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後援會發的聲明很快就被轉發。
包括楚非年中午坐在許願池旁邊吃點心的小視頻也被放了出來, 舉着手機拍攝的粉絲很激動,拿着手機都在抖,還能聽見話外音是好幾道激動地聲音。
一道男聲在其中尤為突顯。
“卧槽!年年吃了!那是老子做的椰絲球!”
“曲奇是我做的!”
“誰送的辣條?”
“……”
短視頻底下不只有粉絲還有網友們都在哈哈哈。
“我就想知道, 這位會做椰絲球的兄弟有女朋友嗎?”
“兄弟?樓上的到底是GG還是MM?”
很快的,視頻裏會做椰絲球的大哥就轉發了後援會的微博, “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東西,還以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但是現在, 只有年年願意, 老子可以給年年做一輩子的小點心!”
底下一排的酸了。
“這裏艾特一下我男朋友,我也不求什麽椰絲球小蛋糕了,你給我煮個泡面都行。”
男粉絲的微博很快就被轉了出去, 還有男生摸了過來,朝男粉絲私信,“兄弟,你在哪裏報的班?麻煩給個聯系方式。”
“兄弟,給你五百, 你把微博删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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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 微博熱鬧異常。
之前還喊着楚非年借活動割韭菜收錢的,這會兒大多沒了聲, 但凡有一兩個發聲的, 也不用楚非年的粉絲吭聲了, 立刻有其他網友怼回去,這其中還夾雜着其他人的粉絲。
而就在這時候, 楚非年有關的話題裏,突然被一條短視頻給刷屏了。
有本來就蹲在話題的網友,還有順着短視頻爬到楚非年話題裏的。
短視頻挂在熱搜尾巴上。
#成年人的世界都不太容易#
在點開這個話題之前, 大概誰也不會把這個話題跟楚非年聯系到一起去。
點進去之後,最先看見的是一個博主發的粉絲投稿視頻,配文:“成年人的世界都不太容易,小姑娘,加油啊,祝你生日快樂。”
短視頻點開之後,沒有背景音樂,只有晚上城市來來往往的公交車上,大家都能聽見的動靜,耳熟又陌生,而坐在車窗邊的女生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是剛剛步入社會,她腿上放着一個小小的蛋糕,手裏拿着蛋糕叉,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偏偏臉上又挂着笑。
偶爾還會擡起袖子擦擦臉,可就是這又哭又笑的樣子,引發網友心酸淚目。
大家紛紛轉發,漸漸的熱度就越來越高,而等到一個微博賬號直接出來認領的時候,這個話題的熱度就開始往前沖了。
年年的阿夢:沒想到會被人拍了放上網,還有了熱度,那就解釋一下,我哭不是因為難過,是因為高興,特別高興,因為這是我喜歡的人給我買的蛋糕……
阿夢在楚非年的粉絲群裏也算是一張熟面孔了,她的粉絲數也不少,都是楚非年的粉絲摸過來關注她的,本來短視頻傳開的時候,就已經有粉絲覺得是阿夢了。
畢竟阿夢的微博裏有她以前的照片,即便短視頻裏的她只有側臉,可還是能讓人認得出來。
現在阿夢一轉發,再将事情解釋清楚,楚非年的粉絲們也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阿夢隔了一會兒,發上來兩張照片,一張是蛋糕插上了小蠟燭的時候,還有一張是楚非年寫給她的卡片。
這條微博底下,無數的網友和粉絲聞聲而來,紛紛轉發或者評論,幾乎都是楚非年留給阿夢的那幾句話。
“願你撥雲即見日,生日快樂,高考順利。”
“也希望不只是阿夢,是我們所有人,都能撥雲見日。”
“雖然卡片上的話不是我收到的,可這段時間我也正處于低谷期,看着這些,現在也覺得好像沒什麽大不了,都會過去的。”
“年年真的好暖,我把阿夢的事情和我媽說了,我媽說我沒有喜歡錯人嗚嗚嗚……”
“……”
在一條又一條的熱搜下,還有不少網友跑去了楚非年微博底下,有道歉的,也有過來關注的。
“非年,你霸榜了。”賀昭翻看着手機嘆氣。
他們這會兒剛吃完飯,沒急着回去,一個個都還在那裏坐着,楚非年面前放着一疊已經冷卻的拔絲地瓜,她咔嚓咔嚓的咬着,另一只手也在看微博。
