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我愛上你(二) (5)
了下頭,“你什麽都不用做……”
她想了下,可就不是如此,別人根本不會在意她怎麽,他們在意的人只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如此她可以把自己當成空氣,而且還是無負擔的那一種。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此了,看樣子和安亦城很熟,并且看他們的眼神,應該是有什麽事要交談,她只好主動提出自己先去一邊看看,安亦城點頭,于是轉身和那個人走到了一邊。她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後自己也走到一邊,盡量往角落裏去,一點也不希望自己被關注。
只是她肯定得罪了上帝,禱告被上帝直接無視,在她正準備拿起一盤子裏的紅色小果子,想知道這種果子是什麽的時候,黎宏耀就站在了她面前,并且他的表情竟然十分的悲恸,讓她完全無法理解。
“程羽菲,你竟然會變成這樣。”黎宏耀越說越覺得痛心。
程羽菲本能的離這個男人遠了一步,她因這個男人遭受的人言夠多,于是對他也沒有了好感。
黎宏耀搖着頭,“我都說了我會為了你離婚,我到時候會娶你,你為什麽就不肯等我?竟然去給人當情婦……你這樣,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情婦……與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相比,她還是覺得給沒有結婚的男人當情婦的身份比較好聽,第一次覺得,情婦這兩個字,也不是那麽難聽。
她根本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絲毫的關系,她的落難也許讓他有當救世主的快感吧。她還記得她當初落難時,他選擇退婚領娶他人,的确,她從未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但在自己最困苦的時候還是被抛棄時,那一分難受她始終忘不了,哪怕她一直告訴自己,正好,反正她也不想嫁給他。
如果一個人在她最難受的時候将她抛棄,那麽無論她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她也不會接受這個人的任何好。
“嗯,所以你該醒醒了,我寧願給別人當情婦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她說完就想離開。
黎宏耀卻神色悲憫,轉而是恍然大悟,“羽菲,你是為了讓我不離婚,讓我不受別人的唾棄,才這麽做的……”
真是夠了,她臉上的不耐煩就那麽不明顯嗎?
偏偏在她還來不及反駁時,黎宏耀的妻子白輕柔走了過來,白輕柔臉上是怒氣沖沖,“程羽菲,你還真夠不要臉的,以前背着我勾引我丈夫,現在竟然當着我的面勾引我的丈夫……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下賤的女人。”
黎宏耀一時怒氣大爆發,沖着自己的妻子就吼着,“你給我閉嘴。”
白輕柔既憤怒又難受,“也對,現在的男人就是喜歡你這種賤女人,這樣才配得上他們賤到骨子裏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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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菲笑了下,看也不看黎宏耀,只是盯着白輕柔,“黎夫人,請你管好你的丈夫,他的自作多情已經給我帶來極大的困擾了,你也說過,我仍舊年輕漂亮,既然如此,怎麽會看得上這樣的男人……”
白輕柔更是憤怒了,這個惡心的女人竟然諷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她什麽都顧不了了,也不管這裏有多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她只想讓那對狗男女痛苦萬分,她正準備上前時,手卻被人捏住了。
安亦城抓着準備憤怒上前與程羽菲拼命的白輕柔,然後手一甩,白輕柔就往後退了兩步。他不屑的看了一眼白輕柔和黎宏耀,“我還真不覺得我的女人需要去勾引別人的老公來證明她的魅力。”
他幽幽的吐出這句話,便走到程羽菲面前,完全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将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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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遇銘去安家之前,還是先給安明嘉小朋友打了一個電話,“你爸爸不在吧?”
