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飛機
回到樓上,清萊因為還要負責柳潇卉的很多工作,也就沒有纏着任博年兩個,把房間裏的水果往任博年那邊一股腦地提過去,讓艾凡措手不及,任博年也不認為這一下午的時間艾凡能吃完這些,到時候晚上也不可能帶回魔都去,便也幫着拒絕了很多。
“那好吧。”清萊提起被退回的水果打算回房。
“等一下。”艾凡突然出聲阻止清萊,“先等一下。”
清萊看着艾凡回房的背影用眼神問任博年。
任博年也好奇艾凡在做什麽回身跟着他進了房間。
“找什麽呢?”
艾凡抖抖手上的短褲, “袋子裏面的珠子不見了。”
任博年看看艾凡手上,見是那日和任博年回酒店時穿的那條,懂了。拉出床頭櫃上的抽屜,“在這兒。”
艾凡探頭一看,敝拿給自己的珠子果然在裏面,“貝殼!”
任博年點頭,艾凡送給他的砗磲也在裏面,和十幾顆圓潤的藍色珍珠放在一起。
在回酒店那天晚上,任博年就已經把換下來的衣服一齊拿去洗了,事先檢查衣服的時候翻出來這些珍珠,想是艾凡在海裏的時候自己在貝類裏面找到的,便把它們收好了。
“你要給清萊?”
“嗯,她很好,可我只有這個給她。”艾凡從珍珠裏拿出三顆起身到門□□給清萊。”
“給我?”清萊受寵若驚,“一點水果而已,這個回贈太貴重了。”
清萊也是有眼力見的人,這個珍珠和一般的珍珠還是有區別的,光澤、平整度、形狀、顏色和厘碼自是不用說,分量上竟然也比同等大小的珍珠重一些。這出手的闊氣,怎麽都覺得是表哥榜上別人了啊。
清萊忍了忍還是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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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吧。”艾凡不知道這些客套,說完後就回了房間。只有他知道,他是在感謝清萊昨天冒雨去找任博年的事,在他的概念裏,那件事也有他的責任在。
“拿着吧。”艾凡前腳走,任博年後腳跟過來不滿地哼哼,“我都不過是得到過他的一個貝殼,啧。”
清萊被任博年轟天的醋味熏得喲,“我先走了。”忙不疊轉身離開。
房裏艾凡正在脫衣服。
看見任博年進來,急急地叫他幫自己把裙子背後的拉鏈拉開,“我以後不穿了。”
任博年猜到他是知道了穿裙子的不妥便寬慰他“在房裏還是可以穿的,不礙事。”
“不要,不穿了。”艾凡拒絕,然後将早上買的男裝拿出來。
任博年制止他,并把睡衣拿過來給他穿上,“在房裏沒事的,暫時穿這個吧,不用委屈自己。先去吃飯,再不吃味道就不好了。”
艾凡聽見吃的,眼睛一亮,毫不反抗地被任博年牽到了桌前大塊朵頤起來。
吃完飯,任博年也沒忘之前給艾凡的承諾,連忙帶着他出海去給敝告別。
今天的小島還留着被昨天暴雨摧殘的痕跡,水位淹沒的位置還沒有怎麽退回去,以往艾凡兩人在那下面吃飯的椰子樹已經折了好幾片大葉子。
任博年一人靠在礁石旁靠着。
他在這兒已經等下水的艾凡半個小時了。
等他找到他的朋友。
“嘩啦”的水聲響起,是艾凡。
沒有想到會下水,所以沒有事先準備幹毛巾,任博年只能拿着衣服連忙過去先用外套給他把身上擦幹,然後幫他把衣服褲子都穿上,整個過程艾凡都沉默不語。
任博年也沒說話,只是做完所有之後将人攬到了懷裏。
“想哭就哭出來。”
艾凡搖頭,他還不想哭,他只是沮喪敝就這麽說走就走,他找遍了附近他們常去的地方,敝一點消息都沒有留給自己。
那個近十年來對自己似父似友,與自己相依為命的龜就這麽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他們一起呆了這麽多年的海域,他真的沮喪,胸口酸酸地,想哭,但是敝在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哭的。
否則他一定會說,“哭什麽哭,被你這麽哭一通珍珠都不值錢了!”
“我們以後還會回來嗎?”
