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之彼方

第17章 ：聯姻

在被稱為是朽木白哉生日的這一天，夜北始終保持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海燕、裏奈三人一起安然度過；直到夜晚的到來，三人分開之後，她才收斂了臉上挂了一天的笑意。

那種從心底深處泛出來的冰冷，讓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此時的她甚至連隊社都懶得回去，直接丢下一個分.身代替自己，然後本尊改變裝束，游蕩到了流魂街一區她經常去的居酒屋。酒屋的主人顯然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全身包裹嚴實的老顧客，熟門熟路的将她帶到了每次她必然要去的包間，放下酒水和小菜就關上了門。

這個房間是居酒屋最靠近屋頂的位置。

月光順着大開的窗戶流瀉在地板上，為室內徒增了一地的凄涼意味；夜北有些煩躁的将手中的櫻花釀灌入口中，那種淡淡的花香突然讓她覺得很反感。不過是個生日罷了，何況她從來都沒有把這個世界這具靈體的生日當成一回事；就算是和朽木白哉相處的那五十年，還不懂事的白哉根本不懂得所謂的雙生，也就不知道他們的生日是一天，所以除了在他生日那天會在夜北那裏少呆一會兒以外，這個日子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

可是那種煩躁感随着自己給自己的解釋變多反而越來越強烈。

‘創世神，有沒有什麽烈酒，兌換兩瓶。’最後自暴自棄一樣的，夜北開口。

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要不是面前的桌面上突兀的冒出兩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瓶和其中淡紅色的酒液，夜北甚至懷疑自己的話被這個所謂的神無視掉了。

這家夥在抽什麽風？反應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點數沒有被通報變化，夜北有點懷疑的看着兩個瓶子：他該不會是發現我消極怠工想要毒死我吧？這個詭異的想法只是剛剛在腦海裏冒了個頭就被她壓了回去，創世神殺人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問題，用不着這麽麻煩的方法。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夜北直接開瓶喝了起來。奇異的是那種氣味的酒液漸漸沖淡了她心裏的雜緒，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安撫了她的情緒；等到月上中天的時候，夜北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上司也不是那麽過分。

‘謝謝。’盡管百般不情願，夜北還是默默的說了這麽一句。在桌子上留下酒錢，動身回隊社，要知道明天還有新工作，出了實驗室她就要面對日世裏的工作安排了。

我這是何等悲催的人生...夜北默然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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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生活似乎一點都不眷戀夜北本人（雖然她本人也不是特別待見就是了），在上次生日事件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朽木家就給她來了封家書。

據十二番隊隊員可靠消息，那天他們的十四席從接到家書開始，整個人的表情雖然一點變化都，可是那背景的深深寒意還是讓人退避三舍，簡直是比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還要恐怖的氣場。

而至于導致這一切的那封家書的內容...好吧，那封已經被毀屍滅跡的家書已經說不出什麽來了，而當事人夜北...時間倒轉到接到那封信的早晨：

這天和往常一樣，夜北收拾妥當準備去隊長室那邊幫日世裏處理隊長文件（什麽？你說浦原喜助在做什麽？八成腐爛在實驗室了吧...），剛準備開門，房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她詫異的打開門接下了隊員匆匆送來的書信。

完全符合朽木家風格的信封。夜北撇嘴打開信紙，僅僅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看完整封信的內容，信紙還沒來得及悲鳴便瞬間化為靈子消散在了空氣中。空擡着手的黑發少女眯起了那雙墨藍色的眼眸，眸底的狂風暴雨頃刻間被掩藏起來，嘴角甚至勾起一個平常絕對不會出現的弧度。

很好，和四楓院分家的聯姻。

這真是個不錯的借口，不僅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剩餘價值，而且還成功的拉攏了四楓院分家的權利；在本家只有四楓院夜一一個女兒的情況下，分家也開始猖狂起來了麽？這就是貴族的利益至上論，就連自己這個最不受待見的、幾乎被朽木家遺忘的大小姐也能參與進來...

朽木晚希你真的很好，我還沒算好時間處理你，你已經開始想着方的算計我了。

同意，那就是完全将自己的命運交付到朽木家，向那個讓她不齒的家族低頭，也間接的算是脫離了那個家族；不同意，那就是同時得罪了兩個家族，雖然對她而言沒什麽影響，但是蒼蠅多了還是很麻煩的。

那麽，答案是多麽好猜想。朽木晚希早已經将自己的處境算的清清楚楚，她覺得自己不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都達到了她的目的。但是，少女啊，你真的以為一切都會如你所願麽？

深沉的眼眸中不期然劃過一道冷芒。夜北負手輕笑，看在你這麽“幫助”我的份上，怎麽說都要送上一份大禮不是嗎？

回憶結束。

所以說，東窗真正事發前，十二番的各位還是保重吧。

只是短短的三天時間，這個消息就以光速傳遞到了整個靜靈庭。

所有人都知道了，朽木家的大小姐朽木夜北即将和四楓院分家的兒子四楓院信在下個月舉行訂婚儀式，等夜北一百八十歲的那一年正式結婚。而作為兩個當事人，其實此時連彼此的樣貌都還沒見到過。自然的，夜北對于自己隊社外的那群窺視的目光完全選擇視而不見，照舊過着自己的生活。