“嗯,不在。”
阮遇銘其實也知道安亦城應該不在,四哥和老八都出席今天的宴會了,因為大哥不準備出席,必須有人去撐場,話又說回來,自從大嫂懷孕之後,大哥除了必須的出現在公司總部,就連家門都不願意出了,真難想象大哥變成宅男的樣子。紀柏軒也打了電話問他去不去,他堅定的表示不去,怕去了搶老八和四哥的風頭,于是老八感動得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于是阮遇銘開着車來到了安家,安明嘉小朋友站在別墅門口等着他,這待遇太高了,阮遇銘表示非常十分的滿意,下了車後,就捏捏小嘉的臉,以表示自己的喜愛之情,安明嘉雖然心裏不樂意,但還是笑對着阮遇銘,現在他們是合夥人,得站在同一陣線,不能起內部沖突。
阮遇銘抱着小嘉進去,故意擰着眉頭,“我告訴你啊,你爸爸又帶了那個阿姨去了宴會,我們得趕快找到你媽媽,否則你真的有後媽了。”
小嘉皺着小眉頭,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七叔,你怎麽知道?”
“你小叔打電話告訴我的。”而且紀柏軒在電話裏透露出不可思議的同時,還挺開心,似乎在嘲笑着他是不可能找到小嘉的媽媽,這讓阮遇銘非常十分很生氣。
小嘉這時隐隐有些相信了。
阮遇銘将小嘉從懷裏放下來,讓他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他則拿出一個本子,準備和小嘉以男人的姿态對話,“現在我們趁你爸爸回來之前,研究一下你媽媽的可能性。”
聽上去好高端,于是小嘉點點頭,看着七叔拿着的筆和本子。
阮遇銘則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解說,“我們先這樣來分析,現在你都七歲多了……從年齡上看,那就是你爸爸在十九歲的時候就當父親了,按照女人還得懷孕十個月來算,那就是你爸爸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得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現在我們再從你出生的時間來推算……”阮遇銘越發覺得自己有當偵探的天份,他看着自己寫下的東西皺着眉頭,“這樣說起來,你爸爸得在高三的時候就有你了……不對,這個時間,應該恰好是高考結束那幾天……”
阮遇銘看着這時間,覺得簡直太不對勁了,以他對安亦城的了解,安亦城怎麽可能在那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于是他鄭重的看着小嘉,“你真的是四哥親生的嗎?會不會是撿來的啊,所以才沒有媽媽。”
安明嘉使勁的用力的狠狠的搖頭,“我是爸爸親生的,我聽到爸爸和夏阿姨的對話了,夏阿姨也懷疑我不是爸爸親生的,可爸爸說我就是親生的……”
阮遇銘想了想,也對,如果不是親生的,四哥當年怎麽可能願意為了小嘉犧牲那麽多,于是點點頭,表示相信小嘉所說的話,“那行,七叔就順着這條線去找你媽媽,你媽媽就應該是你爸爸的初戀,我去查查你爸爸的感情史,一定能把你媽媽找出來。”
小嘉堅定的點頭,“七叔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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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菲和安亦城一同走出宴會大廳,走出後,安亦城就毫不猶豫的甩開了她的手,“真是不長記性。”
他語氣中的生氣其實并不多,更多的是對她的恨鐵不成鋼,她原本還不理解他的這種恨鐵不成鋼是來自于哪裏,前後聯系來想想,也就很明白了,上次她公司的事,他一定也知道,所以才會這麽說,第一次給自己帶來那麽大的困擾,如今竟然還讓這樣的事上演。她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并未招惹過黎宏耀,也不懂為何事情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并沒有做別人以為的那種事。”她咬着嘴唇,也說不出去破壞家庭的那種話,只是有些不懂,為何她什麽都沒有做,可在別人眼中她就是做錯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
安亦城看着她,原本想說的話并未說出口,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如果不想惹麻煩,就不該與黎宏耀見面,并且處理黎宏耀的事應該果斷倔強,而不是像她以為的那樣,只要她不去理睬,只要黎宏耀不來糾纏她,那麽事情就算解決了。
他不再看她,而是去取車。
她站在原地,還是跟了上去。上了車,他半響後才又開口,“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咬着唇,沒有說話,是覺得挺委屈,似乎每個人都覺得是她的錯,同事們這樣覺得,剛才看熱鬧的人如此覺得,就連他也這樣覺得……讓她都開始反省自己,自己是不是真做了什麽偷人的事了。
“我無愧于心。”
他似乎笑了一下,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是阮遇銘打來的電話,于是戴上了耳機。
阮遇銘在電話裏笑嘻嘻的說話,“四哥,聽說你今天帶了一位美女去宴會?”
