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夜之彼方

第16章 ：五十年後的會晤

難得呼吸着靜靈庭白天的空氣，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月的夜北考慮着要不要去看看裏奈和海燕；要知道這五十年在實驗室裏，她還是經常能夠收到這兩個人來訪的消息，不過忙着忙着就忘記了...

應該不會被殺了吧...夜北打了個冷戰，想了想裏奈的溫柔屬性和海燕的寬容大量...嗯，果然還是能躲一天是一天吧！（所以說，其實你想了和沒想是個道理吧！）

抓了抓過長的頭發，少女懶洋洋的走在街上，偶爾路過的死神們有的會用好奇和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這點夜北可以理解，就連十二番近幾十年來的好多隊員都不認識她來着...而且，夜北嘴角抽搐着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到現在才發展成為十四歲的外表上。這麽十幾年來硬是沒有一點變化，因此還被浦原喜助那個混蛋當成研究材料盯了好久；要不是日世裏天天那麽踹着他，指不定夜北已經坐在試驗臺上了...

話說，五十年了，靜靈庭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死神的時間都不是錢，這麽揮霍着也沒什麽心理壓力來着。好不容易白天出來一趟，要不要去買點東西回去呢？畢竟自己已經五十年沒有買過什麽了，工資再少這麽久也累積到一個龐大的數字了，更何況還有日世裏慷慨發給自己的獎金什麽的...

“朽——木——夜——北——！”

還在夜北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近乎咬牙切齒的叫聲，那熟悉的聲聲線讓她生生的打了個顫；雖然很想裝作沒聽到，但是再想想這麽做的後果...果斷還是面對現實比較安全！

“啊哈哈..奈奈，好久不見啊。”夜北摸着鼻子讪笑着轉身，目光落在了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已經有了成熟女人味道的紫發少女，對方背後燃起的近乎實質化的怒火讓她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夜北忍不住內牛滿面，這悲催的人生，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是啊，真的是好久（注意，好久兩字要磨牙、重音）不見呢！”裏奈笑的相當溫和，只是那額角亂蹦的青筋讓人完全不能把她的态度往友好的方向去想；她走到夜北身邊，用力拍了拍夜北的肩膀，“五十年哦，真的是‘很久’了呢，朽·木·桑！”

“嗨嗨！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蹲在實驗室就忘記時間，我不該被隊長忽悠無視你們，我不該...”夜北被那一聲“朽木桑”叫的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立刻舉手承認錯誤，并且堅決保證此類情況絕對不會再發生，否則任由裏奈處置。

可惜五十年的怒火可不是那麽容易消退的，裏奈少女保持微笑看着夜北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直到對面的人噤聲低頭呈現乖寶寶狀态，才緩緩開口：

“說完了？”

夜北立刻乖乖點頭。

“很好，我剛才已經通知海燕了；今天輪休，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裏奈友好的對着夜北笑。

這不答應不就是當場宣布死刑嗎！夜北被迫點頭，有些事情也要給這兩個人解釋下，不過她心裏還是先為自己的小錢包默哀了那麽幾秒。

兩人就這麽站在了四番隊門口的街道邊，等着海燕。

“夜北，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朽木夫人...”裏奈看夜北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雖然心裏氣的要命，但是一看到這個人一臉“我認錯我知罪”的表情，就什麽脾氣都發不出來了；強忍了半天，還是猶豫着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嗯，怎麽了？”夜北正靠在樹上無聊的數着透過茂盛的枝葉落在地上的光點，随意的問道。

“聽說她快不行了...”裏奈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北的表情，确定一點變化都沒有才敢繼續，“你知道的嘛，我在四番隊，前段時間朽木大人親自來找我們隊長，我正好在旁邊聽到的。”

“哦。”夜北繼續數光點，覺得裏奈這個話題很奇怪，朽木家跟她什麽關系來着...

“...”裏奈張口結舌的看着依舊沒有什麽反應的夜北，那是你家的事情啊，“你聽清楚我剛說的是什麽了嗎？”

“聽到了啊，你說朽木夫人不行了什麽什麽的。”夜北終于擡頭，不在意的将擋在眼前的劉海兒捋到耳後，“可是，那跟我有什麽關系麽。”

少女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啊，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讓裏奈有種錯覺，她是完全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漠視這件事情；雖然這麽多年下來，她也早就知道了夜北對朽木家的态度，但是還是難以想象這個少女會漠視到這樣的地步。

“她好歹生下了你...”裏奈嘆息一般的說着，她自己連親生父母的樣子都沒見過，而夜北...卻是相見不如不見。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問你，那又怎麽樣呢。”夜北點頭。此時的她還并不知道，自己的靈體只是借助了朽木夫人的身體溫養，并不算是他們的孩子；等到她知道時也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而這也在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了她和朽木白哉之間的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算了。”裏奈放棄再說些什麽，反正說什麽結果都一樣，一時間兩人之間又恢複了安靜等人的狀态。

