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再說了,魚肉而已,又不是毒藥,嘗一口也不會死人啊。
陸森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建設,慢慢拿起筷子,試探着挑了一點魚肉。
對面的靳遙皺了一下眉:“阿森?”
陸森安撫地看了他一眼:“沒事。”
阮恬一頭問號,吃個魚而已,怎麽搞得陸森好像要英勇就義似得。
寧非撓了撓頭,也是大寫的懵逼,不是說阿森對魚有陰影嗎?咋地,這是打算以毒攻毒了?
不是,他尋思着不吃魚肉也沒啥啊,豬肉牛肉它不香嗎?幹嘛這麽想不開。
哎喲,陸森這眉頭一皺他就跟着心疼,正想開口阻止呢,沒想到那邊阮恬倒是先說話了。
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硬着頭皮道:“我……我忘記換筷子了,你……你介不介意啊?”
這邊陸森還沒回答呢,寧非已經忍不住開始罵罵咧咧了:“艹,當然介意了,你想我森哥吃你口水啊,我森哥有潔癖的好不好?”
其實也沒寧非說得那麽誇張,陸森是愛幹淨沒錯,但也沒什麽嚴重的潔癖,只是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吃別人的口水就是了。
但眼下陸森顯然不在所謂的正常情況範疇內。
他用眼神警告寧非叫他閉嘴,之後咳嗽了一聲道:“我才沒有多事,我們男生都是不拘小節的好不好?”
寧非:“……”
寧非:我森哥今天怕不是被人下蠱了!
說完不拘小節的陸校草就十分英勇地用筷子挑了一塊魚肉,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似得,他還特地挑了一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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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陸森在挑了魚肉之後立刻送進了嘴裏。
魚肉甫一入口,他就兩眼一黑。
八年過去了,為什麽魚肉的味道還是那麽一言難盡!
但是當着阮恬的面,他又不好吐出來。
于是只能硬着頭皮,生生吞了下去——因為無法忍受魚肉的味道,所以他連咀嚼都不敢。
其實要阮恬和寧非來說,食堂糖醋魚的滋味還是很不錯的,只可惜陸森因為對魚肉有陰影,所以味蕾自帶偏見,任你是多鮮美的魚,他都覺得一言難盡。
總算把魚肉咽下去了,陸森跟九死一生似得,剛要開口說話,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捂着喉嚨開始不住地咳嗽,一張白雪似得臉孔也漸漸變得通紅,神情像是十分痛苦。
阮恬看得一愣一愣的,怎麽陸森剛剛還好好的,吃了條魚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說他不會真的往魚裏下藥了吧?這下自食惡果了,作孽喲。
陸森難受得連話都不想說,還是靳遙最先看出不對勁來:“阿森被魚刺卡了。”他說着立刻起身走到陸森身邊,彎腰把人架了起來。
這下倒是出乎阮恬的意料,她也一下子站了起來,看着靳遙道:“什麽?陸森被魚刺卡了,那他……沒事吧?”
靳遙在扶陸森起身的間隙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得阮恬一個哆嗦:“你看他的樣子,像是沒事嗎?”
阮恬咽了口口水,她被靳遙那種冷到極致的神情給吓到了,那麽好看的一張臉,她卻半點生不出想要親近的心,原因無他,靳遙實在太冷了。
這麽一比,陸森還是要平易近人得多,而且她理智上清楚自己不宜離陸森太近,但真避無可避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倒也不完全是排斥。
靳遙看她的眼神多少帶了點遷怒,寧非也在一旁開始埋怨,阮恬走到陸森旁邊,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陸森看着她,似乎是想說話,但他被魚刺卡了喉嚨,發聲都很困難,剛一張口便開始劇烈咳嗽。
靳遙的臉色很不好,他也沒再看阮恬,轉頭叫了寧非一聲:“過來,搭把手,送阿森去醫務室。”
寧非連忙答應着走了過去,臨去前回頭看了一眼阮恬,還是沒忍住抱怨了兩句:“你真是……森哥遇見你就沒好事兒,上次被拍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你跟他有仇嗎?為什麽讓他吃魚?”
阮恬聽得一頭霧水:“……他不是喜歡吃魚嗎?”
“誰告訴你他喜歡吃魚了——他最讨厭吃的就是魚。”
阮恬:“……”
阮恬還想問什麽,就見靳遙将陸森小心地轉交給寧非,轉身朝阮恬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色冷淡地道:“阿森說,放學後老地方見,他有話要跟你說。”
“啊?”反應過來的阮恬點了點頭:“哦……”
靳遙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阮恬站在原地目送他們,直到他們走遠了才唉聲嘆氣地轉了回來,她看了一眼陸森餐盤上那條只動了一筷的魚,苦笑道:“這下完了,我不卡伯仁,伯仁卻因我而卡魚刺,陸森那個性子,肯定把這筆賬算我頭上了,這算不算……由一條魚引發的血案?”
夏芒咽了一口口水道:“我覺得是三條——要不打那麽多,陸森也不會分你,他不分你,不就沒後面的事了嗎?”
阮恬:“……”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陸森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事在小本本上給她記上一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其實不是猝不及防入v,我在文案上挂過一天公告,只是斷了幾天沒再作話上提而已,這兩天評論都發紅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