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組當天,陸杳就給許恣等人打足了預防針。等正式開始練習了,他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陸杳所說的“難”。
率先感受到人生不易的是吳夠和季迎風。兩位宅男熬過主題曲都已實屬不易,這次學舞更是讓李楊松這個舞擔大開眼界。畢竟他學舞多年,接觸的人就算再天賦平平,也不至于三番兩次左腳絆右腳。第一次看到季迎風一腳踩到自己險些平地摔時,李楊松還吓得撲過去把人摟住,後來看多了,竟然也能一邊劈叉拉筋一邊面不改色提醒人注意安全。
吳夠和季迎風為自己不聽使喚的四肢愁得掉發,那邊同樣偏科嚴重的李楊松也并沒有好到哪去。李楊松有多震驚于吳夠季迎風的四肢不協調,季迎風就有多震驚于李楊松的聲樂。吳夠整首歌學得差不多了,和李楊松一起開嗓,瞬間被帶着偏出三裏地,整首歌唱完了都沒能找回調來。言葉和林朗兩人原本還為了自己的塑料粵語發愁,在三位偏科晚期選手的襯托下,竟然有種問題不大的錯覺。
然而同樣是時間緊任務重,吳夠這次的心态已經和上次主題曲考核截然不同。
這首歌實在是太經典了,經典到吳夠光是聽這首曲子都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頭皮發麻,更逞論原版已成絕唱,再無複刻的可能性。
陸杳一開始就說了,他們的目标不是去複制或者超越原版,而是去以自己的方式去演繹和诠釋。而在看完了參考用的練習室視頻後,吳夠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絲這樣的可能——這一版舞臺的編舞實在是太優越了。
齊舞部分的難度并沒有很高,但solo部分有一段非常出彩,只要主舞能hold住,那一段就是絕對的高光時刻。如果說這段是killing part,能瞬間吸引全場目光,那後面的那段隊形變換就是慢性毒藥,直到視頻放完了仍在人腦中反複回放,綿延不絕。
視頻放了約莫十幾秒,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楊松身上。李楊松全然未覺,神色專注而動容。吳夠看着他的表情經歷了驚豔和激動,最後定格在慈祥的微笑上,仿佛覺得對方在短短幾分鐘內談了場風花雪月的戀愛。
“我…….”
李楊松之前一直沉穩寡言,這回一開口,尾音中竟然隐隐帶上了些顫意。他也第一時間意識到了自己的激動,于是立馬閉上了嘴,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這才重新開口。
“我現在好想知道這個舞是誰編的。”
“我太喜歡這個編舞了。”
李楊松把進度條拉回隊形變換那一段又放了一遍,滿臉撸到貓了的陶醉:“這個張力,你們品品,是不是絕了。”
吳夠看着視頻中恍若邪/教作法現場的一幕,隐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又說不出緣由,就只默默聽李楊松滔滔不絕地誇贊編舞。季迎風一開始還跟着點一點頭,後來被說煩了,轉過頭和吳夠吐槽:“看把李楊松激動的,一見鐘情都沒他這麽誇張。”
吳夠沒來得及說什麽,李楊松聞言先睨過來一個白眼:“那也沒某人直接激動哭了來得厲害好嗎。”
初評級現場“激動哭了”的季迎風本風瞬間被秒,無話可說。吳夠看李楊松神擋殺神的樣子,默默往許恣旁邊挪了挪,遠離了戰争中心。林朗言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哄夠了,陸杳這才拉回正題:“那我們就這麽決定了,這部分交給楊松,楊松可以嗎?”
李楊松沉聲點頭:“我一定盡我全力。”
給到的編舞是8人版,而陸杳組只有7個人,李楊松雞血上頭,直接把舞蹈調整的任務也攬了下來。
“李哥牛逼!”林朗“嗷”了一聲。
“李哥牛逼!”言葉跟着“嗷”了一聲,而後又問道:“李哥包教包會嗎?”
