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輪淘汰之後,練歌房、舞室、通鋪,所有的活動場所都肉眼可見地空曠了起來。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人也不像當初那樣空閑,就算不是餘述這類上位圈的選手或多或少也接到了廣告、雜志以及采訪的拍攝任務,更不要說一些衍生節目的拍攝。而餘述、何知堯等人更是忙到飛起,明明同住一個通鋪有時候也一天多見不到一面。洗浴間原先人滿為患,現在倒是基本不用再排隊。
吳夠不知道算不算運氣好,需要外出的幾次都正好與許恣同行。盡管許恣也是第一次應對這些活動,卻從不怯場,帶着吳夠的不自在反應也減輕了許多。忙活了兩三天後,魏桐帶着第三次公演的任務單來到了組裏。
七首原創新曲,都是自家導師的未公開作品。其中最後一首節奏輕快,旋律甜美,戀愛感全場第一,沒想到竟然是盛芮的作品。魏桐揭露謎底的那一刻,全場嘩然。
“盛老師竟然會寫這麽甜的歌的嗎?”
“我就說吧,中間有段旋律還是很盛老師的。”吳夠猜中了答案,朝許恣笑出一個小小的酒窩。
許恣反應都沒有別人大,反倒是看着吳夠有些得意的樣子覺得好玩,側過頭和吳夠開玩笑:“盛老師鐵漢柔情。”
“是你們盛老師寫給芸芸老師的。”魏桐看着不可置信的小男生們,忍不住也笑了。
練習生們還沒緩過勁來,又被砸了成噸狗糧,猝不及防之下透着一股無痛當狗的絕望。上一個被閃瞎了眼的是魏桐,眼見自己不是一個人,頓時心滿意足地擡手撩了撩鬓邊碎發,繼續走流程:“下面我來宣布由觀衆投票得出的,七個舞臺各自的中心位。”
有了之前的經驗,衆人這回正襟危坐,嚴陣以待,做好了上位圈全部猜一遍節目組才公布名單的準備。然而魏桐這次卻不走套路,直接宣布了第一個舞臺的中心位人選。
何知堯倒吸一口冷氣:“猜都不猜了,這麽刺激嗎?”
魏桐端莊了一個多月,終于抑制不住自己本性,聞言挑了挑眉,反問道:“怎麽,不可以嗎?”
魏桐是誰,那可是國內唱跳女偶像中幾近天花板的大前輩。氣場全開之下的這一笑堪稱風情萬種,撩得一幫毛頭小夥少女心爆棚,就連何知堯也瞬間弱了氣勢,臉紅了紅,磕磕絆絆地連聲說可以。魏桐成功解放天性,一口氣宣布了剩下所有的中心位。
有餘述,有何知堯,但吳夠沒想到竟然還聽到了許恣的名字。吳夠習慣在這種人多的場合下走神,然而這個名字已經被他錄入到條件反射庫中,讓他以快于在場所有練習生的速度反應了過來,緊緊抓住了許恣的手。
“你要跳c位了!”
許恣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壓根就沒感覺,任吳夠晃了半天他的胳膊,在一片口哨和喝彩聲中問了吳夠一個問題。
“你聽清魏桐姐的是哪個舞臺了嗎?”
吳夠左右搖晃許恣胳膊的動作卡住:“啊?”
許恣不出所料地看着吳夠眼底的迷茫,面上仍沒什麽表情。吳夠确實只聽到了個名字而沒去注意歌名,又沒辦法從許恣四大皆空的臉色中找到答案,只能将目光投向了魏桐。
魏桐先是被吳夠那聲奶裏奶氣的“啊”擊中,又被他那個懵懵懂懂的眼神勾起了母愛,全然沒了前面反問何知堯時的冷豔,無意識地用類似于哄貓貓狗狗的語氣說道:“是盛芮老師的《氣象臺》哦。”
吳夠腦子裏忽然響起不知道誰說的一句“盛老師鐵漢柔情”,回憶起說這句話的人是誰的同時,大腦記憶買一送一地讓他想起了許恣的四大皆空,表情空白得像個美麗廢物的臉。
前有盛芮鐵漢柔情,後有許恣猛男嘤嘤。
平均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氣血旺,嗓門大。只差那麽一點,天花板就要被他們的笑聲給掀了。
年輕人的笑點就是這麽莫名其妙,何知堯一開始還只是覺得要許恣這樣的人對一幫小姑娘甜甜地笑這件事有些搞笑,一看到許恣咬後槽牙的樣子,幾乎笑倒在了洪天的身上。還有個不怕死的直接上手,兩根食指戳在許恣嘴角:“恣總來笑一個。”
許恣嘴角被人工提拉上揚,對方手一離開又癟了下去。
“恣總快謝謝你的造夢人給你選了這麽一首歌!”
許恣兩眼空空的複讀:“謝謝我的造夢人們為我選了這首歌。”
這下連魏桐都忍不住掩住嘴,由他們笑了會,這才清清嗓子,讓7個c位起立:“新的門牌已經換好了,請7個舞臺的中心位現行前往各自的練習室。”
許恣哽了一下,看着有些懷疑人生:“所以我們還不能馬上知道我們隊友是誰?”
