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很吸引人目光的一個女人。
她瑟縮着坐在那裏, 臉上都是歉意,小聲道:“對不起,所有損失我都會盡力賠償的。”
“你拿什麽賠?”楚非年喝了一口冰可樂, 哆嗦了一下,卻又舒爽的出了口氣, “冥幣我們可不要。”
女人連忙搖頭,“不會給你們冥幣的。”
她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沒辦法。”
她故意去吓楚非年, 想要引起那些人注意, 最好是把人引到她屍體被埋的地方,結果沒拉動楚非年,後來又想方設法把自己的血衣放進服裝道具裏。
可能是風太大, 大家鼻子都被吹麻了,也沒聞到血衣上面的氣味,還被楚非年把血衣帶走了。
“我想着讓車子停下,有交警過來的話,他們更敏銳, 或許會發現衣服的不對。”女鬼小小聲道,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啊。”
她看向楚非年,雖然還是有點怕楚非年, 但也有着小小的感激。
“胡鸠是怎麽回事?”楚非年問道。
女鬼道:“那不關我的事, 是另外一個鬼, 他比我還早在那裏,他是以前在那邊玩的時候, 跑到了廢棄工廠那邊,淹死在了蓄水池裏,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泡爛了, 死後也一直沒能去投胎……”
本來草地那邊是那個老鬼的地盤,後來女鬼去了之後,那老鬼本來還想欺負她,結果發現打不過,成了縮頭烏龜。
“平常我們本來也相安無事的,可前幾天有一群人跑來團建,幹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兒,那老鬼趁機跑到了一個人的牌位上跟着走了。”女鬼道,“我本來想攔着他,可是那個人身上陽氣好重,我沒辦法靠近,不知道為什麽,也沒辦法像那只老鬼一樣上其他人的牌位,只能看着老鬼被帶走了。”
“那你現在是什麽打算?”小高忍不住問道。
看着後面的女鬼,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女鬼其實也沒有害過人,小高就忍不住心軟。
女鬼小聲道:“等我的死因查清楚了,我爸媽知道了,應該會請人替我超度,你們放心,到時候我會托夢給他們,讓他們給你們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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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實賠償的事情也沒必要啦。”小高道。
賀昭也伸手扶了扶眼鏡,道:“車子是公司的,有保險,會報銷,而且,我們也沒有怎麽受傷。”
女鬼明白他們的好意,感動的流下了血淚。
楚非年卻道:“你們不要,我要。”
她輕哼了一聲,兩只腳往前一踩,道:“你差點弄髒了我的鞋,得賠我。”
女鬼愣了一下。
賀昭和小高也愣住,有點茫然,印象裏楚非年好像不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
郁星河探身看了看楚非年的鞋,添油加醋,“這可是非年最喜歡的鞋。”
“啊?”女鬼愣愣的出聲,有點為難,“那還能買到嗎?是限量版嗎?你還有其他喜歡的鞋嗎?我可以都賠給你。”
她話剛說完,面前就遞過來一張紙,紙上寫着一個地址。
楚非年道:“買好的鞋寄這個地方,這是我的鞋碼,這是我喜歡的牌子……”
全部詳細清楚,連哪個系列哪個顏色都有。
“記清楚了嗎?”楚非年問道。
女鬼努力記住,點了點頭,下一刻楚非年就伸手朝她推了一下,女鬼直接穿過車門消失不見,楚非年道:“記得就好。”
“她去哪裏了?”正好是紅綠燈,小高回頭往車後座看了看,沒看到女鬼的身影,朝楚非年好奇問道:“難道真的買鞋去了?”
“嗯。”楚非年應了一聲。
而此刻女鬼,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推了一下,緊接着眼前一花,等她再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時,就發現她已經不是在車子裏了,而是在……
她看着不遠處正坐在餐桌旁吃飯的夫妻倆,眼裏又淌下了血淚,難過的嗚咽了一聲。
“還沒有嘉宜的消息嗎?”女人筷子一頓,突然出聲問道。
坐在對面的男人嘆了口氣,視線落在她身後那張全家福上面,照片上一家三口臉上都是笑意,女人站在夫妻倆的身後,一左一右攬着他們的肩膀,俯身将腦袋湊到了前面。
這是年初才照的照片,可就是這一年時間不到,夫妻倆兩鬓發白,好似蒼老了十幾歲。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男人啞聲道,“說不定她就在哪裏玩呢,可能明天就回來了,或者等一下就給我們打電話了……”
女鬼就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聽着夫妻倆的話,張了張嘴,道:“爸,媽,我回來了。”
某一刻,她媽媽握着筷子的手輕輕顫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四周,最後還是看向對面的丈夫,“老公,你聽見了嗎?嘉宜的聲音,我……我好像聽見了嘉宜在喊我……”
“老婆……”男人只當她是出現了幻覺,有擔憂,也有心酸,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男人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
他看着來電備注,手一顫,連忙拿起了手機接通,“喂?周警官?是我家嘉宜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周警官頓了一下,只是道:“葛先生,現在方便來警局一趟嗎?”