“你想回我們就随時回來。”
“我們每年這個時候回來一次把。”指不定還能遇上敝呢。
“好。”
“我們回去吧。”
“好。”
兩人上艇,離開了島。
很多年前。
海洋公園裏,喜好新鮮的孩子們叽叽喳喳地圍在玻璃前。
“快看!是大海龜!”
“哇!好大啊!”
“是是是,海龜、海龜。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被大家指着的海龜在心裏不耐煩地吐槽。他在這個海洋館裏呆了那麽多年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早就膩了。也就這些人還一臉新鮮地看自己這只老龜。
“才不是呢!我覺得是鼈!”七八歲的男孩子,說話含含糊糊,但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讓海龜聽到了不一樣的語言。
“是海龜!這上面寫着呢!”一個小女孩指着玻璃上的介紹牌說。
“放屁!我叫敝!我就叫敝!從今天起!我叫敝!”某個終于找到與衆不同的名字的海龜在內心咆哮。
很久以後。
“艾凡。”艾凡向眼前的海龜指指自己。
“敝,叫我敝。”終于有機會給別人介紹自己名字的某海龜盡力矜持地對新朋友如是說。
“你真的不恐高?”任博年帶着艾凡上了前往機場的出租車後不放心地再次詢問。
“有、有多高?”艾凡看任博年問得這麽認真,不敢再滿口胡答,便仔細問道。
看着艾凡被自己的問題有些吓着,任博年也不好再問,開弓沒有回頭箭,恐不恐高也只能忍着了,便随便拿路旁五十樓高的大廈作比試圖讓艾凡寬心。
誰成想艾凡瞅瞅那樓頂,依舊被吓着了,弄得任博年巴不得把自己之前的話全灌回嘴裏去。
剛想安慰艾凡,沒成想艾凡張口就是:“不用擔心我,我可以忍的。”然後扯扯分叉的黑色休閑褲,安慰地朝任博年笑笑。
“不要委屈自己。”任博年揉揉艾凡的頭。
“我也不想看你委屈自己。”艾凡回揉任博年的頭,每次任博年為自己操心各種,讓他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任博年何曾不懂艾凡話中的意識,此刻便只覺得心口都快被眼前的大寶貝捂化了,如果不是礙于出租車司機在前面,真想狠狠抱住對方再親上一口。
而另一邊,艾凡則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嘴上啾了一口,然後縮回腦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自家寶貝比自己會撩。
發現這個事實的任博年不知該喜該憂。
臨登飛機,艾凡已經見到了停機坪上不斷起飛的飛機了,對其高度也有了大概的認識,便也不意外地有點怯了。
“不會掉下來吧。”排在安檢隊伍裏,艾凡還是不禁湊在任博年耳畔顫顫巍巍地問。
“不會。”如果不是眼下環境特殊,任博年就直接把人攬着來緩解他的憂慮了。
上了飛機,艾凡明顯就好多了,畢竟機內的設置還是給了他腳踏實地的安全感,并沒想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不過起飛的過程還是讓他心驚肉跳了一下。
路過的空姐時不時會注意到這兩個頭等艙的乘客,然後忍不住在每次經過的時候看一眼,再看一眼……
到達魔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三個小時的時間對于艾凡來說是有驚無險,安全着陸,下了飛機心裏就開始捉摸着任博年的家可能是什麽樣了。
往機場外面走去,任博年遠遠看見大廳口聚着一大群人,女性為主,一個個翹首以盼的模樣,就知道是粉絲接機呢。
雖然他不是明星,但作為一個音籁的副總裁,圈裏認識自己的人不在少數,別看只是粉絲,他們的□□短炮可不比一般記者差,以免被拍進去,任博年還是小心為上,從行李裏拿出兩幅墨鏡往自己和艾凡臉上扣上。
艾凡本來就不大的臉只剩下了個小下巴。
“走吧。”提起兩人的行李,任博年招呼艾凡。
艾凡聽了一步不落地緊緊跟上。
兩人身後,一個舉着單反的姑娘無意間從鏡頭裏看見第一次把頭發紮起來,穿着一身普通休閑男裝的艾凡就轉不動眼珠子了,聽到身邊姐妹們說自家愛豆出現了才緩過神來。
而此時,她的手機裏已經捕捉下了三張艾凡的特寫。
上了出租車,任博年直接報了自己家門地址。
第二天一早還要去公司,雖然是虱子多了不癢,但他還沒有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艾凡的事也是盡快提上日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