“你能不時刻關注我嗎?”
“當然不能,四哥的事,我一定得時刻關注着。”阮遇銘笑了幾聲,“那位美女……”
“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想問這個,那我只能對你說四個字——無可奉告。”
阮遇銘有些了解這個四哥,現在這樣說話,就是準備挂電話的節奏了,于是立即喊住他,“四哥,我是想告訴你,今天我陪着小嘉……嗯,你可以去和那位美女,嗯,花前月下……”
回應阮遇銘的是安亦城直接挂斷了電話,阮遇銘看着被挂斷了的手機,哼笑了一聲:我容易嗎我?
雖然安亦城表現得有些不爽,甚至還直接挂斷了電話,但程羽菲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其實不錯。于是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是別人說了什麽讓他感到愉悅的事?安亦城轉過頭,就看到她看着自己的表情,于是挑了下眉。
他改道了……原本是準備送她回家的,現在的方向卻是他們常見面的那一棟小別墅,她回過頭,又看向窗外,這代表着什麽,她自然心知肚明。
一回到別墅,阿姨就準備去做飯,他們偶爾過來,但大多時候都不會過來,阿姨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已經習慣了,只是在阿姨準備進廚房時,安亦城叫住了阿姨,而把程羽菲往廚房推,“你去做飯。”
她雖然詫異他的動作,卻還是按照了他的要求去做,只是把冰箱裏的菜拿出來時,又開始自我唾棄,憑什麽就這麽聽他的話,他喊她做飯,她就做。雖然這麽想,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先煮飯,再洗菜。在她做這一系列動作時,安亦城就半靠在廚房的門口,雙手抱胸的看着她,并且在她回過頭看他時,他的目光也沒有任何的掩飾。
她切菜能切得很好,土豆絲真的就是一小絲一小絲的……安亦城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切菜也總是會切得很小很小,他清楚,母親切得那麽小,只是為了這樣炒出來的菜看着會多一些,也就不那麽浪費菜。
她的動作很娴熟,手上的動作幹淨利落,洗菜切菜,切好炒菜的配料。
自從他上次在她那裏吃了她做的飯菜,就想這樣看着她在廚房裏忙碌,他說不出為何想體會這種感覺,就是那種讓他渴求的感覺,就像一個長期待在冰上的人,突然有一天,竟然摸到了除了冷以外的溫度,于是十分想要去感受,想去靠近。
程羽菲第三次轉過頭時,還是看到他在看着自己,一時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就發現了自己竟然穿着晚禮服在做飯,這樣子應該很滑稽,可他并未在笑。
“很好看嗎?”她終于沒有忍住開口了。
“你覺得你很好看?”他擡了下下巴。
不好看你還看這麽久,她暗自腹诽。然後她又覺得,他看慣了像夏孜孜那樣的美女,當然覺得自己長得不怎麽樣了,這樣想着竟然有幾分自卑起來了,于是切菜的動作頓了下,差一點把手指切到了。
她的那一下動作,讓安亦城迅速的上前,抓起她的手,發現只是手指甲被刀切到了,又毫不猶豫的甩開了她的手。她原本還沒有覺得自己傷心的,可他那個動作,讓她愣了兩秒,他的行為,讓她覺得她的手沒有被切到,他仿佛很失望似的。
于是他瞪着他。
安亦城也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不小心看我什麽。”
“你好看啊!”