到是夜一有突破重圍到她這裏來慰問過，對于夜北即将和自己的外門弟弟訂婚這件事情她還是很看的開的。畢竟是貴族，知道是朽木家想要犧牲夜北達到彼此的目的，因此也有些莫名的愧疚摻雜在裏面，最後卻被夜北一瓶酒（創世神出品= =）收買，相當開心的跑了。

夜北當然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從夜一那裏大概知道了這個少年的一些信息。

四楓院信，四楓院分家家主的兒子，今年一百五十八歲（請忽略死神那挑戰人神經的壽命吧），目前就任二番隊五席；是個溫柔随和，做事嚴謹認真的人。

這樣的人就是站在夜北身邊也不會讓她對他産生太多存在感，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在這個世界任務未完成階段的現在，他的出現讓夜北也不需要再面對更多的麻煩問題，夜北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很是滿意。

所以說，少年，幸好你不是貴族裏那些自大又讓人反感的存在，不然夜北她其實有很多種方式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并且沒有任何破綻可循的。

訂婚的前一天，夜北被朽木家的人帶回了大宅。早上起來開始，各種繁雜的衣服和首飾看的她一陣頭大，最後徹底放棄掙紮，不去管那些在自己頭發上折騰的人，開始閉目養神。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可是足足聽了朽木銀鈴和朽木千聖兩人三個多小時的唠叨，說的好像多麽為她好一樣...不能再想了，為了自己的胃，夜北自我安慰着。

等到快要中午的時候，夜北終于坐上了車駕，向着四楓院家前進。

‘所以說，日本人的習俗和禮儀真是麻煩死了。’夜北坐在車裏無聊的和創世神抱怨，‘要不是我強烈要求，這身衣服還真別想這麽穿出來。’

【江戶時代的習俗，延續在屍魂界罷了。】

‘啊，但是總覺得這跟我完全沒有關系，很難想象我居然也會這麽老實的任人擺布的一天。’

【訂婚，是人類女子期待的事情。】

‘那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之間。’夜北朝天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何況我也不是人類。’

【如果是朽木白哉，你會如何。】

‘我說，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好嗎？他是我這兩輩子唯一的哥哥，曾經被我承認是親人的存在，雖然現在不是了。’夜北有些黑線，創世神這算八卦麽...

【他對你而言是特殊的，這種特殊你并不需要。】

‘我說了，是曾經；就算現在依舊承認他是我哥哥，也不再特殊。’夜北挑眉，或許是因為妝容的原因，這個動作在那張略帶稚嫩的臉上竟有了些許魅惑的味道。想了想，她補充道：‘不要總覺得我不務正業，我也有好好工作的好不好。’

【你的目的地到了。】

‘嗨嗨。’夜北應着，看了眼面前被掀開的車簾，拒絕了下人想要扶她的手，自己緩緩的走下車。

和想象中一樣雜亂的場景。門口的四楓院分家家主和幾個長老正帶着審視和輕蔑的眼光看着她，就好像她能進這家門是多麽的榮幸的事情一樣，盡管她對此不屑一顧。邁着昨天被要求了很久的碎步，夜北慢吞吞的向着院子裏走去，那裏面還有今天的客人和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

赤色十二單，華麗的錦袍将少女整個人包裹起來，收緊的衣袍襯托出她過于纖細的身形；黑發挽起，細致的金釵将頭發打理的整齊，多餘的發絲全部散落下來，黑發和過分白皙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看不出絲毫的矛盾。

那是讓人一眼就會被驚豔到的容顏和氣質。四楓院信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在看到進來的少女時，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就這麽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他們并不是第一次見面，就好像這個少女本來就應該在今天的這個時刻到來一樣，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突然開始慶幸這場突如其來的訂婚儀式中走在他身邊的是夜北。

“朽木桑，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四楓院信。”四楓院信淺笑着對面前表情平淡的少女說道。怎麽說現在都是施禮的過程，被人發現開小差還是不好的；所以他的聲音很小，大概只有兩人能聽到。

“夜北，叫我夜北就可以了。”夜北斜睨了下身邊的少年，回以同樣輕聲的交談。

“好的，夜北；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反正一直到各種說明和施禮結束之前他們除了按要求做，別的什麽事都沒有，四楓院信幹脆和夜北聊了起來。

“為什麽要緊張，更何況你看起來比我還輕松。”

“我們都在做相同的事情，為什麽你會認為我比你輕松？”

夜北聽到這句，頗有些無言的用眼神示意了下兩人的服裝，尤其是少女她頭上戴的那些金光閃閃的東西，那可不是沒重量的，所以說兩人在這一點上完全沒有可比性...

“噗...”四楓院信看着夜北那一副糾結的表情和動作，忍不住輕笑出聲；因此被一邊的司儀看了好幾眼，不得已再次擺出一副認真在聽的樣子，但是眼底的笑意還是真實的顯現着。

在最後一道程序結束之後，四楓院信和夜北兩人安靜的站在禮堂的左上角，突然少年微微側身，靠近夜北耳側：

“今後好好相處吧。”

“那麽，請多指教。”夜北眸色微轉，挑起一抹笑意，輕聲應道。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小修了時間...

作者很努力的在改正錯誤！請親們相信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