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遮陽板架在前擋風玻璃上,車裏很暗,兩側車窗和後玻璃微微能透進一點光,方熾坐在副駕駛,摘下眼鏡:“盡量回想當時的細節。”
高準躺在他旁邊,臉朝上,兩手平放在腹部:“你也躺下來,好不好?”
方熾一偏頭就看見他顫抖的下半身,昂貴的皮帶扣,形狀漂亮的大腿,和兩腿間隐蔽的私密處,他的視線繞不開那兒,是他早上剛玩弄過的,觸感和熱度仿佛還在手掌心,斷了線似的哼聲,貓一樣舔着他下巴的舌尖,那些細節,一股腦全回來了。
“五分鐘,”他裝作若無其事:“五分鐘後開始模拟。”
五分鐘,高準難捱,他也難捱,他已經勃起了,完全充血的下體躍躍欲試,他自認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可怎麽解釋自己現在這種行為呢?利用專業手段誘騙病人,在造成創傷回憶的車裏進行性行為,這不只違背職業守則,而且是犯罪。
他很煩躁,越煩躁性欲膨脹得越厲害,五分鐘沒到,他的手自顧自摸到高準大腿上,那條腿抖了一下,然後服帖下來,他隔着西褲布料來回揉弄,力氣很大。
“方醫生?”高準緊張地叫。
方熾騙他:“把我想象成那個人。”
“可是……”高準的聲音明顯也炙熱起來了:“他不是這樣的。”
方熾轉過身,眼神甚至有些毒辣:“那是怎樣的?”
他的樣子讓高準害怕:“他在我身上,打我,脫我的褲子,”他老實說:“很粗野。”
方熾想象他說的畫面,雖然私自想象過無數遍了,但在這輛車裏,那種感覺更真實更錐心,是嫉妒嗎?方熾惱火,抓着高準的大腿往他身上爬:“說細節。”
高準眼看他像某種兇猛的捕食者,順着大腿一點點壓上來,那感覺像是期待,他羞澀地抿起嘴唇:“他掐我的大腿,用那裏不停頂我,舔我的臉,他說……”這些話他從沒對方熾說過:“他說有錢了不起,還不是一樣挨操。”
方熾忍不了,忍不了那個人的一切:“他還說什麽了?”
“他說我……”高準痛苦地滾動喉結:“這麽有錢,後門還沒爽過,他讓我爽一爽。”
方熾憤怒地解他的皮帶,然後是褲鏈,高準無力地反抗了幾下,被扒下了長褲,方熾愣愣盯着他兩腿間,那裏只有一塊小小的黑布,勉強能遮住重點部位:“你穿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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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準紅着臉去捂,方熾不讓,像好奇又像故意地在那塊小布上亂摸:“皮的?”
高準很慚愧,抓着方熾的手不讓他動:“皮U……我在網上買着玩的。”
方熾撥弄他的屁股,那塊布只靠兩根皮繩固定,他在美國見過類似的,同性戀常喜歡穿這種标新立異的東西:“這叫什麽?”
高準讷讷的,捂不住屁股就捂着臉:“子彈內褲……”
“為什麽穿這種內褲?”方熾明知故問。
高準真的說不出話了,全身都在顫,方熾扯着他胯上的繩往下拽,另一根好像夾在屁股蛋裏,他稍一使勁就斷了,高準“啊”了一聲,抓着他的手哀求:“不要在這裏……”
他指的是車,方熾隔着松散的布料抓了抓他那團肉:“那你告訴我,為什麽穿這種內褲?”
高準被逼得沒路,濕潤了眼睛:“我覺得……可能你會喜歡……”
方熾咽口水,他喜歡嗎,說不好,他只是覺得興奮,興奮得頭皮發麻:“我怎麽會喜歡這種東西,”他一顆顆解開高準的扣子:“我又不是變态。”
變态,這個詞在高準脆弱的神經上開了一刀,他哭了,不停用雪白的袖口擦眼淚,方熾心疼,嘴上卻粗暴地說:“不許哭。”
高準立刻噤聲,方熾撥他的襯衫,搓弄他小小的乳頭:“接着說,他怎麽對你的。”
“他說我很夠勁兒,然後把我的腿架在肩膀上,”高準艱難地吞咽從淚腺流進鼻腔的液體:“一邊做,他一邊問我爽不爽,他說……要死在我身上……”
方熾覺得腦袋脹脹的,抱起高準的大腿扛上肩膀:“是這樣嗎?”