她脫口而出,就像和薛佳柔說鬧時那樣說對方,可人換成了他,就覺得別扭,于是繼續拿着刀切菜,不準備看他了。
他倒是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這樣說。
她切菜時,他圍觀,她炒菜時,他還是在圍觀,讓她百般不自在,“你出去吧,你在這裏我感覺不自在。”
“我對你有這麽大的影響?什麽都不做都能讓你別扭。”
她沉默兩秒,繼續炒菜,不打算和他争。她那副仿佛告誡着她自己“我忍”的表情,讓他看着覺得有趣,于是還故意向她靠近,于是看到她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很熱嗎?臉都紅了。”
“炒菜當然熱了。”她理所當然的開口,只是反駁的速度太快了。
他正準備說什麽,她卻讓他将她炒好的菜端出去,他接過菜,還是把菜端到飯廳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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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他們分別洗漱後,安亦城從浴室走出來,想到的是阮遇銘說的“花前月下”,這裏沒有花,也沒有月,但不妨礙。
程羽菲也發現了,他今天有點怪怪的,因為他今天特別的溫柔,讓人身心愉悅的溫柔……她把這理解為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更新……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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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菲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直接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也不用去想那些煩悶的工作,只是想睡就睡想起就起,這份自由度,在這種時候才呈現它的美好起來,而安亦城已經離開,應該去上班了。
而她還在猶豫着要不要現在起床,薛佳柔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薛佳柔肯定是現在才起床,那一位從來都是睡到自然醒,讓人不得不去羨慕嫉妒恨薛佳柔的好命。
“程羽菲,你還真是不聽招呼,竟然真的和安亦城走到了一起,我該佩服你有本事還是該提前為你默哀你會被安亦城玩得渣都不剩?”薛佳柔是真的憤怒,早就告訴程羽菲了,應該找一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前些年一個人辛辛苦苦帶着程家棟,現在程家棟已經長大了,她就該考慮自己的事了,可她就不,就像有個人拿着繩子将她綁到了安亦城的身上。
猛然聽到薛佳柔這樣說,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狠狠敲了一下,薛佳柔知道了?
“我……”她覺得自己的解釋,聽上去就像只是掩飾,說她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被迫和安亦城在一起?說自己完全無辜?她自己都不相信完全是因為這個,她的心情,她自己最懂,而她也不願意讓薛佳柔知道安亦城做過的那些事,寧肯就讓薛佳柔以為就是她想和他在一起……
“行了,你也別解釋了。”薛佳柔聽不得那些有的沒的,“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知道,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薛佳柔重複着她的話,“程羽菲,首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面對的男人是誰,是安亦城,現在顧長夜最相信的人,顧長夜你該知道吧……到時候他把你直接甩掉,你哭都沒有辦法哭。”
“我知道我面對的是誰,就算你說的事會發生,那也就發生吧,反正我也控制不了。”
“程羽菲,你醒醒吧,你現在二十六歲,不是十六歲,你十六歲的時候可以不計後果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你二十六歲,難道還要拿你自己的人生賭一賭?”薛佳柔把自己的頭發揉了又揉,恨不得當着程羽菲的面拿東西砸她,怎麽就這麽死腦筋呢,怎麽就偏偏非得安亦城不可呢……
“我清楚,都清楚……”她抱着手機,眼眶也微微發紅,咬着唇,再也說不出來。
那些話太過矯情,矯情得她不想說了。是啊,她愛那個少年,只是年少時候的事,可當這麽多年後,她和他再相遇,甚至以這樣的方式在一起,那種多年向往成真的感覺,讓她無法否認和欺騙自己,她喜歡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願意為了這樣的感覺付出一切代價,只要不傷害自己的親人,她可以為此不斷的努力。
當年風靡一時的八號當鋪,同學們都在互相問着對方,願意拿什麽去交換什麽……而她當時唯一的想法是如果是她,她可以拿自己身上的一切去換取得到安亦城的愛,她的愛就是那麽偏執,偏執在骨子裏。