哪怕她一直在翻開私信,可私信的紅點非但沒有減少,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她翻着翻着,翻到了一條阿夢的私信,阿夢給她發了一張微信對話截圖,跟阿夢對話的人名字打了碼,但阿夢稱呼對方為老師。
阿夢告訴老師她決定回去繼續上學了,老師幾乎是立刻回了她消息,難掩激動,顯然是很希望阿夢能回去繼續完成學業的。
年年的阿夢:年年,我要回去上學啦,那件禮物我拿去退了,夠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費了,我會努力學習好好生活的。
楚非年看着這些,頓了一下,回了一句:“加油。”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楚非年的微博斷斷續續漲粉,已經過了五百萬,每天抽空來游樂場打卡的網友和粉絲都不少,又借着剛好來A市出差,找個時間逛過來的,也有本來就是A市本地的。
有一個周末,楚非年跟胡娴換了個副本玩,進來的一批玩家都是男生,好像還是一個宿舍的,一路連滾帶爬終于沖到了楚非年這邊。
為首的高大男生抖着手摸出來一個盒子怼到楚非年面前,“年年,我最近新學的巧克力曲奇,特意給你帶的,還有幾個雪媚娘。”
楚非年認出來是她那次送章魚燒就來過的一個粉絲,伸手接過來,“謝謝。”
道完謝送了對方一個驚吓大禮包,将幾個男生成功吓的跑出鬼屋。
到了鬼屋外面,陪着男生一道過來的幾個舍友眼神恍惚,“我如果犯了錯,法律會制裁我,而不是讓我來遭受這些……”
“我好好的待在宿舍打游戲吃外賣度過這個周末不美好嗎?我到底為什麽要來這裏?”
“為了你最想要的那款游戲皮膚。”旁邊的難兄難弟安慰他。
男生一臉興奮,回頭往鬼屋那邊看了一眼,拿出手機啪啪啪發微博。
“給年年送了新做的點心,年年收了點心還不忘吓我們,我喜歡的人就是這麽敬業啊。”
因為椰絲球和男朋友集合而關注他的網友:“……”
華林景仍舊在鬼屋裏跟楚非年一起工作,胡娴并不知道他身份的事情,兩人關系已經好到胡娴買了燒雞後會自發遞給華林景一個手套,兩人共享一只燒雞的地步了。
楚非年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麽,和華林景維持着表面上的同事關系,她沒朝華林景動手,也沒問他到底和閻君做了什麽交易。
一晃到了十一月初,姜平仍舊沒有什麽消息,就連姜越順着他當時開下山的那輛車去查,也沒能查到什麽。
“監控裏他那輛車根本就沒有開出過那片山,我們還是覺得他應該是摸進了山裏,姜平這小子手段多,說不定只是把車子收了起來,所以找不到車子也不奇怪。”回到A市的楊大師找來游樂場,和楚非年一起坐在許願池旁邊,頂着寒風道,“我就是擔心,華家跑出去的那三具走屍太兇狠,姜平一個人對付不來。”
“有一具在我這裏。”楚非年道。
“什麽?”楊大師猛地扭頭看向她,表情詫異,“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現在才說呢?”
楚非年卻擡頭,看着和胡娴買了燒雞走回來的華林景,道:“喏,過來了,和我一起在這裏工作大半個月了。”
楊大師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看見走在胡娴身邊的青年時,他失聲喊了一句:“華林景?!”
“你也認識我?”華林景朝他笑了一下,“抱歉,我死得太早了,好像不太認得你。”
旁邊胡娴嘴裏還咬着一個雞翅尖,聽見華林景的聲音也沒有覺得奇怪,她知道華林景不是人,或者說不是活人,只是奇怪的看着楊大師,問道:“你剛剛叫他什麽?”
“華林景?”高瘦的青年自己重複了一遍,微微側頭,垂眸看向她。
胡娴仰頭對上他的目光,“是……是我想的那個華嗎?”
大半個月的時間,華林景的臉色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蒼白了,看着沒有了那股病氣他朝胡娴點了點頭。
啪嗒!
胡娴嘴裏咬着的雞翅尖掉了,她低頭看看雞翅尖,一臉心痛,“哎呀,我還想把骨頭一起吃了的!”
“沒事,我多買了一對雞翅。”華林景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從大衣裏面摸出來一個紙包。
胡娴一看,眼睛就亮了,伸手把紙包接了過來,紙包外面還套着一個薄薄的塑料袋,但香味完全擋不住,“我就說你身上怎麽這麽香,原來是背着我還偷偷藏了雞翅。
楊大師看着胡娴眼裏只剩下烤雞,實在是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明知道他是華家的,難道不害怕?”