葛嘉宜本來就是在失蹤人員名單裏,要确認她的身份并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在确認行李箱中大部分碎石屬于葛嘉宜時,當初負責葛嘉宜失蹤案的周警官就聯系上了葛嘉宜的父母。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楚非年回去後洗了個澡,人就往床上一趴,動都不想動了。
腦海裏亂糟糟的,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詹禹的那個劇本,于是又睜開眼把手機摸了過來,點開了劇本文件,一個詳細的故事就在她面前展開了。
那是一片群山,群山之間,某座山的山腳下有一個村子,段少陽飾演的男二,準确點說反派一號就是村子裏的一個人。
而楚非年要飾演的,是那座山的山神,郁星河有一段一人分飾兩角的戲份,在楚非年飾演山神的那一段裏,他主要飾演的,是山神廟旁邊的一棵樹。
這棵樹又老又醜,卻是這座山上活得最久的,可以說這座山存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存在了。
就連山神,都是在他之後才出現在這座山裏。
楚非年翻看着劇本的時候,胡鸠那邊也已經洗洗打算睡了,今天和楚非年等人一起吃飯的事情他并沒有随便說出去,就連楚非年接了一部戲的事情,雖然他很興奮,自己喜歡的人終于要有作品出來了。
但也還是克制着把這份興奮給壓在了心底,沒有到處去說。
他掩嘴打了個哈欠,以前這個時候還會打幾局游戲再睡,可最近精神越來越差,游戲就也不玩了,早早的就會犯困。
胡鸠的房間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正好在他的床旁邊不遠,此刻窗簾拉着,外面隐約有一點光線透過窗簾,但是也不會太過刺眼影響睡眠。
可漸漸的,窗簾上出現了一道影子,乍一看像是樹影落在了窗戶上,可胡鸠住的卻是十幾樓。
影子漸漸往下移動,慢慢的慢慢的,胡鸠的床邊多出來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看起來矮胖矮胖的,隐約露出一點男人的輪廓。
“嘿嘿嘿……”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在黑暗裏響起,矮胖的影子俯身朝着床上的胡鸠開始湊近。
“真香啊~”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他還做出嗅了嗅的動作,可緊接着,他的臉色突然大變。
“嘔!”影子猛地扭頭,朝着旁邊幹嘔起來,什麽也吐不出來,就只是不停地幹嘔,恨不得直接将自己肚子裏的內髒也全都給吐了出來。
影子俯身站在床邊,某一刻,餘光突然注意到旁邊多出來了一雙腳。
那雙腳還穿着一雙高跟鞋,看起來很漂亮,就是穿着的絲襪有點奇怪,看起來好像還是毛茸茸的。
影子連忙扭頭看過去,正對上一張長滿了紅毛的女人臉。
“啊!你是什麽東西啊?!”他吓得叫了一聲,身體已經到了幾米開外,緊緊貼着牆。
呼嘯朝他笑出一口利齒,身後兩條狐貍尾巴慢悠悠的晃着,“你猜呀。”
“狐……狐貍?!”男鬼終于看明白了,甚至于松了口氣,問道:“你也看上這個男人了?這樣吧,我比你先來,我占大頭沒毛病吧?現在剩下的這點就……”
“就什麽?”狐貍臉突然就到了他的近前,幾乎和他的臉直接貼上了。
男鬼吓得拼命往後縮,可明明昨晚上他還穿梭自如的牆體,今天不管他怎麽縮,這面牆他都穿不過去。
很快的,他就意識到這和狐貍有關,也明白狐貍比他想象的要厲害,當即道:“那剩下的這些都給你,給你成不成,你就給我留一點,一點點就好,到時候我要用他的身體,有一點點生機會更方便一點……”
“原來你還盯上了他的身體啊?”胡娴面容猙獰,狐貍爪子兜頭就撓了上去。
很快的,胡鸠的卧室裏便可以看見一只狐貍将一個男鬼追的抱頭鼠竄,時不時的揚爪就能從男鬼身上抓撓下來些什麽,漸漸的,男鬼的身形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凝實,開始變得虛了。
“別撓了別撓了!姑奶奶我錯了!我哪裏得罪你了,我都認錯……”男鬼哭嚎道,連帶着聲音都虛弱了起來。
而随着男鬼的身影變得開始透明,床上胡鸠的臉色卻漸漸變得好了起來,原本皺着眉頭似乎睡不安穩的樣子,現在眉心也已經松開了,甚至于在某一刻掩嘴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雖然很快就閉上了。
第二天早上,楚非年起來的時候,就在客廳裏看見了胡娴,房間的角落陰影處還縮着一道灰蒙蒙的身影,那道身影一看見楚非年出來,頓時縮得更緊了。
“大人,就是這個家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他從胡鸠那裏搶走的東西都還回去了。”胡娴道,說完又問道:“大人,現在這家夥要怎麽處置?”