高準的臉紅得不能再紅,可能身上是方熾的緣故,他悸動得不知如何是好,車廂那麽狹小,他盡量順從地敞着腿,好讓方熾覺得舒服。
這種動作本來不在計劃裏,即使這樣了,方熾也沒想做什麽,可高準那副要看又不敢看他的樣子,他因為緊張而汗濕的發際,還有那條風騷性感的小內褲,都讓方熾瘋狂,他拉開自己的褲鏈,伸手往裏掏。
高準似乎不敢相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褲裆,看見他把勃起的下體掏出來,筆直的,像一柄兇器,他本能地往後縮,被方熾摁住:“別跑,”他哄他:“這只是個訓練……是訓練……”不知道是想說服高準還是自己,方熾把陰莖深深頂進那敞開的大腿間。
“方、方醫生!”高準驚叫,太近了,雖然經歷了那麽多個晚上,但從沒這麽貼近過,可能因為姿勢的關系,方熾的東西已經頂上他的括約肌,甚至脆弱的肛門口。
“噓!”心虛或者別的什麽顧慮,方熾很怕他出聲:“別怕,沒關系。”
“可是……”高準真的怕,這輛車,這個方式,肛門那裏真實的觸感,他有種下一秒就會被插入的錯覺:“這樣不行!”
“我說行就行!”方熾用力在那裏頂了一下,頂得高準整個人往後滑下去,方熾手快把他撈住了,額頭抵着他額頭:“現在我不是醫生,是那個人,我在強奸你。”
高準死活入不了戲,哆嗦着搖頭:“不、不是的……你是方醫……”
方熾又狠狠頂了他一下:“你怎麽不聽話!”這次他沒有停,而是摟緊高準的腰,模拟性交的樣子,在那不設防的兩股間快速擺胯:“有錢了不起,還不是一樣挨操!”
他說着那個人的話,像是真正的強奸犯,高準被他欺淩着,肆意地,毫無保留。不是每一下都能頂到要緊的地方,但每次頂到了,他倆心裏都知道,慢慢的,方熾開始專門往高準肛門上戳,小小的一個洞,輕易就被戳得紅腫。
“不行,要……要……”高準恐慌地抱着方熾的肩膀,肛門口的嫩肉被戳得翻開,他可憐地求他:“我們回家……回家做好不好?”
方熾不聽他的,其實他根本聽不見,腦子裏全是雄性的掠奪本能,越是亢奮,體液分泌得越多,他有些頂不準了,不是往前就是往後滑出去,滑開了高準才知道,原來肛門被頂住的時候,他是有快感的,現在倒有一種求而不得的空虛。
因為空虛,他開始哼叫,欲求不滿的聲音,聽到他這樣哼,方熾着急了,撐起身體往下看,用手扶着陰莖一下是一下地往高準的肛門上猛戳,再被戳中的感覺和剛才很不一樣,好像食髓知味了,四肢百骸都舒服得麻痹,高準不受控制地放浪起來。
“方……方醫生!”他随着方熾的節奏扭動腰臀,無論眼睛、嘴巴,都是發了春的情态,饑渴的下體緊緊貼在肚皮上,套着那塊黑色的小布,不知羞地左右擺動。
方熾把他抓住,揉搓着質問:“被他強迫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嗎?”
高準混亂地呻吟,兩手在方熾胸膛上亂摸,腳趾蜷縮着,自己找着角度往肛門口的東西上蹭,他隐約知道,他想要更多。
“說!”方熾掐了他屁股一把。
高準矢口否認:“沒有……不是的……”
方熾不給他了,這是報複,報複他和強奸犯的那次,報複他最後違心的射精,他把陰莖抽出來,在他左腿折起的腹股溝裏摩擦,高準難過地夾了幾次屁股,求助似地看着他:“屁股……很奇怪……”
方熾快射了,他能感覺到龐大的車身在癫狂地震動,高準挺着腰在他身下難耐地扭擺,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在幹着這樣一件事,在初秋寂寞的夜晚,在無人知道的角落,他錯亂男女、道德淪喪,但正是這罪惡感讓他登上極樂,啊啊叫着,射在座椅中間的儲物箱上。
他向下倒在高準身上,意猶未盡地撫摸他肋間的皮肉,高準還硬着,身體微微地抖,但他什麽也沒說,而是珍惜地把方熾抱住了。
回家路上,高準一直是半勃起的,可方熾視而不見,他覺得他可以忍:“今晚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下班送你回去。”
高準不出聲,臉朝向窗外,方熾覺得他可能哭了,于是一只手開車,另一只手拉住他放在腿邊的手,為了不松開,等紅燈時都沒挂空檔:“理智點,別讓她看出來。”
“你怕她看出來?”
