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楚非年跟郁星河在公交那裏拍照的時候, 彈幕上有不少本地人都在感嘆。
“好像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幾年,對于自己常坐的幾趟公交爛熟于心,要去哪裏該坐哪趟車都很熟悉, 但從來沒有注意到其實有幾趟公交我從來沒有坐過。”
“這趟公交我坐過!在我高考完的第二天,朋友拉着我坐上了這趟車, 大清早的,車上就我們兩個, 當時我還奇怪呢, 後來就知道這個地兒啦。”
“每年來這座城市旅游打卡的人不少, 但這些地方連本地人都很少知道吧。”
“上個月才剛從這座城市回來,我現在又想去了!”
而楚非年跟郁星河拍完照之後就往山坡那邊走。
山坡旁邊有一條石階,沿着石階就能上去, 到了山坡頂就看見了那個港口,還有已經廢棄的船只。
和在山坡下看見的不一樣,上了山坡之後就能看見有不少的人了,大多數都是在釣魚的,不遠處還有人游泳, 直接從江的這頭要游到那頭去。
人還在脫衣服, 還沒來得及下水,突然就有民警趕了過來, 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直播抓捕現場HHH。”
“在這樣的地方游泳真的太危險了。”
“……”
“其實那邊就是一個景點。”攝像突然出聲提示。
江的對面是一個主打世外桃源的旅游村, 這一片就這麽一個村子, 只有一條路通向外面,村子裏有一道名菜叫花雞, 不少人開着車千裏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吃這道菜。
“其實就是噱頭,我高中的時候和同學去吃過, 過去還要坐那種大巴,二十塊錢一個人,人齊了才發車,叫花雞很柴,真的不怎麽樣……”
“+1,比起特意跑這裏來吃叫花雞,還不如去真正正宗的地方吃,或者之前他們吃的魚頭火鍋看起來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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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這種景點其實就是噱頭,不過,第一次來這邊玩的話,也可以去嘗試一下。”
原本以為停在江邊的船都是廢棄的,然而楚非年跟郁星河問了問,還真的問到了能開的船。
“游江兩個小時四十塊錢,下午三點準時開。”夾雜着口音的普通話也傳進直播間觀衆耳裏。
楚非年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三點還有一會兒,她和郁星河正好在周圍逛逛,逛累了直接往山坡上一躺,享受着下午突然冒出頭的一點小太陽,還挺舒服。
快到三點的時候,開船的人朝他們招呼了一聲。
楚非年和郁星河上了船,船上放着小桌,他們找到一張兩人桌坐下,還有花生和瓜子,還有白開水,要喝飲料就得另外付錢買。
這條江并不是筆直的,往前一點就拐進了兩座山之間,兩邊郁郁蔥蔥。
直播間觀衆喊着把攝像頭對準江景。
“四舍五入,此刻的我也坐在船上了。”
“有這麽好的江景,曬着太陽吹着風,還有哥哥和年年,嗐,舒服呀!”
雖然有兩個小時的游江,但楚非年跟郁星河中途就下來了,大概四點,兩人去了離得最近的一個景點,拍了一張照。
“還剩下一張照片,算算時間和距離,你們能選擇的地方不多了。”攝像提醒道。
楚非年應了一聲,跟郁星河完全就是一副不着急的樣子,兩人慢悠悠的走着,東拐西拐的,又拐進了一條安靜的巷子裏。
穿過巷子,就看見前面被鐵絲網攔住的一個小操場,操場上有不少的運動設施。
“老年活動廣場?”
“是養老院,住在附近的人表示,真的沒想到這個地方他們都能找過來。”
“養老院應該好找吧?”