“先留着吧。”楚非年道,“待會兒鬼差過來,就讓鬼差把他給帶走。”
“我……我不想去投胎。”縮在牆角的男鬼小聲道。
然而,并沒有人征詢他的意見。
楚非年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十一號鬼差就趕了過來,朝楚非年拱了拱手,道:“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
“嗯。”楚非年道:“也沒多久,之前讓你幫我打聽的那個人,你打聽到了嗎?”
“這……大人說的是姜平吧?”十一號鬼差道:“小的拜托了其他同行一道打聽,但是都沒有得到什麽消息,大人,不管這姜平是自己躲了起來,還是被人藏了起來,小的只能說着手段都很厲害。”
畢竟天下鬼物這麽多,對方卻能瞞過所有鬼物的眼睛。
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聽着十一號鬼差的答複,楚非年微微蹙眉,有點意外,但是也沒有為難他,只又問了一句:“那華林景呢?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原本在吃雞翅膀的胡娴聽見這個名字,也擡頭看了過去。
十一號鬼差松了口氣,連忙點頭,“這個還是知道的,昨天晚上就有同僚碰見他在龍興山那邊晃蕩,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
楚非年本來也就是随口一問,聽見華林景在龍興山那邊晃蕩,下意識的覺得他或許也是在找和姜平有關的事情,畢竟之前他們還就着姜平的來歷讨論過。
等十一號鬼差帶着男鬼走了,楚非年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胡娴吃完了雞翅膀,拿着手機網上沖浪,收到了胡鸠發來的消息。
沒想到胡鸠竟然真的信了昨天他們吃飯時胡娴說的那些話,此刻給她發消息,說的還是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看見我房間裏有一只狐貍和一個男人在打架。”
“也不對,應該是那個男人被那只狐貍單方面的毆打,打得可慘了,那個男的一直在哭在求饒,我本來想多看看的,但是我沒撐住很快又睡着了。”
“結果今天早上起來,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以前精力充沛的時候了。”胡鸠道,“你說,這是不是跟我昨晚做的那場夢有關?”
“肯定是的。”胡娴回他,又開始胡扯起來,她發現胡鸠還挺好騙的。
聖誕節前一天早上,突然有一對夫妻來找楚非年,帶着一雙鞋。
“請問楚非年楚小姐是住在這裏嗎?”女人出聲問道,神情有些忐忑,還有點期待。
楚非年從書房裏走出來,嘴裏咬着一根棒棒冰,“我就是。”
她伸手将棒棒冰從嘴裏拿出來,笑了一下,“是來賠我鞋的?”
她這一問,不只是外面的那對夫妻對視一眼,露出了喜色,就連賀昭跟郁星河都看了過來。
賀昭伸手扶了扶眼鏡,起身過來,笑着問道:“要不要先進來坐着說?”