方熾嘆了口氣:“何必讓她知道。”
“那我們……”高準轉回頭,眼睛果然紅了:“結束了?”
方熾左手熟練地操縱方向盤:“什麽時候開始過?”他說得輕松:“權當是一場夢吧。”
“我不想醒過來,”高準崩潰地搖頭:“我醒不過來!”
“噓……噓……”方熾攥緊他的手:“一點點來,從下周開始,治療改回一周一次。”
高準“啪”地解開安全帶,撲過去捧住他的臉,絕望地啃咬他的嘴唇,方熾沒有準備,車子沖出雙黃線又繞回來,對向車道響起一連串喇叭聲。
方熾松開他的手,把他推回去:“我不喜歡你這樣!再有一次,就結束治療!”
高準委屈地蜷縮起來,窩在不大的座椅上,到家了也不肯下車,方熾沒辦法,抱着他上的電梯,攝像頭在錄,他緊張地盯着那個紅圈看了一陣,幹脆移開眼睛。
他不敢放他一個人,所以洗澡也兩個人一起,高準脫了衣服就變得黏糊糊的,帶着一身絲綢似的水光,攀着他的膀子嘬他的嘴,他仍然微微勃起着,方熾覺得這很不正常,但迷迷蒙蒙的也沒多想,像早上那樣一把握住他打起來,高準岔着腿,淫蕩地放聲大叫。
方熾喜歡撩撥他,越撩撥他越風騷,越風騷方熾越不想讓他得逞,他沒讓他射出來,丢下一句“我洗完了”,就出去了。
高準洗了很久,方熾屋裏屋外給他收拾東西,他的睡衣、內褲,他的杯子、手表,出乎意料的,才短短幾天,高準居然占據了他這麽多空間,他頹然坐到桌角上,一轉頭就是高準的飾品盒,大大小小的戒指耳釘,他用手指撥了撥,心裏酸得有點疼。
他不想讓他走,意識到這點,他感到很恐懼,慌張中看了一眼表,發現高準已經在洗手間半小時了,他有些生氣地去推門:“你發什麽脾氣,快出……”門推不開,是從裏邊鎖上了,方熾急了,急得手有點抖:“高準?高準!”
他知道這扇門,撞是撞不開的,他回身去拉椅子,剛把金屬椅背舉過頭頂,門開了,高準光溜溜走出來,瞥了他一眼,算是優雅地鑽進被子,舒服地翻了個身,很性感地把後背露出來:“怎麽,以為我要自殺?”
這是明晃晃的嘲弄,方熾扔下椅子,砸在地板上“咚”地一響,他撲上床,嘩啦一下掀開被子,高準撅着屁股躺在哪兒,腰肢柔軟,方熾把他翻過來,掰開大腿盯着那道敞開的縫隙看,高準仰着脖子,顫巍巍地說:“要不要……進來?”
方熾一下子沒明白,高準用閃爍的餘光注視他:“我洗得很幹淨……”
“住嘴!”方熾發火了,火發出去又覺得後悔:“你……不害怕?”他輕輕撫摸他腰際細致的皮膚:“很疼,那是你的噩夢,你忘了?”
“我可以的……”高準順從地把大腿張得更開,幾乎算是淫蕩:“你慢一點就……”
“不行,”方熾把額頭頂在他的肩窩上:“心理醫生不能和病人發生性關系,我做的已經夠吊銷執照了。”
高準搶白:“可我是自願的。”
方熾托起他的下巴:“你根本沒有判斷能力,這是犯罪。”
“只要一次,”高準像徘徊在火光裏的飛蛾,喪失理智,不想明天,只撲扇着最後的粉末:“我們做一次,然後一起死。”
方熾驚恐地看着他:“你需要冷靜,”他狠心地把他的腿合攏,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明天先回去,下周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