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奪取男主靈根以後
此時,洛引峰的山腳下。
栖淵的青衣師弟正滿臉愁容的站在雲霧環繞的洛引峰禁制外,繼續堅持不懈的發送着自己手中的傳訊簡。
他已經傳了大半個月了,可惜半點用都沒有。
也不知道大師兄的洛引峰到底有多少層禁制,他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破開了一層,結果發現裏面竟還有禁制!
而且他感覺到似乎還不止一層。
這不禁讓他看的的目瞪口呆、頭皮發麻。
他不知道大師兄在自己的洛引峰下那麽多禁制做什麽,搞得他連簡訊都傳不進去。
難道說大師兄是得到什麽天材地寶,怕被心思不軌者觊觎所以才下那麽多禁制防止任何人進入的?
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個可能性,畢竟整個歸元宗就大師兄去過的秘境多。而秘境裏的機緣可是不少,得到什麽寶物也不稀奇。
于是一邊想,他便一邊操控着飛鶴試圖傳訊進去。
而這次毫無疑問,依舊失敗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咬牙站了起來然後朝着洛引峰山腳外而去。
等出去後他便走到了那個始終負手站在那等候自己的一個穿着法衣的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了清道宗主,大師兄想必是在閉關修煉所以接收不到我的傳訊。你一直在這等着也無濟于事,倒不如還是回去吧。”青衣師弟對着他眼含歉意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個一直面露擔心和凝重的修士雖然早就猜到了,但心裏還是不由得一沉。
他看着眼前這位栖淵的二師弟,再次舍了自己這張臉低聲道:“勞煩閣下再禀報一次,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我那不争氣的徒兒,麻煩您了。”
而此人并不是別人,正是迦揚的師尊禦水宗宗主。
他的年紀看起來和歸元宗宗主差不多,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面容,可見壽元至少過了六百歲。
可能是常年做宗主,所以他的氣質偏向于嚴肅和刻板。但面對栖淵這位金丹期師弟可以說是态度非常好了。
完全沒有一點化神期的架子。
也對,就算是他修為高出眼前這個歸元宗內門弟子很多,但他們禦水宗到底是歸元宗的附屬宗門。更別說迦揚還把歸元宗上下得罪慘了。
他現在只能是盡全力舍下自己這張臉來為他那個不争氣的徒弟再求求情。
畢竟師徒一場,他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第一個徒弟就這麽沒了。
青衣師弟很無奈:“可是大師兄不讓人打擾的時候任何人都沒辦法進去的。”這句話剛剛落下,青衣師弟就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波動有些不對。
還沒等他徹底反應過來,他身旁的禦水宗宗主已經他身後的方向微微拱手,謙遜道:“泓冰真尊。”
青衣師弟轉頭一看,然後才發現大師兄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
栖淵身着一身玄衣,他眼眸沒有半分溫度的望着迦揚師尊以及他的師弟,周身散發着令人膽顫的寒意還有那屬于渡劫期修士的強大威壓。
“大師兄。”青衣師弟連忙拱手道。
他也有些怕這位大師兄,說完後就麻溜躲到一邊去了,表示自己不是正主。
禦水宗宗主望着眼前的栖淵,眼眸閃過些許驚訝。
他沒想到栖淵竟然已經到了渡劫期!
雖說他以前就看出此子不凡,但是他這麽快能達到渡劫期,還是讓他感到驚愕的同時也不禁有那麽一點的傷懷。
畢竟他自己壽元都将近了,卻還沒有突破化神期達到渡劫期。
同時再一想到迦揚現在得罪的這個人物是個渡劫期大能,他就更加覺得這事難以善了了。
“泓冰真尊。”
“說。”
“我想我的來意泓冰真尊可能也清楚,是為了我那個孽徒。我知曉他對真尊做的事情确實罪不可赦,任何理由都不是他這麽做的借口,所以真尊對他如何處置都是應當的。”
說完,他看了看栖淵的臉色,雖然看不出什麽态度,但依舊說道:“可那孽徒我教導了幾十年,不說完全了解,但也知曉他幾分性格。我覺得這裏面一定有隐情。”
聽到這些話栖淵也沒有半分表情變化,幽冷的瞳孔裏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寒冰。
禦水宗宗主知道自己若是說太多可能會引起栖淵的不滿。
現在的栖淵可不是以前的栖淵,身為渡劫期的大能,他一個人就能滅了整個禦水宗。
但禦水宗宗主咬了咬牙還是說道:“不知真尊可否能給老朽點時間給您看一些東西?當然,無論真尊看完這些是什麽态度,我那徒弟依舊留在您這不會帶走。
如同他父親說的那樣,他的一切皆由真尊處置,哪怕一生都留在洛引峰禦水宗和封家也是沒有異議的。”
禦水宗宗主只是希望栖淵看到那些後至少能對他那個不成器的大徒弟好點。
要說完全帶走他,他是沒這個奢望的。
畢竟任迦揚有萬般理由,他那樣對待了一位未來是渡劫期大能的栖淵,這件事就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栖淵并不想去聽,他現在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現在的他心就跟平靜無波的死海一般,泛不起任何漣漪。
但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有一種直覺一直在催促他去聽一下,而且這種念頭愈發濃郁。
所以在氣氛凝滞了約有一分鐘左右後,栖淵終于緩緩啓唇吐出了一個字道:“好。”
歸元宗大殿內。
因為他的東西都在來時放在了歸元宗宗主那,所以只能來大殿內拿回東西再解釋。
但在發現歸元宗的宗主之外,其他幾個峰的峰主也都時,禦水宗宗主不由得愣了愣。
不過在回過神後便鎮定了下來。
他先是拿出了一個魂燈,然後才轉到一臉冰冷的泓冰真尊前,道:“這個是迦揚的魂燈。衆所周知魂燈是知曉門下弟子是否活着的憑證。”
其餘人峰主見狀有些奇怪,他們自然知道。
但他拿出個魂燈出來做什麽?