“剛知道的那一瞬間确實挺害怕的。”胡娴咂咂嘴,“但是大人都沒說什麽,轉念一想,大人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她都沒慌,那就是不嚴重。”
楊大師:“……”
楚非年哼笑了一聲,第一次朝華林景問起了另外兩具走屍的事情。
楊大師也關心這個事,于是也看了過去。
好像有了胡娴那番話之後,他也被說服了,看着華林景都沒有先前那麽震驚警惕。
“在山裏。”華林景道,“放心吧,不會出來害人的。”
華家那些走屍全部都是廢在華林景手裏的,但當時有兩個逃走了,還吃了幾口其他的走屍,兇性更大,華林景追了上去。
要是當時進山尋找線索的楊大師等人再往山裏多走走,或許就能找到另外兩個的肢體了。
“所以現在就是,華家跑出去的四十三具走屍,只剩下你一個了。”楊大師道。
華林景點頭,“你要抓我回去?”
原本在吃燒雞的胡娴擡頭看了過來,看看華林景,又看看楊大師,真心實意道:“那你放棄吧,你打不過他。”
楊大師當然明白自己打不過華林景了,畢竟看華林景現在的狀态,也不知道修為高深到了什麽地步,他自認沒有那個底氣,而楚非年放任對方一直留在游樂場,顯然也沒打算幫忙送華林景回華家。
在楊大師琢磨這些的時候,楚非年直接朝華林景問道:“之前是什麽原因讓你們詐屍的?”
“這就要問問華家人了。”華林景笑了笑道。
他沒說,只讓楊大師回去問華家人,或者直接帶華家人來見他,到時候他再考慮要不要說。
然而,現在華家人正焦頭爛額着,倒不是因為那三個還沒有找回來的祖先,而是因為姜越渾水摸魚,直接從華家內部找到了不少證據,現在華家要應付的事情不少。
一個不小心,華家就要徹底玩完兒。
楊大師離開以後,還是把從這裏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其他人,群裏的人一商量,還是把問題給抛到了華家人面前。
“既然華林景在小楚那裏,那姜平呢?去哪了?”了隸大師在群裏發問。
楊大師看到消息一頓,伸手一拍腦袋,嘀咕道:“老了,是真的老了。”
他剛剛忘記問這個事情了。
于是楚非年在往鬼屋走的時候又收到了來自楊大師的一條信息,拜托她問問華林景有沒有見過姜平。
楚非年思索了一下,她和郁星河第一次見到華林景的時候,姜平還沒有出事,相反,按照楊大師給的信息,姜平出事是在她和華林景在游樂場碰見的那一天。
心裏思索着這些,楚非年還是問了華林景一句。
“你們說的姜平我倒是認識,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我從華家墓園離開之後這段時間,我沒見過他。”華林景道,還反問了楚非年一句,“說起來,姜平還沒找到他的主體?”
“什麽東西?”楚非年側頭朝他看去,“主體?”
“大概是這麽個說法吧。”華林景見她一臉不解,也挺詫異,“我以前聽他說起過你,你們應該認識很久了,難道你不知道他的來歷?”
楚非年有些遲疑,“我只知道他以前是躲在山裏養泥的。”
她竟然真的從來沒有仔細去想過姜平的來歷,也沒有好奇過。
就好像,從來沒有起過去探究他從前的心思。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他大概也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人。”華林景笑了笑。
楚非年再問,華林景也說不出個什麽來了。
兩人對視着互相沉默,最後楚非年轉頭走向自己的工作區域,眉心蹙着。
晚上難得休息的郁星河來接她吃飯,看見她進了車子後就開始發呆,連手機也不玩了,心裏好奇,頻頻轉頭往她那邊看。
“最近工作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郁星河問道。
他問的是坐在前面的胡娴。
胡娴想了想,道:“要說特別,大概就是原來林景不姓林。”
“那他姓什麽?”賀昭好奇的問。
胡娴道:“他姓華。”
她一邊說着,還一邊往後面瞥,就是想看看郁星河的反應。
結果瞥見郁星河沒什麽表情的臉。
“他姓華诶,你不知道華家嗎?”胡娴幹脆轉頭盯着郁星河,問道。
郁星河:“我知道華家,我也知道他是誰。”
頓了一下,他忍不住還加了一句,“是我認出他來的。”
之前在華家的時候,他被華老爺子喊去老宅吃飯,華老爺子似乎為了表示對他的看重和認同,還帶着他去過華家祠堂,在那裏,郁星河看見了華林景生前的照片。
雖然是黑白的,但也還算是清楚。
只不過,華林景在拍下那些照片的時候,已經是快死的時候了,臉都是幹癟的,瘦到脫了相,所以當時離開華家,在路邊看見華林景的時候,郁星河并沒有認出來。
反倒是後來在鬼屋裏,看見華林景的扮相,他才一眼認了出來。
胡娴見沒有讓他震驚到,哼了一聲,轉回頭去不吭聲了。
郁星河見從她那裏也挖不出什麽信息,索性繼續看着楚非年。
就在這時候,楚非年朝郁星河看了過去,問道:“那半枚銅錢呢?”
