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
陸川淮從震驚中回神，對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女孩，“你是戚珂的……老婆？”
女孩點點頭，陸川淮視線下移盯着她臉上的鐵鏈，目光毫不隐晦。
餘棠倒是很自然的任他打量，她聽到敲門的聲音，還有傅辰遠的聲音，勉勉強強能湊成一個故事。
不過這都無所謂，看了監控，戚珂大概很快就會回來。
事實也确是如此，陸川淮連女孩的名字都沒問出來，大門就被推開。
戚珂來勢洶洶的模樣讓他不自覺的就擋在女孩身前。
他感覺戚珂火氣很大。
“過來。”
戚珂面對着他，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他現在懷疑戚珂是不是還有家暴傾向，不自覺的把女孩遮擋的更緊。
餘棠從他身後走出來，眉眼含笑，聲音軟糯，“老公，你回來了。”
戚珂滿臉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把手中的牛排遞給她，“乖，你先進屋。”
陸川淮看着她的背影，腳鏈貼着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嬌小柔弱的身軀讓他感覺她随時都會倒下。
眼前被戚珂擋着，“出去。”
陸川淮回過神，有些氣急敗壞，“戚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非法監.禁！”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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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會逼瘋她的，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放了她。”
“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陸川淮回頭看了眼客廳，小姑娘探出小腦袋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他。
他看懂了那個眼神。
渴望救贖。
餘棠見戚珂腳步邁的很大，心尖輕顫。
她這算不算飛來橫禍，明明什麽都沒做就是在家裏澆花，人又不是她喊過來的。
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她看到戚珂背對着她把客廳的門關上，咚的一聲就像是砸在她的心口。
“寶寶，餓了嗎，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牛排。”
餘棠嗯了一聲，慢慢的朝餐廳走去，心底查着數，她賭戚珂不出十個數就會有動作。
果然，戚珂直接抱起她進了餐廳，讓她坐在他腿上，指尖按上她的唇不停的撥弄着，顯的越發嬌豔欲滴。
“寶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吧。”一只手還搭在她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幾乎能感受到餘棠皮膚的嬌嫩柔軟，“我放你離開，怎麽樣？”
餘棠睜大眼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戚珂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但眼底卻是一片陰沉，把她放下讓她站好，戚珂蹲下身把腳鐐打開。
“這樣，寶寶開心嗎？”
餘棠活動了下腳踝，這種沒有束縛的感覺她好久沒有經歷過了。
戚珂的目光落在她腳踝，那裏有一圈發紅的痕跡，是她想要去一些帶着腳鐐去不到的地方，被腳鐐磨出來的結果。
收回目光，“你自己選。”
事出反常必有妖，餘棠向來堅信這句話，更何況剛剛還出了那樣的事情。
咬着唇觀察了他一會兒，戚珂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看着我做什麽？再看我我就要反悔了。”
聽到這句話餘棠轉身就朝大門跑去，她快被逼瘋了，不管戚珂是怎麽想的，有希望傻子才不去把握。
然而就和她以前帶着腳鐐的時候一樣，連小花園都到不了。
通往小花園的門被鎖着了，一開始她以為是反鎖，但不管她怎麽弄都打不開，她就明白是戚珂用鑰匙鎖上了。
他在試探自己。
或者說，他想要一個結果，一個哪怕他解開腳鐐放她離開餘棠也不會離開的結果，但他沒等到。
他養的小貓還是那麽野，從來沒被馴化。
餘棠還不死心的擺弄着門上的鎖，戚珂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但鎖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最後她被戚珂抵在門上。
“寶寶為什麽要跑呢？”戚珂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背抵在門上，“你如果不跑，就再也不用帶腳鐐了呢。”
餘棠垂着頭淚不停的往下掉。
她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可她現在除了哭沒有任何辦法，她不想再去讨好戚珂，更不想再在戚珂身下承歡。
她只想讓戚珂放過她。
為什麽偏偏是她被戚珂看上了！
戚珂吻上了她的眼睛，一只手按在她另一只眼睛上，她的視線完全黑暗，但還能感受到戚珂另一只手在粗魯的扯她的衣服。
“寶寶，你知道的，我見不得你哭。”
戚珂用撕碎的衣服蒙着她的眼，餘棠伸手想要接眼上的遮蔽物被戚珂攥住了雙手。
“不要，不要在這裏。”
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害怕，還有對即将要發生的事情的恐懼，讓她的思緒越來越混亂。
但她還記得，這個房子裏，被監控最嚴密的就是這扇門，最起碼有三個攝像頭監控着這裏。
“不要在這裏，好不好？”
“我以前求你不要走的時候，你聽過我的話嗎？”