何知堯原地蹦起來,走到一半轉身給了洪天一個飛吻:“天哥兒,等你。”
許恣聞言腳步一頓,最終還是沒轉過身來。吳夠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忽然想給他點一首《易水歌》。
直到許恣到了練習室坐下了,他還在對粉絲為他選的歌匪夷所思。
許恣沒等多久,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許恣擡眸一看,剛剛扯着他的臉讓他笑一個的練習生像一顆人形導彈一樣地朝他沖過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許恣敷衍着說了聲“驚喜”,手卻毫不留情地擋住了對方。
“無情!”那練習生嘴上控訴着,卻還是高高興興地坐了下來。
下一個進來的訓練生依舊一臉傻缺,門都沒關就開始手舞足蹈:“恣總出來營個業呗!”
許恣按了按太陽穴,對着來人扯了個毫無誠意的笑。
第四個訓練生很快進來,許恣一個人坐着,看着三個人圍着自己載歌載舞的樣子,不知道是今天裏第幾次懷疑他的粉絲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
除了許恣,被選到這首歌的都挺能鬧騰,話題一個接一個無縫切換,幾分鐘後談到了還沒出現的最後一個隊友。
“奇怪,最後一個人怎麽還沒有來。”
許恣聽他們吵了半天,終于逮住了一個機會,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們過來的時候知道吳夠去了哪組嗎?”
三人中最後一個進來的練習生搖搖頭:“我進來的時候魏桐姐還沒宣布到夠夠。”
“但我挺想和夠夠合作一次的。”另外一個人說道:“而且我覺得他挺适合這首歌的。”
“對,夠夠可愛嘛。”
既不可愛又不适合這首歌的c位本位依舊高冷地不參與讨論,但卻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們這裏是不是只有恣總和夠夠合作過?”
許恣“嗯”了一聲,在三道羨慕的視線中平靜而淡然地豎起兩根手指:“兩次。”
五分鐘後,和吳夠有過兩次合作經歷的人站起來又坐下,眉宇間隐隐有些焦躁:“怎麽最後一個人還沒來?”
其他人也覺得詭異,但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什麽所以然。許恣單方面把一切諸事不順歸結于盛芮的歌克他,又等了不知道多久,終于聽到了輕輕一聲開門響。
李楊松臭着臉出現在四人視線內,目光幽幽掃過他們。
練習生先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發出了一聲怪叫。
“驢我們的吧?你怎麽可能來這首歌?”
“真就表演猛男被迫營業?”
許恣緩緩起身,擡手指向門的方向:“別裝了,出去。”
李楊松和許恣對視兩秒,忽然沖他們笑了一下:“我走了,拜拜。”
門“砰”的一聲再次關上,一個練習生松了口氣:“吓死我了,我都不敢想象老李營業會是什麽樣的。”
“世風日下,連李楊松都會耍人了,”一人啧啧稱嘆,随即注意到許恣仍然站着:“恣總不坐嗎?”
許恣來回踱了兩步,目光始終不離那扇門:“我坐久了,站起來活動活動。”
在許恣這麽說的時候,門把手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幅度很小,幾乎讓許恣誤以為是自己眼花。然而下一秒,緊閉着的門向裏轉動,露出了一道縫。
許恣半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就這麽和吳夠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練習室瞬間炸開。
吳夠被“我就說是夠神”“夠神看這裏”以及其他一些意義不明的尖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向許恣。
“發生了什麽嗎?”吳夠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道。
許恣沒馬上回答,目光定定落在對方身上好一會,淡淡地呼出一口氣。
“沒什麽。”許恣伸展了一下四肢,沖吳夠笑了一下。許恣表情不多,但不是不會笑,和吳夠以及其他朋友相處的私下也沒少笑,然而剛剛那個笑卻又與吳夠印象中不太相同。
像是驚鴻一瞥,昙花一現,讓吳夠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聽《世末舞廳》《Unknown Mother-Goose》以及其他許許多多的術曲時的感覺。
對于吳夠而言,在聽覺上被一下擊中不是什麽罕見的事,然而視覺上出現這種情況卻少之又少。然如果是許恣的話,似乎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許恣伸出手,對他說“過來”的那個瞬間,吳夠腦子裏忽地閃過一個念頭。
許恣粉絲的選擇是對的。
出現了!整個節目組最瓜和最花的人!!!<<<未來巡禮生物進化研究中心
看完這期分組的給我把恣總全組最瓜打在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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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總全組最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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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總全組最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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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魚all黨,看到恣對松說出去的那一刻站了三秒的恣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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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夠,人沒來的時候一口一個夠夠,人來了全喊夠神,逗人小姑娘真有這麽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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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理懷疑是不是除了許恣以外的所有人都喜歡在吳夠面前叫他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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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的,膽子大點,別懷疑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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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桐,特意把夠扣到最後才放人,你品,你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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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魚推前來ky,姿最後那個笑嬌成那樣還敢說是瓜?我沒見過那麽娘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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