她是想老老實實的生活下去,前提是別給她機會,別讓她看到她可以實現年少那個夢的機會。如果沒有一點機會,她會放棄,過自己的生活,如果有機會,哪怕只是那麽一點點,她就想要牢牢抓住……
她的語氣竟然生出幾分可憐來,薛佳柔聽着,很多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程羽菲一直很羨慕薛佳柔,那麽快意灑脫的人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那需要自身的性格,家庭環境,父母的寵愛,各個方面的綜合才能獲得這樣的人生。程羽菲自己知道,她做不到,很早以前就知道,于是她喜歡薛佳柔的果斷,喜歡薛佳柔的無情,甚至喜歡薛佳柔的懶散……
但她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過那樣的生活。
薛佳柔抿抿唇,“安亦城和夏孜孜……”
都是高中同學,那個時候安亦城和夏孜孜的事,學校裏不少人都在傳,薛佳柔不信,程羽菲會不知道。
“他們,應該不像媒體上說的那樣。”經過這次宴會,她也相信這一點,而更加願意相信的是安亦城不會是那種人,哪怕她很長段時間想将他想得特壞,這樣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後來,做不到,于是幹脆承受。
“好吧,随便你。”薛佳柔也不想再勸說些什麽了,“以後哭的時候別找我。”
“嗯,一定不麻煩你。”
“你……”薛佳柔聽着郁悶之極。
程羽菲卻在想,薛佳柔怎麽會知道這件事呢,薛佳柔不喜歡聽八卦,平時又挺宅……何況昨日的宴會,薛佳柔并未參加。
“薛佳柔。”
“嗯?”
“你和徐兆倫和好了?”
也只有通過徐兆倫了吧?
“沒有。”薛佳柔直接挂斷了電話。
程羽菲看着自己的手機笑了起來,如果真沒有,薛佳柔一定不會直接挂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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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嘉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喜歡七叔了,他和那些大人都不同,不是把自己當做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而是像對待朋友那樣對自己,很尊重。比如現在,阮遇銘又來和安明嘉講自己的研究成果了,并且阮遇銘也覺得,自己和小嘉太有緣了,真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小嘉規規矩矩的坐着,等着七叔告訴自己研究的結果,他特想七叔直接告訴自己,他的媽媽是誰,可爸爸常告訴他,做人得有耐心,這樣才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阮遇銘又拿出了之前他寫寫畫畫的那個本子,放到小嘉面前,“七叔去調查過了,而且調查得清清楚楚,你爸爸過去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大學的時候除了兼職就是兼職……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都出生了,暫且揭過不說。你爸爸在高中,那就是同學們心中的天才,老師心中絕對優秀的那種學生……但太優秀了,卻和早戀無緣。”阮遇銘想了想,迫于小嘉的年齡小,不太懂,于是解釋着,“就是你爸爸在過去沒有女朋友,在大學的時候沒有女朋友,在高中的時候還是沒有女朋友……”
小嘉的一張臉都愁眉苦臉的了,那他是從哪裏來的?難道得像小蝌蚪那樣找媽媽?可就算舉着牌子去問誰是他的媽媽,他的媽媽大概也忘記了他的長相了。
小嘉還是盯着阮遇銘,似乎想知道別的進展。
阮遇銘則又拿出本子亂畫着,“你爸爸倒是在高三的時候給很多學生輔導過,其中有七個女生,四個初中生,這個先排除,你爸爸肯定對那麽小的女生下不去手……嗯,就剩下三個同樣高三的學生,我都分別調查過了,她們都如願考上了大學,并且按照正常的時間去報道,也沒機會生孩子……”
小嘉撇着嘴,“我爸爸才不會和他的學生生出我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阮遇銘收好本子和筆,“但你爸爸又沒有早戀,然後也沒有和他補課的女學生發生點什麽,那你是從哪裏出來的?”
小嘉也在思考,那自己從哪裏來的?
阮遇銘思考良久,終于想出了結果,“根據我的觀察……你極有可能是從石頭縫裏鑽出來的……”
小嘉看着他,連眼珠子都忘記了轉動,七叔研究了這麽久,就為了證明自己是孫悟空的後代……
阮遇銘則揉揉小嘉的頭,“這真是太有挑戰性了,別灰心,七叔一定會幫你找到媽媽……”
阮遇銘越想越興奮,太容易找到了也不科學,就是要這種充滿懸疑的感覺,然後他這位偵探大師去調查結果……
正在阮遇銘興奮得臉上的笑都掩飾不住時,夏孜孜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在外面拍戲時給小嘉買了好些玩具,正好現在拿過來,一進門就看到阮遇銘和小嘉坐在一起,下意識的就皺着眉頭,“小嘉,你爸爸呢?”
