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成為家犬的第三天
“你不需要通過他來激怒我,他對我來說只是過去。”
聽見了好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穆博延如今的眼睛中只剩下平靜。時間會帶走一切,沒有什麽感情是永垂不朽的,記憶腐爛的速度甚至比灼熱天氣下的食物還要快,只需要熬過那個坎,血淋淋的傷口仍會長出如初的新肉。
他并不認為自己的遺忘有什麽不對,刻骨銘心這個詞不過是人類崇尚感情而特意誇大的說法罷了。
他自然而然将目光投到朝他翹首的于楠身上,隔着一定的距離,他能更加清晰地察覺出對方的尴尬和拘謹,完全陌生的領地似乎給這只寵物造成了一點困擾,但當接收到他投來的視線時,那原本僵硬肩部線條明顯在弧度上有了變化,像是只用憑借微不足道的關注就能支撐起一片容身之所。
于楠和那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個想法冒出後,穆博延就不打算再敘舊下去了。他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莊瓯,悠聲問:“不忙着趕你的檔期了?”
他的驅趕之意太過明顯,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莊瓯還沒能從他剛才的“過去式”說法中回神,沉默兩秒後,決定把憋在心裏不痛快的都講出來:“但他既然有心回國,是什麽意思你我都很清楚。當年的事造成的後果不是我們任何人想看到的,如果他真的回來找你,希望你還是能保持這麽理性的态度。別再像之前一樣——”
穆博延幹脆打斷了他:“我知道,這些就不必和我多說了。”
“……算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莊瓯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倉促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他又和穆博延提了幾句別的,問他伯父伯母身體可好,家裏的狗有沒有生崽,拿着紙離開前還不忘倒撈一把:“周五來的話記得給我帶一瓶Byron,我托好幾人都買不着。”
穆博延點頭答應。他其實沒打算和莊瓯表什麽态度,因為他覺得沒那個必要。不過說出來之後,他又覺得有些事不止要自己心裏想明白。盡管曾經遭受的痛苦和悔恨都不是假的,但那些早在羅嘉時離開他時就結束了,重溫舊夢不是他的期望。
他現在的打算只是做好一位飼主,這是第一步。
裁縫帶上了門,樣衣間裏又只剩下他和于楠兩個人。他按了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不帶什麽表情地重新看向正龜速朝他挪來的小男生。
兩人之間的連線随着一方的靠近而逐漸縮短,直到只剩下不足半米。穆博延在沉默中擡起手臂,用指節擦了擦對方柔軟的臉頰,明明看得見摸得着,但壓在他身上的沉重感卻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堵得更加厲害。他盯着于楠被抑制圈護住的脖子看了幾秒,又不着痕跡地挪了開來,最終化為一聲不易察覺的嘆息。
“累不累?”
于楠輕輕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他開合的兩瓣嘴唇上,簡直像移不開一般,吞吞吐吐道:“我量完了,先生……我們現在走嗎?”
“不着急。”穆博延臉色稍緩。他走到沙發旁坐下,不顧上面還擺着零星幾件被他挑出來的衣服朝他張開懷抱,“過來,讓我抱一會兒。”
聽上去略顯疲憊的聲音讓于楠的身體抖了一下,他的腳步快了很多,擡手環住了穆博延的肩膀。與其說是讓穆博延擁抱他,不如說是他反過來将人圈在了身前,又後知後覺自己動作太過魯莽,不好意思地下滑到對方懷裏輕蹭起那片硬實的胸口,“您心情不好,是因為剛才來的那個人說了不好的話嗎?”
穆博延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卸掉了某種僞裝一樣,修長的手指輕松捏住了他的下巴,但雙眼中涵蓋的笑意只浮于表面,“這麽敏銳?”
