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桃的舞臺延續了一貫風格的勁歌熱舞, 歌帶人帶的不錯,最後加上VIVI一頓狂轟濫炸的RAP,場子被徹底引爆了!
粉絲們在臺下吱哇亂叫, 手舞足蹈,恨不得沖上臺去跟愛豆一起貼身熱舞。
一個很不錯的開場。
對粉絲們來說是這樣的。
但是對于後臺正在緊張籌備中的練習生們來說,無疑是莫大的壓力。
開場如此優秀, 讓她們這些後來者怎麽辦?
蘇桃組的舞臺, 結束了。
藍詩涵氣的不輕。在這樣快節奏的歌曲中, 她根本跟不上!
從前都是順風順水, 這個臭豬就是專門來克她的!
但是沒有關系,藍詩涵瞪着蘇桃的背影,反正不管怎麽樣, 最後還是有她一個出道位。
二枝花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停滑動着,三個人竟沒一人擡頭去看舞臺,直到洛熙的聲音響起:“下一組表演的是《Ding Dong》組, 有請。”
三人齊刷刷擡頭。
二枝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望遠鏡:“快快快,出來了!”
五個造型各異的人一出場, 頓時吸引了臺下所有目光,粉絲們紛紛猜測, 這究竟是要表演什麽?
怎麽看也不像是要正經表演舞臺的樣子。
介紹完畢, 洛熙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們要表演什麽嗎?”
其他幾位導師都是指點過練習生的,按理說洛熙應該不會不知道。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
因為所有小組中,只有花枝這一組他每次來待的時間最短, 用金靈的話來說, 就跟她們練習室裏有虱子似的。
洛熙并不熟悉《Ding Dong》組的舞臺安排和流程, 只是知道這是一首很難诠釋、并有些不知所雲的暗黑風歌曲。
對此, 花枝只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洛熙幹巴巴的哦了一聲:“好的。”眼神都不敢看她。
太飒了。
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洛熙想,他還是覺得這樣的樣貌品格來娛樂圈,屈才了。
“好,那讓我們期待一下,《Ding Dong》組的表演……”
全場舞臺燈光暗下來,漆黑不見五指。
片刻之後,一束明亮的光線落在臺上穿着法式白裙的背影上,那背影纖細有致,腰部掐的盈盈一握,身姿十分動人。
白裙動了。
《Ding Dong》前奏緩緩響起,清脆悅耳。
而在黑暗之中,又滲出一股詭異。
穿法式白裙的寧若雪轉過身,手中提着一盞中世紀樣式的煤油燈,白色的光圈順着她舞動的腳步轉着,如影随形。
她周身之外一片漆黑,不見其他四人的蹤影。
年輕的少女像是在尋找什麽一般,舞姿優美的好似在悠閑散步,輕喃低唱:“叮咚,你知道我能看見你,別妄想可以逃離,這是名為葬禮的游戲。”
她在跟誰說話?
現在舞臺上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嗎?
或許只有舞臺上的她自己知道。
沒人回答,少女并不生氣,只是一遍又一遍低吟淺唱,像是深夜海面傳來人魚的蠱惑歌聲一般,誘/惑着那個藏在暗處的膽小鬼。
少女旁邊一束燈光驟然亮起,慘白光束中,一個黑色卻纖瘦的背影沉默的站在那裏。
像是要與黑暗融為一體。
不知何時,寧若雪已經消失在黑暗中,黑色身影轉過身,燈光将她完全罩住,露出全部面貌。
即使知道舞臺表演中不要嘈亂,還是有粉絲情不自禁的尖叫起來。
其中最為尖利的是——
“老公啊啊啊!!!”
舞臺之上,花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轉身的時候,她看見一旁黑暗中的寧若雪正在捂嘴笑。
花枝:略.JPG
寧若雪看見這一幕,臉上表情甚為驚恐:“……”
身穿黑色海盜服的女子,腰間的皮帶上綴着寶石和匕首,白發紮成高高的馬尾,身形利落而高挑,姿态清傲。她胸口前的骷髅胸針兇神惡煞,熠熠生輝。
她像是在尋找什麽。
一開口,聲音清冽,如天籁之聲。
但是這清澈冰冷的嗓音卻沒有劃破粘稠的黑暗,而是跟那靜默的詭異交織起來了。
“叮咚,我已經看見你,沒人能逃離這場游戲。”像是審判者的語言。
臺下,人山人海,無數雙眼睛盯着她。
所有人身上的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起來了。
有些膽小的捂住眼睛,卻偷偷從指縫裏面偷看,好不容易來了,不看豈不是浪費?還是看吧!
