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家
“到了,水疆酒店。”出租車師傅拉上手剎将車停下來後說。
而另一邊體貼的門童把車門打開看見的就是落湯雞一樣的尊貴客人。
任博年問對方要來了一張毛巾轉身将其裹在了車裏艾凡的身上。
“師傅,這是錢。”任博年帶着抱歉将口袋裏濕噠噠的鈔票遞給對方。
對方擺手表示沒事,接過錢開車離開。
“我改主意了,我抱你上去。”然後攤開手等艾凡的回應。
這下,任博年便抱着懷裏的艾凡如若無人之境地上了樓。
說來也挺難以置信,在水裏這麽久,無論是房卡還是随身帶的一點錢都沒有掉,手機雖然泡壞了但是裏面的卡都在就沒什麽問題。
“到了?”艾凡看着眼前的門,“這是你的家?”
“不是,暫時住這兒。”任博年說着,将房卡掏出了,打算開門。
“我下來。”看着任博年開門的尴尬姿勢,艾凡連忙要求要下來。
“滴”的一聲門開了。
艾凡驚訝地看向任博年,又看看門。
任博年将艾凡放下,将門推開,“把衣服脫了吧,免得過會兒感冒,我去放熱水。”也不知道艾凡會不會感冒,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艾凡看着房間的周遭,然後點頭,二話不說地将褲子脫了,岔開的褲腿讓他還是不怎麽适應。
進了浴室,任博年也把濕了的上衣脫下然後放起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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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和外面那位要換的衣服,便又走出浴室,看見的便是赤-裸-裸的艾凡。
任博年眯着眼睛,走過去吧一臉無辜的人抱到床上然後用被子蓋上。
“先暖着,一會兒我叫你。”
艾凡一臉笑眯眯地答應,看着任博年從櫃子裏拿出兩套衣服進了浴室後,開始了翻滾……
從第一次偷偷上了任博年艇摸到其中一個墊子後,他就一直對那種感覺念念不忘。他記得小的時候家裏也有這個,但是印象已經很模糊了。
艾凡滾完之後不夠,又把被子抱在懷裏蹭了又蹭,上面仿佛有任身上的味道。
等任博年又出來,看見的便是抱着被子的艾凡以及他朝向自己這一邊的光-溜溜屁股。
哎,這要是以前,他還能說大家都是成年人。至于現在?
任博年克制住心裏的躁動将艾凡抱起,“走,去洗澡。”
他好像喜歡上抱懷裏的這個人了。
“好香。”被放在浴缸裏的艾凡看着被擠出來的沐浴露,伸手要去摸。
“別。”任博年躲開,拿着他的手将一點乳液抹在他手背上。
艾凡看看手,又看看任博年,“一起吧?”然後往浴缸裏側挪了挪。
任博年一萬個願意,卻又轉開話題“手上感覺怎麽樣?癢嗎?”