“在這裏。”郁星河只稍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就從衣服裏掏出了那半枚銅錢,取下來遞給她。
楚非年捏着半枚銅錢看了看,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在了微信群裏。
自從華山一行之後,她就也被拉進了那個業務群裏。
但這還是楚非年第一次在群裏發言冒泡。
雖然只有一張照片,但大家還是很熱情的冒了出來。
“這是銅錢嗎?看着又不像,法器?那得讓@魯大師來。”
于是魯大師被一連串的艾特,也看見了群消息。
魯大師:“我先看看,別艾特了別艾特了。”
群裏的大家夥兒雖然停下了艾特,但也沒有徹底安靜下去,見楚非年難得一次冒泡,紛紛出聲聊了起來。
“小楚啊,聽說你最近在游樂場工作?公子待遇怎麽樣?要我說,你不如跟我們一樣,幫人看看風水……”
起初,大家還只是向楚非年提議,要不要入行和他們幹一樣的。
漸漸的,群裏話題就歪了。
一開始是有人艾特了楚非年,“那個啥,小楚,聽說你有業火?能不能借我使使,價格好說。”
“你是想讓小楚用業火燒燒你那鈴铛?”
底下有人回複,大家都是熟人,不少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打聽一嘴就知道了。
那人很快就回了,“魯大師那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火,我這不就想着用業火試試嗎?”
而楚非年這時候才去看了群消息,原本是想看看那半枚銅錢有沒有引出什麽,結果看見這個,頓了一下,回了一句消息。
“沒用。”
“怎麽會沒有呢?試試嘛,試試才知道。”
一看楚非年回複了,群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楚非年:“除非你的法器上面沾染了陰氣,就算是這樣,陰氣燒完,業火也就熄滅了,除了讓你的法器幹淨一點也沒有別的什麽作用。”
就在群裏以這個話題聊起來的時候,楚非年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是魯大師發過來的好友申請。
楚非年一同意,魯大師就先發過來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東西楚非年十分眼熟。
魯大師:小楚,這是我們祖師傳下來的一件法器,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發的那半枚銅錢一樣?
當然一樣了,畢竟都是從前挂在姜平手腕上的。
之前楚非年就奇怪姜平的法器沒有随身帶着也就算了,總共十二枚半的銅錢,最後卻只剩下半枚,另外十二枚不知去向,連姜平自己那裏都沒有。
結果楚非年現在在魯大師這裏看見了。
魯大師這一脈跟法器息息相關,不管是煉制還是使用,這一脈如果認第二,也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是一樣的。”楚非年回了消息。
魯大師那邊顯然心裏早就有了答案,楚非年消息一過去,他的消息也回來了。
魯大師:“小楚,那你這半枚銅錢是哪來的?”
他後面跟了一連串的消息,也不用楚非年多問,魯大師就已經把這銅錢的來歷交代清楚了。
這銅錢是魯大師這一脈,開山祖師爺煉制的第一件法器,但那位祖師爺在開山立宗之後一次出門就再也沒有回來,而這些銅錢也就跟着一起不見了。
魯大師:“再找回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且找回來就只有十二枚。”
因為從前的記載不詳細,除去當年那位祖師,其他人也不清楚銅錢到底一共有多少枚,而這十二枚找回來之後,他們也一直沒有再找到其他的。
沒想到時隔這麽久,突然又出現了半枚。
楚非年沒有提銅錢從前是在姜平身上的事情,她只是道:“大概上千年前,我在一個朋……”
她頓了一下,本來順嘴想說一個朋友,可突然想起來那個時候她跟姜平的關系,于是又改了口,“反正那時候也是朋友,他手上有十二枚半的銅錢,這半枚就是原本在他手上的,我原本還奇怪,還有十二枚去了哪裏。”
為了不打字,兩人交流已經變成了語音通話。
魯大師那邊頓了一下,道:“這十二枚的銅錢,據說是當時有人直接送到我們宗門門口的,用盒子好生裝着,和銅錢一起送回來的,還有一捧黃土,應該是那位祖師爺的屍骨。”
只是時日長久,連屍骨都已經變成黃土了。
魯大師每次都會說完自己清楚的情況,才會朝楚非年問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你認識的那個人還在不在,能不能聯系上,我想找他問問這銅錢丢失那段時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