可是放下手的時候,那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如同昙花一現。
一身紅裙的吉普賽女郎像一團烈火,在舞臺上灼灼燃燒起來。
音樂聲節奏漸快,詭異而空洞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她漂亮的身體自帶一股難以言說的誘惑,漂亮而妖豔的面孔上,帶着一絲嘲諷的、卻令人無盡沉溺的笑意。
“叮、咚——”
音樂聲又慢下來了,節奏與初始一樣,清脆而悅耳。
燈光變換之間,不知何時有一個少女在跳《天鵝湖》。
舞臺上只剩她一人,她穿着專業的潔白舞蹈服,很随意的跳着,像是一個初學者那樣。
即使非專業都能看出她跳得很爛,但是那動作看起來卻出乎意料的好看。因為她不認真而随意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
……
“叮咚,不要試圖逃離,為什麽不願做我的玩具,就像她們一樣?”
伴随着最後一句歌聲落下,音樂聲戛然而止。
舞臺上漆黑一片,半點光亮都無。
“完、完了?”
粉絲們被吓了個夠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了,頓時結結巴巴的問身邊的人。
“不知道啊……”其他人瑟瑟發抖:“應該是完了吧?”
“砰!”
話音剛落,舞臺之上,高高的穹頂打下幾束燈光,黑暗破曉。粉絲們震驚的發現,舞臺中央的升降臺,好像正在上升!
是真的!
升降臺最終停留在距離舞臺兩米的高度。
更加讓粉絲們驚爆眼球的是,上面還站着一個人!
那人身後是無邊無際的黑色夜空,夜空之上挂着一輪慘白的月亮。
她穿着黑色的巨大鬥篷,鬥篷的帽子遮住了整張臉,只能看起她徐徐拿起的話筒,以及拿着話筒的白皙手指。
哦,這是個女的。
等等,現在《叮咚》還有誰沒出場嗎?
“卧槽,那是——”
粉絲的話還沒說完,高臺之上,音樂聲驟然燃起!
刻意低沉的女嗓極速飚字——
“無人的夜 .悲慘世界.濃稠的黑暗蠶食一切. ”
“你在哪裏.藏身哪裏.上帝之眼.盡收眼底 .”
……
氣氛燃炸,節奏朝強,踩點迅速利落。
“把你的心髒撕扯.揉碎.吞食.合為一體. ”
最後一句,嗓音低而緩下來,像是對情人的呓語。
……
燈光全暗。
表演完畢。
這一場表演完之後,直到舞臺燈光再次亮起,臺下都沒有人鼓掌,靜谧的仿佛被人施了空間暫停術。
等看見五個女孩子全部站在臺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臺下,臺下凝滞的氣氛才猛然為之一松。
“啪啪啪啪!!寧若雪加油加油加油!”
“金靈我愛你!老婆!!”
“楚楚牛逼!楚楚牛逼!”
“啊啊啊老公看我啊啊啊!!”
“老公今天太帥了!!”
臺下粉絲們尖叫一聲高過一聲,如浪潮般起起伏伏。
那場面的确很是壯觀。
二枝花撓撓頭,很是樸實的問旁邊的賀蓮青:“她們老公是誰啊?臺上不是沒有男的嗎,難不成有人妖?”
賀蓮青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傻貨,四枝花回答:“她們喊的是花枝。”
二枝花險些從椅子上砸下去,張大了嘴巴,很憨的問:“卧槽,女神什麽時候變性了?”
賀蓮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四枝花捂住了嘴:“我懂你要說什麽,在你打死他之前,先讓我出出氣。”眼睛眯起來,像是打量一塊五花肉那樣看着二枝花。
二枝花害怕的往後縮了縮,最後雙手護在了胸前:“……”
“很精彩的表演,像是看了一場舞臺劇。”以洛熙的性格,實在是憋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了。
洛熙也着實有些震撼,沒想到《叮咚》這種小衆歌曲能被改變成截然不同的感覺,他問:“為什麽選擇這樣的表演形式,你們想表達的是?”
他目光看向的是寧若雪,然而寧若雪沉默了一下,看向花枝。
花枝馬上扭頭看向一邊: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寧若雪:“……”
寧若雪只好誠實的說:“制作人,我不知道。”
洛熙疑惑:“怎麽會不知道?”