艾凡聞聞手背說:“香。”
任博年将沐浴露洗幹淨看了看,确定沒發紅過敏便放心了。看樣子皮膚雖然白了點,嫩了點,但膚質上和人也沒區別。
“一起。”艾凡拍拍身側的水面。
“不用了。”我怕我把持不住啊,任博年心裏狂抓頭發。
“髒。”艾凡皺眉。
“我洗過了。”指指身後的淋浴。
“怎麽洗?”艾凡探出身子困惑地看着蓮蓬頭。
任博年又指指開關,示意掰那個就可以了。
艾凡把身子往開關那裏一伸,然後回到浴缸又拍拍水面,對完全愣在水幕裏的任博年說,“一起洗。”
看着此刻帶着小狡黠的艾凡,任博年知道,自己徹徹底底地栽了。然後在水裏度過了難耐的十幾分鐘同時之後幫艾凡把頭發洗了一下。
這是十幾分鐘還是他争取來的,艾凡的意思是要泡個半小時的,被任博年以吃晚飯為理由否決了。
任博年穿上自己的衣服後又打算幫艾凡也穿上,但卻意外地被扭捏拒絕了。
“有什麽問題嗎?”他可不認為上一刻豪爽邀請自己共浴的小家夥轉眼就知道什麽叫害羞和矜持了。
“不舒服。”艾凡從任博年手上拿過褲子,一手拎一邊褲筒,皺眉。
任博年思考了一下算是懂了,揉揉艾凡的頭,“等一下。”
然後走出浴室拿回了一件交領的睡袍給艾凡套上。
“回來的時候一直穿着褲子,有沒有不舒服?”任博年一邊給這瞅瞅那兒摸摸的好奇寶寶吹頭發一邊問。
艾凡想想,覺得兩腿間夾了布的感覺有點怪怪的不舒服以外并沒有什麽,便回答沒有。
要是艾凡沒有猶豫地回答任博年或許就信了,可現在——
任博年把吹得差不多的頭發放下,然後走到玩着浴球的艾凡面前将睡衣往兩邊撈開。
看着展在眼前的大腿,任博年清晰地知道死這種東西是怎麽被自己作出來的。他揉揉鼻頭,将不存在的癢意撓掉,仔細看向艾凡腿間。
看見任博年撈睡衣,艾凡也是沒有一點反應,還自覺地把腿往兩邊岔開一點,認真地說,“沒事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我不習慣穿而已。”
确定真的沒事,任博年三兩下把睡衣還原好将艾凡從椅子上拉起來。
“餓了嗎?”
“嗯嗯!(⊙v⊙)”
“走吧。”之前間隙,他已經讓服務員把吃的送到房間了。
比起之前帶到島上的食物,這次桌子上的食物當然要更精致、新鮮和美味些。便只見某人墊着腳尖也能帶風地跑到了桌旁,先是看看桌上的菜,然後向走來的任博年看看。
任博年笑着點頭,然後就見某人抓起來一個西瓜片細致地吃了起來。
他發現艾凡身上雖然有一些習性帶着一種動物的本能,但是絕大多數時候的他和人并沒有區別。哪怕是吃東西,雖然不會使用筷子,但是用手時也永遠不會吃得一派狼狽,像個不知世事的小少爺,帶着基本的家教和少年的率真。
任博年把椅子搬到艾凡身後讓他坐下慢慢吃,然後自己也把椅子挪到他身邊。
“別光吃水果。”任博年夾上一塊糖醋魚片湊到身旁吃不停的大寶貝嘴邊。
艾凡把嘴湊上前,然後又停了下來,把沾着西瓜汁的手擦幹淨,拿起另一雙筷子學起了任博年的手勢,笨拙地夾碟裏的甜點。
“你喜歡自己夾着吃?”
“沒有沒有!我喜歡你夾給我吃。”艾凡急忙否認,然後又說到:“不過我還是要學會自己夾,哥哥和姐姐都是學會了走路、吃飯等等好多好多事情之後才能上岸的,我也要自己學會才行。”
任博年點點頭,然後探過身子抓住艾凡的手,“我來教你。”
艾凡欣然應允。
于是在都沒有意識到的一派和諧之中,夜幕悄悄降臨,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的雨也在不知覺中變小了。
“要聽聽關于找你家人的方法嗎。”
“當然!”在遇到任博年以前,艾凡真的從未想出過一個确切回家的方法,所以此刻的他是迫不及待的,但是他知道急不得,敝說過無論是海還是陸地都是很寬廣的存在,自己不可能幻想能立刻和家人相遇。
任博年也是這麽想的。
“知道這是什麽嗎?”任博年指指一旁的液晶電視。
艾凡搖頭。
任博年找來遙控器打開電視。
“進球!這是此次比賽的第一個!帶着很大的偶然性,但是我們依舊……”
任博年連忙把解說員激昂的聲音調低,然後安撫明顯有些呆愣的艾凡。
“那、那些人和我長得好像!”高鼻深目,有些人的發色也和自己一樣是金色的。
“嗯,他們和你大概來自一個地區,但是範圍太廣,要找到你家人也不簡單。”所以昨晚被自己調到的體育頻道并不是重點。
“我要讓你的聲音通過這些東西傳播到世界各地,只要你家人在岸上,那麽就有極大的可能讓他們聽到你聲音和名字,然後來找你。”
“還、還可以用家族人才知道的密語讓他們知道我的确切身份!然後他們就知道我還活着了,然後他們就能找到我了!”艾凡從椅子上蹦起來,面色酡紅,顫抖的聲音裏帶着難以置信,然後又立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向任博年求證,“任,是、是這樣嗎?”