很快的,随着楚非年跟郁星河走進去,就能看見那些老人們,下棋的,打乒乓球的,打麻将的,還有坐在椅子上打盹的。
除去這些老人,吸引大家目光的,還有那些随處可見的貓。
雖然這些貓身上并不算幹淨,有點亂糟糟的,但每一只都是肉眼可見的肥,都是流浪貓,這會兒也都閑适的趴在自己的地盤打盹。
楚非年跟郁星河找了個地方坐着,旁邊坐着一對老夫妻,老奶奶正在打盹,老爺爺坐在旁邊戴着老花鏡看雜志,一直牛奶貓跳上長椅,想要往老奶奶的懷裏鑽。
“到這來。”老爺爺放下手裏的雜志,伸手将牛奶貓抱了過去,“哎喲,又重了啊你……”
牛奶貓叫了一聲,身後尾巴甩了甩,倒是沒有在他懷裏趴着,自己走到了旁邊,就趴在長椅上靠着他,伸了個懶腰後就蜷縮了起來。
這個點已經起了風,雖然日頭還有,但風往人脖子裏鑽,吹着也冷,地上的落葉被吹着在空中轉轉悠悠,緩緩慢慢的又落下來。
楚非年掩嘴打了個哈欠,往郁星河身上一靠,半眯着眼睛也不想動了。
“我也跟着打了個哈欠……”
“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想要過養老的生活了。”
“拿起了放在一邊的保溫杯,決定今天晚上要好好泡個腳。”
攝像原本還是對着長椅上的兩人拍,後來兩人坐在那裏不動了,攝像漸漸被那些貓給吸引了過去,偶爾還有老人入鏡。
時不時能聽見笑聲響起。
附近還有一所小學,放學鈴聲一響,就有好幾個孩子背着書包跑過,有些不急着回去,蹲在小操場旁邊逗弄着趴在那邊的貓。
天色黑的很快,附近亮起了暖黃的燈光,楚非年打了個盹醒來,小操場上已經沒什麽人了,坐在旁邊的老夫妻起身離開的時候還朝他們咕哝了一句什麽。
楚非年迷迷糊糊的沒有聽明白,一個打掃小操場的大姐笑着道:“是讓你們快點回家呢。”
就在楚非年跟郁星河起身要走的時候,小操場另一扇門那裏,一個老大爺提着個桶在那裏招呼着。
這下楚非年聽清楚。
老大爺喊着的是“咪咪”。
這一喊,就有好幾只“咪咪”朝那邊跑去。
“全天下的貓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咪咪hhh。”
等那些貓都跑了過去之後,老大爺拿出一疊小碗擺放成了一排,往碗裏倒上了貓糧,還有小魚。
“今天有加餐咯。”老大爺一邊笑着,一邊将小魚給貓都分好了,剩下一條小魚,他放進了那只黑貓的碗裏,伸手在黑貓下巴上撓了撓,“就你最瘦,多吃點。”
黑貓仰頭朝他叫了一聲,喉嚨裏響起一陣呼嚕聲。
等老大爺收回手了,它才低頭吃了起來。
楚非年跟郁星河是最後回到酒店的,裴青等人癱坐在沙發上不想動彈,身體累,心也累。
看見兩人回來的時候,立刻坐直了身體問道:“你們五張照片集齊了嗎?”
“嗯。”郁星河應了一聲,将照片遞了過去。
裴青和嚴亦蒙精神還算是好的,也立刻湊了上去。
嚴亦蒙道:“郁哥,你們去了哪裏呀?我和馬老師下午碰見了楊西姐他們兩次,就是沒碰見你們。”
“這是哪?”裴青看着導演手裏的照片,一臉的茫然。
很快的,他們竟然只在裏面找到一張還算是眼熟的照片。
楚非年坐在按摩椅上,閉着眼睛享受,郁星河就把兩人今天的行程說了,聽得裴青等人目瞪口呆。
馬老師一拍腿,“嗐!早知道跟你們一起了,這裏我來了好幾次了,這些景點都玩過的,跑去打個卡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跟你們去那些地方走走呢。”
“導演,這也算嗎?”裴青問道。
導演組早就商議過了,道:“算的,楚非年跟郁星河算是帶着大家看了一圈這座城市幾十年前的樣子,我們這一期的節目意義也是為了讓大家更了解這座城市,所以也算。”
兩人之所以這麽晚才回來,是在離開敬老院之後還去了其他地方,幾乎将這座城市還剩下的一些從前的痕跡都走了一遍,順便把晚飯都解決了。
逛了一天,兩人完成了任務,兩百塊錢還剩下四十塊錢。
相比起來,另外兩組的兩百塊錢都用完了,中途為了吃飯,甚至還要完成節目組故意布置的任務,而楚非年跟郁星河這一組算是過得最輕松的。
就像最開始導演說的那樣,他們就是來放松的。
裴青點頭,跑去問郁星河要路線和攻略了,心裏盤算着等錄完節目就帶着楊西也去玩。
嚴亦蒙也湊了過去。
郁星河道:“待會兒讓非年發群裏吧,她那裏有。”
今天的行程圖全都在楚非年手機裏,原本閉着眼睛在享受的楚非年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道:“在記事本裏。”
郁星河截了一張圖發在微信群裏了。
“有本事發微信群,有本事你們倒是發個微博啊!咆哮!”