“白哉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我們早些回家好不好？”屬于女孩的稚嫩嗓音帶着歡快的情緒從四番隊街角不遠處傳過來，聽到的兩個人一個詫異的看向靠樹無動于衷的夜北，一個卻是面無表情的感慨：啊，原來這個身體的生日到了。

“等下幫母親拿完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少年清冽的聲音早已褪去了當初年少時的軟糯，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而那話語中的情緒，更是讓人無法分辨出來。

随着這句的話音落下，兩人也轉過街角，不期然的四人兩兩相對，一邊是七歲狀的女孩拉着少年的衣袖，一邊是對天和對地發呆的兩個少女。

“朽木副隊長好，朽木五席好。”裏奈前看看，後看看，發現夜北完全還處于對着地面出神狀态，無奈只能先躬身行禮。

“你好。”朽木五席也就是朽木晚希輕快的回禮，而朽木白哉則是點頭示意聽到，接着視線就落在了樹下的夜北身上。

時間也終于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五十年的光陰，少女當初那稚嫩的面容已經慢慢長開，雖然青澀還未完全褪去，卻已經能夠看出未來精致漂亮的雛形；那因為發絲的遮掩而顯得有些蒼白的面容，透着淡淡的疏離；朽木白哉只是靜靜的看着，微微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哥哥，她是誰？”朽木晚希發現朽木白哉看到樹下那個完全陌生的少女之後就沉默着停下了腳步，不得不緊接着停下，然後轉頭問道。

“啊，她是...”裏奈立刻反應過來，剛準備說什麽，卻被夜北打斷。

“奈奈，海燕到了。”夜北終于将視線轉到了對面兩人——的身後，輕笑着對着那裏擡了擡下巴，接着就看到某個損鳥一臉尴尬的摸着腦袋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心裏暗嘆，我終于不用面對第二次炮轟了；海燕少年，你果然還差的遠了。

“呦，這麽巧啊，白哉和小晚希也在。”海燕窘迫的走到夜北和裏奈身邊，不好意思的對着朽木白哉和朽木晚希笑道，同時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夜北的肩膀上，順勢勒住了她的脖子，“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啊，我以為你已經被喜助做成實驗标本了呢！”

你再不松手，我就送你去做實驗标本！夜北咬牙切齒的扒下了海燕的手臂，瞪着面前這個明顯成熟了不少的老友，“怎麽，這麽多年不見，你就這麽歡迎我？”

“我哪敢...”海燕笑嘻嘻的看着夜北，伸手揉亂了她好不容整理起來的頭發，“我可不想讓白哉...”

“咳。”沒等海燕說完，朽木白哉清咳一聲，斂下目光看向身側的朽木晚希，“她是朽木夜北，你的姐姐。”

即使是從夜北的角度，也能清晰的看到朽木晚希那小小的身體明顯一僵，接着臉上笑容不變的看向了夜北，“夜北...姐姐，初次見面，我是晚希。”

夜北并沒有說什麽，只是上下打量了下朽木晚希，确認這個人的實力确實影響不到朽木白哉，那麽剩下的就是考慮怎麽處理掉她了...結果因為這麽一個走神，夜北陷入思考中，完全無視了朽木晚希的話；這讓對方看起來尴尬的不知所措，只能求助的看向了朽木白哉。

“夜北。”朽木白哉的語氣微微變重，開口叫了夜北的名字。

“額？”夜北反應過來，詫異的看了看對面的兩人，似乎是覺察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妥，這才開口說道：“啊，‘初次’見面。”雖然自己單方面的見過她幾次，不過這次确實是兩人第一次正面會晤。

“今天朽木家...”朽木白哉猶豫了下開口，卻只是說了一半，因為對面的夜北突然笑的很是燦爛。

“我明白，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你們；這麽多年，我不都這麽自覺嗎？”所以不需要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這一點，夜北伸手拉過一左一右兩個好友，轉身就要走。

“朽木夜北，你的那些朽木家的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朽木白哉聲音陡然降溫，甚至能感到裏面帶着的愠怒。

“嗨嗨~這東西我一直沒有，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麽？”夜北背對着對方揮揮手，語音完全沒有變化，“那麽，朽木副隊長，朽木五席，再見。”

“我說你啊...”海燕無奈的看了看夜北，最後嘆息了一聲，轉頭對着朽木家兩人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了白哉，先走一步。”

“...白哉哥哥？”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眼中，朽木白哉還是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朽木晚希有些不确定的叫他；擡眸卻看到少年臉上複雜到無法言語的表情，心中微沉，目光不自覺的也放到了三人離去的方向上。

朽木夜北，初步觀察，沒有任何可以值得看中的地方，靈壓也不過普通死神水平...但是朽木白哉對她的态度很值得考究；看來也許她并不是和她表表現出來的一樣普通，那麽确實是個不确定的危險因素...

至于已經拐角的夜北，雖然臉上還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心裏那星星點點的苦澀感還是在提醒她：朽木白哉對她的情緒依舊有着無可避免的影響。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小修= =，前面的大修修的我都要吐血了...

如果設定還有問題的話...讓意見來的更猛烈些吧！！！我不要這麽慢慢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