵允其:...你們莫不是忘了,我還沒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