于楠模糊地發出一節單音,怕自己從腿上掉下去,又晃着腰往前貼了貼,“先生,剛剛量尺寸的時候我就在想……帶我出去的話,會不會給您丢臉?”他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雖然從穆博延那兒得知打算後很是興奮,但更多的憂慮也慢慢找上了門,“我沒有參加過正規的宴會,所以沒什麽經驗,也不擅長言辭……”
“不需要什麽經驗,只是帶你出去見見人,也沒有丢臉這種說法。衣服是必要的,你不是快畢業了嗎?以後總會有需要穿正裝的場合。”穆博延邊說邊從他衣服的下擺探進一只手,沿着腰線來回撫摸,片刻後又挑起唇角,“不擅長言辭?我看你能說得很。”
以往他并未特別留意,但現在他卻有意地聞到于楠身上的香甜氣味,淡淡的,并不突兀。他想到前兩天在某個植物科普公衆號上看到的推廣,介紹到鳶尾花的英文名叫“Iris”,希臘語是彩虹的意思。
特性是好養,容易爆炸性綻放,且令人着迷。
關于最後那點,穆博延不予評價。
每一個品牌在抑制圈功能設置上意見一致,但在其他細節上各有千秋。靈木集團因為溥俊彥的參與,在研發時專注于攔截Omega信息素中能幹擾AO發情的成分存在,卻最大程度上保留了它味道的本質,通常是氣味愛好者會選擇這種類別。
總歸來講,這種過濾後的氣味對任何一個性別都沒有幹擾性才對。穆博延垂眸看着一動不動讓他輕薄個夠的小男生,眼底漸漸凝出一層深色。他在對方頸邊親了一下,“你又在苦惱什麽?是想讓我高興一些嗎?”
偏重的呼吸灑在敏感的肌膚上,于楠整個人都有點兒迷糊。他抓住穆博延的衣領,又怕把它給弄出褶子,繼而緩慢地松了開來,“想的,當然想……我希望您能一直開心。”
每時每刻都保持好的心情不是什麽易事,但不妨礙穆博延承了這番好意。他微微一笑,将懷裏的人向上颠了颠,原本攬在對方身上的雙手也改為扶住了大腿,“那麽現在動起腰,試着來勾引我。”
于楠在颠簸中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又不禁為現在兩人的姿勢而感到驚惶。以往他最多只是與穆博延平視,從未有像現在這樣高處半個頭來,俯視的角度讓他感到逾越,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神經又再次繃了起來。
“快點。”穆博延低聲催他,語調輕飄飄的,“讓你做件拿手的事還拖拖沓沓,讨打?”
“才不是……”于楠小聲反駁,不太敢看他。他眼神游離着在偌大的樣衣間裏來回穿梭,姿态別扭地往前提了提臀,下體隔着褲子撞上穆博延的小腹,腿根也壓在對方敏感的部位上。
他能察覺到穆博延還未勃起,但是他早就有了反應,這種差別讓他臉熱了熱。他不知道穆博延究竟把什麽行為定義成“勾引”,他也沒記得自己做過故意引誘的事,一時不知下一步該怎麽辦,只試探性地擡胯又下落,用暄軟的屁股一下下擠壓對方還在沉睡的性器,直到确認穆博延并不反感,才慢慢地放開力道。
穆博延帶着探究的眼神打量他,在看見那對冒紅的耳朵後,忽然覺得于楠挺符合白鳶尾的特征——會輕而易舉地吸色。只要依附于他,就會很快沾染上他所期望看到的模樣,連這種生澀的動作都恰到好處。
“不是什麽?”他微微擡頭,就近在于楠的喉結上咬了一口,用緩慢而又低沉的嗓音逗弄道:“這不是做得很好麽……腰可以再擡高一些,讓我看看你是怎麽努力的。”
“唔……”于楠有些受不了被這麽近地撩撥,幹脆閉上了眼。他都沒有想過會不會有其他客人進來挑選衣服,在逐漸升溫的空氣下輕顫着肩,他覺着或許沒等把穆博延蹭硬,他自己都能射出來。
“喜歡這樣嗎?”穆博延問他。
“……喜歡。”于楠羞愧得連手都不穩了。他當然喜歡和穆博延親昵,可他又不滿足于這種單方面的觸碰。他像個發情的動物一樣專注于來自下身的刺激,明知道動作非常羞恥,在挺腰同時還不忘讨好地去親男人耳朵,因為得到了宣洩的默許而亢奮不已。
被這麽不痛不癢啄吻的感覺太過新奇,穆博延喉嚨裏忍不住擠出幾聲悶笑,“那你知道我在做什麽嗎?”