“爸爸去上班了。”小嘉對夏孜孜笑笑,“夏阿姨來了。”
夏孜孜确實喜歡這個小孩,于是立即把自己買的玩具拿出來,小嘉一看到那麽多的玩具,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來,“謝謝夏阿姨。”
阮遇銘看着直撇嘴,夏孜孜的心思,他們這幾個兄弟誰能不知道,早年還真以為四哥和這位夏小姐有什麽不可言說的感情,他們還挺給這位夏小姐面子,随着時間的推移卻也知曉了,四哥和夏孜孜之間絕對沒什麽私情。
阮遇銘看着夏孜孜的動作只覺得好笑,就算她這麽讨好小嘉,在四哥眼中也一樣,沒戲。
夏孜孜見小嘉很喜歡自己買的玩具,心情也好了起來,打算陪小嘉玩,只是屋子裏多了個礙眼的人,于是也毫不客氣,“小嘉,以後少和你七叔玩。”
“為什麽?”小嘉不解。
“你七叔很忙,你這樣讓他陪着,會耽誤他很多事的。”夏孜孜摸摸小嘉的頭,想的卻是“皇城”的幾位掌權者,就這位阮遇銘最二,小嘉這麽聰明可愛,但與這阮遇銘呆久了,萬一影響了智商就不好了。
阮遇銘笑嘻嘻的,“七叔沒什麽事,可以随時來陪小嘉,倒是夏小姐,那才是真正的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小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麽企圖心呢!”
“我有沒有企圖心就不勞你費心了。”夏孜孜白了阮遇銘一眼,繼續和小嘉玩。
小嘉不反感夏孜孜,于是在夏孜孜的陪同下玩了起來。
阮遇銘坐在沙發上,瞧着他們,想着自己要是為小嘉找到了媽媽,夏孜孜到時候臉上的表情可真值得人期待。
就為了這個,他也得幫小嘉找到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霸王君同學,麽麽~
一笑傾城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6-06 19:4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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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城回來的時候,夏孜孜和阮遇銘都還在,似乎在比賽着誰能在這裏待得更久。他回來後,夏孜孜和阮遇銘都分別向他看過去,而他看到他們在這裏,眼中沒有一絲詫異,仿佛他們就該在這裏似的,只是對夏孜孜和阮遇銘分別點了點頭。
和夏孜孜玩得正興起的小嘉,立即向安亦城跑過去,“爸爸。”
安亦城把手放到小嘉的頭上揉了揉,“嗯。”
小嘉仰起頭來看爸爸,例行工作般,把今天在學校發生的趣事都告訴爸爸,還告訴爸爸今天老師安排了新的修改卷子的方式,同學們互相修改,彼此拿着對方的卷子,修改對方的錯處,而小嘉則把自己的卷子交給了班上寫字最好看的那個女生。
“爸爸,我很聰明吧?”
安亦城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摸着兒子頭的手重了重,“你聰明不聰明我不知道,但那個女生很吃虧我卻知道,你的字那麽難看。”
小嘉撇撇嘴,“老師說小孩子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打擊。”
“我這是在打擊你?”