“其實這樣的地方每個城市應該都有吧,不如周末多出門走走?我猜很多人在一個城市待了十幾二十年,但是很多地方從來都沒有去過吧?”
“+1,已經跟閨蜜約好周末騎自行車出去玩了,随便找個方向走走,說不定會有驚喜的發現~”
第一期錄制結束的時候,微博上對于這一檔綜藝讨論也不少,都說楚非年跟郁星河這一組人,和另外兩組相比其實錄的是另外一檔節目。
一個是真正的養老旅游綜藝,還有一個是搞笑綜藝。
“算是兩種放松方式吧,想要哈哈大笑的請移步夢夢和楊西那兩組,想要提前感受養老生活的請移步楚非年跟郁星河這一組。”
“友情提示,養老組偶爾也會有驚喜哦。”
綜藝雖然是全程直播的,但在錄制完一期之後會進行剪輯後期制作放到網上。
一般在前一期放出來的時候,嘉賓已經開始錄制第二期,每一期的特邀嘉賓都不一樣,有時候可能只有一位特邀嘉賓,但是最終會突然變成兩位或者三位。
不錄節目的時候,郁星河就是在準備新歌和演唱會,楚非年也有工作要忙。
閻君的人選沒那麽容易就定下來。
眼看着就到了六月份,全國高考的時候,楚非年跟郁星河都發了微博,高考結束後第一天,郁星河的新專輯發布,粉絲們忙着打榜沖銷量,連帶着楚非年的個人粉也貢獻出了一份力量。
這是兩家唯粉最和諧的時候。
六月底,各地高考成績陸續放出來的時候,楚非年突然上了熱搜。
被粉絲笑稱在家摳腳的楚非年本人看着熱搜也有點茫然。
将她頂上熱搜的是去年一條微博。
那時候她還在游樂場工作,周末給粉絲送了章魚燒,因為這個事情,那一天她幾乎在微博熱搜榜上霸榜,當時她的男粉胡鸠還有一個叫阿夢的粉絲都上了熱門。
而這一次就是那個叫阿夢的粉絲。
在那條生日蛋糕和賀卡的微博之後,她的微博就再也沒有更新,本人也沒有再上過號,直到這一天,阿夢上了微博,發了一條微博,還有一張高考成績截圖,艾特了楚非年。
微博不長,只有寥寥幾句話,轉發卻在短短時間破了萬,到下午的時候,轉發已經上了十萬。
年年的阿夢:慶幸重新回到了學校,沒有辜負老師,沒有辜負年年,沒有辜負所有人,也沒有辜負我自己。
讓這條微博迅速火起來的不只是楚非年的粉絲們,而是當天下午,由官媒放出來的一段短短采訪視頻。
采訪視頻裏是一個女老師,以S省省狀元班主任的身份接受了采訪。
而楚非年的名字也是從這位老師的口裏說出來的,那位省狀元就是在微博上PO出了自己高考成績截圖的阿夢。
提起這位學生,班主任雖然高興,卻也忍不住落淚,“阿夢是一個很努力也很聰明的孩子,她的成績一直就很好,但高三剛開學的時候她家裏就出了變故……”
有些事情班主任說的很模糊,但随着這件事情的熱度上來,對于阿夢的事情大家還是知道了不少。
因為變故只剩下她一個人,她開始逃避原本生活裏的一切,連帶着學校也不去了,躲開來找她回去上課的老師,去工地去網吧去小餐館做臨時工,過着過一天是一天的日子,無牽無挂渾渾噩噩,說不定哪天不想繼續過下去就一了百了。
可有一天,她好像找到了一個支持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那個在她眼裏發光的人。
她工作了很久,攢了一筆錢,買了昂貴的禮物,在自己生日的那天去見那個人,可那個人要走了小熊氣球,跟她說了生日快樂,還給她買了生日蛋糕。
阿夢的事情本很多人都知道,她上一條微博也被很多人重新頂了上來,轉發在增多,還有很多人翻到了自己當初留下的評論,在評論下重新補充着。
