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君後聽了元義的話, 眉頭微微皺起“那鳳時确實死了,他的屍體本宮也看過不可能作假,萬一這只是偶然呢?”
“不, 你還是去查查, 本宮倒要看看這連白是真瘋還是假瘋,若他是假瘋, 本宮要知道那個秘密。”太君後本就是個多疑的人,雖說他能确定鳳時已經死了,但萬一連白的那個秘密不是與鳳時有關呢。
“諾”
夜裏,陸晏修沐浴出來,一頭長發散落腰間,他穿了一襲白色鑲着金絲的寝衣,寝衣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少年纖細的身子和那不堪一握的腰肢, 葉紀棠瞧着他這般, 眼神幽暗,頓時覺得手中的兵書有些礙眼,她随手将兵書丢在一旁的小桌上起身走過去将小人兒一把摟在懷中,俯身在他脖頸處嗅了嗅。
“晏修好香啊。”
本是一句調笑,偏生這小笨蛋還信了,他認真的擡起手在湊到鼻子處聞了聞“香麽?臣怎麽沒聞到,臣沒用香膏啊。”
小人兒懵懵的表情取悅了葉紀棠,葉紀棠忍不住悶聲笑了一下,拖着他的腰肢一把将人抱起來,陸晏修連忙伸手摟住她的脖頸,雙腿盤在她的身上,葉紀棠抱着他走到床榻邊, 兩人雙雙倒在上面。
葉紀棠一手支撐在他的耳邊“晏修不僅是香的,聲音也很好聽,尤其是……”
她湊到陸晏修的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陸晏修的小臉頓時紅了,眼尾殷紅,濕漉漉的眼神嬌嗔的看了她一眼“皇上流氓。”
“這就流氓了麽?我還有更流氓的呢。”
葉紀棠的眼神跟着她的手指一路從陸晏修的小臉下來,停頓在他的脖頸上,白皙的脖頸上面還有未散去的點點紅痕。
看着他微微仰頭,一雙眼眸裏面逐漸的染上情/谷欠,她不再克制,手指靈活的挑開本就松垮的衣帶,藏在寝衣裏面小人兒玉般白皙嬌軟的身子,宛如那含苞待放的花兒,在她身下綻放。
葉紀棠吻住他的唇瓣,用舌尖頂開他的唇齒,強勢而又溫柔,陸晏修就像是一條渴水的魚一般,玉臂勾住葉紀棠的脖頸……
……
床幔搖曳,時而還有洩出幾聲陸晏修嬌嘤的聲音,一直到深夜才停下來,葉紀棠要了一次水為她二人清洗了一下,這才又重新回到已經被宮人收拾過的床榻上。
陸晏修已經哭得沒有了力氣,連聲音都有些沙啞,葉紀棠不過是輕輕的觸碰了他一下,小人兒身子輕顫,軟綿綿的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乖,睡吧。”葉紀棠知曉方才狠了些,估摸着有些将小嬌氣弄疼了,若是還有力氣怕是又要像上次那般在她肩膀上咬上一口留個印子。
陸晏修小聲的哼了一聲,卻又自動滾到葉紀棠的懷中,靠在她的懷裏找了個舒服得位置就這般沉沉的睡了過去。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百官手持玉板跪地叩首。
“起”
仲松手持玉板站出來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三皇女與人裏應外合逃出西巷,有消息稱三皇女出現在了南疆國內,随後又失去了蹤跡,如今南疆與陽梁聯合集結兵力欲意出兵我朝,臣懷疑三皇女賣國通敵,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明示,可要即可将三皇女捉拿歸案。”
“賣國通敵本其罪當誅,三皇女乃皇女,為了一己私欲背叛我朝,臣也覺得當早日将其捉拿歸案,還有徹查協助三皇女出逃之人,一并處置。”石玲也從隊列中站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三皇女乃我朝皇女,她怎會背叛我朝,仲大人也說了,三皇女只是出現在南疆,随後就失去了蹤跡,也沒有證據啊,萬一三皇女是被綁架過去的呢。”
“就是,幾位大人,這飯可以亂吃,可這話可不能亂說的,皇上,您可不要相信她們的胡言亂語啊!”
越華清一派的站出來反駁,眼看着又要吵起來了,葉紀棠重重的拍在龍案上,殿中頓時安靜下來,朝臣們紛紛下跪。
“幾位大人說完了?”
“臣等知罪。”
“葉珂逃離一事朕已經派人去查了,她是否叛變等人抓回來一問便知,至于她背後是否有人相助……”
葉紀棠停頓片刻,眼神在越華清身上晃悠了一圈後才道“朕已經交給洛家少主去查了,若是朕知道當真是有人在暗中協助,自然絕不會姑息。”
洛家少主?
朝臣們心中十分疑惑,這朝堂上并無什麽洛家少主,據她們所知的洛家,也就漢河一家,可她們的不少以為少爺麽,一個男子如何能擔起少主?