餘棠覺得自己像浮萍一樣上下擺動，在一片汪洋中，看不到盡頭。
第二天的發布會很成功，一切都由陸川淮負責，戚珂一開始就沒打算露面。
結束之後兩人一同進了電梯，冷漠的和陌生人沒什麽差別。
“戚珂，你覺得你正常嗎？”
陸川淮打破了寧靜。
戚珂嘴角一扯，猛獸般的嗜血，半點沒有往常的溫潤，“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快瘋了。”
電梯門打開，陸川淮也沒等戚珂回話，率先走了出去。
那個女孩最後的眼神一直游蕩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陸川淮覺得自己得拉兄弟一把，不然遲早得出事情，那女孩要麽被逼瘋要麽被逼死。
他和戚珂這麽多年的交情，還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戚珂背負人命。
于是陸川淮趁戚珂不在，又一次爬了戚家的牆，剛露出頭就看到女孩在澆花。
臉色和前幾天相比更差勁了，要往下跳的時候，女孩突然開口。
“下面有捕獵夾。”
陸川淮:“……”
餘棠眨眨眼，“你可以先把背包扔下來。”
陸川淮把背包扔下去，正好落在捕獵夾上面，然而跳下去的姿勢不是太美好，真他.媽疼。
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邊。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
還面不改色的給他出謀劃策。
“因為我在等你呀。”餘棠彎了眉眼，聲線溫軟，“我知道你會回來。”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
這對話進行不了了，陸川淮拿出背包裏面的消防斧拿出來，簡單粗暴的砍下去。
“還挺好用。”陸川淮掂了掂手中的斧頭。
“你力氣真大。”餘棠盯着斷開的鐵鏈，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颠颠的跑到大門，身後的陸川淮跟了上來。
“再劈一次，說不定門就開了。”
“我覺得戚珂會先回來。”餘棠擰着門把手，眸子裏帶了些色彩，“你一會兒拖着戚珂，我跑出去？”
“你就這麽肯定我會幫你？”
女孩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滿滿的都是信任，“是啊，因為你是個好人。”
陸川淮心情有些複雜。
他要真是個好人就不會用這種手段來救她了。
“我叫陸川淮，你叫什麽名字？”
“餘棠。”
“餘家的小公主？”
餘棠點點頭低聲嗯了下。
陸川淮在心裏又罵了一遍戚珂禽獸不如。
戚珂分明已經瘋了。
他們倆是一起在宴會上看到餘棠的，當時餘棠多大？十三還是十四？或者更小？
戚珂當時是怎麽說的？
“我喜歡的，就那樣的就行。”
說的就是餘棠。
陸川淮只當戚珂是喜歡那種帶着明媚活力滿滿陽光.氣息的小姑娘，沒想到是執念入骨，瘋魔之道。
“其實這種情況最好的是報警。”餘棠依靠在門框，心裏盤算戚珂回來的時間，“不過戚珂這個人雖然沒什麽人情味，兄弟倒是挺多，還都掏心掏肺。”
餘棠不是沒沒想過報警，只不過戚珂有一個過命交情的朋友在警局，官職很高，她也把握不準報警有多大勝算，更何況，戚珂現在雖然破産但生活質量一點都沒下降。
戚珂做事後手留的向來很足，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她的手機和電腦都被監控着，所有的消息都會被攔截。
擡眸又看着陸川淮，“你也是，哪怕戚珂在法律邊緣游走，你也沒想過用正常的法律手段。”
陸川淮臉上的訝異一閃而過，很快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能出去就不錯了，計較什麽方法手段。”
“也是，但願吧。”
餘棠眼中沒多大希望，陸川淮心裏對好友的行徑百般唏噓，愛而不得執念瘋魔，他突然有點可憐戚珂。
救餘棠出去，也是在救戚珂，免得他在錯誤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車鑰匙給你，你出門就能看到，會開嗎？”
餘棠接過車鑰匙，垂眸思索了一會兒，“你和我一起走吧，戚珂開門的那一刻你就推開他，然後趕緊跑。”
見他有些不贊同，餘棠繼續說道，“我怕他打死你。”
“我和戚珂那麽多年的兄弟了，不會的。”
事實證明，牽扯到女人多少年的兄弟都沒有用，陸川淮攔着眼底發紅的戚珂，“你清醒一點！”
他身上挂了不少彩，剛剛有一瞬間他真的覺得戚珂是會把他打死。
不用剛剛了，現在也是，陸川淮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松開戚珂，揉了揉臉上的紅腫。
媽的，戚珂簡直是條瘋狗。
拐了好幾個彎突然看到自己的車停在巷口，連忙走過去，坐上。
果然是餘棠。
“你怎麽不走？”
“走啊。”餘棠踩下油門，速度飚到最高。
陸川淮感覺心髒有些受不了，“你這飙車技術很有戚珂年輕時的風範。”
說完他就有些後悔，沒事提什麽戚珂！
餘棠扯扯唇角。
她的技術就是戚珂教的。
“那什麽，你剛剛停車不怕戚珂追上來嗎？”
陸川淮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眉眼都鮮活起來，眸子裏流光溢彩，和剛剛毫無生氣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別。
“不怕，我用你帶來的斧子把戚珂的車劈了，而且他知道我不會走這一條路。”
“為什麽？”
“我的狗死在這條路，而且沿着這條路的反方向跑更快更近。”
陸川淮啧啧了兩聲，他以為餘棠依附戚珂五年早就被養廢了，沒想到還有腦子。
畢竟戚珂最喜歡的就是讓他看上的東西離不開他。
養廢一個人最有效。
“想好下一步怎麽辦了嗎？”
“訂最近的航班回陸家。”餘棠打了個方向，餘光看着倒車鏡。
很好，沒有追上來。
“你要去我家？”陸川淮沒明白她的意思。
“是你回去，我要去找宋茜。”
那個出國幾年回來還對戚珂餘情未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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