有很多人脫離了那時候的困境,表示一切都在變好,也有人好像還是像那時候一樣渾渾噩噩無所求,但現在又鼓起了勇氣決心改變現狀,也有少數的評論再也無人認領。
楚非年被不停的艾特,她睡了個午覺起來,也知道了網上的動靜。
阿夢給她發了私信。
年年的阿夢:年年,我打算去上軍校,這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爸的夢想。
年年的阿夢:前幾天去看了你的電影,很棒哦,期待你下次的作品。
年年的阿夢:說起來,不知道年年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呢,大家都不知道,想給你過生日都沒辦法。
……
一連串的私信,似乎是想一口氣把斷網奮鬥的這段時間裏沒能說出口的話都說了。
楚非年一條一條往下看,看完之後,她回了一條消息,“恭喜畢業。”
事情的熱度持續了好幾天,眼看着要慢慢降下去的時候,卻又因為官媒的一條微博又把熱度往上拉了一把。
官媒重新報道了這件事情,甚至還艾特了楚非年,誇她正能量,希望更多身為公衆人物的人能夠向她學習等。
趙覓等人紛紛截屏了這條微博發給她,似乎生怕她看不見,還在微博上轉發官媒這條微博,又不忘艾特楚非年,表示一定會向她學習。
各家粉絲有樣學樣,這一天算是整個娛樂圈最和諧的一天了。
楚非年:“……”
七月初是郁星河的演唱會第一站,就在A市,在演唱會開始之前,楚非年詢問過阿夢要不要來演唱會,得到肯定的回複後,她給阿夢寄了兩張前排門票。
阿夢的朋友是郁星河的粉絲,拿到門票之後就興奮的Po上了微博,引來一群檸檬精。
“我哭了,我真的要爬牆了,原來做楚非年的粉絲還有這樣的福利嗚嗚嗚……”
“你不但要成為楚非年的粉絲,還要成為省狀元,讓她成為被官媒點名表揚的人,醒醒吧姐妹,你能做到嗎?”
“感謝樓上打醒,不說了,我搶票去了,下一次的門票什麽時候開放來着?”
一晃就到了七月初,郁星河今年的第一場演唱會在A市唱響,毫無意外的,楚非年也在演唱會上露了臉,跟郁星河一起合唱了最後一首歌。
幾乎每一站的演唱會楚非年都會露臉,她也确實履行了之前答應了郁星河的事情,他的演唱會,每一場都要有她在。
演唱會持續了半年,最後一場演唱會就在平安夜和聖誕節這兩天。
聖誕節這天晚上,演唱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楚非年上了臺,照舊和他一起唱了最後一首歌,底下粉絲們瘋狂喊着不想再見的時候,突然發現臺上兩人的麥克風都沒了聲音。
原本站在楚非年身邊的郁星河走到了她的身後,他緊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兩人的麥克風都關了,而在兩人的身後,早就安排好的工作人員開始布置起來,其中還穿梭着那麽幾張大家都熟悉的面孔。
而臺下的粉絲們看見這些布置,起初有點懵,緊接着反應了過來,想要激動大喊,卻又要憋着。
“我靠我靠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為什麽我看見我喜歡的男人要向別的女人求婚了我這麽激動?我不應該沖上去大喊不可以嗎?”
楚非年隐約察覺到不對,想要回頭去看,但郁星河擋在她的身後,俯身湊在她耳邊,問了一句話:“非年,向山神許願真的會靈驗嗎?”