于楠遲鈍地想了想,不太确定,“……您在看着我。”
“這麽說倒也沒錯。”穆博延騰出一只手去摸他潮濕的嘴唇,“我是在接受你的勾引。”
于楠被他的話燙得渾身一抖,眼中瞬間填滿了情欲。他覺得并不是自己在進行勾引行為,而是穆博延在勾引他。無論是聲音、語言還是氣味,微不足道的觸碰,哪怕就那麽坐着什麽也不做,他也無時無刻不被對方所吸引。
“……喜歡、唔,好喜歡這樣……”他徹底抛開了一切無關緊要的東西,帶着堕落感着迷地加快了動作,極度貪戀這種讓他渾身發麻發軟的快樂,絲毫不知羞恥心為何物,滿腦子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他要力所能及地取悅面前的這位Alpha。
他的叫聲婉轉又沙啞,不同于以往的清越。穆博延呼吸也逐漸産生了細微的變化,熟練地向下解開拉鏈,連同內褲一起掐住了于楠的陰莖。
“啊嗯嗯!!主人……”擡臀與落坐間,本就膨脹到高點的性器借着那只手狠狠上下撸動了個來回。無法言喻的爽意順着頭皮蔓延至背脊,于楠高叫一聲,頓時腰肢發軟地往他身上靠。
“舒服了才知道叫主人?”穆博延屈指在他龜頭上用力一彈,又疼得他抽了下身子。
于楠在這道刺激下都要融化了,拼命忍着才沒讓自己就這麽不經過允許地射出來。他大口喘着氣,将射精感努力壓下,語無倫次地辯解道:“不是的、我喜歡叫您先生。我當然知道您是我唯一的主人,但我喜歡那麽稱呼您。”
随着他最後一個字說完,視線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他吓得抓住了穆博延的肩膀,等身體重新恢複平衡,才發現自己是被橫抱了起來。後腰和腿彎的疼痛還很明顯,但他沒功夫在意這些,他看見更衣室的牌子離他們越來越近,不過在離門口還有點距離時,穆博延停下了腳步,從手邊衣架上挑了件衣服。如果于楠沒有記錯的話,那一排應該是女款服裝……果不其然,當他被放在狹窄的隔間死角時,他看清了那身被挂在木牆上的酒紅色旗袍,如同一片燃燒的火焰令他難以挪開視線。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的所有視野。穆博延反手扣上門鎖,什麽都沒有多說,撩起他的衣服揉摸上腰肢與背部,動作不含半點溫情,又在他痛呼時扣着肩讓他背對過去,鉗着雙手從後嚴實地将他壓在了牆上。
于楠喘息一下急促了起來,這種被強迫的感覺讓他無比激動,他能清晰察覺到背後貼來的屬于另一人的體溫,逐漸加大的壓迫讓他溢出一聲甜膩的呻吟,甚至連還沒被碰到的下腹和鼠蹊都微微顫抖着抽搐了幾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仍被包裹在褲子裏的陰莖繃得發疼,他迫切又渴望地偏着頭去蹭穆博延,卻沒能如願。
“允許你動了?”穆博延往他屁股上揍了一下,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喜怒。
疊加的痛感讓于楠繃緊了身體,邊說對不起邊将重心放回牆上。粗糙發硬的質地讓他有些心慌,那是與溫暖懷抱截然不同的觸感,毫無生息,如至冰窟,同時抓在他腰上的手也離開了他,像是在進行某種無形的懲罰。他不敢再亂動,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麽,只忐忑地等待下一步指令。然而很快男人的膝蓋嵌入了他的兩腿之間,動作有些粗魯地向上頂弄他的腿根,藏在內褲裏早就硬得淌水的性器不斷被擠壓變了形,尖銳的痛感一波波從下體給出了反饋,逼迫他高揚脖子洩出痛苦的哀吟。
從未遭受過如此對待的小男生整個人都發起了抖,他戀痛的程度有限,現在穆博延給他的無疑有些過了,很快興致高昂的小肉棒就軟下去幾分,哪怕還處于硬着的狀态,也能明顯看出他得到的快感為負數。但除了不斷的叫喊和咬牙哼哼以外,他并未做出任何反抗或求饒的行為,每次在疼痛作用下無意識并攏雙腿後,又會在第一時間朝對方打開,像是絲毫不記得上一秒還遭到過怎樣的虐待。
這種無條件的服從讓穆博延早就有些暴戾的心緒得到了撫慰。他看着于楠後頸處不斷冒出的汗水,動作逐漸變得輕柔,在頂撞時特意變換角度碾壓輕磨,不出片刻功夫又讓那道呻吟夾帶起細微的濕黏。他松了束縛住對方的那只手,用牙撕開一次性的消毒紙巾,将左手上下擦拭幹淨,只叮囑了句“扶穩”,滑入褲腰的指尖便抵着已經變得松軟的穴口刺了進去。
“呃……!”不斷堆積的戰栗還未來得及徹底消化,于楠雙唇間溢出短促的喘叫,使不上什麽力氣的小腿哆嗦起來,昨天被侵犯得有些過火的身體排斥着夾緊了括約肌,試圖将那根侵入的外客擠出體外,然而下一刻卻被強硬地掰得更開,并入的三指熟練地找到肉壁上凸起的一塊軟柔,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戳——
“啊啊啊!!先生,唔、主人——”本就紅腫的穴口緊致得裝不下更多,于楠臀瓣一顫一顫地發抖,飽脹酥麻的感覺觸電般占據了全身,收縮不斷的穴肉卻阻止不了帶着繭子的手指插得更深,僅僅是輕微的摩擦都能産生令他失态的酸癢,更何況穆博延還在不斷四處摳挖。他一邊下意識想擡高屁股躲避,一邊又貪婪地想吞得更深,嘴裏咿咿呀呀地亂叫:“呃嗯……主人的手指、哈啊——主人,慢點、慢……”
噼啪的聲響在肉體與衣物的夾縫中來回震蕩,穆博延非但沒順着他的意,反而倏地加快了插弄的速度,搗得指縫間全是噴濺出的濕黏水痕,沉聲道:“沒我的同意不許射,聽清了嗎?”