寧若雪的性格好像有點被誰給帶歪了,一本正經的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咳,”花枝輕咳一聲,側頭借着寧若雪的話筒說:“制作人,暗黑風的歌曲都是這樣的,就是因為它不知所雲,所以表現出來的風格才這樣缥缈詭異,這就是留白和想象的魅力。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啊,洛熙他懂了。
還真的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場表演的确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洛熙難得有了興致,想要多說一點:“其實在舞臺上,唱跳的水平并不能代表百分之百的表演水平,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知道。”“不知道!”
幾個迥然不同的回答。
洛熙嘴角一抽:“因為舞臺設置、服裝、道具,甚至連話筒音響都會影響到你們的表演。表演的性質其實屬于綜合形式,就像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臺下的粉絲被洛熙這一番大道理的話給繞暈了,紛紛說道:“不愧是洛頂流,說話好有哲理哦。”
一旁,賀蓮青抱臂切了一聲:“他只是為下面的悶騷在做鋪墊而已,愚蠢的凡人。”
果然,沒說兩句,洛熙就繞回了正題,他面色認真:“就像你們剛才的表演一樣,各種因素精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內在因素和外界因素都具備,才能給我們展現出如此精彩的舞臺。”
五人:“……”
粉絲們:“……”
合着你說了那麽多,就是為了吹這一句彩虹屁?
第三輪公演結束後,淘汰掉第二十名開外的所有練習生,留下來的二十名,才是有機會沖擊五名出道位的選手。
其實很多時候,練習生們都在私下裏抱怨。
“《全偶》真小氣,人家隔壁節目都是九個出道位,再不濟也有七個,五個夠幹嘛用的,多一個會懷孕嗎!”
“也許濃縮的都是精華吧……你看其他選秀節目推出來的女團,哪一個火了?最後還不是各自單飛?”
“原本就是限定團,難不成還真捆綁一輩子?”
……
練習生們在攝影棚錄制節目,洛熙宣布了淘汰名單。被念到名字的練習生或哭哭唧唧、或若無其事的走下了臺。
“第二十一名。”洛熙的聲音,停住了,他擡眼看向坐在對面席位中的練習生們。
除了知道自己排名穩穩留下的,其他人均是面色發白,生怕這最後一個倒黴蛋是自己。
“祝——”
祝?!
花枝看向祝青衣,祝青衣茫然的被金靈攥緊了手。
顯然,孩子腦子不太好使,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金靈卻更能直觀的感覺到祝青衣手心已經汗濕了。
看來,也并非是全然不在乎的。
寧若雪和楚楚面色灰敗:壞了,她們最不願意看見的場景來了。
花枝盯着洛熙手中的臺本,視線灼熱,像是要把上面燒出一個洞。洛熙沒由來的感覺背後一涼。
他念出了最後一個名字:“祝小芳。”
金靈低聲:“X,原來是重姓的,吓死我了。”
幾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籠罩在心上的烏雲卻沒有散去。
緊接着,洛熙開始宣布決賽規則。
既然是決賽,就要有決賽的樣子。洛熙眼神掃了一圈,問道:“大家還記得最終出道的五人會得到什麽獎勵嗎?”
“我知道!”有人高興的舉手手:“顧珏!顧珏!”
“……還有呢?”
“沒、沒了啊。”
洛熙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把她掰回正道:“重點是,顧珏來幹什麽的?”
“……忘記了。”
顧珏會來《全偶》,難道這件事情不是最重要的嗎?
“顧珏會在節目結束之後,給最終出道的五人一個月為期的教學,也可以說是訓練。”眼看着練習生們周圍又開始冒粉色泡泡,洛熙毫不客氣的打碎她們的幻想:“但那是節目結束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你們應該把所有重心放在決賽上。如果贏不了決賽,你們看不見他一根頭發。”
“而最後一場決賽,延續第三輪公演的組別,不再重新分組。并且,節目組專門邀請了嘉賓助陣,只為你們能夠展示更精彩的舞臺。”
洛熙的話說完,練習生們先是一愣。
不分組倒是好事……不過按理來說節目組怎麽也應該給點提示,讓人有點心理準備吧?
真不愧是《全偶》,啥啥都按自己心情來呗!