不知道是因為連唱了兩個晚上的歌,還是因為他太過緊張,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極度沙啞,甚至于某些字眼都發不出聲來。
“心誠則靈。”楚非年沒多想,給了一個當初她跟段少陽說過的答案。
她剛說完這句話,被郁星河緊握着的那只手就被他拉着往後,而她也微微側身,看着他。
楚非年的手心下是郁星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格外的清晰。
而郁星河定定的看着她,道:“那麽,希望山神大人能夠感受到我的誠心。”
兩人的麥克風重新被打開,郁星河朝她單膝跪下,後面總算布置好了一切的段少陽跑過來,往他手裏塞了一捧花和一個戒指盒。
楚非年這才看清了身後的景象。
整個舞臺都是婚禮殿堂的布置,白紗在輕風中搖曳,粉白的花瓣輕輕揚揚的落,粉絲們手裏的熒光棒也變成了粉白的顏色,如同在輕風裏翻湧的花海,趙覓、段少陽、賀昭等人這會兒全都在,就連姜平,這會兒也站在華林景旁邊看着他們。
郁星河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将戒指盒打開,遞到了楚非年的面前,他仰頭看着她,喉結滾動了幾下,哪怕再緊張,也還是将心口徘徊了好久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非年,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一句話也通過麥克風響遍了整個會場,甚至能夠聽見郁星河的聲音在抖。
楚非年還沒回答,臺下的粉絲已經瘋了。
“答應他!楚非年!你快答應他嗚嗚嗚……”
粉絲們顯然比楚非年還要心急。
“願意!郁星河我願意!”嘶吼到破音的一句話從前排響起。
楚非年愕然的轉頭看過去,看見就站在不遠處臺下的一個女生,女生眼睛都紅了,見楚非年看了過來,連忙喊道:“楚非年你不嫁我就嫁了!”
“噗!”趙覓等人站在後面忍不住笑出聲。
就連楚非年就笑了起來,她道:“那不行,他是我的。”
郁星河愣住了。
而會場裏是粉絲們一陣又一陣激動地尖叫聲。
剛剛還喊着要嫁給郁星河的女生朝愣住的郁星河吼道:“郁星河你還愣着幹嘛!”
“星河,你還愣着幹什麽?趕緊的啊!非年答應了!”賀昭等人站在後面都急了。
郁星河總算回過神來了,手忙腳亂的取出戒指,在握着楚非年的手,要往她手上戴戒指的時候,又頓了一下,擡頭看着她,想說什麽。
但楚非年已經看出他要說什麽,笑道:“我願意。”
明明前一刻還緊張到說話都在抖的人,此刻卻格外的穩當,握緊了她的手,緊抿着唇角,格外鄭重的将那枚戒指給她戴上了。
戴上戒指那一刻,郁星河就握緊了她的手,站起來将她抱進懷裏。
賀昭等人也紛紛笑着湊上來,結果走近了一看,段少陽一臉震驚,“卧槽,郁星河,你哭了?”
會場上方的巨大顯示屏上,抱着楚非年的郁星河飛快擦了擦眼睛,又把臉湊在楚非年臉邊親了親,啞聲道:“我高興。”
當天晚上,郁星河求婚全過程的視頻就已經傳上了網。
不少粉絲跟着轉發。
吃瓜的網友笑着進來哭着出去。
“郁星河的粉絲可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上次跨年晚會就承包了我的笑點,現在又來。”
“我就想知道那個喊到破音的前排姐妹是誰,你的嗓子還好嗎哈哈哈,衆籌給姐妹寄點金嗓子吧。”
“身為星河粉真是為他操碎了心,當時就在看臺上,急死我了,恨不得搶過他手裏的戒指給楚非年套上,giao。”
“今晚不知道多少人和我一樣哭成狗又笑得像個傻逼。”
“你們兩個以後要是不結婚,我就把A市ST廣場全國最大那塊廣告顯示屏包一個月,讓全國人民看看郁星河你又哭又笑的傻樣。”
這條評論很快被頂成熱評,粉絲和吃瓜網友紛紛表示到時候願意衆籌。
而在微博上,賀昭很快發了一張大合照,在演唱會出現的幾個人全都在場,楚非年和郁星河站在中間,一只三花貓被兩人抱着占據了C位。
楚非年微微垂眼看着三花,郁星河側臉在看着她,臉上都是笑意,眼眶隐約還能看出來是紅着的。
趙覓等人紛紛轉發。
而這一次巡演的官博也轉發了這條微博。
“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