“可……可以嗎?”女人眼露期待的問道。
片刻後,夫妻倆坐在了沙發上,而楚非年已經拆開了鞋盒,正好她穿的是拖鞋,直接把腳從拖鞋裏拿出來,試了試鞋,又站起來看了看,道:“還不錯,不過你們也挺快,這麽快就買回來了。”
她擡頭朝夫妻倆看去。
夫妻倆的情緒這會兒已經平和了不少,男人道:“本來前幾天嘉宜就給我們托了夢,我們那時候就能帶着鞋子過來的,只是這幾天……”
他頓了一下,聲音有些艱澀,旁邊的女人更是啜泣了幾聲。
男人繼續道:“這幾天在忙着嘉宜的後事,所以耽擱了,很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楚非年道,“她的案子應該已經查清楚了吧?你們找個好點法師給她做一場法事超度就成。”
“嗯。”夫妻倆點頭。
女人哽咽着道:“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們嘉宜……”
恐怕這時候還在那荒山野嶺裏躺着。
她好幾次的泣不成聲。
男人眼眶也是紅的,眼裏有着紅血絲。
楚非年回到沙發上坐下,郁星河看她沒有把鞋子換下來,那就是真的喜歡這雙鞋,看了幾眼,突然俯身下去,替她将鞋子上淩亂的鞋帶全部解開了,替她重新穿了起來。
賀昭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麽。
楚非年就垂眼看着他。
對面的夫妻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沒多久楚非年也接到了警方那邊的電話,負責案子的小民警跟她也算是熟人了,再加上上頭有命令,讓他們盡量和楚非年打好關系。
小民警就把案子的事情也跟楚非年說了。
楚非年并不是很感興趣,低頭看着綁好了鞋帶後更好看的新鞋,心不在焉的聽着。
殺害女人的兇手已經找到了,就是那對夫妻收養的一個孩子,那個男人也确實招供了,但為什麽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下殺手,他卻一個字也不願意說,還有行李箱裏的另外一部分殘肢,沒有數據記錄,查不到人,兇手也始終不願意招供。
小民警之所以打電話過來,也是想着楚非年這邊會不會有什麽新的線索。
楚非年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另外一部分殘肢是誰的。”
聽見楚非年的回答,小民警也沒有辦法,只能挂了電話。
“連那個女人都不知道和她屍體裝在一起的是誰?”剛剛旁聽了全程的胡娴奇怪的問道。
楚非年點頭,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她也給不出什麽信息,否則早就說了。
警方那邊只能想辦法讓兇手開口,還要提防着兇手随時自殺,忙的不得了,姜平仍舊沒有消息。
倒是聖誕節這一天,賀導的那部電影上映,楚非年買了晚上的電影票,打算和郁星河一起去看。
胡娴原本也想要去的,結果一開口,賀昭便把她哄到了一邊去,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好歹是讓胡娴打消了這個念頭。
天快黑的時候,楚非年和郁星河出了門,晚飯去外面吃,是郁星河早就讓賀昭訂好的餐廳,靠近河沿岸,二樓,隔着整面牆的玻璃能夠看見外面的夜景。
很适合約會的一個地方。
顯然郁星河是直接包下了露臺這邊,兩個人連口罩都不用戴了,面對面坐着,旁邊還有小提琴手。
楚非年聽了一會兒,等點的餐上來時,她朝郁星河道:“可以讓他下去的嗎?”
她不喜歡吃東西的時候旁邊有個人對着她拉琴。
如果對方也是在吃東西,那她還是沒問題的。
郁星河額角抽了抽,還是讓小提琴手下去了。
于是空曠的露臺上,只有楚非年跟郁星河對坐着吃飯,服務員站在不遠處,既不會打擾到了兩人,又能及時發現兩人的需求趕過來。
“味道怎麽樣?”郁星河好像有點緊張,目光時不時往這邊落。
楚非年就還好,在郁星河朝她詢問的時候,她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很不錯。”
她擡眼看過去,“以後還想來。”
郁星河對上她的目光,看見她笑了一下,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好像就放松了不少。
“好。”他應了一聲,“以後我們還來。”
吃完飯後離開餐廳,電影院就在餐廳往上兩樓,兩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還好現在天氣冷,戴着針織帽和圍巾,再戴着口罩的人數不勝數。
楚非年和郁星河檢票進去,他們買票的時機比較早,所以買到的位置也很不錯,就在中間的位置,整個影廳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在電影開場之前,影廳的燈沒有滅,不少人興奮的說着話。
楚非年抽空在打麻将,旁邊郁星河就湊在旁邊看,楚非年下意識的往他那邊側了側,好讓他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兩人之間離得近,近到幾乎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在她這一局結束的時候,影廳的燈滅了,電影開場,楚非年把手機收了起來,朝熒幕看去。
賀導這部電影是一部古裝電影,講的是江湖和朝堂之間的紛争。
而郁星河飾演的男二,原本是一個乞丐,在丐幫長大,混不吝的性格,演得好是一個很出彩的角色,演得不好,那就是招人厭煩了。
之前聖納電影節的入圍名單一出來,賀導這不電影包攬了好幾個獎項,可唯獨男二這個角色,連個提名都沒有。
那時候往上黑粉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好像郁星河的演技又回到了當初全網嘲的時候。
星河粉也跟着低調起來,就連電影上映時的應援都是靜悄悄的進行着,顯然她們對自家哥哥的演技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底氣,但哥哥的電影該支持還是要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