不過有嘉賓助陣,倘若能夠選到與自身特長相融洽的嘉賓,對決賽舞臺絕對是只有利沒有弊。
想到這一茬,練習生們紛紛歡欣鼓舞起來,高興的像是在過大年。
“制作人,嘉賓都有誰啊?”
“我希望有我的愛豆!”
“會不會有XXX啊!我超級喜歡他的!”
“制作人……”
練習生們都是些年紀小的女孩子,即使在公司當訓練生很多年,心境也還是小女孩。現如今有如此機會能跟自己的偶像面對面,怎麽能不激動?
洛熙眼神掃了一圈,發現只有左上角那一個小角的幾個女孩,對于嘉賓們的到來,面上沒有絲毫起伏波動。
仿佛根本就不關心一樣。
不知為何,每當看見這五個人,不管是誰,他都會覺得有些頭疼。
花枝就不說了,難不成是因為其餘四人跟她在一起時間久了,所以多少沾染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不管到底在不在乎,四個嘉賓出場的時候,花枝還是很給面子的‘啪啪啪’鼓掌了。
在洛熙宣布有嘉賓助陣的時候,寧若雪就在猜測會不會都是些年輕人。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花枝微微側頭,兩人小聲交頭接耳,她問寧若雪:“為什麽猜的這麽準?”
寧若雪小聲回答:“因為做這個節目的導演就喜歡搞年輕的男女做節目,這樣比較吸粉絲,關鍵時刻還能炒CPP。”
《全偶》的節目導演,就是喜歡捆綁CP,也不知道上輩子夢想是不是這輩子當月老,重點是他的手還很臭,沒有一對炒成功的,被他炒成臭鹹魚的倒是不少。
什麽:
女友粉衆多的男明星X剛剛出道的女明星
媽媽粉衆多的小鮮肉男明星X人過三十獨自美麗女明星
瞧瞧上面這配對,可能不是這導演的手有問題,而是腦子有問題。
一些三線明星都害怕被他盯上,同時還不能得罪——畢竟你總要上節目推廣的吧,圈子就這麽小,躲是躲不過的。
萬一把人給得罪了,哪天把你跟一女明星給捆綁一塊,你就完了!
四位嘉賓分別是:
身在糊團,人氣卻比其他隊員加起來都要高的現役男團成員一名。
號稱情歌小王子的歌手一名。
女團實力主唱一名。
長得帥唱的好迷妹多男Rapper一名。
以上四位年紀都不大,正如男團成員周羽說的:“我們年紀都差不多,當朋友一樣相處就可以。”
作為一個流量,首先當然要有一張臉,周羽的顏值還是很不錯的,在場也有不少女孩是他的粉絲。
“周羽,我好喜歡你,可以跟我合張影嗎!”
周羽勾唇一笑:“當然。”
寧若雪說的果然不錯,花枝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前面已經徹底混亂,練習生們把三位男嘉賓圍的水洩不通。
真真是陰盛陽衰,導演啊導演,何苦這般?
別人都想蹭鏡頭,蹭熱度,跟偶像和帥哥們多說兩句話,哪怕是被淘汰,也算是沒白來。
但是有人不。
還不止一個。
秋蘭從剛才就注意到坐在最後面的那個女孩子,且看了好幾眼。
對,是先注意到了那個銀白色頭發的漂亮女孩,随後才目光分散到了她的四周。
因為很顯然,女孩身邊的四個人,都是以她為中心的。
那女孩神色淡淡的,五官倒是未曾見過的漂亮,可惜一看就高高在上,性格乖戾,難以相處。
秋蘭作為前輩女團中的主唱,今年也不過堪堪二十八歲而已,正是一個女人最為成熟魅力的階段,但是在早期沒有任何名氣的時候,這樣的表情,她真的見過太多。
《全民偶像》自從開播以來就是熱搜常駐客,縱使她一個根本不看選秀節目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叫花枝的女孩是個富二代。
這種人,仗着家裏有點錢就對別人頤氣指使,不把別人當人看,自私自利……
秋蘭不知想到什麽,臉色略微陰沉下來。
蘇桃是屬于即使看着臺上,後腦勺也要緊緊盯着花枝一舉一動的人,秋蘭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鸷,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秋蘭姐姐,我可以要個簽名嗎,我超級喜歡你的。”
秋蘭聽見一聲帶着微微驚喜和羞澀的女孩聲音,她朝左側看去,微微遲疑說道:“你是叫……蘇桃?”