李楊松大手一揮,豪情萬丈地應了下來。
“了不起!”季迎風起身鼓掌,起哄聲甚至隆重地原地高了八度。吳夠恍然間有種置身動物園的感覺,正這麽想着,胳膊忽然被觸碰了一下,是許恣默不吭聲地往吳夠這邊挪動的時候不小心貼到了他的皮膚。
無論是剛确定分組那會還是看完編舞,他始終神情淡淡。哪怕是睡前聊天時說着這場公演舞臺會很難之類的話,他也沒有表露過焦慮、緊張亦或是其他。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吳夠看着他這些下意識的小動作,忽然間福至心靈,在對方沒什麽表情的臉上讀出了一絲無奈。
吳夠覺得有些好笑,忍了忍,終于在許恣暗含威脅的凝視下無聲地笑了出來。
練習室內氣氛正好,猴叫豬叫此起彼伏,對比之下吳夠的笑簡直含蓄又委婉。許恣盯着吳夠微微顫抖的睫毛,什麽也沒說,默默把臉轉向了另一邊。
歌曲好聽,編舞優越,光這兩點他們就已經占據了相當的優勢。然而最讓吳夠有底氣的,還是他們的隊長陸杳。
早在幾年前,以雙人組合出道的陸杳就已經紅極一時,哪怕是吳夠這種對國內娛樂圈完全不了解的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直到和陸杳分到了一族,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吳夠才真切地了解到對方過去擁有超高人氣的原因。
不僅唱跳雙全,同時兼具創作的能力。除了許恣在第二天就基本學會完成了唱和跳兩個部分的全部內容,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陸杳白天幫隊員摳動作,校正粵語發音和音準,晚上還要和吳夠一起改編歌曲,接連幾天不眠不休,直到歌曲改編初步完成。
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下,他們只有吃飯的時間不在練習。規定的練習時間內,陸杳忙得腳不沾地;訓練之餘的個人時間,陸杳依舊有求必應。吳夠不知道別組隊長會不會做到這樣的程度,至少他們組在陸杳的帶領下,沒有人喊過苦。不僅沒人叫苦,衆人間甚至隐隐形成了一種競争的氛圍。
為了練習氣息,季迎風開始主動往健身室跑,哪怕每次結束後都累得化成一灘躺在地上,也還是咬着牙比自己每天花半小時在跑步機上吊嗓子。
李楊松跳到舊傷複發,三天空了一瓶鎮痛噴霧。
林朗和言葉架着許恣出賣色相要來一個音響單曲循環,自我洗腦到半夜說夢話都在用粵語吵架。
許恣和吳夠不知道多少次熬太晚了,困到神志不清,兩個人擠在許恣的下鋪湊活一宿。
壓力仍然有,只是他們之前有多大壓力,之後想要好好完成這場表演的渴望就有多強烈。在這樣的執念的驅使下,之前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竟然也隐約有了可能。
在這樣集體雞血了一周後,隊長陸杳出面,暫停了所有人的晚間訓練。開始李楊松還想着練習,結果陸杳還沒說什麽,林朗和言葉就已經賤兮兮地一擁而上地把人架了起來,而後在其他人極度驚恐的目光中邊吼着黃河大合唱邊擡着人進了一間空房間。
季迎風最後一個關上門,沖李楊松邪魅一笑。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李楊松長了張不算太親和的臉,又不多話,敢和他随意開玩笑的都不多,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扛起來更是頭一回。雙腳離地的那瞬間,李楊松甚至沒反應過來。直到被放在地上,聽到門扣落鎖的一聲響,李楊松這才從恍若初醒,羞恥感鋪天蓋地翻湧而來,一張臉由白變紅,中間連半點過度有沒有。
陸隊是沒法揍的,吳夠和許恣又沒做什麽,李楊松注意力全放在了剩下三人身上,偏偏這時候季迎風還不惜命喊了句,瞬間仇恨值點滿,完全拉走了李楊松的注意力。
李楊松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撣了撣外套和褲子上的灰。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語調低沉而緩慢,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季迎風說的話,嘴角忽地挑起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來:“行,那我們試試。”
半分鐘後,吳夠看看季迎風,又看看天花板的攝像頭,關掉了麥,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許恣的袖口。
“這能播嗎?”
吳夠和許恣面面相觑,四目懷疑。
【水樓】點擊就看高嶺之松大型人設崩塌現場
RT,還我初評級那個禁欲高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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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wl,看出松哥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編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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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松哥的,現在只有美豔楊姐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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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不知道嗎?芳華絕代組一對帶薪tla,一對xxj互啄,一對吃瓜海豹拍手,剩陸隊一個為母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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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歲月催人老呗。俺們杳妹曾經也是小公舉,誰能想到現在會拿長姐如母的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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