蕭姜從殿外走進來,她一路走到大殿前面,撩起衣袍跪在地上“臣領旨。”
朝臣們震驚,唯有一人了然,仲松自然是知道蕭姜的真實身份的,其實蕭姜才是洛家家主之女,洛安安不過是洛家主友人的兒子,只是她那位友人因得罪了江湖中人,臨死前将還在襁褓中的洛安安交付給洛家主,洛家主不得已才出此計策,對外宣稱她有一個兒子,而蕭姜則是她的義女,此後蕭姜也一直都沒袒露過身份。
這也是葉紀棠與蕭姜商議過的,所以才有今日朝上這麽一出,她要讓蕭姜站在朝堂上,而不是整日跟在她的身邊。
散朝後,越華清滿面沉重的走在出宮的路上,皇上此舉究竟是何意思?
“首輔大人,首輔大人!”
來人快步走到越華清身邊攔住了她的去路。
“劉大人這般匆匆找本官可是有何事情?”
“大人,下官聽聞那迎花樓新來了一位唱曲兒的伶人,不知大人可有時間?”劉大人猛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道。
“既然是劉大人相邀,本官自然是有時間的,請。”
兩人結伴離去,這一幕都被站在長廊上的韓姝看在眼裏,直到她二人離去後韓姝這才轉身離開。
“皇上,禦史臺的劉大人劉林與首輔一道出宮了。”
葉紀棠絲毫沒覺得意外,就像是早已知曉一般,她雖然面上帶着笑意,但眼底卻是冰冷一片“看來禦史臺有人要坐不住了,越華清在朝中布局多年,又豈是倒了一個單夏能絆住她的。”
“皇上可要讓蕭姜大人多關注一下禦史臺的那些人麽?”
“宣安雲霞觐見。”
“諾”
安雲霞到的時候,葉紀棠坐在軟榻上手中拿着她當年在金銮殿上大殺四方的那把寶劍用一方素帕慢慢的擦拭,安雲霞在做禦史大夫一職已有三十多年了,倫年齡來說她比柯苑還要大上一些,滿頭華發,她上前行禮“臣請皇上安。”
“先帝剛繼位的時候前任禦史大夫橫死家中,之後安卿就被提拔到了這個位置,這一做便是三十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不過朕倒是對那前任禦史橫死一事有所疑慮,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安卿可知朕查出了什麽?”
葉紀棠将素帕丢在桌案上,拿起劍手順着長劍一直滑到劍尖,屈指一彈,長劍發出一聲低吟聲,安雲霞膝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順着流入她的眼眶,酸澀的汗水讓她的眼睛刺痛,安雲霞愣是不敢擡手擦拭。
“這把劍是朕在漢河時偶然所得,那位贈劍之人告訴朕,這把劍是一把難得的好劍,不會噬主,此後這把劍不知殺了多少想要要朕命的人,後來朕回到京城後,最後用這把劍還是金銮殿那日。”葉紀棠語氣中還有些遺憾。
安雲霞連忙叩首,背脊發寒,她在禦史臺擔任禦史大夫這麽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今日皇上将那位洛家少主放到明面上,可如今朝中有職權的官職都有人在,而且最适合那位洛家少主的官職就是她這禦史大夫一職。
“皇上,自從開春以來,臣的身子就大不如從前了,臣懇請皇上同意臣告老還鄉。”
“準了,安卿身子不好就不要留在這京城了,京城紛亂多,還潮濕寒冷,不易養身子,安卿覺得呢?”
“臣也覺得,臣辭官後帶着家眷會往南下去,臣的祖宅在那兒,南方易于休養。”安雲霞連連點頭。
葉紀棠淺笑着伸手拍了拍跪在自己身前的安雲霞的肩膀“安卿一路平安,朕會讓韓姝去送送你的,快些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斥責安卿了呢。”
“諾”
安雲霞想要起身,奈何腿腳發軟,葉紀棠看了一眼一旁的韓姝,韓姝走上前來将安雲霞扶起來,扶着她一路坐在椅子上,這才退回葉紀棠的身邊。
“安卿告老還鄉,這禦史大夫一職就空了出來,不知安卿覺得由誰上任最為妥當?”葉紀棠從容不迫的看着安雲霞,就像是沒看到她之前的失态一般。
“臣推薦洛家少主擔任這一職,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安雲霞心中有些忐忑,眼前的這位皇上不似先帝,她的心思深沉,旁人根本無從窺探,她敢這般猜測只是因為今日朝上一事。
葉紀棠就知這安雲霞是個會來事兒的,她點了點頭“朕也覺得她何事,行了,安卿還是早些回去吧,好好休息。”
“諾”
安雲霞行禮後匆匆離開交泰殿,直到出去後她看着那天上的太陽,松了口氣,她這算是活過來了,她還是回去就寫折子吧,早點離開,早點離開得好啊。
“皇上,這安雲霞當年殺了前禦史,要不等她離京後讓暗影将她……”
韓姝擡手抹了一下脖子,葉紀棠卻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蝼蟻罷了,被人利用還不自知,姑且放她一馬吧。”
“諾”
葉紀棠本是準備去棠華宮,結果剛出殿門,她突然頓住腳步“明日休沐,朕準備帶晏修出宮,你去準備準備。”
“不知皇上要去哪兒?”
“京郊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