“是這樣。”任博年肯定地點頭。
艾凡飛撲到任博年懷裏,攔住對方的脖子,喃喃地說:“你真好,非常好,非常好。”
任博年輕輕攬上坐自己腿上的人的腰:“你也好,你還很聰明。”能一下就理解了自己的方法,不過上岸以後對自己越來越親密才是他目前注意到的最大驚喜。
“你更好,非常非常好……”任博年聽見懷裏的人說着話,直到感到脖子濕漉漉地。
連忙把懷裏的人面向自己幫他擦起眼淚。
“別哭,別哭,該高興才是,等見到家人了再哭不遲。”
“嗯,不哭,見面了也不哭,高興才是。”艾凡破涕為笑,完全是一種見到家人只是遲早的語氣,讓任博年不好多說。
“你今天……”
“咚咚咚!任博年!滾出來!”房外劇烈的敲門聲讓房門顯得有些弱不禁風,懷裏的艾凡也是吓了一跳。
“你去裏間吧,一會兒就好。”艾凡還有點怕生人,還是不要讓他和外面的八婆見面的好。
“怎麽,老天爺今天脾氣大,你也要和他一起打雷下雨?”
“你好意思說?你昨天告訴我要接你心上人,然後今天又下起了大暴雨,聽人說你找漁民借了船硬是出海了!你那位是海妖嗎?這麽大雨還出海!吓得我讓全劇組幫忙找你,感情你屁都不放早就回來了!你知道我欠全劇組多大人情嗎!你那艇沒及時還上,還是我幫你把錢墊上的!你心裏虧不虧呀!啊?!!”
此時的清萊每說一句心裏的惱怒就多一分,發絲都還濕得一縷一縷地,一看就是才從雨裏回來。
而完全理虧的任博年也只能一邊道歉安撫,一邊從房裏取來幹毛巾讓她把頭發擦幹一下。
“老娘這麽為你,幫我擦一下要死啊!”清萊極其不爽地發白眼。
“行行行。”任博年忙不疊地幫她擦起頭發。
“算了算了,我一會兒洗個頭算了,你這頭發擦得像拌菜一樣。”清萊站起身,算是消了點氣,準備回房。
“慢着。”清萊突然打掉殷勤地送自己離開的手,轉身看向之前她坐過的桌子旁。
“真接來了啊。”她看向桌上多出的那個碗,又看看那堆西瓜片和水果核。
“人呢?”問完把頭往裏屋探。
“夠了吧。”任博年伸手攔住她,“會讓你見,但不是現在。”
清萊眯着眼睛,一臉賊像地說:“事後啊。”
任博年一臉無語。
“好好好,我這就走,姨媽知道這個多半也該徹底絕望了,我這個雙面間諜也到頭了,晚安!”然後一臉不舍得離開了房間。
見對方真的走了,任博年還以防萬一地将門反鎖上,但是轉念一想,又先給酒店打了個電話讓人把餐具收走。
等回到房間,看見的就是抱着枕頭盤坐在床上眼裏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艾凡。
“傻笑什麽?”任博年揉揉他的頭,“沒吓着你吧。”
艾凡搖頭,依舊傻笑,然後還是認真地說:“我覺得你擦頭發可好啦。”然後捋了捋自己的金色長發,笑得傻乎乎地。
自己這個大寶貝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評論,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又怕批評,又等着大家的指正。
╮(╯-╰)╭我真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