“……啊、唔嗯!是……是,聽清了……啊!!”于楠于楠胡亂答應下來,那幾根手指像是一枚釘子将他釘在了牆上,又成了洶湧的海浪推得他搖曳不斷,艱難地尋找能栖息的礁石。他嗚咽着看向天花板,肉穴不停吞吐起侵犯自己的東西,腿根一陣陣地痙攣發麻。雖然他盡量在腦海裏想着些倒胃口的事情,但畫面還沒成型就會被身後的撞擊力攪得粉碎。
穆博延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瀕臨極限,眼看着面前的小屁股随着進出的頻率狂亂地扭動,掐着他腰抵着穴心猛烈地抽插起來,有力的手腕動作間幾乎快出了一道殘影,殘忍地将他往最高點抛去。
“不要,不要……求您、不行——啊啊啊、啊啊啊!!!”于楠打彎的小腿突然繃成了筆直的一條線,扒着牆的雙手不知什麽時候露出了尖銳的指甲,甚至在木頭上抓出了幾刀細微的劃痕。
他茫然地睜大了眼,一股接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後穴深處湧出,一聲綿長的尖叫後再也發不出聲音,閉不上的雙唇小幅度抖着。幾乎是同一時刻,有什麽東西抵住了他性器上不斷翕動的鈴口,借着期間溢出的前液往裏抵入。本該清晰的劇痛被身後的蘇爽所遮掩,他像是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麽,沒了力氣的身體貼着牆壁往下滑落,又被一只手卡住了胳膊,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直到占據了全部思緒的快感在恐懼來臨後如潮水一般褪去,于楠才在精液回流的難受中再次顫抖起來,懸在眼睫上的水珠往下掉了幾滴,濕潤的眼位蕩開一抹胭脂的紅暈。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尿道口裏插着的那根細棒就開始用力往裏頂擠,将龜頭處敏感又脆弱的軟肉都帶着往裏凹陷,他難耐地蹬了兩下腳,喉嚨裏發出的叫聲破碎又驚恐,“不……嗚啊、啊啊……進、嗯不,主人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啊啊……”
尿道的調教不是沒有過,穆博延之前也用電擊器的接觸頭頂開過這個地方。但這次帶來的悚然感和之前的所有都無法比較,他不知道那根尿道棒上有什麽蹊跷,他只覺得有無數根硬毛在不斷蠕動摩擦,像是有什麽蟲子不斷地鑽行,就要把他的身體器官給吃掉。
穆博延對他的求饒無動于衷。他抱着于楠到一旁的更衣凳上坐下,牢牢将他固定在了腿上,攥着那根還有幾厘米在外的棒子抽動起來。帶起的刺爽戰栗逼得于楠快要發瘋,他的身體向後彎成了一張拉滿的弓,腰腹和腿根的皮膚随着每一次要命的研磨克制不住地抽搐,越來越多的汗水凝聚在身上每一處肌膚,瀕死般扣住了橫在身下的那只手。
穆博延哂笑一聲,由着他按着自己的手臂,繼而撚着棒身在尿道裏左右旋轉起來。于楠哭聲都停了一瞬,他徒勞地搖着頭,殷紅的唇瓣被溢出的唾液打濕,纖長的手指用力過度到泛起了青白。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失禁尿出來時,穆博延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同時說道:“去把旗袍換上。這是預支給你的獎勵,如果你能堅持下來,你就可以得到更好的。”