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Tommy浪漫而不失情調的對寒舒池公開追求,諾亞上下都知道了,寒家的人也知道了,寒老爺子對此抱着觀望的态度,寒母遠在美國只是鼓勵丈夫不要插手,一切都順着寒舒池,兩個孩子明顯不太樂意見到tommy,盡管tommy十分喜歡他們。
寒舒池是拒絕tommy的,很決絕,拖泥帶水不是她的作風,哪怕tommy為促成諾亞與AU的合作上做了許多不容忽視的努力。Tommy很難過,他确定自己是沒有機會的,寒舒池的态度裏沒有透出絲毫對自己特別的感覺,如果寒舒池是冷感的女子,他幾乎是要相信了。
Tommy的失敗讓許多趨之若鹜的男士望而止步,他們清楚的意識到寒舒池不需要愛情,這樣一個女王一般的人世界上沒有人能配得上她,她嫁給誰都會讓男人們傷心好些陣子,所幸寒舒池到底還是沒看上誰,男士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去不懈努力。
寒舒池寧願所有人對自己産生某種誤解,她很堅定自己想要什麽,無論是否能得到對方的回應,她都會站在那裏等着她。
愛川不知道寒舒池本身就是危險的,如果一貫認為寒舒池不會像君亦然那樣邪魅那就大錯特錯了,君亦然是怎樣敗給寒舒池的,君亦然最清楚不過,寒舒池有足夠強大的邪惡力量能使屬于她的東西據為己有。寒舒池對待愛川的态度有些超出反常,愛川不知道,君亦然是非常清楚地,她在等寒舒池爆發,那一刻該是多麽驚天動地。
寒舒池的辦公桌上總是有簽不完的單,需要應酬的事總是排滿了行程表。開完會的寒舒池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小童就敲門進來說:“有位張雪婷女士在外面等了很久,說報上名字,您就會見她。”小童有些擔心這樣的彙報會引來老板的不悅。
寒舒池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吃驚,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讓她進來。”
小童無疑看到寒舒池臉上的不快,甚至是有些反感。
三十歲的張雪婷有張漂亮清純的娃娃臉,她把自己打扮的很成熟很妩媚,在小童看來,這種裝扮像極了被某些大老板包養的小三,能認識寒舒池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張雪婷進入寒舒池的辦公室,見到拿着筆杆在白色大木桌前簽名的寒舒池,嘴角一下子揚了起來:“寒小姐,好久不見。”
寒舒池頭也沒擡,冷冷清清的問:“你有什麽事?”
“我想我們有必要面對面談談。”張雪婷并不對寒舒池的冷漠大失所望,反而平靜的笑着。
寒舒池擡起頭,合上文件,走向沙發坐下來,順手指着旁邊的單人沙發道:“坐下來說吧。”
張雪婷依言坐下把四周的擺設看了一遍才道:“和七年前不一樣了。”
寒舒池皺起眉頭:“你想談什麽?”
張雪婷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的說:“我來還錢。”
寒舒池平靜的看着她:“你想違約?”
“當然不會。”張雪婷妩媚的笑起來:“我們沒有簽訂任何契約,我是心甘情願那樣做的。”
“嚴之涵說你們有契約書。”寒舒池極度不願提到這個名字,說出這個名字讓她全身不舒服。
“當然,那只是作為情婦的約法三章,嚴之涵在這方面很拙劣。”張雪婷從包裏拿出支票,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說說你想要的。”寒舒池不動聲色,抱着胳膊等着對方開條件。
“你。”張雪婷擡起頭,不屈不撓的對視着寒舒池。
寒舒池鎖緊眉,似乎沒聽清一般認認真真的看着她。
張雪婷不依不饒的繼續說:“我已經給你生下了孩子,你是知道的。”
寒舒池徹底知道這個女人的難纏,恨着嚴之涵還給自己留了這樣一個麻煩:“我想你用錯了籌碼,我身邊不缺你這樣的女人。”
張雪婷不在乎的眯起眼:“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你,為此,不惜變成嚴之涵的情婦,甚至成為你們生孩子的工具。”
這個人腦子無疑是瘋狂的,她一定籌劃了很久,今天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面。”寒舒池站起身準備回去工作。
張雪婷突然跨步上前,一把将寒舒池鉗制在沙發裏,身體緊緊壓住她,嘴唇就吻了上來,寒舒池驚慌的掙紮,卻動彈不得,只得發狠咬了對方的唇,趁對方松口急忙別開頭喊着:“小童……”
張雪婷帶血的唇又欺上來,右手趁勢摸向露在襯衫外的鎖骨。
小童聽到寒舒池驚呼自己的名字,吓得顧不得敲門,沖了進來,一眼看見交纏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臉色發白,幾步上前拉開張雪婷,張雪婷瘋了一般掙紮着,還狠狠的甩了小童一巴掌,小童怒了,瘋婆子見過不少,沒見過這般沒臉沒皮的,外面二秘、三秘沖了進來,一個幫忙鉗制瘋女人,一個打電話叫保安,寒舒池整理好弄亂的衣服,吩咐保安把人交到警局。
辦公室恢複平靜後,寒舒池把自己泡進了浴缸,抱着膝縮成一團,不說話也不出來見人。
三個秘書慘白着臉站在辦公室外,聽不見裏面的動靜,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麽。
一個小時後,寒舒池通過電話讓小童進去。
小童剛開門進去,寒舒池坐在辦公桌前頭也未擡的說:“把沙發上的衣服處理了。”
小童戰戰兢兢取了沙發上的衣服抱入懷中:“寒總!您沒事吧?”
“沒事!”寒舒池依然沒有擡頭,繼續看着手裏的文件,動筆簽字。
聲音裏沒有半絲波瀾,小童不禁有些欽佩這個時候老板還能這樣平靜,換做自己,絕對先跑去警局把人殺了,那個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寒舒池一個下午都沒有出辦公室,直到晚上,小童才陪着寒舒池回家。
別墅停電了,小童拉開車門等着寒舒池下車,寒舒池戴着墨鏡,瞄着迎上來的愛川,冷漠的別開身子,自顧朝家裏走。
小童猶疑着還是開了口:“愛川!照顧好寒總。”
小童臉上的擔憂讓愛川驚訝的張開嘴,顧不上道別,直接奔向寒舒池。
寒舒池踏上階梯,頭也不回的冷聲道:“別跟着。”
說話聲裏的冷漠和疏離讓愛川吓了一跳,無疑,寒舒池內心受了傷,即使再親近的人也拒絕靠近。
望着寒舒池冰冷的背影,愛川的眼淚奪眶而出,為什麽這樣無能為力?為什麽這樣的事還在一遍遍重複?寒舒池,你受了怎樣的傷,讓我知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