禦水宗宗主卻微微搖頭道:“而我這孽徒的魂燈,在這十年內卻滅了七次左右,但僅幾秒便又燃了起來。自古魂燈不會出錯,而出現這種情況只有有人想奪舍他,但他又掙紮的壓過了對方所以才獲得了生機。”
迦揚的師尊并不知道其實這是迦揚每完成一個世界任務脫離時都會自動滅一會。
至于為何又燃燒起來那是因為他又到下個世界了……
但在場所有人自然都不知道。所以衆人聽到這句話後頓時面面相觑,這個他們還真沒聽說過。
在修真界頂多奪舍一次。因為一般奪舍都是有十足把握才奪舍,不是成功就是徹底失敗。哪有奪舍七次的?
禦水宗宗主沒有繼續說這個,而是在半空中凝結出了一個水鏡,道:“當年迦揚在聽說泓冰真尊您在秘境出事後,便立馬趕了過去。”
“雖然我也沒想到他最後對您做了那種事情,但我總覺得他可能是控制了心智或者是有了心魔的緣故。”
栖淵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凝視着迦揚那個魂燈。
他的眼眸漆深寒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在迦揚身上下了凝血術,凝血術是我宗門獨門秘訣,哪怕是在秘境裏也能知道他的行蹤,确保他不會出事。”
說完,禦水宗宗主便望向那個水鏡。水鏡立馬就浮現出了迦揚當年的行蹤。
上面顯示在迦揚當年挖了栖淵的靈根後,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在某個地方呆了很久很久然後才朝着某個方向一直斷斷續續的走着。
栖淵望着那個方向,眼眸咻然間發生了變化。
因為迦揚一直斷斷續續走的那個方向,正好是栖淵當年離開秘境時的路。
禦水宗宗主看栖淵的眼睛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時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微微道:“若是我沒有猜錯,迦揚應該是在秘境中護送了閣下您一路。但他藏起來了,所以真尊并沒有發現他。”
這個其他峰主聽到後倒沒什麽情緒。
他們心想萬一是迦揚的師尊想救他所編出來的謊言呢?畢竟魂燈滅了七次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點。
況且被控制了心智就對栖淵下此毒手,也證明他本心對栖淵可能就存在于某種不滿。
禦水宗宗主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但他也實在拿不出具體的證據。
他嘆了口氣,道:“不知泓冰真尊您是否看過迦揚倆月前被某個宗門弟子欺辱,強行奪取玄冰劍以至他負傷逃走的畫面?”
“我看了幾遍,迦揚當時說那把玄冰對他意義重大。或許在座各位峰主都覺得我那孽徒是貪圖玄冰的價值。但是迦揚在秘境時給泓冰真尊的那枚儲物戒其實是他所有的積蓄,而那些加在一起足以抵得上玄冰的價值。”
那裏面不僅有自己給他的,還有迦揚父親給他的。
要知道封家是傳承了千年的修真世家,那底蘊是非常足的。身為獨子,迦揚父親給予他的珍奇寶物自然價值不低。
迦揚師尊嘆息道:“從這就可以看出來,其實迦揚并不是真心想讓您死的。但是他做的事情也的确不對,所以真尊如何處置他都可以。只希望您能看在這些事情的份上,能輕饒他一些。”
“再不行,您可以使用搜魂術,我相信迦揚應該不是有意要傷害您的。因為我那徒兒曾對我說過,泓冰真尊您是他唯一的兄弟。”
小劇場
栖淵(面色淡淡):兄弟?
來啦來啦來啦!祝大家端午節安康,晚安鴨!還有一個小粉絲包,大家可以去領哈,算是今天遲到的道歉咳咳咳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