蘇桃眼睛一亮:“您居然認識我,還能叫的出我的名字?”
秋蘭看見她臉頰上飽滿的膠原蛋白,心中略微有些不喜,不過畢竟是女團成員,走南闖北這麽多年,裝還不會?
她笑道:“我也很喜歡你,你的舞臺很不錯,基本上已經趨近成熟了,你絕對會是一個優秀的舞者。”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會,蘇桃小心翼翼的問道:“秋蘭姐,一會您打算選擇哪一組去當助力嘉賓啊?”
決賽到來的助力嘉賓,是由他們自己挑選小組進行助力,這個規則也沒人不同意,畢竟攤上哪一個都是賺大發了。
節目組選的嘉賓雖然年輕,但是同樣标準也是在及格線以上的。
完成舞臺,So easy!
就是跟男嘉賓在一起有個不好,容易被女友粉罵。這年頭粉絲都把偶像當成比親老公還重要,偶像代表了精神寄托,是不可玷污的!
誰要是玷污了我偶像,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有些練習生是不願意被男嘉賓帶的,尤其是攤上這樣一個臭手導演。不過四位嘉賓三個都是男的,沒辦法。
蘇桃原本是更偏向于周羽或者Rapper,但是在看到秋蘭對花枝不屑一顧的神情之後,她忽然改變了主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何況秋蘭的地位可是嘉賓,兩人聯手難道不比她一人單打獨鬥要強?
這幾乎就是明晃晃的詢問了。
秋蘭看她一眼,笑了,小姑娘畢竟心性漂浮,什麽事情都瞞不住。她回絕:“看看再說吧。”
蘇桃信心滿滿,面上帶笑,安靜等待。
她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
但是等到秋蘭拿起話筒的時候,她聽見的卻是——
“我願意,為花枝組助力。”
蘇桃的笑僵住了,你特麽不是不喜歡花枝的嗎?
臺上周羽心中有些遺憾,畢竟人類的本性就是顏狗,臺上四個組,就秋蘭選的哪一組顏值最高。
可誰讓秋蘭是前輩呢?
算了算了。
·
“我爸爸來看我了。”錄制完成,祝青衣跟其他幾人打了個招呼,準備去訓練營門口跟爸爸會面。
“去吧去吧。”衆人揮手。
祝青衣叼着跟棒棒糖,蹦蹦跳跳的往訓練營門口去。
昨天她知道爸爸看公演了,但是因為行程太趕,出了場館都是晚上了,于是兩人還是約在第二天白天見面。
沒想到剛出門看見的不是爸爸,而是謝薇。
謝薇身邊還沾着一個她很眼熟的人,祝青衣吮了一口棒棒糖,走過去,仰起小臉:“你們在等我?”
謝薇緊緊挨着旁邊的學長,兩人的十指交叉,她笑着說:“是啊,聽說你進決賽了,特意來恭喜你。”
“哦,”祝青衣瞥了旁邊的學長一眼:“謝謝,還有事嗎?”
“有哦。”
謝薇甜甜笑了一下,抱着學長的手很緊,看起來很幸福一樣:“青衣,你爸爸真的很愛你啊,家裏房子車子都抵押給銀行了,還忘不了千裏迢迢坐火車來看你的演出,我真的很羨慕。”
“哎,你還不知道吧,你家裏破産了,叔叔已經把名下所有財産抵押,能賣的都賣了,也不知道叔叔從哪裏搞來的火車票錢……呵呵。”
“在找他嗎,往前走兩百米,你就能看見他了哦。”
謝薇笑眯眯的說。
謝薇跟她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皮,所以她不會說謊。
祝青衣以往生鏽的腦子此時像是抹了潤.滑.油一般順滑并且飛速思考起來。
三秒鐘後,她伸手“啪”給了謝薇一巴掌!
這聲音響亮的,旁邊學長都吓懵逼了,一時間不知道是去安慰女朋友好,還是先把這個小霸王祝青衣給制住別再打人好。
謝薇也不敢置信,捂着臉問:“你居然敢打我?”
祝青衣把棒棒糖咔嚓咔嚓嚼碎了咽下去:“怎麽,打你還要挑日子?清明節你喜不喜歡?我問你,我爸是不是不讓你告訴我?”
謝薇更震驚了,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祝青衣又是一巴掌扇過去,義正言辭的說:“我就知道!他不讓你跟我說你非要跟我說,你就自己說你欠不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