小嘉低下頭,心不甘情不願,“這是在鼓勵……”才怪。
父子倆說這話,而那邊的阮遇銘和夏孜孜卻十分坐得住,誰都沒打算離開,似乎賴定了這頓晚餐了。安亦城一邊和小嘉說這話,一邊吩咐阿姨去做飯。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相當的熱鬧。
阮遇銘主動為小嘉夾菜,“小嘉吃這個,吃這個能很快長高。”
夏孜孜也不落于人後,“小嘉,這個也不錯,吃了對身體好。”
于是小嘉的碗裏直接推成一座小山似的,偏偏這座小山還在繼續長高,他苦着臉看着自己的父親。
安亦城看了阮遇銘一眼,阮遇銘立即縮回了繼續為小嘉夾菜的筷子,四哥用這種眼神看人的時候莫名的讓人滲得慌。而夏孜孜也看到了這一幕,撇了撇嘴,對阮遇銘的待遇表示不屑。
這一頓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終于完成了。
吃過飯,安亦城讓小嘉陪着夏孜孜,他則看了阮遇銘一眼,示意他跟上去。
于是阮遇銘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了安亦城的身後,就連小嘉也知道,爸爸看七叔的眼神不太對,有點擔心七叔了,“希望七叔沒事才好。”
夏孜孜表示不解,“最好是被你爸爸教訓一頓,那性格……”她聳聳肩,“你也少和你七叔來往,小心會變笨。”
小嘉不解,“夏阿姨不喜歡我七叔?”
夏孜孜無語,那種男人,誰會喜歡?能看上的女人有病吧?尤其是剛才吃飯的時候,阮遇銘和安亦城在一張飯桌邊坐下,那阮遇銘簡直就是用了烘托安亦城的各種高大上,看一眼阮遇銘,再看安亦城,立即就能理解她為何會愛安亦城那麽多年了。
而在書房的安亦城和阮遇銘,互相看着對方。阮遇銘也不敢貿然開口,因為一看四哥的樣子,就知道四哥心情不佳,還是少在這個時候撞槍口比較好,于是一邊觀察安亦城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回想着這幾天有沒有做讓四哥生氣的事。
“觀察出什麽來了?”安亦城雙手交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問着對面的阮遇銘。
阮遇銘笑笑,“四哥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我問你,你觀察了這麽半天,觀察出什麽來了。”
這次阮遇銘直接閉嘴,選擇搖着頭。
“膽子變大了啊?”安亦城挑了挑眉,臉上有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卻平白讓人感覺他現在就處于發火前的那一秒。
阮遇銘又搖頭。
“都敢去調查我的事……”安亦城直接站了起來,“我看你就是閑的,從明天開始把重圓的案子做好……”
“那個不是老八……”阮遇銘的聲音低了下來,“嗯,我知道了。”
誰知道四哥怎麽會這麽快得到消息,他只不過去調查了一下四哥以往的情史,還什麽都沒有調查出來呢,就被發現了,看來給小嘉找媽媽的道路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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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遇銘這段時間,覺得自己累得像一頭牛,但他還賊心不死,連他自己都要為自己的這一份執着感動了,尤其是他得知四哥最近暧昧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四哥以前的同學。他就說嘛,程羽菲那個名字越聽越覺得熟悉,他迅速去翻他之前得到的那疊資料,上面有着四哥所有的高中同學的名字,但在記錄中,四哥和這位程同學似乎沒任何往來……但阮遇銘自己充分發揮了偵探精神,不放過任何細節,就是沒有任何往來才嫌疑,否則四哥為何偏偏就找上這個女人?
于是阮遇銘趁安亦城再次出差之後,帶着小嘉親自去找那個叫程羽菲的女人。
在車上的時候,小嘉拿着阮遇銘給他的照片看個不停,“七叔,你說她就是我的媽媽嗎?”
阮遇銘還是不敢肯定,怕萬一不是的話,多傷小孩的心,“這個……她就是和你爸爸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就算不是你媽媽,也極有可能是你未來的媽媽,提前去和她打好關系,準沒錯。”
小嘉拿着那張相片看了又看,“你不是說她是我爸爸的同學嗎,你再去調查一下,看看她有沒有時間生我……”
阮遇銘搖頭,“我可不敢,再驚動人去調查,你爸爸會把我扔撒哈拉沙漠的,這張照片都還是我纏着你小叔要的……”
小嘉撇嘴。
阮遇銘又再次提醒道,“等下你看到了這個女人,你就沖上去,然後喊她媽媽,看她反應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